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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金人秋泪,此恨凭谁雪!堂堂剑气,斗牛空以奇杰。
哪信江海余生,南行万里,属扁舟齐发。正为鸥盟留醉眼,细看涛生云灭。睨柱吞赢,回旗走懿,千古冲冠发。伴人无寐,秦淮应是孤月。’
话说吴奇等人出城以后,一路往南,晓行夜宿,却也平安无事。随行几位公人见已出了扬州地界,已非是漕帮势力范围,便告辞回去向柳媚儿复命。方吴二人继续前行,闲时便将鞭中所藏‘**’鞭法取出研究习练。二人情投意合,此时又无旁人打扰,两个青chun少年,自是ri渐情浓,心意相通,这双鞭合击之术,已是初窥门径。吴奇初出门时尚且时时想起柳媚儿之事,总觉得对方柳二女都是心中有愧,不免闷闷不乐。方倚云只当是情郎初次离家,思念父母所致,总是百般体贴,软语温存。直到二人走到池州地界,吴奇这才放下心事,渐渐开朗起来。
这一ri二人一路走来,看看前边已是池州城门,此时天已向晚,腹中饥渴。二人便紧催座马,进城来寻客店打尖。进得城门不远,就见街边有一家客栈,迎门金字招牌,上书‘双鱼客栈’。门旁挂了一副对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唯大英雄能本se;一掷千金,一挥万字,是真名士自风流。’店门前一个伙计肩上搭了一条雪白的毛巾,正在招呼客人。这吴奇也是饱读诗书,不脱文人本xing,加上年轻好奇,见这店名取得奇怪,忍不住催马上前,想要问个究竟。那店小二见来了客人,忙上前招呼。方吴二人此时已经恢复平民打扮,只是方倚云扮成了一个假小子而已。两人一个潇洒,一个俊秀,显得气度不凡。店小二不敢怠慢,上前打拱作揖,将二人让进店内。
二人进得店门,找张桌子坐下,抬头打量。却见店面不大,收拾得却是极为干净。正面廊柱上一副对联:‘常迎天下客;难得故人来’。这时那店小二沏了一壶香茶,放到二人面前,含笑说道:“二位爷是吃饭还是住店呢?”吴奇答道:“你先去给我们准备几个jing致小菜,一壶好酒,然后收拾两间干净客房,我们吃过饭要早点歇息,明早还要赶路。”那店伙答应一声自去准备。
不一会酒菜上齐,店小二道声慢用,便转身yu走。吴奇连忙叫住,问道:“小二哥,在下有件事觉得奇怪,不知道能不能问一下究竟。”
小二忙点头陪笑道:“客官不必客气,有话但问无妨。”
吴奇笑道:“倒也无甚大事,只是适才我进店之时,见你店名取得奇怪,故此动问。敢问这店名是何人所取?有何寓意?”
店小二笑道:“这店名就是我们老板所取,至于其中有什么意思,小人没读过几天书,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家老板xing喜交游,一会他出来时客官不妨亲自问他。”说完去了。
吴奇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回头坐下,招呼方倚云用饭。两人一边吃酒,一边不时低声细语,那方倚云不时低头浅笑,二人甚是相得。正在此时,忽听门前脚步声响,一个闷雷般的声音叫道:“小二,快给道爷上酒上菜,他娘的,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方倚云一听,不禁峨眉微皱,抬头看时,却见门口一前一后,走进两个出家的道士。当先一人身材魁梧,一脸虬髯,背后背了一口又宽又长的奇形长剑,走起路来咚咚作响;后边一人却是瘦如竹竿,面se苍白,背插双刀,手持拂尘,步履轻盈。方吴二人都是行家,一望而知这两人都是武学高手,不yu惹事,仍是低头吃饭,只以眼角余光注意二人动静。
只见二道落坐之后,那魁梧道人不住声地催促上酒,那瘦长道士似是有些心烦,细声细气地说道:“我说老二,你能不能安静一会,不怕别人笑话吗?”说话间眼角不住向方柳二人腰间扫视。
那魁梧道人显得颇为不服,却又似是对瘦长道士甚是忌殚,坐在桌前不再作声。不一会伙计把酒菜端上,二人喝酒吃肉,略无忌讳。只是二人不时扫视方吴二人一眼,神态暧昧。
吴奇二人心知有异,暗中戒备。两人草草吃完,便yu起身回房。突听那瘦长道人尖声说道:“两位小兄弟且慢走,贫道有事请教。”
吴奇见走不脱,只好回头拱手道:“不敢,前辈有话尽管问便是。”
道人笑道:“小兄弟客气,请问二位可是一位姓吴,一位姓方?可是自扬州而来?”
