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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公司一大早就是励志,会上讲师从天上到地上,从古至今,从三十六计到心理学地海讲着。讲师自以为是的一些错误知识,方天很少留意,即便是讲师高吼着口号,连这也没有打搅到方天流着口水看着眼前这一位,他盯了一年的长发披肩、身材婀娜的美女……..。
美女叫戴可欣,高挑的身材,一双美丽的杏眼,笑起来一口细碎的白牙。
方天在心里算了一下,加上开会前戴可欣对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这已经是美女对他的第365个笑了。
365天就是一年了,方天暗想,那就是美女看见他就在微笑,这是在鼓励他,让他主动点。
“戴可欣,今天下午去XX行,有一个开拓新产品的推介会,我们有个新产品要推广一下,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讲师在又一次喊完口号后对美女说。
众帅哥一边起立站起,一边纷纷大骂,“妈的,这个大色狼”,一众帅哥虽然气愤着,却也不敢开口劝阻女神去参加产品推介会,就是他们这一群人,也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能加入到产品推介会的队伍中去。如今保险公司的业务也是很难开展的,现在的中国人也没有多少有理财与保险规划与理念,尤其是通货膨胀,让百姓们买啥都觉得不放心,然而进了银行与银行合作推出保险产品,却是一个极好的途径,产品营销的相对要容易一些。
本来众人喊几声,也不敢真地阻了心目中的女神的好事,不料今天就是出了邪性了,这平日里的一个小插曲,却彻底地坏在方天手上了。正所谓物质生活满足了,人就要追求精神生活了,这句话用在方天身上也很适用,在戴可欣正组织语言,即不伤人,也不引起公愤的话还在脑海里酝酿将出未出之际,方天已以最洒脱的姿势,走到了他倾心已久的戴可欣身边。
方天这一冲动的跳出来,就打破了两年来保险公司的帅哥们追求美女的老规矩。方天不知道,他只顾得表现出自己的勇气,却没有衡量自己的实力,没有考虑到众人的面子,竟让这一次宣告失败引发了一连窜不良后果。
起身前,方天唯一想到的是自己的扮相,他小心的把衣裤再次拉了拉,以保证自己早上刚熨烫的服饰看起来纹路依然笔直。心里鼓荡着热血的方天,就微低下头,挡在了美女的身前。
这种事情身为的美女戴可欣可从来没少遇到过。
通常,此时只要她保持着继续向前的坚定步伐,挡住了她的路的人必会讪讪的避开。
这是一个很冷的笑话,大家心照不宣的都知道拦路者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也都会很善意的“相信”,此乃同事之间开个玩笑而已。
所以方天低头扮酷,拦住去路后,戴可欣仍轻笑着,自信的笔直向前,然后就是新的玩笑的终止符。这一次玩笑到应出现句号那里,没有终止,前面略高偏瘦的毛头小子还是寸步不让的拦在路前。
“方老师过于紧张,忘记让路了吧?”戴可欣心里微讶,挑眉抬眼,入目一对亮如晨星的黑眸,眸中如她所料的带着点仓惶,然而更多的是坚定。
“方老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要做什么?”戴可欣脑中闪现出这个念头来。
“砰、砰、砰……”
在这一对亮如晨星的黑眸的紧张注视下,戴可欣也难得的感受到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从十三岁开始的初恋,到今天的花信之年。
由感动,到感伤,经历了颇多感悟的戴可欣早就算不出来了。
戴可欣早就明白了,美丽带给她最多的是感悟,最少的偏偏就是感动。
看着黑眸中映出自己目中闪过一丝迷茫,几分挣扎,和一点心动,久历感悟的戴可欣与初尝感动的方天几乎同样,在应该及时做出反应时,慢了一步。
这一刻方天与戴可欣的距离很近。
已经近到了能闻到彼此的呼吸的地步。
