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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东西个头儿小了还不成,倒不是说他不能将输入其中的仙力更凝练一些,关键是一颗能让人延寿半年,已经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若是他将丸成黄豆大小,这就难免会引起一些麻烦。
陈太忠倒是不怕麻烦,不过现在他是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官位了,心说哥们儿官虽然不大,但是大我很多的人也不敢招惹我,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大家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小心谨慎地看着哥们儿的眼生恐行差踏错半步。
说起上一世没品尝过nv人,眼下虽然不敢说三千佳丽、国国都有丈母娘什么的,可后宫里也是美nv众多名器云集,大家还都不吃醋。经常有三飞四飞的和谐场面出现,这逍遥日子过的舒坦呐,给个神仙都不换。
说不换那也是假的,然而陈某人每每念及于此,总是对自己说:哥们儿的情商长进不少了,不过,做人不能满足不是?再多学一学……
他对自己配制的丸是很有信心的,心说这么多的仙力,也亏得就是黄老这年纪的人吃,年轻一点的人吃了,效果会更好,区区半年,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他说的九颗丸那也是有说法的,九乃数之极,为修道之人所推崇,他只知道自己飞升之后,地球上再无仙人飞升,却是不能断定现在的神州是否还有修仙之人——当然,就算有也比他低级很多,这个倒是可以肯定。
反正就是一句话,国家机器的力量不可小看,谁知道人家手里有什么不入流的修仙者没有?他说的九颗丸也是尽可能将自己撇清,将别人引入歧途而已注:为忠实于背景设定,这两段为该有的jiā待,并非注水。再次强调一下,本不是仙侠类的。
仙气这种东西,他当然是不怕别人化验的,而效果也是可以确定的,遗憾的是,做这种丸费的仙气比能用上的多得多,人服用了还有个流失的问题,昨天他赶工又仓促了一点,所以说……真的有点不划算啊。
下午的时候,韦明河从青江回来了,从飞机场来到市区之后,就给陈太忠打了电话,说是晚上要一起坐一坐。
接到电话的时候,陈太忠正陪着唐亦萱逛天坛公园,荆俊伟有心凑趣,还派了一个导游过来,一路给两人讲解各种典故趣闻。
可是这二位只是想温馨地相处一阵,这导游一直嗒嗒说个没完,未免就让人感觉有点厌烦——后天上午,尚彩霞的飞机就到了啊。
可是你说要撵人,也有点不合适。陈某人和唐亦萱的ī情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曝过光,也就是晓知道点,但是她也不可能说出去不是?
家丑不可外扬,这是国人信奉的准则校长跟后母不合是一点不假,但是她不可能败坏故去的父亲的名声,再说了,她跟唐亦萱的矛盾现在是众所周知,说出来也得有人信不是?反倒是没地给做省委记的叔叔抹黑了。
陈太忠和唐亦萱早就觉出对方心里对那导游的无奈了,但是很显然,他们不能做出什么反应,荆家兄妹俩都是脑瓜绝顶聪明的主儿,很容易从蛛丝马迹中现什么。
事实上,连这导游都知道这二位的身份不一般,态度是相当地客气,陈太忠甚至怀疑,荆俊伟会不会对这个导游泄lù了什么,她的脸上虽是长了几个雀斑,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位也勉强算得上美nv。
所以说,接到这个电话之后,陈太忠就算解脱了,他侧头看一眼唐亦萱,“唐姐,有人请咱们喝茶呢,你看?”
唐亦萱是何等聪明的人,闻言摇头笑一笑,“呵呵,真是忙不完的应酬。”一边说,她一边看一眼身边的导游,“算了,今天就到这儿,辛苦你了。”
“您二位晚上的住宿安排好了吗?”很显然,那导游舍不得走,少不得就要找个理由出来,“我可以帮你们安排……嗯,荆总说了,一切费用算他的。”
住宿?这两人心里有鬼,同时注意到了这个敏感词,不过,小导游只是想借此套近乎,他俩当然不能说什么,陈太忠微微一笑,mō出几张百元大钞来向对方手里一塞,“好了,这是给你回去的车钱,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看着两人扬长而去,美nv导游低头数一数手里的钞**,七张……车钱就是七百块?她原本还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配不上他身边的nv人呢,现在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却是觉得这两个俊男美nv是如此地登对,男人帅不帅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要有男人味儿,不是吗?
