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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周围站在营墙之上早先一步发现了他们，且发出了弓弩还击的汉军守夜士卒也一同被轰飞，亦或者干脆被碾碎成了一朵朵血雾。

“张成、王曼跟上。”眼看着前方营寨已经被轰出了一个七八米的硕大缺口，张角神情坚韧，语气却带着些微虚弱之感的高呼道。

显然刚刚的他是经历过了某种不低的负担的。

其实想想也能猜出来，黄巾力士军团虽然强大，但汉军营墙的建设如果真的是如此不堪一击到连敌军一下攻击都挡不住的话，那又有大多的建设的必要呢！

………

与此同时，在距离汉军营地东北的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上，黑夜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起了一个两丈高的小高台，

自从天色完全黑暗的入夜之后，就有两道身影在站了上面。

两丈的小高台加上小山丘土坡本身的高度，站在上面的李儒和董卓两人完全可以清楚的可以看到汉军北方的大半个营地。

因此当黄巾军开始攻打汉军正北面营墙时的情况自然也是逃不出两人的视线的。

当看到张角带领着黄巾军出现在第一线的瞬间，董卓和李儒两人就自然的也将目光注视在了张角以及他身边的那支队伍身上了。

不管是外貌体型下带来的军容，还是其远观下的可怕的气势，都让任何一个注视到黄巾力士军团的人不由自主的肯定会将目光注视在他们身上。

因而随后的首轮箭雨攒射没有战果的结果虽然出乎预料，但却也不算什么，只是之后的那突然之下的一击破营墙的画面，却是来的过于震撼了。

“怎么可能，卢植建立起来的营墙怎么可能会如此的脆弱。”黄巾力士军团破营而入的下一刻，隐身于黑暗之中的董卓就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以骑兵起家，且指挥了骑兵作战了大半辈子的董卓，最不喜欢的仗就是攻城战了，因为这样的敌人很可能会在面对不利战局的时候，直接选择死守城墙，将战争直接拖入消耗战之中。

而坚硬的营寨在野外几乎就是相当于城墙的作用的，虽然它本身没有城墙那么坚固，但只要不是完全被压着打，或者一口气被突破了，那么本事属于战地工事的营寨是可以有条件的完成快速修补的。

因此正规的大营寨一直都是一种极为坚固且强大的防御工事，然而如今这样的一件工事，竟然出现了被人一击破碎的画面，这实在是让董卓无法接受。

他的西凉铁骑升华到极点之后，也是一种攻击力强大无匹的意志军团，但就算董卓再狂妄，他也知道自己的飞熊军如果也去这样爆发的去正面冲击完整的营墙的话，那墙估计是会破，但他的飞熊军也必然要正面死伤掉一大截的。

因此董卓宁愿怀疑是卢植当初设立的营墙将有问题，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那一幕。

只是可惜的是此时在他身边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李儒，一个极致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人，他虽然偶尔会照顾董卓的情绪，也时常会让董卓顺心，就连一般文臣不屑的马匹都能拍两句，但在关键的重要时刻，他却同样也不会让董卓犯错。

尤其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更是会近乎直白打破董卓心中任何的幻想。

“不，并不是卢植为我们建立的营墙太弱了，而对方刚刚的那一击太强了。”李儒冷冷的说道。

“那是什么，一次性爆发秘术！”习惯了李儒在冷酷且冷淡得有时候不怎么恭敬的语气，董卓继续面色凝重的问道：“刚刚老夫是看到了一道一闪即逝的黄色光辉，不过距离还是远了一些，并不能完全看出来那是什么。”

“您没有看错！”

“只是与其说那是什么爆发秘术，您不觉得那更像是那种光辉吗？”李儒同样面色凝重的说到：“军团极致升华之后才可能迸发出的光辉。”

“你确定！”董卓脸颊微微颤动的说道。其实那怕李儒不说，董卓心中也是已经想到了那个可能性的。

毕竟同样的光辉他董卓也是见识过，甚至那本就是被他最引以为傲的一种资本。

但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董卓才知道其所代表的力量的强大以及那种奇迹般的存在的稀缺性。

征战了几十年，血战了不知道多少次，董卓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手下到底倒下了多少人，这才在前些年的时候，意外衍生出了那种力量，就算时间重来，董卓也没有丝毫的把握能保证自己可以再次创造出那种奇迹。

因为那种光辉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迹，而奇迹是无法预测和规划的。

因此如果可以的话，没有人会愿意在自己的敌军身上看到那种力量，那怕是掌握着同样力量的董卓也是如此。

“虽然很不想说，但如果我没有感知错误的话，那就是和飞熊军同等层次的意志军团。”李儒的话直接打破了董卓心中那连他自己都知道很脆弱的侥幸心理。

作为最顶尖的文臣，李儒的名声虽然还没有因为董卓的飞黄腾达而达到举世瞩目的地步，但董卓却十分清楚，李儒的智慧以及其作为文臣智慧才干的一个最重要的指标，精神修为是非常强悍的。

至少就他在官面上遇见的让之中，那些九卿重臣，世家家主等，甚至包括朝中退下来了的那几个大儒都没有给董卓多少他们比李儒强的感觉。

因而董卓知道，李儒很强，至少在文臣这个行列之中，李儒是真的非常强的，而精神修为强大无比的人，其直接的感知判断能力也都是成比例放大的敏锐而强大的。

“真是不甘心啊！”闻言的董卓神情好似不甘，但又带着一种敬佩的说道：“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了飞熊准备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多少儿郎都为了那个希望而倒下了，他们全都是可以媲美最强中央精锐的士卒强军，就算是如此，牺牲了那么多，也是花费了我们那么长的时间才赌出来了一个飞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