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1 / 1)

司君 回忆落地成殇 4113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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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听着,不由得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忍冬,打趣道,“听你的语气倒是有几分遗憾,怎么?希望这王府里面再多一位主子?”司夏说着,拿眼睛看着忍冬,忍冬倒是点了点头,“奴婢自然是希望这府中多一位主子的,难道小姐不希望吗?”忍冬看着司夏,司夏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不悦,开口道,“你既然这般喜欢那个三小姐,用不用我将你派到三小姐身边去?”

忍冬笑着,看着面前的司夏,“小姐这可是想差了,我自然是服侍小姐的,只是,这府中多一位主子却不是小姐想得那般,奴婢是想着,小姐若是有了身孕,肚子里面可不就多了一位主子吗?”说着,看着司夏,倒是有些得意地看着司夏吃瘪,司夏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里,听到忍冬这般说,只得淡淡地摇了摇头,声音透着几分惆怅,如果这剩下的三个月的时间里面,她拿不到火凤的心头血,那么,一切都没有可能了,还提什么小主子的事情?司夏这般想着,神色有些黯然,多了几分死气。

忍冬看着,心里不由得有些责怪自己,“小姐,你可别灰心,还会有希望的,现在火凤神医就在京都,当初你说,要是找到火凤神医就有一线希望,眼下,你不该这般容易灰心的。“忍冬说着,有些心急地看着面前的小姐,”小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只是有些犹豫罢了。”司夏说着,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尤其是那个人是何云书,司夏这般想着,看着忍冬,“我会尽力的,毕竟我想看着雪儿和小世子健康长大。“司夏这般说着,纯边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意,忍冬看着,这才应声说着,”原该这般,小姐,你可千万要活下去,小郡主和小世子都离不开小姐的。“

司夏点了点头,看着外面的夜色,眉间多了几分暗色,“现在这个时辰了,王爷可有传信回来?”司夏问着,“收拾一下,我也该准备洗漱洗漱,休息了,明日还得迎接哥哥。”司夏这般说着,脸上有几分困倦之色。

“王爷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下午的时候,传信回来,说是在太子殿下的府邸,眼下看着,怕是要睡在太子宫中了。”忍冬这般说着,看着司夏眼底的黑眼圈,不由得有些心疼,“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今日不必等着王爷了。”

“嗯,去准备吧。”司夏点了点头,看着忍冬和晴欢,晴欢早已将丞相府里面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司夏,司夏看着晴欢,低声说着,“既然火凤神医就在京都,还是将火凤神医请到凉王府上来吧,毕竟是旧识。”这般说着,司夏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沉默着,不再说话。

“是。”晴欢应着,和忍冬退了下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夜,已经渐渐深沉,带着几抹甜香,司夏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总是出现前世的一幕一幕,真切得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带着几分残忍的血色,就这般一点一点侵入司夏的脑海,司夏嘴角微微抿起,下唇出现一排牙印,看着像是极力咬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般,烛火微弱,在夜风中摇曳,欲灭不灭,看着倒是多了几分难言的朦胧,司夏看着火光一片,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悲凉。

司夏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送毒酒的人,只是微微蹙眉,带着几分不解,低声问着,“凉王呢?”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听着,像是受过什么刑罚一般,司夏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看着,只看到一片血红。

“皇后娘娘这话问的好生奇怪,老奴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娘娘与凉王殿下这般亲近了。”一道沧桑的声音说着,看着面前的皇后娘娘,“娘娘,您还是早早喝了这般毒酒,免得皇上责罚奴婢。”这般说着,那个老嬷嬷欺身上前,看着叶洛洛,眼里带着几分鄙夷,“看来皇上的话没有错,您肚子里面这孩子,只怕也不是皇上的。”

司夏听着,不由得有些奇怪,看着面前这人,既觉得有几分熟悉,又觉得有几分陌生,不由得微微皱眉,看着嬷嬷,“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司夏只觉得心中有几分不甘,“我要见皇上,我要见他,我可是他亲口封的皇后,他怎么可以这般对我?”这话说得有几分恨意,司夏只是淡然,像是躲在别人的身体里面看着,司夏打量着自己的面容,嬷嬷眼底倒映着却不是司夏,而是凉王府的侧妃,叶洛洛,司夏这般便是明了了,知道自己这是在梦里,这般想着,慢慢起身,看着面前的嬷嬷,伸手就是一巴掌,心里想着,反正是在梦里,也没有太多计较,到底还是要先出气了才好。