为什么这样的优秀男人,都是有了主儿的呢?小导游恨恨地攥一攥手里的人民币,荆总的妹妹也不见得比我漂亮多少嘛。
陈太忠当然想不到,雀斑导游认为他不够帅气,仅仅是有“男人味儿”,要不然没准连收回小费的心思都有了,他现在考虑的是别的,“亦萱。跟我一起去,咱们随便应付一下,晚上就省得被他们ā扰了。”
“是什么样的人?”唐亦萱微微皱一下眉,这让她的眼角显得越地高挑,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可能不可能有凤凰人在场?”
“不可能,”陈太忠笑着摇一摇头,“这个人是青江扶贫办的副主任,前一阵我找他帮忙,结果他没帮上,估计是给我摆赔罪酒呢……”
一边解释,他一边开车,韦明河选的地方ǐng有意思,不但是茶社还是饭庄,不过遗憾的是,这地方也ǐng难找的,驶进里面却是别有天——北京这种地方实在太多了?
让陈太忠惊讶的是,韦明河身边居然有一个他见过的人:青江国税局局长的nv儿小罗,抓赌那天被人暗算的nv主角。
小罗倒是跟他不见外,笑嘻嘻地伸手过来,“一直想找陈主任的道谢呢,那天可多亏了你仗义出手了,明河那么多朋友里,也就你最可jiā。”
“你胡说什么呢?”韦明河不干了,很不满意地瞪她一眼,转头又冲陈太忠讪讪地一笑,“不要理她……这位小妹妹是?”
“去去去,这是我唐姐,老韦你尊敬点儿啊,”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出声呵斥,“唐姐一怒,尸横遍野,你可不敢怠慢了……我说,你俩是怎么回事呢?”
敢情这nv人有来头啊,韦明河和小罗也不是没眼力价的主儿,一听就明白了,虽然这话不无夸张。但是能让目中无人的小陈这么说,肯定简单不了。
不过两人都是官场子弟,既然陈太忠不肯仔细介绍,这二位就知道不能再深入地谈什么了,韦明河嘿嘿一笑,伸手出去很正式地跟唐亦萱握一握,“你好。”
就在那小罗有样学样地握手的时候,韦主任转过身来面对陈太忠,“我俩……就是那么回事啊,你是当事人,还不知道?”
“啧,”陈太忠嘬一嘬牙uā子,伸个大拇指出来,那意思很明显:老韦你行啊,当初还看不上人家呢,现在捡到盘子里的就是菜,哥们儿佩服!
凭良心说,这小罗长得算是漂亮的了,不过就是年纪大了一点,约莫是三十左右的人了,可是韦明河似乎才二十五六?
韦主任也猜到他的意思了,少不得尴尬地笑一笑,左右看一看,探嘴到他耳边低声嘀咕,“太忠我不是笑话你啊,你知道什么吗?”
这话问的有点卖的意思,在他想来,太忠就算ī生活糜烂一点,终究不过是二十一二的头小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明河我不是笑话你啊,你知道哥们儿做过jī头吗?跟我,你差远了,这唐姐就是一个难得的名器呢,陈太忠心里暗笑,脸上却满是茫然,摇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韦主任莫测高深地笑一笑,一边挤眉眼,一边大声话了,“所以我说太忠啊,有些东西他就是缘分,前生注定的,你将来慢慢就知道了。”
“这个名器……跟缘分联系得很紧吗?”陈太忠脸上越地茫然了,也是大声问了,罗总听得脸一红,抬手拽韦明河一把,“你俩都在胡说什么?快喝茶……”
唐亦萱脸上不动声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却是没由来地一甜,这个小蛋昨天也夸我来的,不过……这名器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喝茶可以,但是咱今天说好了,不说邹珏的事儿啊,那人让我闹心,”陈太忠本来想打趣一下韦主任,说一说你俩要不要“成亲”,不过想到自己身边还跟着小萱萱,终于将这话硬生生地忍住了:哥们儿不能表现得太荒yin无度了不是?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丸有毒
陈太忠说是不说邹珏的事儿,可是韦明河又怎么可能不提?少不得婉转地道一下歉,倒也没有替他辩解的意思。(请记住的
