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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给我让开!魔炮「FinalSpark」!!!”
伴随着汹涌而出的光柱,那头几乎是标志性的金黄色头发一下子映入前来支援的月兔士兵的眼帘。紧接着,目睹了这一切的士兵被两记用力的横踢直接踹了出去,昏倒在走廊的拐角处。在破坏而产生的缺口向外探查了两眼,她迅速招呼着后面的人:“快点跟上!”
“论综合战斗水平的话,说不定我们两个已经赶不上你了。”就像是顺便一样的感觉,灵梦毫不留情地将手上的尖锐物刺入对手的后颈,并将尚且温暖的尸体扔到一边,“早苗,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
“不要停!我们必须尽快……尽快……”
尽管这样说着,早苗的脸色依然异常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向下掉着,很明显已经被战斗消耗了过多的体力。扶着墙壁,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要尽快才行!如果时间不够的话,我们会拖葛先生后腿的。”
“如果你过分勉强,那才是会拖小伟他的后腿。”立刻将情况明显并不是太好的早苗扶住,灵梦四处张望了一下,开始与魔理沙一起快步前行起来,“是晚上……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而且一直处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中,大部队应该马上就会出现了。那可肯定不是我们三个人就能对付的。”
“那就按照计划,我去……吸引大部队的注意力并趁机逃脱,你们两个人去目标地点。已经提前把路线全都安排好了,还记着吗?”
“当然记着。”点点头,灵梦立刻将脑海中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从“魔理沙”那里获得的信息再次回想起来。与此同时,她还紧紧地握住了被挂在裙子上的那个通讯器,“魔理沙,记得一定要跟我联系。”
“一定会的。……不要考虑多余的事情,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它。”
“毕竟葛先生这也不是第一次任性了。但是,无论哪一次我们都得满足葛先生的任性才行啊。”微笑着配合上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早苗凭自己的力量站稳,开始跟上两个人的脚步,“而且,这次的任性要求很低……对吧?”
“那我就先撤退了!”
没有多说太多的话,立刻加快脚步,魔理沙跳上一个屋顶,朝着另外的方向快速跳跃飞奔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魔理沙的背影,灵梦根据早苗的身体状况稍稍放慢了前进的步伐,但手里面的通讯器却越握越紧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声音传出来了吧?
“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早苗!”一想到这种事情,灵梦就感觉身体里似乎又涌出了力量。虽然几天的不良状态让她现在感觉有些迟钝,但她依然成功一击命中了在阴影中试图偷袭早苗的敌人,“宝符「跳跃的阴阳玉」!!!”
“会注意的!秘术「单脉相传之弹幕」!!!”
血似乎已经成为符卡战斗中被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明明之前用符卡参与的战斗可没有暴力到这种程度。嘛,不管怎么样……
“一起杀出一条血路吧,早苗。”
看着远处依然在赶过来的敌人援军,与早苗背靠背站在一起,灵梦做了一个深呼吸,轻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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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似乎已经欠了你很多次了,奥斯顿先生。”一边在前面打着头阵,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怀疑这条道路上为什么完全没有追兵的心情,葛祎伟和走在身后,手里依然拿着一盏古老的煤油灯的奥斯顿说着话,“第一次应该是在蒙古,然后是在中东,听上司她们说在里约你也帮了很大的忙……啊,抱歉,你全都不记得了是吧?”
“嗯,是的。因为你们是回溯过来的人嘛。”微笑着点点头,奥斯顿不紧不慢地配合着葛祎伟的步调和问答,“对于我来讲,和非观察者这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也没有所谓帮不帮忙的说法……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肯定都是观察者的命令而已。”
“观察者啊……我是真讨厌那家伙。而且,对于你们给我的称呼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叫‘非观察者’啊……”语气中渐渐加入了抱怨的成分,葛祎伟叹了口气,“用英语翻译的话,莫非是‘non-observer’?简直荒唐。对于时间机器,我总感觉自己至少大概摸到了边沿了,可是对于‘非观察者’这个东西,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
“真的什么头绪都没有?”
