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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眉秋正在感知这些大臣投来的目光,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喊:“眉秋,这边来。”
姬眉秋扭头看去,晨曦下,五个世子站在离殿外数丈外,都惊讶地看着身穿补服的姬眉秋,叫他的人是岳岘。
赵德芳也听到了岳岘的叫声,看姬眉秋点头示意。姬眉秋正浑身不自在呢,急忙朝外侧走去。
姬眉秋刚来到岳岘身边,垂拱殿缓缓洞开,等候在殿外的群臣鱼贯而入,没有半点声音。
姬眉秋与岳岘、雪豹等人站在殿外,焦急地等候宣召。这些人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神情都很紧张,有个世子的小腿直哆嗦。
五个世子中,除了岳岘和赵同志,全都来自三级国度,哪见过实国早朝的宏大场面。也许昨晚就兴奋得没吃晚饭,结果在大殿上等了几个时辰,到了午饭的时候,如果不是姬眉秋与岳岘给他们烤肉,恐怕他们全上朝的力气也没有了。
五六个时辰之后,帝宫老总管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殿门口:“大帝有旨,宣试练世子晋见。”
这次大朝,时间确实有点长。
姬眉秋领头,朝大殿而去。无数道眼光投来,巨大的压力,大部分落在姬眉秋的身上。
垂拱殿的两侧,坐着十多个表情肃穆的人,左右两排第一人都认识,分别是王重阳与岳飞;在他们身后,近百人分两侧站定。
到了这个时候,姬眉秋反而没感觉了,默默走到大殿中间,行大礼、山呼万岁之后,平静在跪在大殿中。
赵同志好奇地跟在姬眉秋身边,姬眉秋怎么做,他只管照做。好在大殿的气氛沉闷,他也不敢乱说话。
姬眉秋的表现,出乎所有朝臣的意料。
“平身,献宝开始。”总管的声音,淡而无味,指着站在最后的世子:“从你开始。”
那位世子没料到从他开始,浑身一个哆嗦,几步路走得十分艰难。微微抖动的双手,掏出两个储物袋,放在另一个太监的托盘中,默然退下。
“闪星石三百斤、须弥石八百块。”
群臣中响起轻微的议论声:
“怎么有闪星石,这可是好东西。”
“这么少,支撑五十年,日子不好过呀。”
大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神情萎顿,一言不发,显然对进献的数量很不满、或者说,他的身体,已经很虚了。
轮到雪豹的时候,献上两千多斤闪星石、一万多块须弥石,大帝才露出开心的笑容,尽管还是很虚弱。
王重阳听了雪豹献上的宝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道,赵匡胤看出了他的心思:老夫的眼力不错吧,须弥空间试练第一人,怕是逃不掉了。
以往的试练,世子们献宝,加起来也没有雪豹的多。
姬眉秋替耶律楚才与李响献宝之后,轮到最后一人:姬眉秋自己。
赵匡胤有点紧张了,如果姬眉秋的宝物太少,直接影响他接下来的计划。昨晚没有进宫向自己炫耀,想必姬眉秋的成绩,只怕拿不出手。
姬眉秋没想到赵匡胤有如此复杂的心思,缓缓地掏出一个储物袋,放在托盘上。小太监正准备转身的时候,他又掏出第二个,直到近二十多储物袋,堆在托盘里十分惹眼。
“这么多的储物袋,莫是虚张声势吧?”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姬眉秋听得出来,正是潘中。
结果马上就出来了,垂拱殿中央的献宝台上,闪星石与须弥石,堆成小山似的。
“冠军侯,闪星石七千斤、须弥石七万块、须弥晶石十块。”老总管不用数,第一时间报出准确的数量。
垂拱殿里的群臣,在这个位置上,大部分人已经坐了千年以上。经历了多少次试练,从未有过如此大的收获。
大殿响起嗡嗡在议论声,赵匡胤紧张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精神也为之一震。
与王重阳同坐第一排的人中,有两人的目光,似乎要从姬眉秋身上挖下一块肉。两人中,姬眉秋认识并肩王,另一个白胡子老头,姬眉秋不知是谁。
“朕很开心、很欣慰呀,大宋出俊才了。冠军侯,你不会告诉我,大楚天朝的试练,你是第一吧。”
“禀大帝,眉秋不才,确实拿到第一。”
“好,大宋的国力,不会再在底部徘徊了。大家议议,该给些什么奖赏。”
坐在右排第二位、岳飞下手、脸相儒雅的中年人站起来,走到大殿中间:“大帝,大宋出了千里马,正该拉出去遛遛。将这几个小子交给我,放到边军,好好锤打,必有大出息。”
“我要带走庄雪豹,其他的人就不管了。”赵匡胤还没说话,王重阳马上插入。
并肩王向旁边的白胡子老头使个眼色,老头也站起来说:“杨太尉,你的胃口太大了吧,吃完肉,也得给我们喝口汤呀。这样的美质良材,放在大帝身边才好,还是进内卫吧。”
有两人带头,大殿里热闹起来,三省六部,全都争着要人。也难怪,三省六部都以老家伙居多,谁不想增加点新人。
赵匡胤抬手向下压了压:“大家的意见,我认为都好。十个试练世子,回来八个,其中到天朝任东江骑士人两人,回来再叙官职。剩下的六人,冠军侯可任兵部郎中,职掌库部;岳岘任兵部员外郎、庄雪豹进入全真教修练、赵同志继续修养、剩下的两位世子,就到边军任职吧。”
白胡子老头激动的说:“陛下,冠军侯未及弱冠,应先熟悉政务,再担任职司主事为妥。”
并肩王阴沉地说:“兵部郎中为从五品,与游骑将军同秩,如此任命,恐难服众。再说,冠军侯年少气盛,只怕难当重任,我看可在其他各部,任选员外郎之职为妥。”
周敦颐激动地说:“须弥试练带回五万块须弥石,还有七千斤闪星石,仅凭此功,别说从五品,就算正四品,我看也担当得起。陛下,冠军侯不但可重任,更应该开府建牙,以激励国人,为帝国做出贡献。”
赵匡胤知道,姬眉秋的任命,肯定会有争议,目光射向岳飞:“岳武圣,你看如何?”
护国大武圣的地位,比并肩王只高不低。岳飞任帝国武职之首,他的意见,几乎可一锤定音。
大殿内,所有人都看着岳飞,只有并肩王与白胡子老头,两人都神情紧张,不敢看向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