那嬷嬷看着叶洛洛,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即将死去的皇后娘娘还有这一份胆子,“你们,都是死的吗?看不到皇后娘娘这般作为?快点来人,将她拿下。”嬷嬷说着,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在宫中,还没有人敢这般,这般想着,看着叶洛洛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司夏却是撇了撇嘴角,丝毫不在意,反正在自己的梦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司夏看着涌上前来的人,伸手,想要摸银针,却没有摸到,不由得有些懊恼,这是在梦里,自然没有银针的,司夏身边没有防身之物,三两下就被擒住了,那个嬷嬷看着叶洛洛,“奴婢倒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般桀骜的一面,倒是让奴婢开了眼界,但是,今日,这毒酒必然是要喝的。”嬷嬷说着,眼里闪过些许寒光,“原本想着,为皇后娘娘留下最后的体面,哪里知道,皇后娘娘却是不稀罕的,那便算了吧。”

嬷嬷说着,也不管司夏的反应是如何,直接将毒酒喂到司夏嘴里,司夏躲闪不及,只觉得嘴里火辣辣的,心里想的却是,前世我就是喝了毒酒死的,没想到在梦里也躲不过被人灌毒酒的命运,难道喝毒酒是她的宿命?这般想着,看着面前的嬷嬷,脚下一踢,直接踢到了嬷嬷的弱处,顿时呼痛,手里的毒酒也洒了大半,身旁的小宫女看着,扶着嬷嬷,“嬷嬷,你还好吗?”

“快去请医女过来。”嬷嬷说着,狠狠瞪了眼前的司夏一眼,眼里带着几分怨恨,司夏看着,只是笑笑,目送着嬷嬷远去,司夏急忙催吐,恶心了自己半天,终于吐了些许出来,脑袋不由得有些昏沉,心里只是暗自叹息了一声,,难道梦到前世之事,就这般死去,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司夏这般想着,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哀叹一声,这皇后当得也太过憋屈了,司夏这般想着,口中不由得呢喃着,“看你这处境,还不如安安分分做个凉王侧妃,至少我没有给你下毒吧。”这般说着,司夏勉强站了起来,腿上全是血,有些痛,司夏勉强换了一身衣服,依稀记得些许易容术,便换了自己的面容,强忍着不适,慢慢走了出去。

司夏看着外间的荒凉,心里想着,这儿不该是皇后娘娘的府邸,这般衰败,看着,倒是有几分像是冷宫,冷宫外也没有宫女太监守着,想来,是觉得皇后娘娘喝了毒酒,也不必管了,只等着明日收尸便可以了。

司夏慢慢向前走着,远远地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眼里闪过些许算计,却转身,向着反方向去了。

夜,细雨绵绵,司夏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这天气,倒是这般不利,但是,她在梦里的时间不多了,只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看着御书房的灯还亮着,司夏一个闪身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人,眼里多了几分怨恨,前世,她自问对眼前这人,一片真心,却没有想到,最后却落得那个下场,司夏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抵在木双域的脖子上面,血珠渗了出来,颜色倒是艳丽极了,木双域嘴角倒是露出些许笑意,“我倒是小瞧了皇后娘娘,也是,能藏着私军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善类。”木双域这般说着,“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拿回我的私军。”司夏说着,看着木双域,叶洛洛手里有私军的消息,司夏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这私军原来不是丽妃给木双域的,而是叶洛洛给木双域的,这般想着,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份暗色,看着木双域,“你可记得当初答应我的誓言?你如今这般,就别怪我。”司夏说着,心里也有几分没底,不过男人最擅长的便是轻易许诺,尤其是眼前这个男的,更是满口甜言蜜语,最后兑现的,却是寥寥。

“嗯?我可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许下了什么承诺,你今日这般,倒不像是我往常认识的皇后了。”这般说着,木双域稍微动了动,银针不由得抵进去了些许,司夏看着,眼里也没有几分怜惜,“我想,今日这番毒酒喂了下去,往日的皇后再也回不来了。”司夏冷声说着,也算是解释了今日这般的缘由,免得木双域起疑。

