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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石送走天子使节,召集众将商议征剿李催、郭汜、张济及接收河东事项。
法正首先道:“征讨李催、郭汜、张济等首先应平定河东。于今河东自白波贼击败董桌部牛辅占据如今,一片混乱。境内除白波贼外,还有侯选、程银、李堪、马玩、成宜等一班豪强聚堡作乱,不服王法,须得一同剿灭,方可南下弘农,征剿李催等。”
史涣道:“如果全部采用征剿,恐怕我军力有不怠。这几人长期与白波作战,极为捍勇,人数也不少,不如采取征、抚两用之策。”
刘石望向李儒。
李儒想了想道:“张济虽与李催、郭汜合流,有阻隔天子通往洛阳之路,但也有劝和李催、郭汜释放天子之功,应有活命机会,如今我军驻华阴、韩暹屯涵谷,李、郭、张三人居弘农之地,兵多粮少,极为困苦。如能召抚张济,免除李催、郭汜部下之罪,再征剿李催、郭汜必能事半功倍,或许能收到意外效果,而招抚张济,可让文和为说客。”
贾诩见李儒将自己推出去劝说张济,提议免除李催、郭汜部卒死罪,知他仍对西凉军存有感情,李催、郭汜自己作恶多端,自己也曾多次劝说,总是不听,我行我素,救无可救。
但其下之人,皆是受李催、郭汜束缚,不得不为,应是从罪,可从轻处罚,就是天子哪儿也能说得过去,暗自点头。
见刘石望向自己,整整容道:“只要骠骑将军信得过诩,诩愿前往说降,招纳其部众。”
刘石道:“对于文优的提议,我自然信得过,文和几时过河,可要护卫护送?”
贾诩见刘石如此说,知他只是信得过李儒,并非是信得过自己,也不多说,只是道:“只需将军派人将诩自河东送至弘农即可。其他诩自有办法。”
刘石点点头,安排甘宁放船至弘农,安排刘卫带兵五千守住弘农至商雒各险隘,必要时主动出击。
亲带甘宁、刘虎、刘政、法正前往河东,刘真、李儒坐镇长安,管亥、段煨监督河西、太原。
刘石的动静早引起河东豪强的注意,侯选、程银、李堪、马玩、成宜联合一起,商议抵抗刘石,陈兵蒲津,引来南匈奴单于相援。
刘石皱了皱眉,冷笑道:“看样子这河东豪强对我们接收河东不满啦!”
法正道:“即如此可让主公带刘校尉在此造舟准备强攻,作为疑兵,正愿带甘校尉、成勇校尉转自风陵渡过河,直奔大阳,夺取安邑、解、蒲,接主公过河。”
这边,刘石打出自己的大旗,大肆造舟,准备强攻蒲津。
程银几人十分紧张,将近万人马放在蒲津渡口,南匈奴陈兵汾阴。
十几天之后,几人不见刘石渡河,心中疑惑,随即侯选大惊:“坏了!刘石控制了华阴潼水附近的风陵渡,怕不是他们从那里渡河了。速派人前去打听。”
众人大惊,正在这时,快马来报:“雍州军已过了河,占据大阳、安邑了,正在向解、蒲扑来。”
众人急忙分兵相迎,通知南单于来救。
成宜等人人数不过八千,经过分兵只有五千不到,此时法正带领甘宁、刘虎非常顺利地夺取大阳、安邑。
这些地方早已得到天子诏书,知道河东已划归雍州,毫无抵抗。
法正也不停留,在解终于与程银等相遇。
法正可不管你道义如何,见他们兵少,催促甘宁拥兵接战。
程银等虽然捍勇,但比此互不统属,如何是南阳精兵的对手,刚一接触,就败下阵去。
马玩、成宜逃走不及,被甘宁、刘虎斩杀,余众全部逃散。
甘宁到达蒲津渡时,那些守候渡口的豪强余众早已逃散,刘石正在渡河。
几人相见,法正道:“主公!南匈奴单于正在汾阴观望,是否将其击退?”