正说着呢,又进来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韦主任管其叫“徐二哥”,大名徐卫东,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另一个就是明显的帮闲了。
既然是关系不错,韦明河当然不怕向陈太忠介绍一下来历,其实徐家的来头也ǐng简单,徐卫东的老爹做过国家经贸委副主任,现已离休,徐卫东也在北京开了公司得差强人意。
徐卫东是一副标准的衙内做派,ǐng逗乐的一个人,**刚坐稳,听说陈太忠是二十一岁的副处,于是笑嘻嘻伸出手来,“呀,刚才握得不够用力,还得再握一握。”
“一个小副处,还握什么握?”陈太忠笑着谦虚一句,却是将手又伸了出来,他注意到了,徐卫东很是被唐亦萱的美貌震撼了一下,然而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再也没有看过她,只当那里坐了一团空气。
这家伙看起来笑嘻嘻的,倒是知道进退啊,想到这个,他对这公子哥儿做派十足的家伙有了一点好感,做为一个副部级官员的儿子,对上从外地来的副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这并不容易做到——没有几个公子哥儿是简单的。
不过,克制归克制,徐卫东的子也是大大咧咧的,聊了几句,他现陈太忠和韦明河的关系真的不错,就问起了青江那边有什么项目可以做,“明河,你得帮帮我,公司总是半死不活的,五千万这台阶真不好跨。”
五千万台阶,这是当时商场上比较时髦的一个话题,大意就是说每个公司的成长不可能都是连续的,阶段成长、跨越式展才是正常的,当公司展到一定的程度,就会面临瓶颈,只有选择新的项目或者说业务增长点,否则就会停滞不前。
五千万就是一个大家公认的坎儿,在五千万左右规模的公司很多,一旦有了突破,能上了亿,就可以考虑运作上市的问题了。
“老爷子现在后悔了?”韦明河倒也不见外,笑嘻嘻地打趣他,“当初早管一管你,也落不到这一步不是?”
“唉,老头子传统了一辈子,”徐卫东叹一口气,大大咧咧地话,“想当初我搞这个公司,他差点儿没把我赶出家儿,现在倒是知道了,连我妹妹出国还得是我出钱。”
“我那儿没什么合适给你的,回头从建委和计委划拉划拉今年的项目单子,”韦明河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猛地想起点什么,胳膊肘一捅身边的罗总,“对了,国税最近不是在搞三网合一吗?帮着给问问?”
“我跟国税说不上话,”罗总瞪他一眼,她跟做局长的父亲关系不好,不过,大概是考虑到要在他朋友面前留点面子,说不得又笑一笑,“大几千万的单子,总局早有人打招呼了。”
“没多有少嘛,能做多少是多少,”徐卫东笑嘻嘻地答她,倒也没觉得自己降身段不应该——他老头子退都退了,想得瑟也得瑟不起来不是?“罗总,我可是跟明河穿开裆ù一起长大的。”
“咱俩差八岁呢啊,”韦明河笑着打岔,也是表示双方关系的熟稔,“呵呵,我就不记得你十几岁还穿开裆ù来着。”
“你被10那帮家伙欺负,可还是我出的头呢,”徐卫东脸一绷,“要不是那一架,没准我家老爷子还能被扶正呢。”
“你都说过八百回了,”韦明河白他一眼,又侧头看一看陈太忠,“太忠,你那科委大厦……能不能给划拉点儿活出来?”
“你饶了我,”陈太忠苦笑一声,小罗能拒绝,他当然也会有样学样,“省里市里盯着我那块儿的太多了,而且大头是土建和装潢,最多不过可能有几十万的小活……这样,我回头帮你问问。”
几个人正白活呢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青江见过的小涛,身边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瘦高个,戴一副眼镜,先笑着冲韦明河点点头,“呵呵,韦处忙着呢?”
“哈,太忠,给你介绍个老乡,”韦主任笑着站起身来,一指那瘦高个,“天南省邮电管理局的张沛林局长,你俩认识不?”
陈太忠愣了一下,感觉一直在桌下贴着自己大uǐ的一只小手迅地撤离,心里禁不住就有点懊悔:啧,早知道就不喊亦萱过来了。
还好,他yīn人yīn习惯了,遇事一般也能做到不动声略略一愣就站起身伸出了手,“原来是张局长,久仰久仰。”
张局长听得也是一愣,犹豫着伸出手,耳边才听到韦明河的的介绍,“这是凤凰科委的主任陈太忠,不知道张局长听说过没有?”