当这种暖昧的姿势已经长达几秒后,一直等着看笑话的帅哥们几乎快要从“善意的体谅”转变为“冲动的惩罚”时,方天才控制住紧张的情绪。
自戴可欣眼中,也看到了鼓励,方天才自顾自地摆出了练习已久的微笑。晃动了一下因为激情变得僵硬的身体,方天以最轻松的搭讪语气,以最深情地目光注视着戴可欣,低头柔声说道:“嗨,戴可欣,晚上的电影好像不错噢,是《美国队长》,有没有兴趣我们一起去看啊,我请你。”
盯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方天表面上镇定自若,实则他的小腿肚子却已经在颤抖不停了。方天强忍着落荒而逃的想法,抬着盯着戴可欣的美眸,执拗的等着戴可欣的宣判。
表达完这一段情,方天就已经无所谓成功,无所谓失败,那怕是被死刑,也好过此时众人瞩目下等待的煎熬。
这可是三十年来方天的第一次真情表白啊,他也是特意选择在人最多的时候,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戴可欣看到自己的决心,自己的勇气。而当他当众说完这句话时,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戴可欣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察觉到方天露怯,她也顺势微侧了身子,同样一脸标准的“倾城之笑”,礼貌地摆了一下头说:“晚上有公务员考试培训班,得去上课,谢谢你了。”
这话提醒了方天,也让方天觉得脑里轰的一声响起炸雷般的声音。公务员考试培训,对噢,这些日子事业有些顺风顺水的方天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他忘记了女神与自己的差距有多大了。这位女神是本科硕士学位,虽然来的时间不短,可她来这里是来混资历和经验的,自己却是来混肚子的,其境界相差何其之大?
在业绩上戴可欣距离自己确有天地之差,可人家出生家世却是方天不能望其项背的。这句话一入耳,脑里就有一个鞭炮忽地爆开了,炸得方天一时脸色苍白。
一直以来他都很自卑,别人不是本科就是研究生,而他也就是个小学生。我这是在干什么?鬼迷心窍了啊,我还是去跑个单吧,方天虽然没有及时退走,心里却已经打算退却。
方天表白完了,也算从其中回过味来。方天已经知道,这次真是自己冒失了。他认为的勇气,实际上冲动多了点,理智少了些。方天心道,我还是撤吧。
方天这边正要撤呢,清算就来到了。因为无视规矩不给大家面子的找场子的已经准备就绪了。
因为方天处理问题不够麻利,本来打个哈哈就过去,可退的太慢也让大家的精神都饱受了“摧残”。美女那边自然没有人去找事,看着不自量力的方天众帅哥们却斗志狂涌。
方天讪讪的将退未退,还在强撑着时,讲师早就迈着八字步过来了,讲师个子不高,但为了用他高高在上的神情去鸟视方天,讲师腰后倾了近六十度,头抬起与脖子呈现九十度角,本来这角度是看不见人的,讲师毕竟有知识,微侧头,眼神刷地从三角眼的左眼角上方就飘了出来,迎向了方天的有些许黯然的黑眸。
讲师就用这眼神轻蔑地撇着方天,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那个谁?这是想找女朋友了?啥时候长到这本事了啊,啊?也不瞧瞧你这熊样啊,怎么着,你有钱?有房?还是有车啊?”
三无青年本就是事实,所以在当此一问时,他更是无语了“……”。
旁边几个哥们也开始放肆地指点着,并大声嘲笑着方天:“哥们,你撒泡尿照一下自己好不,讲点公德地话可以在马桶里去照啊,瞧你那熊样也想玩深情表白?”
这时面临诸多指责,也只能算是手足无措了,可再听近日正跟着自己这个前辈学习业务的曹小健也不忘落井下石地调侃起来:“天哥,别介啊,你可是我天哥,不是天鹅哥吧?”
这话让方天出离了愤怒了,XX的曹小健,平日里天哥长天哥短的,这小子可真阴,一席话让方天气得就说不出话来了。
偏偏这时戴可欣听得曹小健的俏皮话,不由俏皮的捂嘴笑了。
讲师见戴可欣这会儿被曹小健引得一笑,不由也笑着说:“可欣可是保险公司一朵花,怎能只比做天鹅的?”
