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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心里是没鬼,但崔雯雯这个电话来的确实太不是时T谢知说完要替她监督崔雯雯,谁想就跟自己扯上了关系。任昊渐渐感觉,自己有走霉运的势头。
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了,你忙吧,我回去唱歌了。”
儿见。”
“再见。”
任昊脸上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随意收回手机,伸手想再抱谢知……
然而,手臂刚移动到姨后背位置时,就见她徒然向后一靠,把他手掌压在了沙\背上,任昊吃痛一声,忙是收手回来,尴尬地咳嗽着:咳,您压我干嘛啊?”
谢知的笑容越\“灿烂家伙,你脸皮倒是真厚啊,都这种情况了,怎么,还想抱姨呐?”
任昊故作迷茫地眨眨眼:“什么情况啊?您刚才不是说让我抱的吗个,您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对了,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姨再见。”
“想走?”谢知嘴角翘了翘,虚掩着眼皮看看他:“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小家伙,你说,我女儿干嘛给你打电话啊?”
们是好朋友,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呀。”
“是吗?那龙脉温泉地事儿是什么意思?骗我又是怎么回事?”
任昊正色起来。坐直了身体看着姨:“是这样。那次您不是去不了么。崔雯雯就把票给我了。于是我到处约人。最后还是没人有时间陪我去。后来呢。崔雯雯突然打电话来。我们俩聊了一会儿。这才想起票地事。一问。崔雯雯正好有空以我俩就去了能是因为崔怕您误会。才是跟您撒了个小谎。”
谢知一语未\。端着高脚杯一口口喝着。相比之前地优雅姿态。此时地姨喝得很快。这杯过后。她又举起瓶子几乎将酒杯倒满。旋而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几秒钟。谢知那风韵美艳地脸蛋儿便印出几抹红晕。
和崔雯雯真地没什么任昊心惊胆战了一会儿。赶紧伸手拦住她:“您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谢知眼睛看着高脚杯。不断在手中把玩着:“小昊。上次你说过。有事情地话。再也不对姨隐瞒。不骗姨好。姨就相信你一次。但丑化我先说在前面。如果你敢动我女儿地心思。有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明白。明白。您放心。保证不会地。”任昊松了口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年岁比我大地女性。跟崔雯雯不可能地。”
谢知看看他,嗯了一声,终于把酒杯放了下,随即捂住额头身子晃了晃:好晕。”说罢,谢知成熟的身体缓缓倒向任昊一边儿。
任昊忙把她扶住,想了想,顺势一手自后背搂住了她:“您没事吧?要不我给您倒杯茶解解酒?”
谢知脸蛋儿红扑扑的,妩媚的韵味更加深透了些许,她迷糊地抬起眼皮瞧着他:“让姨靠一会儿,小家伙,把你的茶杯给姨就行了。”谢知的重心全部压在了任昊,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中。
任昊脸一红,踌躇了一下,方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她。
谢知也没伸手,脖子往前一探,厚厚的性感嘴唇轻轻咬住了杯子的边缘,头部一压,浅浅抿起了茶水,那姿势,要多诱惑有多诱惑,不多久,茶水见了底,随之,一缕茶水与唾液的混合液体自谢知弯弯的嘴角边儿流了下来。
任昊想伸手替她擦去,可谢知却是扭了下头,直接用嘴巴蹭了蹭任昊的肩膀,让他的衣服吸收掉了水渍,“姨的酒量真是越来越差劲了,才喝了那么一点儿,就有些迷糊了姨揉揉脑袋吧。”
她口中的称呼已从“小昊”变成了气间,很是亲昵的样子。
没等任昊说话,谢知便慢慢翻了个身,躺到了沙袋则是枕在任昊的大腿,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谢知缓缓闭上眼。
任昊心跳了片刻,双手才是插进姨头轻做起了按摩,“我也没给人按过,不知道怎么弄好这样舒服吗?”
任昊这一鼓捣,姨的头\当即凌乱了起来,不过看上去,却是别有一番味道。
谢知嗯了一声,眼皮开启一道细细的缝隙:“你弄得姨都有些乏了,聊聊天吧,不然我可真的睡着了说你心上人的事儿,吻过她了没?”
