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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宁郡主终于醒了过来,看着枕着自己肚子睡觉的何云书,只觉得恨得牙痒痒,这般想着,不由得挥手,在何云书身上狠狠打了一掌,带着些许内力,安宁郡主一想到昨日的那一掌,就觉得气得不行,这般想着,掌风更是凌厉了不少,何云书眯了眯眼睛,看着安宁郡主有些愤怒的脸颊,一时间像是懂了什么,嘴角吐出一口鲜血,何云书心里想着,这个安宁郡主真是……不由得痛苦地咳嗽了一声,“你这人真是,我不就是喝了你的酒吗?”
安宁郡主本来还有些许愧疚,现在听到这话,心里半点愧疚都没有了,美目一瞪,看着何云书,“你喝了我的酒,打伤了我,现在还指责我?有没有搞错?”安宁郡主说着,一动气,只觉得还有些许痛意,“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偷我的珍藏,你还有理了?”安宁郡主说着,脸上带着几分愤慨,眼里尽是不满,盯着何云书,“怎么样?有没有很心痛?”
何云书翻了一个白眼,“是你大半夜出来吓人的好不好?”说着,嘴角又溢出丝丝鲜血,带着些许不满,“你一个女子,怎么那般大力?”何云书说着,细细地打量了安宁郡主片刻,眼里带着几分怀疑,“你该不会是个男子吧,不会是男扮女装的吧?”
安宁郡主听到这话,微微皱眉,“我哪里像个男孩子了,你真是跟我的表嫂一般,真是讨人厌的存在。”安宁郡主说着,站起身,踢了何云书一脚,“能不能动?自己快点起来啊,我可不愿意别人看到我在欺凌你。”
何云书只是淡淡的扬眉,看着外面几个探头探脑的丫鬟,懒懒地赖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和委屈,何云书美目慢慢积聚着泪水,带着几分不满,稚嫩的童声慢慢说着,“我被你打伤了,现在哪里还站得起来。”声音透着几分难以严肃的难受,安宁郡主听到这话,急忙蹲下去,“怎么样?我记得我没有用很多内力,你怎么会这般?”
何云书低低地笑着,在安宁郡主耳边轻轻说着,“我逗你的。”声音压着,带着几分得意忘形,安宁郡主听到这话,美丽里面闪过一丝暗芒,直接一掌,这一掌是用了十分内力,何云书嘴角溢出鲜血,再也说不出什么,直接昏死在安宁郡主的怀里,安宁郡主看着何云书终于昏了过去,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得意洋洋地说着,“敢逗我?”
“安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安宁郡主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只得慢慢转身,声音带着些许害怕,“父王……”声音也没有了那一份嚣张,想来这一位西安侯爷就是这位安宁郡主的克星,这般想着,何云书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真当他是十岁孩子吗?敢打他,他虽说现在是有十来岁,但是自诩是翩翩君子,不会打女人,当然昨晚是误伤,何云书这般想着,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吃闷亏的性子,看来,安宁郡主的小日子怕是没有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坏笑,随即又陷入了昏迷,临睡之前还想着,他可是神医,自然知道怎么让自己的脉象看着像是命不久矣,而且,还是因为这一掌,何云书这般想着,只觉得自己简直蔫儿坏。
“这不是昨日跟着王妃过来的小孩子吗?怎么会在这里?”西安侯爷说着,直接号脉,脸色越发沉重,看着安宁郡主,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能微微一叹,“你这爱惹事的性子真该好好改改,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了你这般不听话的女儿,真是有愧于你已去的娘。”西安侯爷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一抹内力直接探入何云书的体内,何云书想着,只觉得不好,谁知西安侯爷探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有些沉重的开口,“这孩子被你伤了内在,怕是命不久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放下何云书的手,只深深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安宁郡主的头,“你自己做决定吧。”
