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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方心里开始暗叹现在不是八十年代了。如果是在那个年代，以他如今的地位，哪里有这么麻烦。直接叫上一群小弟亮出刀子逼着这几个内陆仔就范也就是。但现在暴力手段行不通了，警署的大门二十四小时敞开着，张文方现在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可不想去吃公家饭。

想当年差人好应付，只需要送一个人就能结案，但时代不同了，现在要全部捉拿归案。九七港岛回归后就连张自强那种大佬级人物都被内陆公安抓进去听说是逃不过一粒枪子了，虽然同姓张，但他张文方很有自知之明，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跟张自强比，所以他当然更加小心。

不过苏秀清的出现让张文方对陈楚凡的身份有了些怀疑。一个内陆少年逛着街带着三个极品美女，这小子的身份很可疑啊，张文方甚至怀疑陈楚凡其实就是个带着美女来香港发财的“姑爷仔”。

“姑爷仔”是港岛做张文方这一行的黑话，意指专门从事引诱少女步入歧途的不良青年，至于歧途是什么？这个真的都懂的。

不然一个屁大点的年轻小伙子，怎么可能就能有这么多美女环绕在身边？还都承认是他女朋友，想必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这种人无非就是求财罢了。有了这种念头，张文方立刻冲着陈楚凡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不知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啊？”

因为叶思颖一句“他也是我男朋友”的话而心情大好的陈楚凡倒是耐心了些，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看到张文方端正了态度，陈楚凡很给面子的回答了句：“我姓陈，方导演，我女朋友们对拍电影没兴趣。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陈生啊，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只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张文方笑的更灿烂了。

“哦？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吗？”望着前倨后恭的张文方，陈楚凡疑惑的问道。他不知道此时张文方心里的小心思，所以此时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聊天。

“陈生，就几分钟拉，绝对是好事情！”张文方热情洋溢的脸上，带着是男人都懂的笑容，不过这让陈楚凡更加疑惑了，因为他是男人。但他不懂。

趁着陈楚凡疑惑的空当，张文方也不在理会旁边的三个美女，主动伸出手，搭在了陈楚凡的胳膊上。拉着他向专卖店一边休息区走去。

“哎，干嘛呢。你这是！”吃软不吃硬就是有这种坏处，当张文方堆起笑脸，陈楚凡便不好意思打开张文方拉着自己的手，就这样陈楚凡被张文方拉倒了专卖店的角落。

“陈生，我有笔大生意想介绍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一走到角落张文方便口出惊人。

“大生意？”陈楚凡已经开始怀疑眼前这个自称导演的家伙是个骗子了。哪个正常人会拉着一个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谈什么大生意？当然脑袋有问题者除外。

“对，大生意。我保证你最少能赚200万港币！”张文方言之凿凿的说道。

陈楚凡已经确认眼前这个张文方是个骗子，当即也不想废话了，转身就走，陈楚凡觉得自己脑袋真的是秀逗了。竟然跟个骗子磨蹭了这么久。

“陈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认真的啊！”张文山见陈楚凡竟然听完自己的话后，就有了走人的意思，连忙伸手再次拉住了陈楚凡。

“张导演，我不是生意人。也对你的生意不感兴趣，你找别人去发财吧！别拦我的路，我赶时间。”陈楚凡冷冷的说道，这是因为在港岛，而且韩小熙、叶思颖跟苏秀清都在旁边，不然他已经有揍人的冲动了。

“陈生，我干脆跟你把话挑明了说吧，我想请你的三个女伴一起拍一部成人电影。只要你点个头，咱们把合同签了，两百万我现场打给你！”张文山拍着胸脯说道。

“啥？拍成人电影？a片？”陈楚凡是真的惊呆了，他是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导演竟然是传说中的a片导演，而且他竟然打算让韩小熙，叶思颖跟苏秀清去拍a片？想到眼前这个人刚才蛊惑韩小熙跟叶思颖时的话跟语气，陈楚凡的火气瞬间涌上了脑袋，脸色涨的通红。

就连球球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奋力的从陈楚凡的随身背着挎包中，钻出了小脑袋，怒视着站在陈楚凡身前这个叫张文山的导演。