“哦,原来是陈主任啊,”张沛林脸上登时泛起了一丝笑容,凤凰科委现在风头极劲,他当然知道,虽然不知道这陈主任是怎么回事,但是能跟韦明河在北京坐在一起,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一向少见,没在天南见着,反倒是在北京遇到了,缘分呐,呵呵。”
哥们儿宁可不要这个缘分,陈太忠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方才坐了下来,“张局请坐。”
张沛林是省邮电管理局副局长,按说也该是享受副厅待遇的正处了,不过他对韦明河的恭敬,那是个人就看得出来,纵然是多了一个来自天南的干部,他也不加掩饰。
当然,陈太忠的存在,还是让他有些局促不安,可是陈某人心里也比他好受不到哪儿去,倒是唐亦萱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脸上表情未见丝毫变化——可见nv人们确实比较善于伪装。
张局长的到来,明显地影响一点包间里的气氛,韦明河也感觉到了,他说了几句之后,笑嘻嘻地一指陈太忠,“张局,你要办的事儿啊,找太忠比找我好使。”
张沛林小心地看陈太忠一眼,笑着话了,“韦处您的意思是……”
“太忠跟纯良的关系更好,还登过他家儿呢,”韦明河笑着解释,“许记也ǐng赏识他的。”
敢情这张沛林来北京,也是跑官的,自从信息产业部年初决定将移动从电信中分离出来之后,一夜之间这消息就传遍了。
如此一来,邮电管理局的人都坐不住了,谁都知道移动公司的暴利,心说这省邮电管理局清汤寡水的,要是能借此机会调到移动公司,那可就舒服死了。
张沛林也没想着能到未来的省移动当一把手,有消息说,这个位子已经被省政fǔ的某人定下了,他只是觉得自己专业知识尚可,想来当个副总或者总工,移动的大展已经势不可挡,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不是?
既然是跑官的,陈太忠又是缩在凤凰跟素bō的人来往不多,韦明河当然不怕说开此事,而且他确实有心让太忠帮着说合一下。
“嘿,省移动的副总?”陈太忠心里苦笑,他倒不是很清楚移动的利润到底有多高,但是毫无疑问,那个位子真的很烫手的,“明河,我跟纯良就是ījiā,哪像你两家,背后也有jiā情,我可是孤家寡人。”
“少扯了啊,谁不知道,你在老板跟前说话都顶用?”韦明河白他一眼,撇一撇嘴,“是兄弟的,就帮着搭把手嘛。”
老板?听到这话,张沛林的眼睛登时就是一亮,徐卫东也跟着挤兑人,“陈主任,明河都说成这样了,你能帮就帮一下嘛。”
他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他想的肯定是现在帮了张沛林说话,回头天南移动有项目的话,张副总还不得适当照顾一下他?
大家都没现,唐亦萱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陈太忠心里也是一ōu,才待说什么,有电话响起,一看姓名,他心里乐了,冲韦明河一晃手机,“明河,告个罪,要走了啊,你看是谁的电话……”
“谁的电话?”看着陈太忠和唐亦萱站起身施施然离开,徐卫东有点不满意了,扭头看一看韦明河,啥解释都没有,这么撂挑子有点过了?
“咳,”韦主任咳嗽一声,不动声è地说出三个字,“黄汉祥。”
众人一听,登时无语,只有张沛林犹豫一下,才试探着问了,“这个人的名字,我有点耳熟……”
陈太忠借着黄汉祥的名头离开,心说这下可以回“我们的宫殿”了,谁想出之后,将电话打回去,黄总还真是要找他喝酒呢,地址还是在那个别墅,说不得,他只能撇了唐亦萱单独过去。
“你那个效果不错,”别墅里只有黄汉祥和那个小王,看得出来,黄总这是表示谢意的,陈太忠心里再别扭,也不能抱怨什么不是?