安宁郡主听到这话,不由得懵了,看着何云书,却发现何云书衣衫凌乱不堪,身上还带着酒气,安宁郡主看着自己的手,她知道自家父王的医术,自然没有想到自家父王会诓骗于她,更何况何云书现在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安宁郡主看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准备对着自家父王说些什么,却只看到西安侯爷渐行渐远的背影,带着几抹难以言诉的哀伤,看着多了几分沧桑,安宁郡主看着,只暗自握拳,慢慢抱起了何云书,何云书的身板瘦弱,安宁郡主终于觉得有些愧疚,在何云书耳边低声说着,“对不起。”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定,不过是一命抵一命罢了,木家的儿女向来是最守信的。
何云书完全不知道会有这一出,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现在这般瘦弱样子,以后岂不是可以随意指挥这个嚣张的安宁郡主了,这般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期待,对着司夏的执着也少了几分。
司夏醒来的时候,木双笙已经走了,木双笙此行的目的就是那入侵的匈奴,他作为主帅,自然不能像之前在凉王府那般肆意,必须以身作则,司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当时她不知道自己有喜了,现在知道了,却只得待在西安侯爷的的府邸,这般想着,不由得微微皱眉,本来想来见见边塞不一般的风景,这般只能想想了,想来也没有什么比来到这里却不能随意出去要不爽吧,司夏这般想着,突然记起,之前在医术上见过,母亲皱眉,胎儿会感受得到,嘴角只得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晴欢走了进来,看着司夏,”王妃可以什么吩咐?“笼玉也跟着司夏来了这边塞,现在站在晴欢身边,脸上也是一抹担忧的神色,”王妃可要沐浴更衣?“声音也是带着几分软糯,似乎在司夏身边久了,声音都些像了。
司夏点了点头,只觉得有些惫懒,不由得懒懒地开口,“把洗嗽用品端进来啊,我今日不想动,”说着,又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何云书的影子,竟然有些不习惯,“今日,何云书没有过来?”
“回王妃,神医似乎在安宁郡主那儿,郡主吩咐了不能打扰。”笼玉答着,带着几分恭敬,司夏听着,点了点头,想着,“那你来服侍我起身吧。”
“是。”笼玉应着,慢慢走上前去,为司夏穿衣,动作还是依旧轻柔,司夏微微皱眉,嗅着空气中有些熟悉的暗香,不由得有些怔愣,片刻之后,笼玉慢慢说着,“王妃,好了,奴婢去看看早膳。”
“嗯。”司夏点了点头,只觉得有些头疼,正好晴欢端着洗漱用品过来,司夏低声说了几句,晴欢更开始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低声低头,服侍着司夏洗漱,司夏收拾好之后,看着冬日的艳阳,风冷冷地吹着,窗外是昨日飘落的雪,司夏看着,只觉得一阵寒意,抱着暖炉,不愿意动,晴欢看着,“王妃,可是无聊了?”晴欢问着,接着说,“我记得安宁郡主书房里有有不少话本,要不要借来看看?”
“这般也好。”司夏说着,点了点头,只觉得笼玉有些不对,暗自吞了一枚药丸,这药丸还是何云书专门给她的,能解百毒,心里只默默地想着,若是真是她猜想的那般,那必定是决不会留下笼玉了,司夏的手慢慢紧握,却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只得微微松手,看着自己白皙手指上面的那个烫伤,不由得微微皱眉,轻轻呼了几口气,热气却让那里更痛了,司夏只得作罢,暗自忍着。
安宁郡主抱着何云书回了自己的阁楼,换了王府中最得力的大夫过来,谁知大夫看着,竟然只摇头叹息,暗自不语,安宁郡主被这吓得不轻,急忙问着,“他没有办法了吗?”安宁郡主看着,只觉得有些愧疚,声音不由得软了几分,“可是,我记得我下手根本没有那般重的。”
“非也,”那老大夫说着,“不是郡主的那一掌,他本来就有怪疾,难以医治。”声音带着几分看破生死一般的淡然,这怪疾想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之前只在医术上面看到过,据说那怪疾还得有缘才能解开。”老大夫说着,还拍了拍安宁郡主的肩膀,“郡主,看开些。”
何云书听到这话,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什么看开些,本神医还有救好不好,那怪疾他是知道的,只是钻研了许久还是没有解开,但是他这不还是顺遂地活了这么久,这什么大夫啊,何云书这般想着,真是活生生被气吐了血,安宁郡主看着,只觉得愧疚不已,急忙问着,“他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吐血?”
