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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何人?为何侵犯豫州?快快报上名来,关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鬼!”关羽拍马迎了上去,向来人大喝道。
来将本来气势汹汹,听到拦住自己的人名叫关羽,大吃一惊,止住马头,问道:“即是关将军,你不是在前线跟随司徒阻击袁绍吗?怎么跑到豫州来了。”
“我自与司徒约定过,我大哥走到那里,我就会跟到那里,关你何事?还不快快报上名来,来此何事?”关羽怒喝道。
来人冷哼一声,“别人怕你们几兄弟,我蔡某却不怕你!我来何事?你可去问你那张飞,他无故将我外侄打残,我特地来找他算帐来了。”
关羽一听,心中不解,不由得望向张飞。
来人声音极大,张飞早以听到,来人并不是关羽带来,而是专来找自己的!立刻将对关羽的怀疑忘得一干二净,打马上前大喝道:“我就是张飞,你这老儿找我何事?”
来人不过四十几岁,听到张飞的反问,不由气道:“张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遵汉律,强抢财物,打伤主人。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要拿你的人头为我外侄出气!”
张飞怒道:“你这老儿好没道理,我抢了谁了?再说,你这老儿说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也不拿镜子照一照,还想要我的人头!”
刘备听到来人的问话,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来人不是曹操派来征剿他的,心一松,跑上前去,拦住张飞道:“三弟,究竟是何事?”
张飞道:大哥,休听这老儿胡说,我怎知是怎回事?”
刘备眉头一皱,上前道:“这位将军,你是否搞错了,我家三弟究竟为何事惹怒了你家外侄,还请仔细道来。”
来人冷笑一声道:“刘备!堂堂朝庭大臣,不遵司徒之令,外出之后,竟然不回朝庭交令,反而留在汝南大肆征招部曲,想造反吗?我家外侄本是汝南秦家,世居此地,累代士族,一向遵纪守法。可张飞看中了他家的几匹良马,竟然要强行征收。我家外侄不给,就将其打伤,是何道理?难道只有你家有兵吗?今日将张飞交给我带去由我外侄处理,这事也就罢了!不然刀兵相见,自有司徒公断!”
张飞一听怒道:“一片胡说,我手下将士自南阳购得几十匹良马回来,经过秦家庄,却被秦大公子派人抢了。我听后前去理论,让他将良马还回来,不料他不但不还,还张口大骂,说我们大肆招兵,购买战马是想造反吗?汝南人是不会让这北方蛮子得承的!还说要马没有,已送交司徒了!想要就去找司徒要去!我忍不住上前撕打,不想这人极没用,只不过几矛就打下马来。”
刘备心里一沉,这汝南士族对他刘备极不配合,如不是陈震为太守,不知这些士族、豪强会怎样?张飞买的几十匹马是当初石弟过来时,张飞向他要的,一共要了五百匹,不过是分批领过来,不想有士族敢抢,真是胆大包天!
俗语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的大事要紧,不要惹动曹操。
刘备忍住气,温声道:“蔡将军!我三弟所说你可以去问你的外侄,不可全听片面之言。我家三弟将其打伤不对,但你外侄更不该指挥家仆强抢我三弟购置的良马,此事就此作罢,你请回吧!”
来将冷笑道:“我早就听于将军说你刘备心怀不轨,私自招兵,购置战马、兵器,必会造反,让我等留意!不想果是如此,今日不将你等征剿,还等何时?到时司徒必会厚厚赏我。来人!将这三人拿下,捉回许都交给司徒处理!”说罢舞刀向刘备冲来。
关羽早就暗中提防,见到来人向大哥刘备冲去,将赤兔马一拍,迎了上去,双方一场大战。
这来人姓蔡,名阳,本是汝南人,自幼善使一柄大刀,武艺极为了得,在汝南有刀神之称。曾听到于禁说,刘备极有雄心大志,将来必是司徒的对手,郭军师几人曾劝司徒早将刘备杀了,但司徒一是顾忌骠骑将军刘石,二是不想让天下英雄猜忌,认为他没有容人之量。本想软禁在朝中,不意仍给他跑出来了。司徒曾发出密令,发现刘备不轨可立斩,不仅无罪,还会重赏。
此次听说刘备暗自招兵买马,又打伤自家外侄,于是借为外侄报仇之名,带兵前来征剿。
关羽、蔡阳二人大战了近百回合,这蔡阳果然不愧为刀神。一把大刀使得炉火纯青,如果换作其他人,可能早败了。只可惜此人找错了对象,遇上了关羽。
百招过后,关羽气势突涨,猛地扬起一刀,以势不可挡之势向蔡阳劈去。
蔡阳大吃一惊,举刀相迎,只听‘砰’的一声,将蔡阳的大刀砍为两断,而且刀势不减,直向下落去。
蔡阳躲藏不急,一条血线自蔡阳的中间分开,瞬间分成两半,跌下马去。接着听到蔡阳的战马一声悲鸣,也轰然倒在地上!众人急看时,然来这一刀不仅将蔡阳斩了,就连马也劈为两断。
正以军阵与刘备张飞撕杀的蔡阳部曲一看,猛地吃了一惊,如何还有战心,各自溃退不急。
张飞、刘备岂肯让这些人轻易跑掉,大喝道:“放下武器免死,逃者死路一条。”说罢纵横驰骋,刀刀带血。
这些士卒见了,无不心胆欲裂,再无斗志,丢掉武器,伏地求饶。
三兄弟返回城中,关羽将关平介绍给刘备、张飞。二人见关羽的儿子找来,一齐道贺。
此时三人坐在室中,刘备道:“曹、袁如今战事怎样?”
关羽道:“自颜良、文丑被斩后,袁军士气大受打击。我向曹操提出辞别时,袁军没有动静,据曹操营中传来消息,这袁军中有两派人正在争认论不休。
以沮授、田丰一派认为,如今冀州兵多粮足,主张大兵压境,拖垮曹军。
审配、逢纪、许攸等,则认为冀州兵多将广,直接打去许都迎奉天子,正朝纲,灭曹操这个奸臣,立不世之功。”
“曹操没有准备吗?你认为他将如何对付?”刘备望着关羽问道。
“就我看,袁绍虽众,但不会用人,更无决断。曹操则更愿冒险,用奇计。如此!袁绍虽强,如处理不当,必会败给曹操。而曹操兵虽少但极为精锐,另据传言夏侯渊所带的约两万精锐壮卒,不知去向,这可能是曹操最后的后手。”
刘备皱皱眉头道:“如此说来,此战曹操极有可能赢?”
关羽点点头道:“正是,如果袁绍急战的话,赢的希望就大,如缓战就难说了。这曹操连年征战,军粮极度缺乏,而且,曹操为保证士卒的战力,对军粮也是极为舍得,一日三餐,平时训练也极为严格。”
刘备道:“我受天子密诏,已与石弟约好,打算在曹操与袁绍绞着之时,乘机攻打许都,救天子还长安!”
关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