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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是靠打出来的。
因为“贱民”贱命,贱骨头。
用礼法,用孔孟之道去教育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但是棍棒之下,一打就通,什么都能顺理成章,何不采用?
规则的制定者,那些帝王们,为了让自己的千秋霸业得以永继,不惜在前人的基础上对刑罚变本加厉,面对最精妙的人类的躯体,极尽各种残酷之能。
加上封建社会,女子一般藏于家中,系一种被他人私有的,极少见到真正面目的神秘的物体。
因此,县衙公堂就成了很多有心理疾病的闲汉们聚集的场所。尤其是当听到可能会有妇女被打屁股的时候,他们的神经会突地一紧,如同一个重大节日的到来。
一个外国人麦高温在写的《中国人生活的明与暗》一书中。就给了这些人一个精彩的速写:“事实上,那天,这群人聚在一起似乎仅仅是为了某种喜庆的目的。他们真的是快活极了,脸上露出了笑容,相互间开着玩笑,并且就罪犯被捕获一事而相互祝贺。”
清代大学问家俞樾在《右台仙馆笔记》中也记载了这样的嘴脸。
闻堂上笞一囚,而咴咴呼痛之声,则女子也,诸又趋往观之,拉余俱去。余危坐不起,咸笑曰:“有是哉,子之迂也!”
去的人才了解到,这次行刑并非打屁股,而是打嘴巴。于是,看客们大失所望,悻悻而归。
这说明人的无知和缺少德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如今的街头,不是“碰瓷”的太多,否则,往年要是谁的鼻子出血,他会发现身边数百的人都和他一起看着天空......
旧时,对于打屁股这样的事情,人人皆有可能轮到。但在棍棒落到自己身上之前,旁观者大可悠游自在,作为暂时的自由人,欣赏别人伏地挨打,呼喊痛叫,也不失为一次愉快的精神历险――一定是又新鲜又刺激的!
事实上,行刑是需要看客的,否则就失去了惩戒示众的群体效果和作用。对于臀部的击打,相比其他刑罚,可能会招来更多的旁观者,因为这种算不得酷刑的刑罚,一方面可以满足人们本有的暴力倾向,同时还可以让人得到一份窥阴癖式的快感。因为挨打者伏地受刑时,需露出难得一见的白臀和大胯,女子生殖器的暴露也在所难免,就算是衙役在行刑时有意维护挨打者的面子,可受杖之后,艰难地站起来时,又能顾得上遮掩什么?
旧时虽然规定犯了私通和淫罪的女子裸体受刑,可是一般女子能犯罪的都是下等阶层的女子。这种打不到上等人屁股的板子,其实打到的都是下层女人们的光屁股。
而后来只要是女犯,被抓到的女匪,娼妓,太平天国的女兵,其实这些都和私通、淫罪律法挨不上边,仍是露着大屁股施加杖责,从未宽待。
越是轮起大板子打得女人们哭天喊地,哭爹喊娘,于是越有人来看。有人议论和围观,那些个官吏,更是打得欢畅淋漓,唯恐自己府衙不热闹。
加上还有人自动上门送银子,自己坐在上面还有无数的女子白臀可看。
这其实是一种怪病,也是民间的一种虐待妇女的潜规则,推着封建的王朝管理制度,一直在畸形中发展。导致刑罚越来越变态,越来越另类,各种酷刑随着文明社会的进程,不仅仅不减少,还层出不穷,花样频多。
所以,在封建社会,被压迫在最底层的妇女们,特别是出生卑贱的女子,遭受的各种非人类摧残也是令人发指的。
但是从来没有谁在过去真正的拦住过,打下的哪怕一板......
封建的制度,看起来是黑暗的官刑对娇弱女人的屁股在焚琴煮鹤,其实是借着欺压一半人群之余,也在彰显他们的社会管理制度中妇人低贱的概念。
把别人无端的踩得低贱下去,它,自然,就高大上了。
没有这种制度,他们作为帝皇,不可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所以很多的事物,我们要通过现象来看清楚统治者真实的嘴脸。
所以焚琴煮鹤之流事实一直在执政,一直在扮演这高大上的角色。
倘若把每一个封建帝王家的统治者,一个个拉出来杖责的话,你会发现,他们事实上还不如玉堂春,更不如严蕊的骨骼有气节。
在这样的刑罚大堂上,丑态百出,呼天抢地的,也会有他们。
同样的他们也是会皮开肉绽,屁滚尿流。在所谓“王法”下威严荡然无存。
一切的虚伪和威严都会随着一下下的竹板子,崩溃。
我挥手隐去面前黑暗官衙的刑求场面。
其实看得一次就够了。
但是历史上曾经的这一些,数不胜数。
躺在一边睡着的阿黄被我抱起来。
我从一颗树边站起来,冷冷的看着面前宏家祖屋的地皮上近几年耸立起来的一栋商务大楼。
不过是一座大楼而已,但是它的落成,并没有带来一些人的财运。
相反,十几个在修建大楼的过程中,捞取了好处的那些贪官,从科级干部,到市级领导,都被拉下马了。
这并不是别人的福泽之地,更不是某些想发财的人捞金的地方。
它的地皮上,有我们宏家祖先,曾经洒在这里的汗水。
但是此刻,我们宏家最后一片,唯一还存在的一点东西,地皮,都被人占去了......