木双域听着,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你的私军,当日你给我,今日,可不是你想拿回去边可以拿回去的。”说着,声音冷了几分,“皇后还是退下吧,我可以饶你不死。”像是赏赐莫大的恩赐一般,这般说着,看着司夏,似乎还在等着司夏谢恩,司夏只是笑了笑,手里的银针却是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反而一点一点慢慢刺进去,木双域不由得有些慌张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不过是为了取你性命罢了。”这般说着,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前世,自己一片痴心得不到回应,尚且罢了,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利用她害了太子殿下和凉王殿下,这般说着,嘴角带着几分冷笑,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要杀了他以泄心头的怨恨,这般想着,看着木双域脖子间的血越来越多,司夏唇间的笑意愈发浓郁,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一般,颜色壮丽得让人害怕。

“你别冲动,我给你,给你便是。”木双域开口求饶着,司夏这才缓了些许,“说。”声音冰冷得让人害怕,眼里更是嗜着杀意,就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木双域害怕地说着,“当初你给我的时候,可是说了,不会再要回去,没想到你这般不受信用。”

“呵,”司夏冷声笑着,“那我可曾说了,你可以害我了?”声音带着几分讽刺,“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是难缠的小人和女子罢了。”

“你身上的胎记就是私军的地方,在胎记的中间就是兵符,你当时就开口说了,倒是我出了人出了钱才找到的。”木双域说着,脸上多了几分不虞,趁着司夏不备,反手掐住了司夏的脖子,一反害怕之色,眼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怨恨,“你若是安安分分守在后宫,便罢了,你为何要给阿夏送去毒酒,为什么要骗她?”

司夏只觉得窒息,十分难受,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听着,像是木双笙的声音,司夏只觉得眼前一阵亮光,不由得慢慢跟着向前,蓦然,眼前一亮,司夏抬起手,遮了遮面前的光芒,“这是怎么了?”

“你终于醒过来了。”木双笙说着,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司夏抬头,看着面前这人,眼底的黑眼圈倒是重了许多,不由得开口,声音倒是带着几分嘶哑,“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休息好吗?”还是一贯的软糯,木双笙听着,只得勉强地笑了笑,“只是最近事多罢了,你是梦到了什么?差点回不来了?”

“我差点回不来了?”司夏有些疑惑,这才发现,面前不只有木双笙,还有其他人,火凤神医也在,司夏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做了一场梦,至于梦到些什么,已然忘记了,你们怎么都来到这儿了?”

“你可知你睡了多久?你已经睡了两天三夜了,我担心,又听说火凤神医在京都,这才请过来了,你真是不省心。”木双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前朝政事都没有眼前这个丫头这般叫人牵肠挂肚了,木双笙看着司夏,“醒来便好,饿了没?”

“嗯。”司夏点了点头,木双笙只得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温柔,“神医跟着我出去一趟,晴欢,为王妃准备些许吃食过来。”

“是,殿下。”晴欢说着,退了出去。忍冬服侍着司夏起身,“小姐,你可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日,凉王殿下一直守在您身边,都没有闭过眼睛,这眼底,才多了这许多些许困倦。”忍冬拿过一件大红色的衣服,司夏看着,眼前闪过些许片段,带着几抹猩红,看着,多了几分难以描绘的异色,司夏摇了摇头,“我今日想穿些素色的衣服,不必这般艳丽,我几分有一件天青色的冬裙不错,拿出来看看吧。”

“是,”忍冬点了点头,看着司夏,“既然穿这件,就配上前些日子王爷送过来的紫貂外套,小姐肤白,定然极其耀眼。”忍冬说着,拿出那件紫貂外套,司夏看着,也点了点头,”那就这般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司夏开口道,“我昏睡的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了?大哥来过了没有?”

“回小姐,大少爷第二日便过来了,听说小姐昏迷,只留了口信便走了,说是没有脸再见小姐了。”忍冬说着,不由得看着小姐,“小姐,你日后还会见大少爷吗?大少爷这一次也是不知道才这般,大少爷小时候对小姐是真的好,奴婢看着,也没有必要为了些许小事这般,小姐觉得呢?”