“吻过了,而且基本确定她是喜欢我的。”
知眼角处略微跳了一下:“那可是要恭喜你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哟。”
“是您教得好,不然我还不会接吻呢,谢谢姨。”
“不客气。”谢知嘴角慢慢泛出浅浅的笑容:“怎么样?跟心上人接吻的感觉还不错吧?”
“嗯。”
问你……”谢知突然张开眼睛看着他:“是你心上人嘴唇的味道好,还是姨嘴唇的味道好?”
任昊怔了怔,尴尬地笑了笑:个,是您的,您的好。”
谢知笑着闭上眼:“你倒是会说话,不过姨有自知之明,呵呵,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能跟她们小年轻比呀,如果年轻个十岁的话,我倒是还能有些自信,呵呵,现在不行啦。”
“没有那回事,您才多大啊,还年轻着呢。”任昊做摇头状:“说实话,您就是表情和气质显得成熟,如果单看脸蛋儿和身材,您也就二十七八岁十五六岁的样子,真的。”
谢知笑着摇摇头:“打住打住,呵呵,说得姨都有点儿害羞了。”不过那表情,却看不出一丝害羞的样子,反倒是美滋滋的感觉。
任昊知道姨脸皮厚,别说二十五六岁了,就是说她十五六岁,姨也肯定不会害羞的。不过,任昊虽然说得有点夸张,可姨真的不像一个十六岁孩子的母亲,一眼看去,顶多三十岁。
任昊还在继续揉着姨的脑袋,瞧她很是舒服的表情,任昊心中也洋溢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了吧,歇会儿。”
“没事,我不累。”
“这都快一小时了,怎么能不累呢?”谢知伸手抓住了任昊的手掌,捏在手里:“多亏了你,姨酒劲儿过了,你也休息会儿吧。”
“那我给您洗个水果吃?”
谢知缓缓摇了下脑袋,由于她后脑与任昊的大腿贴着,下一刻,谢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她看了看尴尬咳嗽的任昊,不禁笑了一下,谢知也没动,依旧枕在那里:“小家伙,脑子里想什么呐?”
任昊讪讪一笑:想什么。”
谢知有意无意
了下脑袋,眼睛轻轻眯起来:“别看姨醉得都直不,可脑子却清醒着呢,你那点儿小心思,趁早给我收起来,别打歪主意,知道没?”
任昊心里苦笑,哪是我打歪主意啊,明明是您勾引我在先,再说,您真的醉了吗?
骗谁呀!
……
出了谢知家,任昊站在马路边儿,任由冷风吹过,不多久,心头的小火苗方是稍稍压下去一些。与顾悦言*昊感觉自己越\控制不住情绪了,满脑子都是**的事儿,挥之不去。
谢知不比顾悦言和夏晚秋,以任昊的了解,这个女人做事极为理智,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有它的意义和目的,虽然任昊知道姨不会害自己,但却也无法抑制心底的那份警惕,想到姨的年龄,想到姨的家事,想到姨的女儿,任昊不禁暗暗告诫自己,如果跟姨有了什么,那就太危险太危险了,所以一定要与姨保持距离。
不过,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理智告诉了自己该怎么做,可身体上还是无法拒绝姨。
任昊给了自己脑门一下:“我也是,想那么多干嘛呀,人家姨是教育局副局长,怎么可能看上我呢,顶多是为了缓解压力,逗我玩玩罢了。”
事业的大方向已然敲定,他现在的\要目标是踏踏实实找个女朋友,一个能与他结婚且生活一辈子的女朋友。
感性来看,这似乎近在咫尺,顾悦言已经跟自己有了性关系,夏晚秋也对自己有好感,女朋友的事儿,似乎不是很难办,但稍微理性的分析一下,事情就复杂多了。
夏晚秋为何对自己若即若离,为何明明喜欢自己却又不让自己知道,答案其实已经有了,她的年纪和身份不允许她喜欢自己,她的父母亲戚不会同意这事儿,所以,夏晚秋才把自己伪装起来,若是任昊不顾一切地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与夏老师继续保持这份关系,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两人走向形同陌路的地步。
所以,看似与夏晚秋两情相悦,实则却没有什么碍太多太多了。
顾悦言的方面就更难了,不管她跟她丈夫的关系怎么样,毕竟,人家已经结婚了,顾悦言本人和她家人也不会同意这档事,阻碍更是大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地步。
谢知——无限期搁置。
顾悦言——暂时搁置。
夏晚秋——努力的目标。
范绮蓉——有待进一步试探。
任昊现在有好感的对象,无非是这四个人,他没有那么贪心,也没有想过把四人全部搞定,但若想实现目标,就有必要把范围扩大,任昊暗暗做了个决定,这四人中如若有一人做了自己的女朋友,那么,他就狠下心不再接触其他三人了。
任昊只想找个老婆,就是这样。