张文山没有注意到陈楚凡包中的球球，而陈楚凡惊愕的表情更是让张文山会错了意，他误以为眼前这个少年被两百万这个数字惊呆了，也是，在2000年，哪怕是在港岛二百万也不是个小数字了，何况眼前这少年不过是个内地仔。

于是张文山得意洋洋的继续开口强调道：“对！二百万拍一部电影，是港币哦。兄弟，遇到我算你走运，你这次可赚大了。你小打小闹几年也未必赚的到这个数哦！”

望着张文山得意洋洋的表情，陈楚凡表情怪异的说道：“哦？拍成人片，男主角是谁？您该不是想亲自上阵吧？”

“嘿嘿，怎么老弟也有兴趣？男主角嘛，安排些面具情节，随便上就是了。这种片子哪个观众会看那么仔细。老弟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嘛，我想办法给你安排。”张文山拍着胸脯保证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

在他看来这事已经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像陈楚凡这种内陆来的独行侠“姑爷仔”张文山见的太多了，只要有钱赚，赶都赶不走。如果不是因为这小子身边的三个美女太多极品，他还不会开这么高的价钱呢，随便给个几万块打发了也就是了。况且，自己许诺了200万，不过等签了合同后，是不是给200万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先付上一笔堵上他的嘴，至于后续的钱嘛！想赖一个内陆小子的账，对张文山来说那简直就跟放屁一样简单。

陈楚凡已经忍不下去了，望着张文山脸上暧昧的笑容，他就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尤其是想到眼前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竟然还同时打跟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三个女人的主意，而且说不定脑海里还在意淫着某些不健康的画面，陈楚凡就觉得火冒三丈。

“啪！啪！”清脆的二声脆响，陈楚凡怒扇了站在近前的张文山两个耳光。他没敢用拳头，因为他怕收不住手，打出人命来。在m国揍小田二郎，他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次长了记性。可即便如此，陈楚凡这攒足了劲的两巴掌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淬不及防的张文山直接被扇的在原地打了个转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肿起来，配上他还没来得及褪去的猥琐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智障儿童。

不过两巴掌明显不足以浇熄陈楚凡此时的怒火，没有给张文山任何反应的时间，陈楚凡弯下腰，伸出右手直接卡主了张文山的脖子，将这厮从地上提了起来，冲着还在眩晕中只是凭借本能不停挣扎的张文山低声说道：“张导演，我建议你以后眼睛放亮点。那三个都是我的女人，如果以后在街上遇到了，你还敢纠缠，我要你的命！”

说完变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将张文山重新丢回了地上。

说起来慢，实际上从陈楚凡突然变脸揍人，到将张文山扔在地上不过才十多秒的时间，几个一直注意这边的女孩儿，跟店内的人们才刚刚回过神来。

“楚凡！怎么了，干嘛打他啊？”

“陈楚凡！别打了！”

“陈楚凡，别动手啊！”

三个女孩儿几乎同时反应过来，惊呼后，同时冲着陈楚凡的方向叫嚷了句，便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楚凡，怎么回事？”三个女人把陈楚凡围在中心，韩小熙最先开口问道。

还没等陈楚凡答话，被扔在地上的张文山终于反应过来了，双手捂脸，用习惯了的方言怒喝道：“叼你老母吖,你够胆老笠我，你知唔知我系边个？够胆咪走，我揾兄弟砍死你啊！”

两人突发的冲突，伴随着三个女生的惊叫，跟张文山此时的怒吼，吸引专卖店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也早有店员赶紧去找了店内的值班经理。

“还叫？砍死我？你在叫声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揍死你！”陈楚凡顾不上回答韩小熙的问题，而是又向前跨出一步，蹲下身子面色阴沉的冲着地上的张文山威胁道。

张文山已经四十来岁了，这些年的养尊处优更是早把当马仔时的那股子狠劲给磨光了，刚才那一声怒吼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应，此时脸上的阵阵疼痛跟还未消褪的眩晕感，加上此时陈楚凡阴郁的表情当真便把他吓的不敢吭声了。

“我告诉你，以后别让我在街上看到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不信我们走着瞧！”陈楚凡冷冰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