第四百一十八章 五年计划(1 / 1)

道气武 太上观月 1236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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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雪,下了五天,大渡河解冻,用了五年。

五年时间,阴川渡的摆渡者失业,新的冰运使兴起,时与不同,顺时应人……

大渡河解封的第一天,第一只下水的船,不是阴川渡的海蓝之舟,而是天魔教的梦魇之帆,没有人敢和他们争第一。

“走了?”

“走了!!!”

“走了。”

渡口的道人、道士、杂役,望着顺流而下的血色百帆,喜笑颜开,终于走了,这两个恶霸终于走了。

中央祖山,清心殿,一川教祖正看着一封信,此刻老掌教须发乱抖,两手颤颤,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萧瑟凄凉。

“师兄?”

一剑教祖和一金教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师兄神色不对,看来事情不小。

一川教祖嘴唇抖动,好似中风,说不出一句话来。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一金教祖不安的问道。

“他们走了!”

“他们?”

“教祖山那两位!”

“教祖山?你是说他们走了?”

两位一阵唏嘘,阴川渡本来没有教祖山,五年前,两位巨人归来,一座小山,被命名为隐脉教祖山,从此山上多了两位大王。

“他们走了不是挺好的吗?”一剑教祖有些不解的问道。

一川教祖表情转为狰狞,他咬牙切齿道:“他们将《太玄经》给了那位!”

“什么?”

两位教祖大惊失色。

“我们被骗了,《太玄经》没了!”

一剑一金也成了秋风中的落叶,被气的。

五年前,阴川渡隐脉回归,入主教祖山。

第一年,那位隐脉之主和门下唯一的门人,深居简出,潜心修道。

第二年,隐脉两人下了教祖,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祖山论道”,先入中央祖山,和一川教祖论道,他们就干一件事,当着老道的面参悟《太玄策》……

中央祖山呆了半年,再入东阴祖山,论道一剑教祖,最后同一金教祖在西阳祖山讲经……

一年后,两位萧然下山,三位教祖却心力憔悴,仿佛老了百岁!

《太玄策》成了他们共同的心病,看得到,摸不着,数月折磨,道心再坚也受不了。

不到一月,三位教祖同上教祖山,正式提出,太玄归一,隐脉之主点头答应,他提出唯一一个要求:他要先参悟三年,三年后,《太玄经》交回本教,再不分离。

三位教祖有些遗憾的下了山,还要等三年,但总算是成了,从此太玄归一,阴川渡的镇教之宝,回归了。

第三年,教祖山封山……

第四年,隐脉之主带着唯一门徒,论剑三十六院,三十四日,剑挑三十四院,唯余剑道院和法道院。

第三十五日,两位拜访剑道院……

第一日,伤一人,第二日,残一人,第三日,废一人……

当二人离开时,剑道院上到首座十川道人,下至道童杂役,个个心酸落泪,一地伤残,满目疮痍。

此后半年,隐脉两人又闭关进修,吸收论剑所得。

第五年,隐脉挑战最后一院,法道院,第一日,隐脉之主挑战晴川道士,晴川不敌一拳之威,气海冻裂,沦为废人。

又百日,拳战道人百位,无一败绩,至此唯余道院首座,五川道人。

初战五川,重伤而归,退而养伤。

二战五川,重伤而归,退而养伤。

三战五川,轻伤而退。

……

百战五川,断其一指。

再战五川,废其一臂。

终战五川,一拳碎心。

三位教祖怒不可遏,照见隐脉之主,一场争吵,隐脉之主面壁思过……

至此,论剑结束,心魔劫过,两位巨人封山苦修。

……

“啊……”

“嗷……”

乘风破浪,两位少年,并肩而立,对天长啸,释放着心中的愉悦!!

“哈哈哈……”

两位心情极好,五年计划,不仅是他们的复仇计划,也是他们的修行计划。

欺辱之仇已报,碎心之债已还,心魔消除,从此无恐亦无惧。

两人修为大进,罗伊破而后立,已入道人高阶,金铭参悟《太玄经》悟得秘术“金刚秘”,不仅到了道士后期,还修成了金刚道体。

恩怨已了,两人驾船入河,即将远游,出大渡河入阴川,凝固的阴川的河段,为他们融解……

两位停驻半日,顺流而下。

阴川底部,道宫之中,白袍少年手拿《太玄经》,抬首微笑,又低头阅经,道宫中央石碑上的老人,闭目沉睡,也勾了一下嘴角,应该是个好梦。

梦魇之帆上,两位少年围在一起,两个大脑袋凑在一起,看着一个黑色瓶子,两人都有些发愁。

“金铭你说我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先生没告诉你要找什么人吗?”

“没有。”

“大概方向,总会有吧?”

“没有。”

“那你怎么不问清楚?”

“……”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走到哪里算哪里!”

“嗯!”

……

少阳界,大雪山白鹿崖上,一群小萝卜头正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故事。

五年的时光,青葱少年已经长大,真言居的主人小真言,已经做了九年的少宫主。

九年的风风雨雨,他已经长成了一棵大树,人族巨擘,一方巨头。

亿亿万人族,无人不知大雪山上有真言居,真言居中有真言书屋,而他的主人是真言少宫主。

千万种族,没人敢再轻视少年。

那一年,诸族共上大雪山,一场屠戮,十三大族精锐全部葬送,从此少年威名得传,北冥幽影,威慑天下。

“真言哥哥,给我们讲讲伯伯的故事吧!”

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家伙,白白嫩嫩,眼珠黑溜溜的,一个软包子。

白衣少年,片刻失神,阿爸的故事,九年了……

同样失神的还有卧在草地上的白鹿和长大了一点的妞妞,他们想起了老主人。

“言哥哥!”

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叫道。

“叔叔我也要听!”

“叔公,我也要……”

真言心中叹息一声,自己都做叔公了,应了声:“好,就讲一个西行的故事。”

朝天辫开心了,小脸一扬:“我阿爸和伯伯一起去的。”

“言哥哥,有我阿爸吗?”小女孩怯怯的问道。

真言一想,宁竖叔叔去了,宁宇叔没去,看宁馨的样子,只要他说声没去,她就要哭给他看,少宫主有些心虚。

“那我们讲御猎场,抓流星的故事?”

“不要,我阿爸没去!”

朝天辫胖乎乎的小脸一转,一脸我不高兴。

“呦呦……”不要。

白,也发表意见,它不要听,那是它和流星的黑历史,有些丢脸,而且很恐怖。

少年一阵头疼,他轻咳一声,“那我们还是来学千字文吧!”

“言叔叔,你太坏了?”

一个眼睛蔚蓝的小男孩瘪瘪嘴。

“对!”

“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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