……
星期四、星期五两天,任昊都没有时间写脚本,搬家在即,拆迁款的字已然签好,只要任昊家三口人离开这里,钱款马上就会进账,这样,他们就能买房装修了。两天时间,任昊都帮着父母一起收拾家具,不要的东西就卖给收废品的,准备留下的就整理到外屋,待明天找搬家公司运走。
由于任昊家金钱紧张,所以很多旧家具旧电器都没有卖,准备先留到新家凑合一阵子,有钱再换。
星期五下午放学时,任昊在楼道里碰见了夏晚秋,她在学校就没再注意过自己的打扮,这些天,夏晚秋又穿回了那黑色的职业装,\型也恢复了那一丝不芶的盘\。
任昊跟着她走了一会儿,见她进了政教处,逐也进了去。瞅得里面只夏晚秋一人后,任昊才关好门,没话找话道:“夏老师,您母亲那边儿怎么样了?又逼您相亲了没?”
夏晚秋面色威严地端坐在正位,抬眼看看他:“没。”那总爱吃吃小醋的夏晚秋已然不见了踪迹,现在的她,惜字如金。
“也没提过我?”
“没。”
任昊哦了一声,“夏老师,今儿晚上您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看着夏晚秋脸色稍变,任昊赶紧加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您看,您上次陪我去山东,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还没好好谢您呢。”
“不用。”夏晚秋淡淡说了声,旋而看着任昊很是郁闷的表情,她顿了顿,低头做着工作:“晚上我要给别人补课,没时间。”
“家教吗?”
夏晚秋嗯了一句,也不看他,刷刷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以前的那个学生暑假后就没联系过我,所以最近新接了一个。”
任昊想了想,“那课程是星期几到星期几?您什么时候有空啊?”
夏晚秋不冷不热地摇了下脑袋:“具体没有定,她说,只要我有时间就可以过去,她不上班,白天也在家。”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上班?她不是学生啊?那还补习什么英语?”
“我怎么知道。”
任昊见她似乎有事情忙,不愿和自己多说话,逐告辞了一句,开门离开,忽地,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任昊又回过身来看了看夏晚秋,迟疑了一下,方道:“夏老师,其实您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时苏老师不是说您老穿老穿就该视觉疲劳,看腻味了么?我不这么觉得,您这一身黑色的其实怎么看也不会腻。”
夏晚秋手中的钢笔徒然一顿,“……真的?”
“当然是真的。”
夏晚秋眼神往另一边儿躲了一下:“……没骗我?”
“绝对没有。”
夏晚秋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写起文件:“休息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有时间,我会考虑的。”
就这么说定了,夏老师再见。”
“嗯。”
说是请她吃饭,实则就是约会,任昊稍稍有点期待。
出了学校,任昊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翠林小区附近的农村地面租了个房子,月租不算很贵。这里不是为了住人的,而是要把家具电器放这儿保存,等装修过后,再搬进新家去,所以,任昊只租了一个月。
钱款紧张的情况下,每分钱都得算计。
回到家,卓语琴正和任学商量何时搬走呢,听闻任昊已经租了房子,两人当下决定明天就搬,也别浪费房租。
星期六早晨。
搬家公司的卡车停到了胡同口,一件件运输着家具,任学跟着卡车一起去那农村租房处卸货,任昊和卓语琴则是去翠林小区办手续。
弄好后,任昊擦了把汗:都来了,咱去蓉姨家坐会儿吧,正好也喝口水歇一歇。”
卓语琴点头:会儿让你爸也过去,晚上咱们几个出去吃。”
“还出去吃呐?”任昊苦笑
头:“您就省点钱吧,蓉姨也不是外人儿,待会儿我给你们做饭不是得了。”
“臭小子。”卓语琴笑着给了他脑袋一下。
一般家庭里,都是父母教育孩子要省钱,看住孩子的花销,控制他们的零用钱,以免孩子不知轻重,花钱大手大脚。然而,在任昊家里却是反了过来,任昊前世就节省惯了,他讲究把钱花在刀刃上,不爱浪费。
任昊让卓语琴先去蓉姨那儿,自己则是绕远路到路边儿的摊贩那里买了些蔬菜,又去对面大棚买了点豆制品,这才往蓉姨家去了。
咚咚咚……
她家还没来得及安门铃,任昊只能使劲敲门。
片刻,一身长袖纯棉睡衣的范绮蓉打开门,把任昊迎了进去:“你说你还买什么菜啊,家里什么都有买肉吗?”卓语琴正仰头看着她家的装修呢。
任昊把东西放在了厨房,对外喊了句:“您不是吃素吗,我买肉干嘛?”