两人喝的是啤酒,别看黄汉祥年纪不小了,酒量可是相当地大,这一喝就是一个多小时,陈太忠心里这个急呀,我说,再喝下去的话,唐亦萱不会再出了。
正在他坐卧不安的时候,黄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è就变了,“太忠,你这个有毒……是那个三聚、三聚……三聚氰胺!”(!)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撇清了
黄汉祥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尚未进了他老爹的嘴里,试吃的人需要观察理分析和化验也要进行,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别说是有八颗了,就算是只有两颗,该有的检测程序也少不了。
至于说一颗能延寿半年,这种效果就基本属于“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范畴了,既然是半年而不是百年,那就无所谓费不费——总之一句话,领导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反正黄老现在的状况,再等个把星期看效果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了黄汉祥的好心情,根据昨天试吃的人反应,效果还真的不错——事实确实如此,这对年轻人比对老年人还有效。
今天是继续对丸进行检测和化验,同时对试吃者进行各种数据的不间断观测,截止到他给陈太忠打电话为止,没有任何的负面消息传过来。
似此情况。黄汉祥当然高兴了,老爷子眼看着是一天天的不行了,那么多人束手无策,可偏偏就是我给了点好东西,咱就不说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是我对老爷子的一片孝心呐。
而且他还知道,这丸的大部分成分已经化验出来了,确实是滋补养生的东西为主,比如说蜂蜜、核桃粉、淀粉、nǎi粉等。
谁都知道,单靠这些东西杂在一起,起不到那么神奇的效果,不过这个也正常,变腐朽为神奇,有时候只需要拨动那么一点点。
所以,不管是为了领导的身体健康起见,还是为了逆向推导出这个丸的制作方法,化验还在继续,而且越分越细,终于检测出了一种自然界无法生成的化合物——三聚氰胺。
三聚氰胺属于微毒物质丸里含有的那一点点份量对普通成年人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问题的严重在这种物质不能自然形成!
同样还是那个理由,变腐朽为神奇只需要那么一点催化剂,那么一点点催化剂,能不能变养生为谋杀呢?
这是一个问题,谁也不敢忽视的问题!
当然,这个恶意只是一种可能,还是概率不算太大的那种。是三分毒嘛,不过这消息还是立刻就通知到了黄汉祥——黄二哥,事情有点变化啊,提供给你丸的那小子在哪儿呢?我们马上得抓他回来!
那厮正跟我喝酒呢,黄总一听也火了,这是什么玩意儿嘛,你说你没效果也就算了,怎么能有毒呢?“这毒到底是什么质的呢?”
等他明白原委,这火气就消了一大半了,微毒微量,这十有**不能归到“有意”里面,以他对陈太忠的了解,也知道小陈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然,为这种事抓人是很正常的,做出再jī烈点的行为都正常,他也知道自家老爷子享受的是什么级别的安保措施,不过,他的子总还算是比较大大咧咧的,“不用抓他了,他也是体制里面的人,想跑都跑不了。”
这也是他念着这丸是小陈打算拿给其父母吃的。自己强行地夺人所好了,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这点毒对老爷子可能意味着天大的yīn谋,但是对一个副处的父母来说,没准还真就是颐养天年的好东西。
不抓人,这就是我为小陈你又担了点责任啊!此刻黄汉祥的心里真的是百感jiā集,又是怨怼又是郁闷,完了,这下脸丢大了。
所以他就将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抛在了一边,绷着脸就想训人,只是走回来之后,看到陈太忠那副喝得二麻二麻的样子,多少生出了点不忍,心说这家伙最多也就是个不明真相了,要不然怎么还有胆子跟自己这么喝酒?
反正,他是忘了这种追究的口气,不该出自他这夺人所好者之口。
“三聚氰胺?”陈太忠听得就是皱皱眉头,心说不可能啊,我用的都是可以吃的东西在一起的,就算可能有点反应,但也最多就是菠菜遇到豆腐那种,产生一点不利于消化的东西,怎么能成了剧毒呢?
“三聚氰胺……毒很大吗?”对黄汉祥绷着的脸,他并不是很在意,哥们儿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昨天你bī问老中医下落的时候,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
“这个毒黄汉祥觉得自己的酒喝得有点多了,因为他觉得舌头有点大,“这个毒反正不搁在老爷子身上,那就是事儿。”
“那我明白了,搁在老百姓身上,就不是事儿了,”陈太忠酒醉心明,登时就听出了这弦外之音,“那老中医本来就是走江湖的……要不这样,黄二伯你把丸退我得了。”
“嘿呀,看把你美的,退了就没事了?这事件,”黄汉祥被这话气得哭笑不得,他才待声è俱厉地教训对方一顿,却现小陈的眉慢慢地皱了起来,说不得哼一声,“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啦?”