这和公堂上无情轮起的冷酷大棒又有什么区别。
有理无理,人家占了你的,你能怎样?
所以这里不是你能讲道理的地方,你可以看着这一群市井流氓从无,到变成有,而你,只能看着从有变成无。
这也算是一种轮回之道,不过它缺乏合理性和公正。
“你想拿回属于宏家的地产么?”
听到阿毛问,我摇摇头。
“这屋里五十年里,先后死了三十几口人,阴气太厚重,即使拿回来又能如何?过去的都过去了,死去的这些人又不能复活,你能拿回来么?这可是性沈的,勾结地方官一直经营了十五年才弄成这样的事实。我改变不了这周围人性的贪婪和恶毒。”
我的话,使得日游也是有点惊讶。
它不信就这屋里居然死了这么多人。
“是啊,最开始在修建这个私家的府邸时,肃家人发现就在这后院莫名其妙的吊死一个女子,说是府中的丫鬟和外人通间,被官府拿去打了四十大板子。回头来因为无脸见人,就晚上自己吊死了。从哪以后,这里大院落中的屋子三次大的休整和改变,从肃善到胡老三,然后到我们宏家老爷搬进来。肃善之前,还有三代人在这里面住着,这里面经历了一百年的历史。”
这儿曾经是修建于晚清时代1860年的四合院,位于四米宽,柏油路边的一片青砖墙黑小瓦房,在一个红砖围绕的院子里。四方形的院子有十二间十八平米的木板隔开的小屋子。上面一圈还有一暗层小阁楼。用楼梯上去,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十二间高两米的木板屋子,可以住那些下人。
这里曾经住的是一个满清官办缫丝坊的亲戚,老板系一个商贾富家。......院子背靠便河,便河通向长江支流。
前院围墙外,门口路边两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
后院菜园子,一个石头石板垒砌的深井,是肃善的祖父请人在自家后院内挖的一口深达五米的井,井口1.2米,用青石板垒砌的井中四壁和外面的井台。宏家为了方便梳洗一些被单,还有数百帮工的衣服,在井口外地面用青石板铺设出一块长五米,宽三米的地面来,平时整个肃老爷家的五六个姑娘婆子都围在一起,在这里提水浆洗衣物和床单。
后来这一切都成为我们宏家的祖辈遗留下来的产业。
我的祖父、曾祖父,都喜欢在夏天提这口深井的水来冲冷水澡。
夏季,温度13的地下井水透心的凉快,也是姑娘婆婆们用来避毒暑,泡冰西瓜吃的所在。
所以后面之前的后院菜地,长三十米,宽十二米,还种了不少的西瓜和南瓜,换季时还种了马铃薯和地瓜。小院子里四季都有不少蔬菜上宏家的饭桌。正因为宏家的女人和帮工们都很卖力,宏家在这里才人丁旺盛。
不过,后来街道居民委员会开会决定,强行的把宏家的前院墙推倒,说是井水要提供这周围邻居三十几户一起使用,于是院墙后撤五米,把大片的菜地也弄得剩余三分之一了。
但是这个会议,并没有宏家的人参加。因为我祖父被抓进监狱已经三个月,同时二中的学校还在后面的屋子这里,强行的要竖立高五米的两面包围宏家的高大院墙......这就是前面在要你退出院子,让出井口,后面在占你厨房空地,进入后院来修建封堵你窗户的围墙。
宏家人在新国家建立以后,一直都在被人挤兑,就差自己的床没要求给邻居家的狗去睡了。当然,这可能也是一种所谓的主义。
这也是一种活法。
这一个月,宏家前面加后院的老宅住地缩小丢失了850平米。
仅仅剩余三分之二的老宅了
而宏家的这一处老宅位子,位于沙市目前便河西路三号,也就是便河广场西边的最佳黄金路口,
就这里的地皮,目前的地价市值是每平方3.5万元。
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