“心火太旺了。”老大夫说着,慢慢走了出去,带着一抹高深莫测地微笑,“郡主还是好生照顾,说不定这孩子还能多活几日。”
转角处,老大夫对着西安侯爷笑着,“侯爷,您这般又是为了什么,就是想看着郡主着急吗?”
“我只是在那个小子身上看到了几分希望罢了,”西安侯爷说着,“你刚刚说那小子身上有怪疾,可有什么办法?”西安侯爷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的好友,这好友也是高深莫测,一身医术无人能敌,这般想着,“那小子,”西安侯爷微微皱眉,“只要他不像太子那般就好了。”
“你这是……”老大夫看着,笑了笑,“他身上的怪疾还需机缘,不是药石可解,”声音带着几抹幸灾乐祸,老大夫说着,“他必定不是太子那类人,只是他与郡主的缘分,还得看他二人的缘分,毕竟这孩子身上还有一段未了的孽缘。”
空气一瞬间,很安静,西安侯爷静默了片刻才说着,“你是不是认识那孩子?”
老大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实不相瞒,我就是那孩子的师父,只不过他经历了一些事情,还没有堪破业障。所以还是这般模样,他日,真正看透了一切,便又成为火凤神医了。”声音带着几分肆意,“你只放心,我这徒弟向来痴情,否则也不会一直是这般模样。”
西安侯爷听着,老大夫只觉得有掌风凌厉,还没来得及躲闪,耳边就滑落一缕头发,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开口道,“你们父女都是一般模样,一言不和就挥掌,真该好好改改你的性子。”
“不用你管。”西安侯爷咬牙切齿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老大夫看着,只回头望了望安宁郡主的楼阁,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老爹我说服了,姑娘可就靠你自己了,”说着,摇了摇头,低声轻叹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唉,徒弟什么的,都是债啊。”
何云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面上虽然还是一脸冷淡,但是心里却早就不耐烦了,到底又是哪个在背后算计他?说出来,他绝对不会下毒,说出来,他绝对不会扎针,说出来,他绝对不会放毒蛇,何云书心里想着,最后一个是真不会,他没有毒蛇。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宁郡主在一旁说着,“我听说你体内还有怪疾,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带着几分矜贵,安宁郡主走在床边,何云书醒来,一时还有些迷茫,只愣愣地看着安宁郡主,“我不知道。”何云书微微皱眉,立刻反应过来,瞪了安宁郡主一眼,他刚刚醒来的时候会有些迷糊,别人问什么就会答什么,安宁郡主看着,何云书又恢复了平时一般的冷淡,没有了刚刚的软萌,不由得有些惋惜,何云书看着安宁郡主略带惋惜的面容,又狠狠地瞪了安宁郡主一眼,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缺点却被安宁郡主看到了,若是别人,他肯定是二话不说就洒药,但是这个是司夏的表妹,若是他胡来,司夏肯定又要生气了。
何云书微微皱眉,看着面前的安宁郡主,“这一点,你不许说出去,否则,”何云书眼里闪过丝丝威胁的光芒,“我会让你后悔的。”
安宁郡主看着,只得暗自皱眉,“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真是……”安宁郡主这般说着,“说不说出去,看我的心情。”
何云书听到这话,只冷冷地扫了安宁郡主一眼,“我身上的怪疾,你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