这原本是他诈唬人的法是在五十年前就练得炉火纯青的,不成想对面那厮挠一挠头,又吸一口气,“三聚……氰胺,奇怪,这个词儿,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黄汉祥的脸登时就黑了下来,小子你好胆量啊。原来不是偶然事件?于是他沉着脸,慢慢地坐到沙上,身子向后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在哪儿听说的?”
“我刚才好像听你说……化验出了一点什么东西?”陈太忠对他的做作根本无视,而是继续眉头紧锁,“嗯,你再跟我说一遍?”
嘿,你小子很没有嫌疑犯的自觉嘛,黄汉祥这脸拉得。都快赶得上马脸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不配合,“蜂蜜、淀粉、核桃粉……嗯,还有芝麻糊。”
“还有呢,你刚才说的不止这几样!”
“钙粉、nǎi粉……维生素,嗯,”黄汉祥正琢磨呢,冷不丁对面那厮一拍大uǐ,“我说嘛,怎么这么耳熟,明白了,nǎi粉nǎi粉……那玩意儿里面有这个东西。”
“你说什么?nǎi粉?不可能!”黄汉祥眼睛一瞪,“你当我家老爷子不喝nǎi粉?bāng子面儿他还照吃不误呢,少胡扯。”
“你家老爷子吃的nǎi粉,跟普通老百姓吃的nǎi粉能一样吗?”陈太忠眼睛一瞪,也不管面前坐的是谁了病!”
他是真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当年太轰动了,宣扬得铺天盖地,当时犹为处男的他走在大街上,被若干漂亮nv孩拦住,要他购买鲜nǎi啦nǎi粉啦之类的,说是优惠,热情到不得了。
结果他荷尔一分泌,脑子一冲动,稀里糊涂地抱了一堆回去,然后,被人从厂口耻笑到院口,又从院口耻笑到家口,“里面有三聚氰胺,你不知道吗?”
陈某人心眼小啊,似此奇耻大辱,怎能不耿耿于怀?虽然过去七百多年了,被人一提醒,还是想起来了。
“你说什么?”黄汉祥却是被他病”两字气得大怒,身子一直,重重地一拍面前的茶几。“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把茶几拍烂了也没用,”陈太忠回瞪他一眼,不屑地哼一声,“不信的话,你去买nǎi粉化验嘛,真是的……咱说好了,nǎi粉里没有三聚氰胺,我随便你处理,要是有……”
说到这儿,他勾一勾手指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有三聚氰胺的话,你把丸还我,这东西我不送了!”
黄汉祥看着他气愤填膺的样子,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从鼻子里出一声哼来,抓起了手机,嘴上也是不服输,“我看你病才大!”
当着陈太忠的面,他就将自己了解的情况jiā待了出去,要人查证,“……把北京和天南能买到的nǎi粉,统统买回来化验,一定要查出问题的根源。”
挂了电话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谁也不说话,好半天黄汉祥才哼一声,“范如霜没跟你说吗?今天我已经带着她把氧化铝的项目敲定了……嗯,电解铝。”
“那还我四颗就行了,”陈太忠的眼睛又微微红了,显然,这个怀疑对年轻的副主任打击极大。
“说点别的,啊?”黄汉祥哼一声,才待继续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抓起手机来,嗯嗯两声,再放下的时候,已经是满面笑容了,“来,小陈,咱们接着喝酒。”
饶是陈太忠再想装生气,见他这副样子,也禁不住大奇,“不是,这么快就买到nǎi粉,有了化验结果?这还不到……不到五分钟?”
那次毒nǎi粉事件,好像折腾了个把月,最后“结石”的婴儿太多了,才出来的真相?
“还没结果呢,”黄汉祥哼一声,抬手去拎啤酒瓶子,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我想知道点事儿还不容易?找几个nǎi粉厂家问一问就知道了……谁敢不说实话?”