今日之星曹小健随口捧哏的说道:“那谁是牛粪啊?”
一众帅哥,美女随即果断的看向手足无措的方天。
看这讲师的“吊”样,在众人的耻笑声中,从未终止过修练的方天莫名地就出离愤怒了,当然这时也看出了他自创的《大自在功》在养气功夫上的差距了。
方天虽然不年轻了,但阅历和挫折还是不足啊,心怯着要退后的方天,却被这气氛给激住了。已经准备撤退的方天脑里轰的一声。年轻气盛的他微抬手,就抓住了走过身边,转身欲说几句的戴可欣的手腕子。
羞愤之下,方天甚至呲着牙,笑着对眼前已经有些不安的美女说道:“给个面子吧,不就一场电影嘛。”
英雄救美的讲师那里见得这个?是然身材不高,可他还是冲将上来,一把推在方天肩上,推得方天一个趔趄。动完粗后,讲师更是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你个小赤佬的,你找死啊你,就你这样的角色,也敢威胁人啊。”
方天早已被讲师与曹小健二人组给激得一时怒火中烧。这时,再被推得这一记,他是忍得已经忍不住了。方天不由伸手对着讲师的脸就来了一拳头。
武力值不高的方天这一拳砸的不是地方,一拳出手,当即讲师的鼻血和着口水,再加上“惊天动地”的嚎叫声,就一起跳出了他瘦弱的胸腔子。
鲜血喷在黄色的木地板上,把地板洒成一片略呈褐色的小花。
方天略有点兴奋,他终于摆脱了从未见识过的虚弱和胆怯。
老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方天没见过几回的经理这时就严格的履行了“墨菲定理”,在一片狼藉中,经理还是光荣地出现了。
毫无玄念,价值决定重要性,在资历与学历,甚至在业绩上,方天的重要性远逊于讲师。已经工作了两年的“百人斩”方天就光荣地被保险公司请了出去。
带着一丝醉意,才失业的方天呷完了他要的啤酒,感觉到难得的晕眩,方天离开了地板上布满了油腻地“又闻香大排档”。
脚上甚至还粘着一张餐巾纸的方天,毫无顾忌的站在了“教育学院”的门口。远远的看着门口的人流,方天的脸色变的苍白起来,因为这时他看到了让他的简单的爱承受了最后一击的场面。
门口出现的是保险公司的众人心目中的女神戴可欣,这时的她带着标准地“保险倾城”之笑。不过出现在门口的她,竟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经理怀里。世界像是塌陷了,戴可欣这个纯洁的女神,让他深刻地、立体地、全方位地了解了“小三”这一个美丽形像
长江边上一个失恋少年,心里有着一股子把“夏日都能悲凉出了寒冬”的冷意。
还是冬天,这个穿戴很清凉的“三无青年”一步一步地向江心走去,他当然不是想自杀,也不是为了试试水到底有多深、有多凉。
他现在也只是想趟趟水,让自己冷静下来。方天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去想,扬起双臂试图捧起苍天来,这大概是多数失恋青年的自多表现。
可方天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他趟了一次水,就趟到了这个从未见过的地方,也会遇见这么多他从没有见过的人。他更没有想到,他一直坚持的修练在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的,那么他又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呢?
“三无青年”一无所知的向江心走去,渐渐的方天发现有些不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后,方天甚至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一下很用力,方天也清楚的感知到了真实的痛觉,可他仍然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当然是有原因的,在江心中站着的方天,忽然看到自己身上好像开始发光了。
是的,一道越来越明亮的光,从方天的心脏处,向外散发了出去。还有更为荒诞的事情,接下来,方天还看到了,自己的衣物也正在一件件的消失,而到最后,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透明了。努力睁大双眼的方天看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的经络,此时都已经清晰可见了。
奇怪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异像,直到后来,方天都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那颗跳动的心脏时,方天才开始害怕起来。
心脏“突、突、突……”的狂跳着,方天强自镇定,皱眉眯眼再细向身体中看去时,幻觉又消失了。方天伸了伸手,高兴的发现,身体开始恢复正常了。
这时方天又放下举起的双手,轻轻的摸了摸心脏的位置,真实的感受到跳动着的心脏后,方天也不由得呆笑了一下。
方天自嘲的笑了一下,很显然,这就是喝高了的表像。自从父母离开他之后,方天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正经的喝过酒了?