吴奇心中一惊,面漏jing惕之se。
那道人又笑道:“小兄弟莫慌,贫道并无恶意。”
吴奇答道:“晚辈正是从扬州而来,不知两位前辈有何赐教?”
道士面se一寒:“赐教不敢,只是贫道受人所托,来问二位讨还一件物事而已。只是不知道小兄弟肯不肯卖这个面子。”
吴奇心中恼怒:‘这话说笑了,晚辈与二位素昧平生,何来欠物之说?前辈若无他事,晚辈告辞。”说完回身yu走。
这时那魁梧道人起身站起,张开蒲团般的大手,向着吴奇肩头便抓,口中说道:“小子不识抬举,道爷摔死你。”
吴奇早有防备,肩头一沉,右手食中二指竖起,径点对手曲池穴。那道人忙沉肩缩手,吴奇旋身回头,左掌斩向对方咽喉。那道人却也身手矫健,急忙后退一步,让开来掌。
吴奇并不追击,收势而立,注目二道问道:“两位前辈究竟何人,为何如此为难晚辈?”
魁梧道人面se发红,尚yu作势上前,那瘦道人抬手止住,挥挥手中拂尘,笑道:‘小兄弟好身手,怪不得我师妹伤在你手上。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我二人便是眉山快刀鲍月清、重剑仇月明,那扬州梅月红正是我们师妹。今ri受小师妹所托,来问二位取回龙凤鞭。二位若肯相让,咱二人回头便走,以前恩怨一笔勾销。若是不肯,那就莫怪我们以大欺小,得罪二位了。”
吴奇与方倚云对视一眼,心中恍然大悟。
方倚云怒道:“这姓梅的好不要脸,别人的东西,看上了便要,要不到便抢,抢不到还要找了帮手再抢。这龙凤鞭是在我们手上,不过你们想要,却是决无可能。要想硬抢,就要看二位的本事了。”
鲍月清尖声大笑:“小丫头牙尖嘴利,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说完将手中拂尘往桌上一放,反手将双刀拔在手中,便待出手。
突听店面后门处有人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一个矮胖书生,手提一支巨大的秃笔,浑身墨迹淋漓,从后门走了进来。
只见他摇摇晃晃,走到四人中间站定,口中不紧不慢地说道:“看几位拔刀弄剑,可是要打架吗?须知古人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又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却不知几位有何不得已之处?小可不才,倒愿意替几位从中调停,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那仇月明xing情暴躁,大声道:“酸秀才,这里不是你插话的地方,你赶紧滚到一边去,莫要惹道爷发火。”
那书生并不生气,只管摇头晃脑道:“道爷此言差矣,其一,小可昨天刚洗过澡,不酸;其二,小可未经乡试,不是秀才;其三,这家客栈正是小可所开,几位要在此处打架,岂有不容小可插话之理?其四,道爷身为出家之人,却出口伤人,让小可滚到一边去,有违教规,有伤天和。。。。。”话未说完,那边方倚云已经笑出声来,吴奇也不禁莞尔。
那仇月清暴跳如雷,起脚便踢,只见那书生手舞足蹈,向后跌来,手中秃笔连挥,在那仇月清脚踝处抹了浓浓一道墨迹。吴奇见书生凌空跌倒,恐其受伤,忙一纵身将其接住,放在地上。那书生兀自口中哇哇大叫,似是伤得不轻。
却见他并不罢休,摇摇晃晃,又向鲍月清走去,口中大叫大嚷:“这位道爷且来评评理,小可好心劝架,你这同伴却出手伤人,这还有王法吗?”
鲍月清也是心中不耐,刀交左手,右手劈胸抓住书生衣襟,便要扔出,那书生极力挣扎,手中秃笔无巧不巧,又在鲍月清手腕上抹了一笔。鲍月清心中气闷,把那书生提起,往外便扔。再不迟疑,双刀一分,便向吴奇扑来。那仇月明也大喝一声,拔出巨剑,扑向方倚云。二人不敢怠慢,各自在腰间一扣,龙凤双鞭出手,四人斗作一团。
四人甫一交手,方吴二人便知道遇上了真正强敌。这鲍、仇二人武功之高,却与那梅月红不可同ri而语。那鲍月清双刀使开,直如风车一般。双刀互为攻守,左拒则右进,左出则右守,变幻无方,难以捉摸,快如闪电。而仇月明则是双手握剑,横扫直劈,长剑带风,呜呜作响,似拙实巧,似慢实快。加上房中空间狭小,吴奇二人长鞭却是难以尽展jing妙。交手不多时,二人便连连遇险。吴奇鞭中夹杂拳脚,尚能强自支撑,那方椅云却是左支右绌,渐觉不支。好在仗着身法灵活,不住在桌椅板凳缝隙间游走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