不吃,你们也得吃啊。”范绮蓉摇摇头:“等姨去换身衣服,下去买点肉。”
“不用不用,蓉姨您陪我妈看看装修吧,我们家说话也该装了,您帮着出出主意,我呢,先把菜准备出来。”
范绮蓉一下子板起了脸,走去厨房,不由分说地把任昊抓了出来:里是姨的地盘,你可不能随便进,饭我准备,你陪大姐满处看看吧,本来,这装修就是你负责的。”
“别呀,还是我做饭吧。”
“不行。”
我给您搭把手总行了吧?”
范绮蓉唬起脸:“你要是不听话,姨可生气了?”
任昊无奈哦了一声。范绮蓉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乖。”
听着这个哄小孩似的语气,任昊不由苦笑,也没说什么,缓步去了母亲那里。
下午三点,拿着任昊手机的任学接了卓语琴的电话,也来了蓉姨家,几人看饭点儿没到,逐悠闲地聊起了天。
“绮蓉,你书写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版啊?”
“我已经交稿了,他们正在忙着宣传印刷,估摸得等一个月以后吧。”范绮蓉从茶几底下给他们拿了些瓜子:“平房那儿也回不去了,买房手续加上装修后还得有七八天放味儿,怎么也得一个月吧,这段时间您几个出去租房住?”
“现在租房也不便宜。”卓语琴道:“我呢,跟我妈说了一声,晚上就直接去她那儿住,学也差不多,去小昊他奶奶家,挤是挤点,但怎么着也能凑合一个月吧,小昊,晚上你去你小舅那儿吧,一会儿我跟他打个招呼。”
任昊皱皱眉:“我小舅家也两居室吧,我去了也不方便啊,我看啊,您俩该去哪就去哪,我呢,跟咱存家具那小平房里凑合一个月就行了,那儿有床,我晚上带个被子去。”
任学摇头:“那块儿是农村,乱着呢,你一个人不安全。”
任昊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不就一个月么,那才多一会儿啊,就甭给我小舅添麻烦了。”
范绮蓉看看他们,忽而插了一句:“大姐,让昊住我这里不就行了?两居室,正好有他一间房,也不挤,也没什么不方便。”
任昊心中一动,看看父母,他没吱声。
任学坚决摇头:“那怎么行。”卓语琴也跟着拒绝了范绮蓉的好意。
“怎么不行啊?”范绮蓉笑呵呵道:“过几天您家就装修了吧,可您俩得上班,没时间来回两头跑,昊住我这儿呢,正好离得近,能天天监督他们装修,再说了,昊在我这儿,您俩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卓语琴道:“不是不放心,是怕给你添麻烦。”
“没什么麻烦的。”范绮蓉摸了下任昊的脑袋:“好了,这么定了吧,今儿个昊就别走了,姨这里也有被子有枕头,什么都不缺。”
卓语琴和任学见她这么说,只能答应了下来,吃过晚饭后,两人告辞,临走前特意嘱咐任昊:“别给你蓉姨惹事儿,听她的话,早饭和晚饭你都帮着你蓉姨做,别让她一个人忙活,还有,眼里有点活儿,刷碗扫地这种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任昊不耐烦地推推他们:“行了妈,这我还不知道么,走吧走吧。”
“别推我是让我知道你蓉姨生气了,看我不收拾你的。”卓语琴站在楼道里对范绮蓉道:“小昊要是气着你,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直到父母下楼,任昊才长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蓉姨,心中稍稍有点兴奋。本来,任昊跟爸妈商量过了,他们俩回奶奶家和姥姥家,自己则是去小舅那儿住,可蓉姨那么一问,任昊方是想起了这里,所以他临时变了主意,说自己不想给小舅添麻烦。
果然,蓉姨把自己留了下来。
任昊想着要与蓉姨同居一个月,心中不由乐了起来,“蓉姨,您现在作息时间是什么?夜里工作白天睡觉?”
