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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看张角有多大决心了。”目送华雄消失在黑幕之中，李儒回头看着远处指挥着黄巾大军冲杀的庞大车架嘴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与此同时，张角指挥的黄巾大军之中，在华雄带着飞熊军冲破张角亲自带领的包围之后，张角就没有再管华雄他们了，甚至连华雄和外围的长水营虎贲营的疯狂士卒一起里应外合冲击还没有完全被冲破的外围防线时的机会张角都没有理会。

反而是直接率领自己麾下的大军在黄巾力士的带头下冲上去混合了张成和张牛角所在的那部分黄巾军。

在残存的近千的黄巾力士的带领下，在张角亲自出手的增幅下，一直拥有丝毫不逊色于汉军的疯狂战意但却差了实际战力的黄巾军终于被补上了缺失的那一块。

就算被无形的煞气云层压制了实力又如何？就算被本身实力就不如对方又如何，当黄巾力士冲上来充当锋头挡住汉军的疯狂冲锋，当张角施法为他们添上了足够威胁、捅穿汉军甲锐，甚至是直接杀死他们的煞气能量增幅，用来放大攻杀力之后。

密集的冲锋战场上，连绵不绝的黄巾军士卒只需要早早的平举手中的长武器，以同归于尽之姿态成群结队的朝着对方冲上去就足够了。

在黄巾力士破空敌方军阵后，无论是长枪还是长剑，甚至是环首刀只要攻击力到位了，只要肯冲，没有大盾挡住攻击，不是飞熊铁骑，不是黄巾力士这种程度的防御，就全都是个死。

任你武艺再强，任你装备再好，打不出一个圆来，就得被拥挤着朝着刀口上撞。

大不了就是一命换命，两命甚至是三命换你一个精锐汉军士卒都亏不了。

我大黄巾军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妈的人多，还个个都不怕死，就问你怕不怕。

...............

“大贤良师，属下该死，惊扰了大贤良师的布局！让敌军骑兵得以走脱，请大贤良师降罪于信民！”正在指挥调度着疯狂的黄巾军测试自己这月余时间来琢磨出来的以杂兵打精锐的战争之法的张角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了一个请罪的声音。

“哦，是牛角啊！”随意看了张牛角一眼，张角就明白张牛角的意思了，当即摆了摆手说道：“战事要紧，你等尽力了，老夫也是看在眼里的，岂会因此而怪罪你等，有事回头再说不迟，张成呢！没牺牲吧？”

随口放过之后，张角转而问起了张成，因为张成并没有和张牛角一起过来。

“大贤良师赎罪，张成兄弟只是伤口发作了在救治，暂时无法来拜见您，之前他已经拜托信民代他一起向您请罪了。等伤好一些了，能行动之后，必会亲自来您面前请罪的。”闻听张角没有要追究什么的意思，张牛角更加惭愧而自责的请罪说道。

“行了，起来吧！既然没事就好，我说了，之前的事情实在是非战之罪，你们已经尽力了，就连我也还在试验能拉近黄巾军和汉军强军之间的实力差距，你们打输了才是正常的，能逼出汉军这种疯狂的底牌，我已经很意外了，你们不需要为此感到自责！”

“有这力气，还不如多去指挥一下士卒，调动他们去厮杀汉军呢！正好我这次得黄天指引，新创了一个秘术，可以大幅增强我们底层兄弟们的杀伤力，你去前面也亲自感受一下，回头给我汇报一下你的感受，也好让我收集一下情报，好早日完善这道秘术。”心许是感受到了张牛角的气息虽然狼狈而血腥，但却也没有大伤的样子，张角灵机一动觉得自己应该派一个有足够实力和脑子的让去前面亲自体验一下自己的秘术的实施的亲身感受和各种状况。

毕竟这种偏向极端，只为杀戮的秘术也是张角首次开创出来的，这次也开创之后的首次应用，这样的初创下，张角可不会觉得它就完善了，因此派遣一个能收集信息的人去感受就很有必要了。

而张牛角，从武道境界上来讲是三流武将的巅峰，依靠黄巾军张角传下的秘术，配上他那天赋异禀的身体优势，连一般的二流武将也能打上几十个回合，从实力上来说是完全足够了的。

至于脑子，那更不用说，早已经观察过张牛角不少时间的张角很清楚，这家伙正常时候都算得上是面相忠厚，内里狡诈的那种人了，要不然张角也不会好好打磨考验其忠心和信仰了。

因此对张牛角的能力，张角还是十分信任的，除了不懂文学，这是一个草根之中的文（智慧，经验）武双全的人物。

“诺！”听到张角又给自己指派了一个新的任务，已经彻底拐进黄巾军太平道的深坑内的张牛角，当即满脸兴奋不已的保证道：“属下誓死完成任务，这次属下是绝对不会再辜负大贤良师的期望的！”

“嗯，去吧！“看着兴奋的张牛角，张角点了点头就不再理会他，转而再次全神贯注的注意起了战场的情况。

虽然临时分派了张牛角任务，但张角自己也不会放弃探查的机会，毕竟如果可以的话，听人说，那有亲自看到的真，而且对此时迎面而来的汉军的疯狂状态，张角也在收集观察研究着。

之前因为距离加上心思也不全在，张角的感受还不是非常深，但此刻从张角将自己的双眼脱离的飞熊军，转而投入到了疯狂的长水营和虎贲营身上之后，他就发现了汉军的这种疯狂，已经超乎了他之前的预想。

那并不是一种理智下的主导疯狂，如黄巾军虽然疯狂到生死不惧，在张角的刺激命令下，战斗的意志已经超乎了他们对生死的巨大恐惧，但在拥有如此疯狂的同时，张角对他们同样有着极为强大的制约和控制，只需要一道军令，疯狂的黄巾军就会随之而被关上那扇疯狂的门。

之前张角以为北军五校的汉军也应该是类似的，毕竟精锐的汉军一向是以军纪和军规为核心制度的，正规军的强军训练法讲究的就是宁可要一千个听话的懦夫软蛋，也不要一千个疯狂但不听话的猛士。

“为什么会给我一种完全疯狂的如同胡人作战时，打疯了的那种感觉！除了杀戮和嗜血的意志，竟然完全感受不到他们存在的那种绝对理智的感觉。“感受着汉军那翻滚起来的煞气云层无时不刻在散发，在扩散的零散意识，张角疑惑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