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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悦的话彻底让陈楚凡感觉到一丝羞意。

其实陈楚凡也就是随意谦虚一句，哪里还记得到底是那些曲目让球球做过手脚？所以孙玉悦这么一句玩笑到是成功让陈楚凡感觉有些尴尬，好在晚会的剧务开始叫起了他的名字。

“谁是陈楚凡？陈楚凡在哪？”

陈楚凡冲着孙玉悦饱含歉意的笑了笑，连忙侧过头答道：“我在这里！”

说完便冲着已经看向他的剧务走去。

“你就是陈楚凡啊，小伙子赶紧准备准备，你前面就一个节目了，马上该你上场了，别紧张，好好表现。”这位剧务估计是看陈楚凡年纪不大，又是生面孔，顺手拍了拍已经走到他身边的陈楚凡的肩膀，特意嘱咐道。

“好的，谢谢您！”陈楚凡对剧务表达出的善意，表示了感谢，随后示意了一下后台他今天的伴奏们做好准备，便开始安静的等待着自己上场的时候。

大概五分钟后，前方舞台的歌声停歇，随后似乎导演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后，一大群人便说说笑笑的从舞台上走了下来，没多久工作人员便做好了舞台上的一切准备，剧务便示意陈楚凡可以上台了。

陈楚凡跟着另外三个陈太安排的伴奏走上了舞台，没有了观众的欢呼跟掌声，甚至没有主持人的报幕，所谓的考核在陈楚凡看来更像他曾经经历过无数回的彩排而已。只是这一次的舞台要比曾经的舞台更大，在网络并不发达的2001年，中心电视台的影响力，还是没有任何其他媒体能够匹敌的。

陈楚凡没有带上球球，而是将球球交给了后台的陈太帮忙看顾着。因为当他询问舞台上能否跟他以往的演唱会音乐携带宠物时，却被明确告知了不行。看来中心电视台的管理的确非常严格。在别的舞台上带上球球或者只会被人当成陈楚凡的怪癖而已。可是中心电视台却有着更加严格的规定。

不过对于一首他自己创作，早已演奏过无数便的《珈蓝夜雨》来说，陈楚凡觉得他带不带球球其实区别不大。他对这首自己创作的歌曲理解之深是外人很难想象的。所以他到并没有因为不能带上球球帮助自己而懊恼什么，而是在冲着台下的导演微微欠身行礼后便很淡定的坐在了舞台中央早已经摆放好的古筝之前。

陈楚凡娴熟的古筝技巧，配合着完美的声音，不过唱了几句的功夫，便打动了台下的金导演。

“小伙子很不错，声线很完美，live的能力也很强。我觉得他现场的演唱不比他的唱片要差啊！”金导演由衷的小声夸奖道。

“嗯，唱的是不错，不过金导，你不觉得以热闹欢度元宵为主题的晚会上，突然插入这么一首曲风哀怨的歌。跟晚会的主题以及完美想要塑造的热闹气氛有些不符么？”刘导到是对金导的一番技术分析没有任何意见，不过对整体氛围提出了疑问，这也正是陈楚凡曾经担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大，晚会嘛，大部分的气氛是积极热闹的，单独的一到两首歌给观众带来不同的感觉，我到觉得可以防止观众审美疲劳。不过我到是觉得这样表演单调了些到是真的，可惜时间太仓促了，不然给这首歌配上舞，就更完美了。”金导演摇了摇头。给出了不同的见解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不满。

“是啊，时间太仓促了，按道理像这样的大型晚会起码要提前一个多月报批节目。导演给出修改意见，这个年轻人倒好。突然要让已经弄的好好的晚会插个节目进来，现在下谁的节目都不好，又要中间插上五分钟的时间，要知道晚会的时间都是规定好的。你说都要这么搞，我们以后的工作怎么做？要我说，咱们应该把好关。反正他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刘导隐晦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说刘导啊，你这也太上纲上线了吧？据说，说通上头给他一个机会的是环球唱片公司的谈判人员，又不是歌手本人，别人也是接受公司的安排嘛。这年头其实做艺人也挺不容易的，而且我到觉得这个陈楚凡很有台风，应该多给年轻人点机会嘛！”金导演不像刘导演那么隐晦，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持保留意见，不如等下在跟王导商量一下吧！”刘导闻言不在多话，而是最后的主导权交给了在舞台上指挥的王明远导演。

金导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便专注的欣赏陈楚凡的演出，不在开口说话。

很快一首歌就表演完毕，陈楚凡也从古筝前站了起来，冲着台下再次微微欠了欠身，就准备到后台去等待最后的通知，这时王导演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叫住了陈楚凡。

“小陈，等一等！”

陈楚凡站在了原地，望向站在舞台一角的王导。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跟另外两位导演商量一下！”王明远笑着冲陈楚凡解释了句，便先走到了台下，朝着坐在第一排的两位导演走去。

“你们觉得怎么样？”王导演走到两人身边开口问道。

“我觉得不错，可以上，就是舞台表现这样看来稍显单调了些，不过正式录制的时候可以使用灯光效果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这可能需要多几次尝试。”金导爽朗的开口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持保留意见！如果这个节目真的通过了，晚会的时间要加长5分多钟，会不会跟其他节目时间起冲突？”刘导接着金导的话说到。

“老刘啊，这个问题你到是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台里打过招呼了，如果这个节目通过的话，晚会延长个五到十分钟问题不大。我觉得小伙子在舞台上的感觉不错，可以给他个机会，说不定能给观众带来一些新鲜感！”王导演冲着刘导说道。

刘导默然不语，显然两个导演同时赞同了陈楚凡的演出，他便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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