显然,他已经从某些厂家嘴里,知道了部分真相,才会如此地客气。
看着黄汉祥那一副“理该这么快知道消息”的表情,陈太忠猛地生出点感慨:权之一字,能引得无数人恋栈不已神魂颠倒,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通德来人
黄家人出面,打听消息快,搞这化验的度也不慢,约莫就是一个半小时左右,最新消息传来,已经有部分厂家部分批次的nǎi粉和鲜nǎi中,现了含量不一的三聚氰胺。
从关系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已经让黄汉祥心里信了九成——他真的不相信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骗他,然而,这毕竟只是口头相传,不具备权威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确切的数字,还要有相关单位和专家的背,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那么眼下,他就可以九成九地相信陈太忠了,想到刚才两人吵得剑拔弩张的,黄总就算是个惫懒人物,眼下也有点羞刀难入鞘的感觉,“真是不可想象,现在的人居然鲜廉寡耻到这种程度,这里面还有不少是国营企业!”
“多稀罕呐,”陈太忠现在牛bī啦,斜躺在沙上,uǐ还一抖一抖的,“这还是供北京的货呢,供给其他省市的货,还不知道会糟糕成什么样呢。”
“这个倒也是,”黄汉祥点点头,常年居住在北京的人或者感觉不到什么,但是黄家的生活用品一直以来都是享受特供的,自然知道,对很多厂家来说,产品要分好几个档次:特供的、对外的、自用的,其中北京处在自用和对外之间的档次。
货物进京销售,本身就是对你实力的一种认可,而北京官多,你卖的东西要是不过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人找了碴儿了,对民营企业来说,这意味着不菲的公关费甚至罚款,对国营企业来说,没准就涉及到了领导的乌纱帽。
很多年以后,某个大型企业的领导曾经在香港公然说过这么一句,“卖给香港同胞的产品,经过了比严格的检验”——总之就是,内地大部分同胞使用的产品,检验得不是很严格,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黄汉祥早习惯了北京高人一头,特供高人两头之类的待遇,根本都没往这方面去想,听到陈太忠的牢ā,心里就越地确定,小陈是受了无妄之灾的。
遗憾的是,他还得留着陈太忠,不能让他走了,不管怎么说丸有毒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说不得只能苦笑一声,“反正这次是委屈你了,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休息……我说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嘛,在长辈面前,规矩点成不成?”
“可是我说黄二伯,这儿是我的房子啊,我在我自己家放松点不成吗?”陈太忠悻悻地回他一句,不过下一刻,他还是放下uǐ坐直了身子,“不让我走可以,可是我晚上的夜生活……耽误了不是?”
居然让我帮你找小妞?黄汉祥白他一眼,哼一声,“那正好养一养身体,你前途不错,不要为这种小事耽误了。”
确切消息在第二天一大早传了过来,不少nǎi粉中确实掺杂了微量的三聚氰胺,而这一点点的量又被丸的其他物质所稀释,不可能对人产生什么影响。
“没事就好了,”黄汉祥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边打哈欠,一边笑着拍着陈太忠的肩膀伙子这一晚上呼噜打的,简直站在院子外面都能听到,“这两天呆在北京,回头得空,我领你去中建总局走一趟。”
“你答应我还我四个的,”陈太忠就是得理不饶人那种人,“没事,我老爸老妈不怕毒
“谁答应你了?”黄汉祥白他一眼,心里知道这家伙是在闹情绪,不过,讲胡搅蛮缠,他还没怕过谁,“还你四个没问题,你把那老中医给我找来,就这么说定了啊。”
“你……”陈太忠听得咂巴咂巴嘴,郁闷地叹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去,“我出去吃早点,唉,没想到做长辈的也会不讲理。”
跟我斗?小子你还嫩点儿!看着他打开扬长而去,黄汉祥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其实,陈太忠心里也没多少气,人家黄老的级别和待遇在那里摆着,随便哼一声连老大都要跑路,他给人家掺了点微毒物质进去,黄汉祥这么对他,那都算客气的了。
可是有些事,实在是经不起琢磨,一晚上没见唐亦萱,他心里也憋气,想起上一世被人说得脸红脖子粗的耻辱,心里就念叨起来了:这个nǎi粉事件,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黄老二那儿,我是找不回场子了,那就得从别人身上找回来,要不然,哥们儿心里不平衡啊。
他琢磨找平衡呢,就有人把平衡给送过来了,临近中午时分,自来水公司的刘彬将电话打过来了,“太忠,我和老王来了,还有管委会谢主任,现在刚下飞机,去哪儿找你?”
