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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枝,我知道你本是仙,心地善良,但是灵雀或许并非善类,正是看中你这一点,才会加以利用,肆无忌惮,你今日若是饶她一命,来日,待她恩将仇报,你可就后悔莫及了。”阿婴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道。
“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机会,看在她当初拿出孔雀胆救我的份上,如果她不愿意珍惜这次机会,不需要阿婴姐你动手,我自会亲手解决她!”梓枝语气坚定的说道。
阿婴闻言,抬起纤长的睫毛,那双深邃如黑玉的瞳孔淡淡的望着她,并未多说什么。
梓枝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风浮裳正坐在贵妃榻上将手上的一封信纸扔到烛火上烧毁。
“你在烧什么?”她看了一眼那转瞬成灰的东西,然后扭头看着他。
风浮裳闻声,抬起头看向她,顿时皱了皱眉,“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孩子的寝宫啊,怎么了?”她撇了撇嘴说道。
风浮裳从榻上站起,朝着她走过来,“我莫不是取了一个娘子是宝贝?就像凡间的汗血宝马一样。”他突然勾起唇笑道。
梓枝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汗血宝马,他竟然把自己当马!
“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吧!”她瞪了他一眼说道,然后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紧锁在自己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一惊。
她身上的衣服为什么都变了色,像是染了一层淡淡的血水?
对了!阿婴弄的那桶药!
她顿时想了起来,她从阿婴弄的那个木桶里面站出来,没有擦干身上的药水就将衣裳穿了起来,所以,肯定是药水沾染在了衣服上才会变成这样。
“我的汗血娘子,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风浮裳轻笑一声,勾起手抬起她的下巴望着自己戏谑的说道。
梓枝知晓,恐怕是骗不过他了,于是便将事情的经过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你说什么?”风福商听到她中毒的事情,整个人脸色都变了,瞬间阴郁的仿佛恨不得将灵雀捏的粉身碎骨。
“已经没事了,还好阿婴姐精通解此毒,我不过就是在她那里泡了个药澡,身上的毒就全都解了。”她说道。
风浮裳闻言,倾身将她弱小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
“还好你没事,否则的话,我定不会轻饶了她!”他的声音轻而坚决的在梓枝耳边响起。
梓枝无奈一笑,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好让自己离开他的怀抱。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在看什么,为什么把纸烧了。”她刚进门,他就将那东西烧成灰烬,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千泽送来的信。”他说。
梓枝眸色一动,连忙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他想让我们帮他抢回属于他的孩子。”风浮裳淡淡的说道。
梓枝闻言,微微一愣,然后扭头看着他说道:“这种事情,他自己做不就可以了?”
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他的,虽然现在是由骁衾照顾,可是他身为这个孩子的亲爹,想要要回孩子,应该不是不可能吧。
“上一次在婚宴上,你也看到了,骁衾在教那个孩子如何利用自身的能力,吸取周边人的修为。”自从休落封印了他修行法术的能力,这个孩子所剩下的唯一的价值就只有这个了。
“的确是这样,但是这件事,由他自己出手,难道不比我们插手要更容易吗?”她说,“更何况,现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云姬,或许,动动脑袋,让骁衾将那孩子交给他们照顾,于情于理,骁衾那老家伙都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毕竟那孩子只是没有了亲生娘妻,爹爹还是在的,现在又多了一股后娘。
“若真的这么简单,你觉得他有必要求助于我们?”风浮裳对她的想法置之一笑。
“那我们之前与他说的,一起对付骁衾呢?他要退出?”梓枝皱着眉,似有些不乐意。
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他们分明说好了一起对付他爷爷骁衾,现在莫不是顾念在祖孙亲情的份上,打算半路而退?
“我想,他原本就没有打算说要取骁衾的性命。”风浮裳说道。
梓枝看着他,眼神显得有些清冷。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夺回自己跟戚鸾的孩子,而我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磨灭他的气焰,总而言之,我们的目的还是共同的,而达到这个目的的关键点,就在于千泽。”
风浮裳的这番话,梓枝虽然赞同,但是他身为魔界的魔君,难道对骁衾这个人还不了解吗?
“虽然仙魔两界停战,和平共处了多年,但是骁衾一直蠢蠢欲动,妄图打仙界的主意,若不是有你这个魔君在这里,这场战事恐怕早就发生了!”虽然梓枝的年纪小,但是有些事年纪稍大一点的仙人都告诉过她。
当年魔界的魔君还是风浮裳他爹的时候,仙魔两界就时常会发生交战,死伤惨重,而那时,魔界的将军正是骁衾,副将乃是他的亲生儿子,千泽的父亲。
后来,风浮裳的爹死了之后,他顺利继位成为魔界魔君,骁衾当时或许认为,风浮裳也不过就是一个年级不大的毛头小子,在他手上,自然很好控制。
于是便欲图利用他的权限对仙界进攻,却不想,大队军马还未踏上战场,便在魔界入口处被风浮裳一脚踹到马下。
至今为止,许多当年在场的魔界人都还记得当时风浮裳所说的那句话:既然从今日起我继任魔界魔君,那么,魔界的一切,由我说了算。
如此霸气而决绝的话语从一个长相俊美如女人的年轻人口中说出,骁衾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当即反手似意图挽回自己的面子,却不想,几场过招下来,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年纪不过自己一半的人手上。
也是从那天起,魔界与仙界的战事骤停。
“他在将军府潜心窝了那么多年,我自然知道他不可能是真的看透了。”风浮裳笑。
“可是毕竟是跟在我父亲多年的老将了,怎么说,都要给他一个机会安度晚年不是吗?何必要与他计较呢?”风浮裳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