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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久等了QAQ
感觉自己被诅咒了。
自从跟大家说更新时间延迟到11点30分后,好像没有一天是准时过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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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素玛等人刚与绪方分别时——
“那、那个!艾素玛!”一直走在艾素玛侧后方的普契纳突然高声道。
“嗯?”艾素玛转回头,朝普契纳投去疑惑的视线,“怎么了?”
“这、这个给你!”普契纳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一边将毛茸茸的大手探进怀里,从怀中取出一朵漂亮的花。
“啊,谢谢。”艾素玛抬手接过这朵花,“这花真漂亮。”
“这是我刚才找到的花。”普契纳露出憨憨的笑,“为了将这朵花送给你,我刚才四处找你呢。”
“谢谢。”艾素玛将这朵花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轻轻嗅着,“让你费心了。”
“不不、不客气。”普契纳的结巴比刚才更严重了一些,“你喜欢就好。”
“我现在要带我弟弟去练弓。”艾素玛接着说,“你要一起来吗?我看你最近好像也有点荒废弓术了,你也得好好练练了。”
“我今晚没时间……”普契纳抓了抓头发,“我和我的朋友们有约了。”
“这样啊……那好吧,那就等之后再一起来练弓吧。我和我弟弟要去我们常用的那块地方练弓了,明天见!”
艾素玛冲普契纳摆了摆手,然后抓着自己弟弟的臂膀,大步朝旁边的一条岔道走去。
普契纳继续摆着憨憨的笑,目送着艾素玛的离去。
然而就在艾素玛的身影即将离去之时,普契纳猛地想起了什么,立即高声道“
“艾素玛!”
“嗯?”艾素玛站住、转回头。
“那、那个……”
普契纳面露纠结之色,眼中带着淡淡的犹豫之色。
在这样犹犹豫豫了片刻后,普契纳终于咬了咬牙关,脸上的纠结之色渐消,转化为淡淡的坚定。
“你以后……可以不要再跟那个和人了啊?我觉得还是不要去跟那和人学那种知识比较好……”
语毕,普契纳在心中补充道:
——如何高效地杀人的知识……这种知识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艾素玛在听到普契纳的这句话后,她先是眼中闪现出几分疑惑,随后面露了然之色。
——普契纳他是不希望我去学习和人的文化吗……
普契纳算是艾素玛的青梅竹马,二人不仅同龄,还自幼一起玩耍。
因为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缘故,所以艾素玛对自己的这个好友的为人也是一清二楚。
她知道——普契纳是个蛮保守的人,一直不怎么喜欢异族人。
普契纳之所以会有这样保守的思想,可以说都是拜他的父亲所赐。
他的父亲——雷坦诺埃,那是出了名的保守。
雷坦诺埃崇尚“遵从传统”的理念,认为阿伊努人就该遵从传统,用代代相传的狩猎技艺过着传统的渔猎生活,过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不跟任何异族人往来。
普契纳身为雷坦诺埃的儿子,其思想自然而然也受到了他父亲的影响。
虽然没有他父亲那么保守,但对于异族人,他也是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虽然能理解普契纳的这种不希望她与和人来往的心态,但在听到普契纳刚才的这番话后,艾素玛还是感到淡淡的不悦。
艾素玛很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艾素玛觉得:自己想和什么人聊天、聊什么,是自己的自由,外人无权插手,也无权指示她该怎么做。
“普契纳。”普契纳毕竟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所以艾素玛也不讲什么太难听的话,“这样随便干涉他人的私生活,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哦。”
说罢,艾素玛不再理会普契纳,领着自己的弟弟大步离去。
而普契纳则因遭受了过于强烈的“精神攻击”,傻站在原地,目送着艾素玛那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的背影。
“喂!普契纳!”
这时,普契纳的背后响起了几道对普契纳来说非常熟悉的声音。
是普契纳的那3名刚才跟着他一起找艾素玛的好友。
“你们怎么在这?”普契纳呆呆地问。
“因为我们一直跟着你啊。我们刚才一直远远地看着你、跟着你。有成功听到艾素玛和那个和人都聊了些什么吗?”
“听是听到了,但我不说。”普契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啊?为什么?”
“就是不说。”普契纳再次摇了摇头。
艾素玛姐弟俩有在跟那个和人学习杀人相关的知识——普契纳不想让任何人得知这件说不定会让艾素玛惹上非议的事情。
因此普契纳决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与任何外人说。
“那你刚才跟艾素玛说什么了?为什么艾素玛刚才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好像惹艾素玛生气了……”普契纳耷拉着脑袋。
壮硕地和熊一样的普契纳此时耷拉着头、一脸委屈——这强烈的反差产生出了几分喜感。
普契纳将自己刚才和艾素玛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了自己的朋友。
“你是傻瓜吗……?!”普契纳的这3名友人中的其中一人直接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连我这种和艾素玛不是很熟的人都知道艾素玛性格强势,最讨厌别人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了……你怎么能对艾素玛说那种话呢……”
听着朋友们的斥责,普契纳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一些……
……
……
红月要塞,林子平的关押地——
“你刚才说那个乎席村距离红月要塞并不算很远。‘不算很远’这种字眼也太含糊了吧。”绪方质问面前的林子平,“具体是有多远?”