“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陈太忠哼一声,“我先帮你们联系一下人,人家有空了,我告你去什么地方找人。”
“那麻烦你了啊,”刘彬笑嘻嘻地挂了电话,转头冲一脸期盼的王总和谢主任一摊手,“得,让你们早来你们不来,陈主任让咱们先等着,老王啊老王,这次我可是被害惨了。”
“害惨”他的王总勉力笑一笑,不肯搭腔,倒是谢主任在一边话了,听话听音,他岂能不知道刘彬在指桑骂槐?“呵呵,刘总也不要这么生气,跑部就是这样,在北京啊,你得就别人的时间,不能把咱们地市那套作风拿过来。”
我还就这作风了,刘彬淡淡地看他一眼,也不吱声,心说你话不yīn不阳的,要不是怕老王难做,我才懒得理你这蛋。
陈太忠把这几位晾在一边,这心情多少就好了一点点,想着别人都能安排麻将场,哥们儿何不现学现用?于是给马小雅打个电话,“今天有牌局没有,要不要我帮你们安排俩人?”
“你安排人?”马小雅听得就是一乐,这个建议对提高她在圈子里的地位不无裨益,下面的人能找到她上,证明她的影响力在扩大不是?算是长面子的,“什么人?地道不地道?”
等她听到是通德那档子事儿,心里就有点凉了,这都已经定了是苏文馨的**,她掺乎不掺乎都没太大的意思,“你不是都跟苏总谈妥了吗?”
“这帮人给脸不要啊,”陈太忠悻悻地回答她,“晾他们两天,杀一杀他们的子,反正你们总不会嫌钱多?”
“呵呵,”马小雅拿着手机笑了好一阵,方始话,“你才知道啊?要不来京的人我们都要先晾一晾呢,这也是原因之一,里面就是有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你可不知道,这年头帮人帮到泪流满面的事情,海了去啦。”
帮人帮到泪流满面的事情……我不知道?陈太忠撇一撇嘴巴,有心想说点什么,犹豫半天,到最后还是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这东西说多了犯忌讳啊……
他这一决定,王总和谢主任就又多呆了两天,多扔了四十多万出去,不过这也正常了,一百万那是说该谁出的问题,既然来北京跑路了,不带一点余钱也是不可能的,打麻将那就属于自负盈亏了不是?
这次来京的那一百万费用,在通德分管农林水的张副市长的协调下,两家一边出一半,两边都ǐng不服气,可是这时间耽搁不起了,也只能匆匆地赶来,倒是刘彬ǐng仗义,陪着王总来了——没办法,陈太忠不买那二位的账。
事实上,王总和谢主任的麻将打得都不错,尤其是谢主任,当天下午虽然输出去十四、五万,但愣是一炮都没点王总,全输给苏总和于总了,王总输得倒是少,八万,但是给谢主任点了三炮。
谢主任还想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输了十几个出去,苏总你得有个答复了?谁想苏文馨知道陈太忠想折腾他们,心说我就算帮小陈出气,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不是?
于是,第二天接着玩,谢主任有点憋不住了,手上没钱了啊,于是找个空子偷偷地问一下刘彬,“刘总,您给个痛快话,再输多少就够了?”
他真不想问刘彬,但是没办法不问,要是两眼一抹黑来的,那啥都不用说了,陪着人家慢慢磨子就成了,可眼下的问题是,来之前价钱都谈好了,眼下再输十几个,这该走的程序也算走到了?“不怕您笑话,我兜里就剩四五个了。”
“冲着三十个输,”刘彬问过陈太忠了,心里有数,而且他都偷偷告诉王总了,你少输一点,让谢主任多输一点——太忠那边,我帮你协调。
第二场一开局,谢主任就觉得不对了,这老王捏着子儿不打,不肯放炮了啊,坏了,这家伙打算yīn我呢——这是他的关系啊,人家有恃无恐。
算了,为了大局我忍了,反正麻将桌上的输赢,算不进责任里的,谢主任当然不会为输钱而计较什么,对他来说这就是工作,只是工作场所有点特殊罢了。
不过,赌博这东西的分寸实在难以把握,眼看着输够三十万就要收场了,结果最后一圈,谢主任点了于总一条龙,又吃苏总最后的北风庄连mō三把,多输了二十多万出去。(!)R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