突然出现的反问句让葛祎伟愣了一下。原本他认为,对于这种敏感性问题,对方应该会避而不答或者保持沉默。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他叹了口气:“没有,一点儿都没有。说到底啊,观察者什么的……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叫吧?名称太普通了。”
“5201研究所的电子双缝干涉实验。”
葛祎伟感到一股寒气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脊柱。电子双缝干涉实验?对,没错,在研究所那段闲着无聊的作为有政治污点的研究人员的孤独的时光里,自己总是喜欢一个人做些经典到十分无聊的实验,甚至还重复很多次。但是,电子双缝干涉实验的确只做过一次……
实验结果,令人印象深刻。
“……时间机器和观察者,也算有着无法割断的渊源的。而非观察者,或许就是能够避免这种……‘悲剧’再度发生的钥匙。”尽管无法看到奥斯顿,但葛祎伟已经充分想象出对方习惯性地按帽子的动作了,“在前进的道路上,非观察者是必须的。”
“前进的道路?向着什么地方?”
“真理的方向。”
“啊哈,真理。”对于这种假大空的话感到一种莫名的虚脱,葛祎伟的肩膀塌了下来。摇了摇头,他的话显得有气无力,还带着些许的讽刺性意味,“真是荣幸。要是以前的话,我或许还会对能被你们称为‘真理’的玩意抱有一定的兴趣,但现在真是感觉没什么兴趣。或许现在我们应该让话题重新回到时间机器上。”
“时间机器……吗?”
葛祎伟感觉到奥斯顿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过头去,正打算问一下为什么的时候,煤油灯的光亮处继续传来了声音:“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兴趣,葛祎伟先生。为什么,你要对‘破坏时间机器’这种事情执着到这种程度呢?”
“……真是厉害。原本因为骗过了表现似乎跟你们一样的人,我还感觉自己有能力面对你们了,结果还是……真是惊人的情报网。”有些纠结地动了动眉毛,葛祎伟苦笑了两声,转过身去继续迈出脚步,“为了前进。有了时间机器,人是不可能前进的吧。”
“为什么?”
“就像能够存档而且随机性特别强的赌博游戏一样。人们总是希望能够赢,赢了之后就希望能够赢更多,赢了更多之后还希望能够赢再多。可是输了怎么办?赢得不够怎么办?很简单,读档就好了啊,直到满意为止……”
“这不是很好吗?”
“但是……现实生活中的未来可不是游戏。未来的随机性……是不可避免的。就算回到了初始条件完全相同的时间点,做着完全相同的事情,对‘未来’这个概括性词语产生的影响被混沌效应放大之后,就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更何况,初始条件和实际‘运行’情况还完全不一样。”这次是自己主动停下了脚步,紧紧握住了手电筒,葛祎伟回答,“有人‘穿越’了。在这个时间点上,他带着‘未来’的记忆,也就是信息——香农熵已经不一样了。对于社会学这个混沌系统来讲,一切都会面目全非……”
“您的意思是,人类自己,根本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社会和历史是有趋势存在的,这一点无法否认。无论历史的河流流得快还是流得慢,中间绕了多少道的弯,它的整体性方向不会发生决定性的改变。”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奥斯顿的这些问题让葛祎伟稍稍感到有些胸闷,“但是,这种‘趋势’与个体关系太小了。真的太小了。所以,个体的未来会面目全非,但政治家依然能够分析人类作为几大集体的话其发展趋势。可偏偏,动用‘时间机器’回到过去的理由,总共也就两种:一种是宏观,为了阻止战争之类的;一种是微观,为了亲近之人的生死之类的……”
“个体命运和社会学就像是微观粒子的牛顿力学运动和统计物理学,微观决定着宏观,但量变产生了质变,不可预测变成了可预测。从刚刚提到的目的来分析的话,如果是前者,历史的洪流不可阻挡,如同热力学第二定律一样无法违抗,第一种目的的穿越者只能解决掉导火索,然后苟延残喘的让某个日子更晚到来而已;如果是后者……呵,让穿越者满意的概率?真的会有?实际上我进行过相关的计算,使用从早苗那里获得的‘概率结构学’这种新的数学工具,但果然……人类是没有办法预测一个气态氧气分子在与其他分子碰撞50次后的位置的。穿越者的任何行动,甚至‘穿越者’这个身份本身都在带来影响,影响之间又相互影响,相互干渉,最终在个体命运上……彻底面目全非。如果将赌注压在那种可怕的概率上,还不如迎着未来向前走更靠谱。”
“所以时间机器会让第二种情况的穿越者陷入死循环。失去的想要拿回来,没得到的想要得到,得到了的话想要更多。永远地停留在过去,永远地无法向前迈进,并且……一次又一次地,践踏着别人已经拼命取得的成果,或者已经迈过去的障碍,践踏着这段时间里所有在努力的人的努力,践踏着这段时光的根本意义。这很让人恶心。”
葛祎伟感觉自己的神情似乎有些太激动了。当他察觉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急忙将自己已经挥舞起来的手收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奥斯顿那张依然在微笑的脸。在表情上,这位老人的想法并不能被看出来,但他的话语似乎说明了什么立场:“仅仅因为这样吗?”