与方天的嘲笑自己喝高了不一样,另一个人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身在异界之中的摩根.卡纳分明就意识到,他身上力量已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禁锢住了。摩根.卡纳拥有着一件世所罕见的宝物,此物是他只需一念间,就能爆发惊天力量地“小千世界”。摩根.卡纳确定,自己只需要能一个动念,他就足以改变自己眼下这种窘迫的状况。
方天与摩根.卡纳身上都出现了异状,却没有一人能看到。天地之间有两道不可知的波纹在这一瞬间,漫天遮地的苍茫阴影,将“方天、摩根.卡纳、太极、小千世界”的影子映射于天地之间。
强大的力量,让本不在一个世界的物质,纷纷被强行的搅在一处,飞快的旋转着。
正从身体透明的幻觉中恢复过来的方天,犹自不断的抱怨着酒精的不良作用。在又一次自失的一笑后,酒精的危害再次发作,头晕眼花无力站直的方天只能闭起自己的眼睛,轻摇着他越来越晕的脑袋来。
“我可不是想来自杀的,如果因为站立不稳,而醉卧在江中,一定会被淹死的。这一下,就不知道会被嘲笑多久了,就不知道他们还能记得我多长时间。”
晕眩之中的方天自嘲的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
如果方天还能再次努力睁开双眼睛,他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此时早就消失不见了,而他的那颗正自摇晃的脑袋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再一次醒过来后,方天看到的就是长相极古怪的摩根.卡纳。
见方天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身着晃眼的亮银白衣的摩根.卡纳带着一些痛心,并一脸严肃对方天说道:“儿子,想起什么了么?”
眼前这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自称是自己的爹爹,这让方天有些摸不着头脑,方天没有答话,只是皱紧眉头试图回想起自己的过往。
摩根.卡纳担心的摸了下方天的额头,在确认方天没有发烧后,才接着说道:“儿子你没有事吧?都是爹爹没有用,敌人太强大了,爹爹没有办法保护好你。竟让你的脑袋受了不轻的撞击,以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不过没有关系的,我们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我们就暂居在方老汉的家中,你不用过于忧心,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实在想不起任何事情的方天,也不得不接受摩根.卡纳的说法,跟着摩根.卡纳安心的住了下来。
方老汉家里一贫如洗,连隔夜粮也没有。一大早与摩根.卡纳和方天打了个招呼,方老汉就与儿子到山田里耕地去了。寄居在方老汉家中的摩根.卡纳却丝毫也没有作客人的自觉,只是带着更是任事不知道的方天在小村里四处随意地走动起来。
山里的居民大多以耕作打猎为生。虽然大家都很穷,可乡亲们却各各热情饱满,见了摩根.卡纳与方天后,山民们也不见外,有招呼他们吃饭喝水的,还有打听山外情况的。
带着方天走遍了整个小山村后,摩根.卡纳低头看着方天笑着说:“儿子,我们的对头太过强大,稍有一点风声露出去,我们就必死无疑了。此处山村虽小,却很闭塞,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长住下去了。”
方天早已经忘却了一切,他觉得自己根本就听不懂摩根.卡纳在说什么。“必死无疑”?“强大的敌人”?似乎在自己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字眼。
即然爹爹已经解释了,方天也只能试着理解。
于是二人就在小山村里住了下来。
二人在小山村住下后,每日里也就很少出门了,就这样,方天只是每日里好奇的细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出自本能的学习着怎么去生活。
可不知怎么的,方天在脑海里常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来。这些画面不只是出现在他的睡梦中,有时就算是在白天,方天一愣神时,他脑中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似乎未曾见过,又似是来自生命的记忆来。
“脑子里又迷糊了么?儿子?儿子?”