“你觉得有了缝隙的碗还可以用吗?”司夏只是笑着,“他既然开口,这三小姐的事情,我便可以放一放了,只是,我那个三妹,我是知道的,还是要小心些。”说话间,司夏已经换好了衣服,铜镜中,一位妙龄女子正微微想着,眉间自有风华在暗自流转,周身平添了几分贵气,少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端庄,倒是有一国王妃的雍容华贵。

忍冬不由得赞着,“小姐,你这般,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就像是画本子里面说的狐狸一般。”忍冬看着,眼里全是司夏,司夏只是低声笑着,“我倒是没有发现,你这小嘴倒是愈发甜了,快来让小姐看看,你这嘴有没有抹蜂蜜。”

桃夭看着身边的白衣公子,“主上,怎么了?”声音带着几分担忧,“我看着,你最近总是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桃夭说着,不由得起身,“想起来,我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司夏小姐了,不知道小姐在京都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完成心愿。”看着塞外,塞外比之京都,多了几分寒冷,外间只有慢慢白雪,天上的月亮倒是格外地明亮。

“这也是我可以帮她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以后的一切只有靠她自己了。”白衣公子笑了笑,看着面前的桃夭,“你且放心,不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的。”说着,走到桃夭身边坐下,握住桃夭的手,“你的手还真是冰,怎么不多穿一些?天天这么冻着,小心生病了。”

“才不会,”桃夭笑着,看着白衣公子,“我身边有公子,公子是不会让我生病的。”这般说着,桃夭握紧了白衣公子的手,像是寻觅到温暖一般,不撒手,白衣公子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罢了,罢了,就这般吧。”说着,把桃夭抱进了自己怀里,“睡吧,睡吧。”

桃夭闭上了眼睛,她早知道自家公子有过人之处,但是,她没有想过,眼前这般温柔的公子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桃夭有些迷茫,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看着白衣公子,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是属于哪里?白衣公子的手覆上了桃夭的眼睛,“可不许再睁开了,睡吧。”温柔的嗓音,暗含情愫。桃夭听着,闭上了眼睛,只要现在公子还在身边就好了。这般想着,闭上了眼,睡去了。

白衣公子看着桃夭,微微叹了一口气,小丫头,你在身边,我已经不愿意离开,若是司夏失败了,我就是舍弃了这永生,也要陪着你在这儿生生世世,这般可好?嘴角嗜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白衣公子不沾情欲,低头,慢慢吻上了桃夭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夹杂着一份难舍的神深情,世间,看不透的,只有一个情字,便是有再多的寿命,没有了心爱之人,也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木双笙看着面前的何云书,细细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好久不见,神医竟然变了一个样子,我倒是认不出了。”这般说着,心下却暗自思量着,这人,与司夏当日画上的人一般,想来,眉间多了几分不虞,“不知道,神医与我的娘子有何渊源?”

何云书听着,不由得有几分迷茫,看着面前这人,“今日,乃是第二次见面,能有什么渊源?”眉间多了几分不解,看着像是听到了什么谜题一般,木双笙打量着面前这人,“你是不记得小孩子时候的记忆了?”声音带着几分疑问,“那你今日是第一次见我吗?”

“回殿下,确实是第一次见殿下,以前,早有耳闻,早就想着,一睹殿下的风彩了,今日一见,才知道名不虚传,殿下果然天人之资。殿下与凉王妃更是天作之合,伉俪情深。”何云书说着,只觉得心头有几分不舒服,但还是勉强忍了下去,唇边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温润之意,像是上古的玉石一般,莹莹微光。木双笙打量着面前这人,面上的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他确实不记得之前的记忆了,这般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若是火凤神医知道前尘往事,自己便多了几分危机一般。木双笙这般想着,不由得笑了笑,“既然这般,不知道今日神医看诊的时候,可是看出了什么,一直眉头紧皱。”

木双笙开口说着,看着何云书的神色一变,便知道自己猜测确实没有错,难道司夏身上有什么奇毒不成?这般想着,不由得暗自皱眉,何云书听着这话,眉间倒是真的闪过一抹挣扎之色,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也多了几分凉意,像是古筝一般,音色古朴,带着几份温润,“我方才诊脉,发现王妃竟然有了身孕,只是脉象有些飘浮,我探不清虚实,不敢轻易说出口罢了,”何云书说着,微微一顿,木双笙面上多了几分喜色,“王妃身体可还好?”何云书看了一眼凉王殿下,这才缓声说着,“我在王妃身上发现了一种罕见的毒,这毒一日一日慢慢积淀,眼下,已经有了些许,还请王爷尽快查出毒源,否则,王妃性命堪忧。”何云书这般说着,神色也一凛,多了几分慎重。