林子平沉吟着,作思考状。
“……乎席村位于红月要塞的西南方,直线距离约10里。”
“我在好久之前就在研究虾夷地的地理情况了。所以我不会记错的,虾夷地的地理情况,我基本上已是背得滚瓜烂熟!那座乎席村就位于红月要塞西南方向的10里之外!”
“10里……”绪方的眉头微微皱起。
江户时代的1里,约等于现代的4公里。
所以10里等于40公里。
算是不远但也绝不算很近的距离。
即使绪方他们有马可以代步,但要在这两地之间往返的话,可能也是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在虾夷地这种地方,并不能用简单的数字来计算在两地之间往返的时间。
目前的虾夷地,用现代术语来形容,就是“基础设施极差”。
除了最南方的被和人所控制的松前藩之外,虾夷地的其余地方都是“完全未开发状态”,没有能称之为“路”的东西。
“我现在就是欠缺有力的、能够证明我是学者,而不是幕府的间谍的证据。”林子平此时补充道,“若是能够弄来那3本书的话,就能摆脱我们现在手头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的现状了。”
绪方微微颔首。
林子平所说的这方法,无疑是有点用的,若是能弄到那3本他亲笔写的书籍,将是证明他的学者身份的一大有力佐证。
但这方法其实也是在碰运气。
那3本书是林子平在4年前送给人家的书,这么长的时间,那3本书还有没有被完整地保留都是一个问题。
而且搞不好——那个收到林子平所赠的书的老村长,已经死了。
在现在这种医疗不发达的时代里,岁数已大的老人家什么时候死掉都并不奇怪。
虽然“寻书”有种种不确定性,但绪方在仔细思考一番后,发现他们现在也没有比“寻书”还要好的能给林子平洗清间谍嫌疑的方法了。
对于手握着说不定会对绪方很有用的情报的林子平,绪方自然是希望能尽快让他恢复自由,然后让林子平带着他与阿町去找那个十分奇怪且可疑的医生。
于是,绪方在仔细思量了一番后,轻叹了口气:
“……行吧,那我就去一趟那个乎席村吧。”
“拜托你了!”林子平的眼中、脸上满是激动。
……
……
虾夷地,幕府军第二军大营——
松平定信现在正在自己的营帐中,默默地阅读着《韩非子》。
松平定信平生最崇拜2个人——唐土的商鞅与韩非子。
前者让羸弱的秦国强大起来,松平定信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商鞅救秦”一般,让目前十分虚弱的幕府再次强大起来。
而后者的思想,则是松平定信十分推崇的思想。
对韩非子的思想非常推崇的松平定信,不论到哪都会携带韩非子的著作,每当闲下来时,就会捧起来读一读,每读一次都会有新的感悟。
偌大的营帐中,现在只有松平定信一个人。
平日里总是与松平定信形影不离的立花,现在并没有在松平定信的身侧。
因为立花现在正在为组织“考察队伍”而忙碌着。
“组织队伍”这种事看起来很简单,但实质上要做的事情很多,得清点人员、清点所携带的粮食和水等物资……换做是能力平庸的人,可能花上半刻钟的时间,都不能将队伍漂亮地组织起来。
因为松平定信觉得这任务对还很年轻的立花是一个很不错的锻炼机会,所以松平定信将组织“考察队伍”的这个任务扔给了立花,让立花全权处理这任务。
立花之所以能成为松平定信的小姓,就是因为松平定信欣赏立花的才能与天赋,觉得他是一个可塑之才,所以才将他选为了自己的小姓,让立花一直跟在他身边学习、锻炼。
所以松平定信常常会像现在这样,将一些能很好地锻炼人的任务交给立花处理。
松平定信现在就是在一边看书,一边默默等待着立花将“考察队伍”组织完毕。
在过去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后,帐外终于响起了立花的声音:
“老中大人!队伍已经组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了!”
立花的话音落下,松平定信瞥了一眼旁边的蜡烛。
他刚才一直有靠蜡烛来计算立花组织队伍时所花的时间。
发现立花所用的时间远比松平定信想象中的要短后,松平定信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韩非子》合起、揣进怀里,随后背着双手朝帐外走去。
出了营帐,松平定信便瞧见了正恭敬站在帐外的立花。
“不错嘛。”松平定信挤出一丝笑意,“所用的时间,比我预期的要少上许多。”
听到松平定信的这句赞美,立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欣喜。
但立花也不敢太把欣喜之色表露在脸上,所以在欣喜之色刚在脸上浮现后,便迅速将欣喜之色收起,然后说着一些自谦的话。
“我们走吧。”松平定信颔首。
立花:“是!”