正在走神的方天听“父亲”的问话,他头也不抬,心不在焉地答道:“是啊!”
摩根.卡纳紧锁眉头,想了一会,才一脸认真的看着方天道:“天儿啊,你的神魂太弱了,本来我们家传的“锻体术”还不到传你的时候,现在看起来得提前教你了。”
摩根.卡纳又直视着方天的双眼道:“修练“锻体术”是很辛苦的,我希望你能坚持住。”
从这之后,方天每日一醒过来,摩根.卡纳就必然会严厉的督促他,让他修练家传的“锻体术”。
摩根.卡纳传给方天的“锻体术”是相当古怪的。
这门“锻体术”在方天看来,就是以极慢的速度摆出一个个难度极大的姿势来,而且最让人痛苦的是,这门“锻体术”练起来竟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这门功法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你摆对了姿势,就算修练,所在无论“睡、坐、行、卧、走、跑”都可以进行修练。再加上“锻体术”对每一种动作,都有着异常严格甚至到了残酷地步的要求,修练就如同受酷刑一样。
让方天分外难以忍受的是,那怕是自己睡下了,在“父亲”挥手动指之下,他也会像是扭麻花一般,不停的在叫喊着醒来,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动的变换着一个个古怪的姿势。
被痛醒,再睡下,再被痛醒就成了方天的正常休息。
几天的修练后,方天算是初步适应了这种修练方式,并自觉的开始修练了。
“锻体术”讲究的是睡时身紧绕如盘龙;坐时提肛,提足心;动处双肩如张羽;行走肌肤如弹动;卧眠周身如铁石;足尖沾地如风行;跑动迅捷若脱兔;只这些还不足,这锻体术更讲究的是每一个动作还要与呼吸相配合;
自从方天跟随父亲学习了这门“锻体术”后,他已经吃尽了诸般苦头,可虽然能自觉修练了,方天也是数月还没有入得门来。
方天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光只是一个呼吸,就有这么多的花样的。配合着“锻体术”的每一种姿势,呼吸的法门也各有不同。有快吸缓出法,有缓吸快出法,有三呼一吸法,有时断时续法,还杂有咽气法,有吐气法,有纳气法之分。
如果加上在呼吸的同时,还要配合着身体的动作姿势,那就更是困难重重,几让方天痛不欲生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根本就不适合用在“锻体术”上。“锻体术”在方天的认知中那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师傅”。
就这样一个月下来,在父亲的如玩偶般的操纵下,方天竟然也能勉强的自行修练了。
方天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似乎是学会这个有着上千种动作,几百种呼吸配合,连睡梦中都要修练的“锻体术”了。因为方天发现,在爹爹的不断操纵下,饱受了不知多少折磨的他在练着“锻体术”时也能安然睡着,并在梦中,自觉自动的按着“锻体术”的要求,变幻呼吸与动作。
可方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在睡着之后,他仍然在父亲的魔爪的操控下不停地变幻着动作,可这些梦境仍时不时的还是在困扰着方天。
梦中,总是出现那一幢幢的楼房。
在一幢年久失休的楼房内,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父亲,他一脸沧桑,显然却更熟悉一些。这个父亲双眼不似摩根.卡纳,但目光里面的慈祥却一目了然。当这个“父亲”的形象开始一点点的与方天的脑中另一个形像重合起来后,方天迷茫了。方天竟惊恐的认为,梦中的这个父亲才是他心目中的父亲。
父亲、父亲?
每每到这时,方天心中都是无尽的痛苦,他总是在嘶喊中惊醒过来。被梦境困扰的方天向摩根.卡纳提起了这些梦境,摩根.卡纳的答复就是他还练的不够苦,不够累。这是他的功力还没有达到一定境界,所以他的神魂还没有被修复。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神思不属,杂念不止。
好吧!