刘石道:“不过是被赶走的余孽也敢常来搞事,如不识趣给我灭了他。”
法正大喜,刘石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法正似乎对征战有一种变态的爱好。
刘石留下刘壮带一千正卒守候蒲津渡,自带近两万奔袭汾阴,正走着,前面先锋来报说:“南匈奴单于须卜骨都侯派人前来讲和,愿送良马五百,只愿能留驻河东。”
刘石冷笑道:“让须卜骨都侯亲来见我,才能许降。不然将驱大军灭了他。”
先锋回报须卜骨都侯单于。
良久,须卜骨都侯带领十数人,前来拜见刘石。
刘石告诉须卜骨都侯,想留在河东,可以,但他本人必须前往洛阳或者长安,其部众择健壮勇士入雍州大军为卒,其余族众愿留河东、长安三辅之地者任其自选。否则绝不能留在并州之内,更不用说河东了。
须卜骨都侯病重,更知道此时同刘石交战,匈奴族众只能再次逃向关外,只得同意。
通过清点,须卜骨都侯部落总计一万八千人左右,能战者不过四千不到,经过刘石挑选,最终收录了三千健壮为正卒,其余有五千人愿入长安定居。另外一万人留在河东,接受刘石的管理。
南匈奴一降,马玩、成宜战死,其余三人,程银、李堪、侯选被迫投降。
河东平定,刘石任命刘政为河东太守,项熊为都尉,令侯选、程银、李堪任都尉随军行动。
正在这时,贾诩传来消息,张济愿降,问刘石如何处理,送来张济部下名单。
刘石去信道:“张济可去右扶风任太守,张绣入雍州军任校尉,胡母班到南阳任都尉,大军经过整编后符合雍州正卒要求者征入雍州军,不符合要求者,退役入左冯翔屯田。”
此时张济部无粮可食极为悲惨,轻骑所乘马匹都因饥饿不得不被宰杀充饥,洛阳被韩暹封锁,南下颖川道又有刘卫、杨奉所拦。李催、郭汜部更是凄惨,甚至出现了人食人的现象。
听到传言,刘石愿意赦免部卒,独李催、郭汜为天子亲点贼首无赦外,其他全部免罪,立功者有赏。
消息传出,李催、郭汜人马一片混乱,最终郭汜被其部下引入赵云将其斩杀,其家族也被族灭,李催更是被其部下武习斩下,其家族被乱兵斩杀。
张济接受刘石所列条件,在贾诩的带领下来见刘石。
刘石对张济加以勉励,将张绣留在身边,胡母班拿着刘石的书信前往南阳找高顺。
刘石将李催、郭汜的人头略作作理,用木箱装好,又送表章一份,由刘虎送过洛阳,向天子报捷。
经过整编后的西凉军部众得到符合刘石正卒要求的共计二万余人,还有近二万不符要求,刘石见到这些西凉兵卒,个个都是饿得骨瘦如柴,有气无力,双眼暗淡。
刘石叹道:“将符合正卒要求的先休整几天,其余的全部送往长安屯田吧!记得开始两天要煮点清的汤水保命,然后才能让他们饱餐。”
天子接报后大喜,赐武习都亭侯,食邑二百户,赐刘石加食邑千户,另赐一子为乡侯。
刘石心内苦笑,自己为了国事,侯府虽近在咫尺,又有好几月没有回去了,听说糜贞生了一子,赤芍、白芍都已怀上,就是文姬没见动静。
有时刘石暗想:难道是自己努力不够吗?可自己都是一事同人,不分亲疏,努力耕耘。待下次回去一定好好地照顾一下。这些只能再心里乱想一通,此时仍在河东。
刘石招众将过河东商议,如何收复并州各郡。
如今上党、太原、雁门、云中、五原、西河、定襄、上郡、朔方九郡都被南匈奴、乌恒、鲜卑占据,不服朝庭王法,肆意劫掠,必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