范绮蓉把茶几上的瓜子皮倒进垃圾桶,“最近不写书,作息时间也改了回来。”走到任昊身边时,范绮蓉忽而停了下来,埋怨地拽了下他的校服上衣,从睡衣口袋拿出张餐巾纸在上面擦了擦,“都多大人了,瞧瞧,吃东西还弄得满身都是。”
任昊讪笑一声:“您这儿的筷子太滑,我没用惯,一个没注意就掉身上了,谢谢蓉姨,我还是自己擦吧。”任昊伸手想结果纸巾。
范绮蓉轻轻打开了他的手掌,白了他一下:“你就这一身衣服吧,脱下来,姨给你洗洗天记得带几身衣服过来,省得换洗不方便。”
任昊忙是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范绮蓉脸色一板:“又不听话了是不是?那我可打电话给大姐,说你惹姨生气了。”
就谢谢您了。”任昊把校服脱下来递给她,屋里不算暖和,不过他还穿着毛衣,也不是很冷。
接过上衣的范绮蓉又把目光放在任昊的裤子上,皱皱眉毛儿:“你也真是的,多少天没洗衣服了子也脱了,姨就手给你都洗喽。”
子不脏,先凑合着吧。”
“这还不脏呐?”范绮蓉瞪瞪他:“你这几天都穿着这身收拾的家具吧,也不知道换一件,后天上学时还不让同学笑话喽,听话。”
上衣脱了也就脱了,可裤子里只有条毛裤,任昊有点不好意思,能给我找条裤子吗?”
范绮蓉苦笑着看看他,回自己房间拿了条睡裤出来:“这是姨平房时的睡衣,女款的,你先将就一下吧。”任昊拿着睡裤去到另一间卧室换了上校服裤子递给蓉姨:“那就麻烦您了。”
“你要是再敢
气,姨可生气了?”
或许是范绮蓉跟平房时用惯了搓衣板,她去到卫生间后就开始打肥皂,蹲在那里搓着衣服,一边洗一边还嘀嘀咕咕:“你瞧瞧你瞧瞧,还不说不脏呐,这都出黑泥汤儿了后自己想着点儿,又不是牛仔裤,哪有不洗的道理?”
跟客厅坐着的任昊大声道:“最近不是忙吗,我和我妈都没顾上。”
范绮蓉嘟囓着:“忙也不能把脸丢了啊,这衣服可是门面,脏脏兮兮的让人笑话后大姐要是忙不过来,你就把脏衣服仍姨这儿,姨给你洗,记住了没?”
“蓉姨,您真好。”任昊心底一暖:“谁要是娶了您,那还不得一辈子都享福。”
“呵呵,享什么福啊,洗个衣服做个饭,现在谁不会啊,这就叫享福了?”
任昊眨眨眼:“我是说您心地好,又漂亮,又体贴,又温柔,又善良,又贤惠,又……”
“去去去。”范绮蓉忍不住笑了出来:“哪那么多你姨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没你说的那么好。”
“您看,您还这么谦虚,说真的,我见过的人里面,没一个能比得上您的。”
“别说啦别说啦。”范绮蓉勾着嘴角往外面看了一眼:“真是的,说得姨都脸红了,你才多大呀,见过多少人,等以后接触的人多了,你就不这么说姨了。”
“不能够,在我看来,谁也比不上您。”
范绮蓉笑着擦了把汗,继续卖力地搓着衣服:“这孩子,嘴巴越来越厉害了,告诉你,可不许再夸你姨了,倒是你,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的事业,一个脚本比姨一本书挣的钱还多,呵呵,人又机灵,又懂事儿,又会家务,又做得手好菜,以后谁要是嫁给我们小昊,那才是享福一辈子呢。”
任昊笑道:“我这算什么啊,脚本能做成,全是您的功劳。”
“你就谦虚吧。”
“是您谦虚。”
约莫八点左右,范绮蓉喘息着吐出口气,用袖口蹭蹭汗水,慢慢站起身抓住衣服的两头,一手一个方向,使劲儿拧起来,以此来把衣服的水挤出去。
任昊闻声走了过去:“您不用甩干机?”