是我没有练到家啊!
得到了父亲的貎似很有道理的答复,方天也只有咬着牙,继续苦练起“锻体术”
又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苦练,方天苦恼的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达到父亲所说的“神识清明,一念不生”的地步。梦境未曾离他而去,但有一个认方天高兴的事,那就是方天知道,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强壮了许多。
“锻体术”修练坚持了两个月后,本来很弱小的方天,现在已经能轻松地举起门前的那块堪称巨石的石凳子。要知道,这个石凳重到就连方雨这个很有几分笨力气的山民都举不起来的大石块。
方天父子二人在方老汉家里这么一住下来,虽然只过得了两个多月零一点,但方家父子二人却尽将好吃的尽管端出来,竟是没有一点藏私的样子。如此一来,本就贫寒的方家那里撑得起?
家中本就没有隔夜之粮,现下又多出了两个干吃饭的人,方家的那几块薄田里收下的一点点粮食明显的要不够吃了。
这几日,那怕是方雨每日里起早贪黑的。甚至他在耕地之余,还不住脚的上山去打猎,家里的饭食里也是野菜越来越多,肉食、杂粮的就越发的少了。
方天虽然失忆了,但他却不傻。修练之余,方天也多次向“父亲”说出方家的窘况,可摩根.卡纳不知有何打算,却每次都只是摇头不语,看起来竟是丝毫也不理会方家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困境。
某一天清晨仍还蒙蒙亮着,方家爷俩就煮好饭食奉上。可方天终于也在吃了一碗野菜汤后,就再也忍不住了。见方家爷俩端起碗将清汤一样的饭倒进巨口中,还在意犹未尽的拍着碗底,指望能从碗里再拍出一点汤汁来,方天也几口就喝完了菜汤。
这一次方天没有自去修练,他反而站起身来,走到方雨身边。方天也不抬头看他的“父亲”,却笑着对方雨和方老汉说道:“叔叔,爷爷,你们吃好了么?好了我们就走吧,今天我也要和叔叔一起去打猎。”
方天难得的开始自作主张了,摩根.卡纳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端坐在那里。
两个月对于凡人来说很漫长,但这一段时间摩根.卡纳却几乎没有动用过身前的任何饭食。此时他却仍还是一脸容光焕发的,竟没有一点饥饿的样子。
方天没有对他说话,却明显的表露出了对他的不满,摩根.卡纳恍若未觉的只抬头看着屋顶,如同没有听出方天的意思一样。
方雨听了方天这话,却为难的看着摩根.卡纳,见摩根.卡纳只是不理,竟似是也不去管他的这个宝贝儿子了。为难的方雨不知如何回绝,但他如何能答应这事的?
见仙长并不开口阻拦,方雨那里顾得上碗里的汤汁?方雨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一边躬身,一面摇着手对方天说道:“可不敢烦劳小少爷,小少爷还是跟着老爷练功要紧些。至于打猎这种小事就只管交给小的好了。小少爷是不是最近吃的不饱?”
方雨一脸惭愧的说道:“小少爷放心,今天我一定出去,打个大家伙给小少爷吃些好的。”
方天见方雨这般惶恐不安,就知道方雨不敢答应这事。方天哂然一笑,就转身走到门口。再径自将门后挂着的一幅弓箭背在背上,就也不再多言,举步向门外走去。
走出门外的方天没有看到,他背后,摩根.卡纳眼中已露出一丝赞赏之意来。
方雨张口结舌的向方天疾追了几步,才想起摩根.卡纳没有发话。方雨忙又回头看向摩根.卡纳。他却讶然发现,摩根.卡纳正对着他微微颔首呢。方雨也不由挠了挠头,摩根.卡纳竟也是想让他领小方天进山么?即然摩根.卡纳有意如此,他到也不敢再坚决反对了。
得了摩根.卡纳的同意,方雨才松了口气,疾走几步,他就追上了方天,小心的领着方天,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