“就是因为这样。因为精神洁癖。我要毁掉它,事情就这么简单。”
“你刚刚所叙述的理由所形成的逻辑听上去很脆弱。选择死循环没有什么错,甚至,陷入死循环还意味着……”
“但是我讨厌死循环。一成不变。一潭死水。以及,为了自己将世界拖入这种该死的死循环的极端自私主义。”带着有些愤怒的眼神盯着奥斯顿,葛祎伟眉头稍微皱了起来,“时间机器会带来的是毁灭,那可能的机会仅仅是伴随着毁灭而出现的假象,是不值一提的东西。赌徒们最常说的就是‘让我再来一次’——如果连向着未来迈进的力量都没有,谁会相信这个人会‘满足’?如果有这样的力量,那为什么需要时间机器?”
“而且我也没有把自己的理由建立在逻辑上。我讨厌死循环,这就够了。我讨厌,所以我反对,我要摧毁它。”
“……请不要误会,非观察者,我并不是想要反对你的选择,或者劝说你放弃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希望能够通过对话,让你更好地阐述自己的思想。”似乎感觉到了葛祎伟的愤怒,奥斯顿稍微后退两步,面带微笑地按了按帽子,“这么说的话,我相信,你……是能够承受住真相的。虽然尚未到达终点,但或许我能够向你做出一些小小的提醒。”
奥斯顿的眼睛被灯光带来的阴影遮住。那顶绅士帽产生的影子让他的面部线条有一种硬朗的感觉:“未来是不确定的……但是,‘被认知的过去’,可是确定的。”
“什么?被认知的过去?”
“啊,看来这段旅程只能到这里为止了。”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奥斯顿朝着一个方向扭过头去。沿着相同的方向看过去,葛祎伟忽然感受到了什么重物,仔细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奥斯顿向着他扔过来一把枪——久违的,03式狙击枪,“雾雨家的孩子过来了,与敌人一起。你必须要去支援她了。我在终点与真相一同等着你,非观察者。”
魔理沙过来了?这也就是说……
立刻握住了那个通讯器,葛祎伟的心忽然绷住了。与灵梦的联系被解锁了——认识到这个事实,他忽然有些紧张。这场战斗是完全没必要给予灵梦指挥的,但是葛祎伟是博丽灵梦现在的精神支柱,他必须要用联络赋予她能够战斗下去的精神力量。而且,魔理沙这边,看样子也是需要必要的支援的……
“不知道现在的枪法已经退步多少了……”打开枪械保险,察觉到奥斯顿的远去,葛祎伟适应了一下和记忆中的习惯完全不同的枪与身体的比例,“都多长时间没有据枪了……狙击手可是子弹喂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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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我已经说完了。这就是我们这些人所要背负的东西。”
面对着对面那个有些震惊但依然在试图理解的家伙,四季映姬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堆积成小山的文件堆之中站起来:“在保护发展的同时加以限制。这是我们的信念,在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洗礼之后,越发坚定不移的信念。”
“为了全人类的生存,我们这些冥界高层将贯彻信念,直至终结。现在的你并不是人类,所以按照惯例,我必须询问你这个问题。”
“愿意和我们一起贯彻信念吗?如果愿意的话……请成为我们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