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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的什么胡话?”李应元觉得自己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乱跳,恨不得过去给人一巴掌:“事情都做下来了,到时候该受什么罚就什么罚,你还担心我给你下套?上次你勒索,硬逼着我给你分一半丹药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说谁是主谋谁是从犯的话?
我看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事情都做下来了,就开始患得患失,当初拿捏我的那股精明劲都跑哪里去了。
我这话也撂在这里,谁出多少力拿多少丹药,第一次丹药是我拿的,分给你一半算是堵你的嘴;第二次拿药你还想什么力都不出,光拿好处不犯险,就休想拿半粒丹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你可想清楚了。”
“我只是不明白,随便找个医馆,买一些跟那道丹大小差不多的药丸就行了,一点也不难,干嘛非要催着我做。你少看点书,找天晚上出去,不就都办成了吗?”陈长生想了良久,却叹息起来。
“这事儿我要能做,还不早做了,还得等你浪费时间。”李应元想了想,决定透露点实在话:“你没看这段时间,那郑三官和刘香见天地到我跟前跑,以前也就是一天遇见个一两次,现在恨不得一天见面七八次,摆明了是想监视我。
我现在出去目标太大,所以这事情必须得你出马。”
“什么,他们监视你,是不是已经怀疑我们偷东西了?”只是李应元的话却起了反效果,陈长生呼啦一声站起来,惊恐地说道。
“胡说什么,他们真要怀疑什么,早就来搜查了,还监视。还有,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想让别人听见?”李应元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是失败,好不容易收了个小弟,却是个不中用的,胆小又无能。到如今,只能哄着,不能再吓人了。
“这分明是海归派里有人看着不顺眼,想找茬收拾我,所以让人跟踪我找毛病呢,谁叫高处不胜寒呢。他们眼红的是我的职位,跟你没关系,所以我才让你出马的,我现在的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这样啊。”陈长生的声音立即小了八度,但依然带着畏惧:“只是,这事情风险太大,能不能缓缓?”
“这世上本来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没出手也罢,既然出手了,就不能再留手。偷四十个也是责罚,偷一百个也是责罚,倒不如踏踏实实把道丹都吃到肚子里,到时就算受罚也值得了。”
“你当然无所谓了。你是谢普德的爱将,到时最多打你一顿,我就惨了,不知道怎么被罚呢。”陈长生咕哝起来:“要不我让我爸出手,我爸认识的人多,又很精明,肯定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你这是找死。你也不是家里受宠的,你爸要把你献给英吉利人,自己跟人邀宠怎么办。别的不说,你爸愿意办事情,但要把道丹分走大半,送给你的几个兄弟怎么办?
到时我们就是风险没少承担,好处又要全给别人。说好了,到时他要分道丹,只能从你那份拿走,不能动我的。”
“我爸不能吧。”陈长生被击中软肋,虽然表面上还有些否认,心里却认同李应元说的话可能是最接近事实的。
“要不,我不跟他说清楚,只是说想偷偷买些丹药,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他说道。
“你别高估自己了。你爸当捕快的,经历的事情比你多,见过的人比你多,经验也比你丰富。我一时不察都让你发现我偷东西,我就不信你爸就比你笨,看不出你在动歪脑筋。”
“这个...好,这些以后再说。我喝多了酒,有些头疼,我们以后再说。”陈长生终于没话说了,却躺到床上,不肯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你...好吧,这事儿咱以后再说,等你酒醒了再谈。”李应元想说什么,最后又只得忍住了,心里却清楚,陈长生以后对这事肯定是能拖则拖,绝不会认真去做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没法再说下去了,只能揭过不提。第二天,刚好事情不多,李应元就提前一点回宿舍,换好衣服准备去海大贵家。临出门想了想,他又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十两的纹银,再拿二三两散银。
本来他加入英吉利人后谢普德大夫就给过他一百两银子,后来覆灭武藏府后安德鲁少校又以检举有功的名义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其实应该算是拷打他的补偿,另外每月十两银子的月俸,这些加在一起就有一百七十两银子。
他平时又很少花钱,手里就有一百六十多两银子,还多是官银和纹银而不是散碎银子,也算是身价丰厚了。海大贵家找他过去,不外乎是家里没了钱,想借点银子周转,十两银子应该也够他们用一段时间了。
定海物价不低,但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可以的,海大贵当初在的时候,医馆一年也不过七八两银子的收益,说起来也是窘困。
大明向来对官吏苛刻,海大贵作为锦衣卫小旗,正式月俸不过几钱银子,自己又不像其他锦衣卫,还能捞点外快,总之过得很是拮据。
跟海大贵结识虽然不过几天,但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同袍战友,虽然最后是对方死了自己活了,总之能帮衬一下就帮衬吧。
等到了海大贵家,李应元才发现家里有些热闹,似乎有客人在,才知道自己想的可能有些出入。
“应元,你来了,快进屋里坐。”海大贵的妻子,也就是李应元名义上的师母,很热情地打招呼。
向对方施礼,进了屋里,才发现里头坐着好几个人,正吃着酒菜。互相寒暄,打招呼,才知道里头为首的那位四十多岁中年汉子原来是海大贵的族亲,这次来是想把海大贵一家接回大陆去。
“这是应元师侄吧,果然一表人才,我们亲近一下。”那人一身商人打扮,一看就是老于世故,经常在外面跑的,对李应元却是客气得不得了。
“我这表弟亡故得突然,家里孩子小不懂事,幸好有师侄你在,才把下葬什么的都做得地道,我们海家承这个情。就借这个机会,我敬你一杯。”
李应元平时是滴酒不沾的,但此时也只好举杯敬对方一杯,连称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