木双笙眉头微微蹙起,“这毒,不知道神医是否可以详细地说一说,这王府之大,我也不知道给如何做。”

何云书想着,也是,只是想到客栈里面的安宁郡主,一时间有些放心不下,眉间不由得多了几分犹豫,木双笙看着,“神医莫不是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只要我可以解决,一定为神医效劳。”

何云书点了点头,看着木双笙,“不瞒王爷,安宁郡主此刻就在我住的客栈,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与王爷细说,只是眼下郡主也是刚刚解了毒,身体虚弱,至今昏迷,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不知道王爷是否可以将她接过来,这样,也方便我照顾。“何云书的嗓音叮叮咚咚,颇有几分玉石之音,听着,着实舒服,木双笙这般想着,连忙应声,说起来,安宁郡主是他的表妹,但是与火凤神医却没有什么关系了,理应由他照顾,何云书听着他答应下来,”我还要一位帮忙的人,不知道府上可有会些许医术的人?“

“有,王妃身边的晴欢,我立刻为你寻你,你安心在这书房。”木双笙说着,起身出去。“来人,好生照顾火凤神医,饮食用度一律按照贵客相待。”何云书听着,打量了书房,意外发现了许多苗疆巫术的书,不由得有些好奇,看着,上面还有些许批注,看来,读书之人异常用心,字迹娟秀,看着倒是赏心悦目,何云书笑了笑,“这字迹倒是有几分熟识,只是不知道在何处见过。”这般想着,又看了几本,上面均有批注,其中有些见解倒是新颖别致,看着,倒是极有天赋,“这人,在医药上面的悟性倒是极高,只是不知道这人师傅是谁,若是尚未从师,倒是可以看看他的资质。”话语间,透露着些许收徒的意图。

脚步声慢慢近了,何云书听着,慢慢走了出去,入目,却是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有几分面熟,倒是不知道在何处见过,何云书想着,对了,这不是前些日子给他拿还魂草的那个晴欢的丫鬟吗?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晴欢?“何云书出声唤着,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你是来找我的吗?“

“神医,你怎么在哪儿?”晴欢看着何云书,声音带着几分欢喜,“自从三年前一别,奴婢可是好久没有见过神医了。”这般说着,言语之间透着几分熟稔,何云书不由得有些疑惑,这凉王府中的人见到他,眼神都有几分熟稔,只是,他却是不记得什么时候来过这儿了,这般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意,“我三年前,丢失了些许记忆,不记得了。”这般说着,不过是借口罢了,他三年,一直跟着自己的师傅四处周游,只是不编出个借口,他都不知道给如何应对这些人,若是冷漠疏离,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忍的。

“原来如此,就说神医怎么会不记得我们,原来是因为记忆缺失了,”晴欢说着,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不由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知道神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王爷吩咐奴婢一直跟在神医身边,听从神医的吩咐。“

“你带着我去药房里面看看吧,你之前可听说过夺命?”何云书说着,眉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难办,看着晴欢,“你家王妃现在怀了身孕,但是同时,她又中了夺命毒药,眼下体内已经有了积淀,我看着,你家王妃倒是有几分性命之忧。”何云书这般说着,跟在晴欢身后慢慢走着,晴欢听到这话,忍不住回身,“王妃怎么可能中了夺命?”夺命,无色无味,一旦中毒,生命便进入了倒计时,夺命,毒如其名,瞬间夺命就是说的这味毒药,这般想着,声音不由得多了几分不可置信,看着何云书,何云书眉间带着几抹隐忧,更是加深了晴欢的忧虑,“神医,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晴欢说着,看着面前的何云书,即使何云书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是晴欢仍然相信,何云书不会放着王妃不管的,何云书只得低声说着,“眼下,我只告诉了你,你千万保密,我尽力而为,姑且试不试吧。”

晴欢听到这话,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低声道谢,何云书只是笑了笑,就算,没有晴欢,他也是会救的,何云书这般想着,一见到司夏,心里就会有一个声音在低声说着,陪在她身边,守护她的幸福,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何云书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哭笑,大概这是留在他心底的执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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