“不用了,大晚上的,反正一时半刻也干不了,拧拧就行,明儿中午也就干了。”
任昊挽起袖子:“这体力活儿就我来吧,您洗了一小时,也够累的了。”
范绮蓉气喘吁吁地看看他,无奈点了下头,将校服裤子递给他:“姨顺手把姨的衣服也洗了,你给这件拧干了就行,姨的你甭管。”
任昊三下两下就把裤子拧好了,蓉姨顺势接了过来,插上衣服架往阳台走去:“你看电视去吧,剩下的姨自己能来。”
见她走了,任昊蹲了下去,把蓉姨的衣服也一件件拿出来拧干,刚弄了一半,蓉姨就回来了,瞧得任昊也替她拧上了衣服,脸色微微一变:动姨的啊,不是说了让你甭管吗,这孩子,真不听话。”
任昊还在弯腰拿着衣服,“没事,您就让我干点儿活儿吧,要不我闲着也难受看着手中的白色文胸和内裤,任昊煞是尴尬起来:“对不起蓉姨,那个,还是您来吧,我去看电视,呵呵,看电视。”
范绮蓉脸腾地一下红了,一把将内衣抢过来,嗯了一声,也没看他,也没说话,只是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特意放下脸盆最底下的衣物,待任昊出去了,她才慢慢拧起来。
不多久。
走出卫生间的范绮蓉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她随意坐到任昊身边儿,跟他一起看上了电视,任昊以为她生气了,眼巴巴地瞧瞧她,旋即咳嗽一声道:“蓉姨,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真的,我保证。”
范绮蓉笑着掐了掐他的脸蛋儿:才乖。”
姨,您这动作怎么跟哄三岁小孩似的。”任昊哭笑不得:“我好歹17岁了吧,摸摸头也就算了,可不带掐我脸的啊。”
范绮蓉嘴角勾出一个恬然的微笑,得寸进尺地勾起手指,又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把:“你在姨眼里,永远都是小孩。”
这天夜里,任昊很晚才睡,由于猛然间换了个环境,心中还稍微有些小毛躁,这才导致的失眠。
早上睁眼一看表,已是九点多钟了。
任昊快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才是瞧见床头柜上摆着的鸡蛋和牛奶,他知道,蓉姨应该是看自己睡的香,就没叫他起来吃早餐。
去到卫生间洗漱完毕,任昊想着今天是休息日,也没什么大事可干,于是就给夏晚秋拨去了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时间。
响了一声,手机那头就传来夏晚秋低沉的声音:“什么事,快说。”
“夏老师,您中午有时间吗上也行,我想请您吃饭。”
“没有,挂了。”
“别别!先别挂!”任昊擦了把汗,可算及时叫住了她:“今天不是休息日吗?您现在跟哪儿呢?很忙吗?”他听见那边儿好像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的感觉,反正不是苏芸就是顾悦言吧。
“别人家,补课。”
正上课呐,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任昊赶紧道:“那别耽误您正事儿了,我先挂了,有空我再给您打过去。”
嘟嘟嘟……”
夏晚秋挂了线。
任昊已经习惯了夏晚秋的处事风格,没怎么在意。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任昊走去客厅看上了电视,一会儿过后,忽而觉得没劲,逐想着回租房的地方去几件衣服来。
来的时候他穿的校服,现在洗了,也不知道干没干。
客厅不见蓉姨,大概是在自己屋里呢,任昊走过去敲了敲门:“蓉姨……您在吗……我来拿衣服。”
有了几次教训,任昊可不敢冒冒然闯进女性的卧室了。
门外,隐隐约约听见几句外语,而后就听蓉姨道:“进来吧,门没锁。”
任昊推门而入:“抱歉蓉姨,打扰您学英语了吧衣服还在阳……”任昊霍然收声,直直呆住了!
坐在写字台前的范绮蓉推了推眼镜框,看了任昊一眼:服差不多干了,你自己拿下来吧,对了,忘了给你介绍……”
范绮蓉笑着指了指紧挨着她身旁,拿着一本英语教材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我前一阵请的家庭教师,夏晚秋夏老师。”
任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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