立花领着松平定信朝“考察队伍”的集结地走去。
此次的这支“考察队伍”共有3部分人组成。
一:身居领导层的松平定信和立花。
二:负责护卫的武士们。
三:负责查看峡湾的专家,以及负责给松平定信抬轿子的杂役们。
此番离开江户、北上虾夷地,松平定信可不是就只带了护卫而已,他还从江户那带走了一批各行各业的专家。
这些专家的任务,就是辅佐松平定信,帮助松平定信一起调查虾夷地的现状、共同研究“虾夷地开拓计划”。
这个由各行各业的专家所组成的“专家团”共有近50人。其中有负责查看土地是否适合开垦成农田的专家、有负责查看海岸或峡湾是否适合建成港口的专家、有负责查看哪些地方适合建成城町的专家……
此次的外出考察,松平定信就带上了“专家团”中的那几名“海港专家”。
走在松平定信前头的立花一边带着路,一边给松平定信介绍道:
“老中大人,稻森大人他派来担任我等的护卫的,是骑兵队中的50名精兵。领头之人是一位名叫北野周纪的侍大将。”
“北野周纪……”松平定信嘟囔,“我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
“老中大人若是听过这名字,实属正常。”立花微笑道,“他是旗本——北野家的次子。以勇武闻名,在我幕府军中算是小有名气。”
“哦……我想起来我是在什么时候听过这名字的了。”松平定信颔首,“之前在和稻森闲聊时,稻森跟我提及过他目前所发现的军中的值得培养的可塑之才。”
“稻森就在那个时候提过这个名字。”
“我在好久之前就听闻过北野周纪的大名。”立花此时说,“不过……最开始的时候,我所听到的,是北野周纪的一些……不知真假的传闻。”
“什么传闻?”松平定信问。
“据说……”立花压低音量,“那个北野周纪相比起女人,更喜欢和男人一起玩耍。”
立花的言辞非常委婉。
松平定信愣了下,随后笑了笑:
“这种传闻不论真假,都无关紧要。”
“这只不过是人的喜好不同而已,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相比起这种事情,我更在意一个人的才能如何。”
谈笑之间,松平定信和立花已经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那块空地上,正放着一只轿子——这是松平定信的轿子。
轿子的左右两侧站着近百名身穿铠甲的武士。
轿子左边的武士们身着清一色的赤色铠甲——这是松平定信原有的护卫:赤备骑兵队。
轿子右边的武士们则人数多一些,皆身着普通的黑色铠甲——这是稻森增派给松平定信的50名精兵。
这50名稻森增派来的精兵的最前头,站着一名穿着精良战甲、身披漂亮阵羽织的年轻武士。
这名年轻武士在松平定信现身后,赶忙低头行礼:
“恭迎老中大人大驾!”
松平定信上下打量了几遍这名光是铠甲就与周围人截然不同的年轻武士。
“你就是北野周纪吗?”
“是!”松平定信竟能精准叫出自己的名字,这让年轻武士不禁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在下正是北野周纪!”
“此次的护卫,就拜托你们了。”松平定信淡淡道。
年轻武士——也就是北野周纪怔了一下,然后赶忙恭声应道:“是!我等定会一所悬命!”
说罢,松平定信不复多言,绕过身前的北野周纪,钻进他的轿子中。
在松平定信绕开他、与他擦肩而过时,北野下意识地想要扭头去看松平定信。
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感性,让北野强忍住了做出这种不敬行径的冲动。
——老中大人的眼睛……真漂亮啊……
北野周纪一边在心中暗道着,一边悄悄地咽了口唾沫。
……
……
红月要塞,某地——
“你脚分太开了!让双脚和双肩平行!”
“你肩膀太僵硬了!放松些!再放松些!”
“你呼吸乱了!呼吸不稳,是射不准目标的!”
站在奥通普依身旁的艾素玛,不断纠正着奥通普依的拉弓动作。
艾素玛姐弟俩现在正在红月要塞某片人迹罕至的地方。
因这块地方没有什么人经过的缘故,所以艾素玛常带着她弟弟来这练弓。
在与普契纳分别后,艾素玛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她弟弟来到此地,开始了今夜的弓术练习。
奥通普依侧站着,左手握着猎弓的弓身,右手将弓弦拉成满月,弦上搭着一根没有箭头的箭矢,箭矢直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尽管奥通普依一直在依照他姐姐的指令,努力纠正着自己的动作,但不论他怎么纠正,其动作都让他姐姐直皱眉头。
“行了!”艾素玛喝道,“你今天练的都是什么呀?!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艾素玛的斥责相当严厉。
听着姐姐的斥责,奥通普依默默放下手中的弓,低垂着头。
艾素玛本还想再接着训斥自己弟弟几句,但在瞅见奥通普依现在这副把头垂得低低的模样,原本已经想好的训斥用的字句就全数堵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沉默半晌后,艾素玛将那些本打算用来斥责奥通普依的字句转化为了一声长叹。
“……唉。”
“奥通普依,你今晚怎么了?为什么状态那么差?以前的你不至于练得这么地糟糕的。”
“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奥通普依摇了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
“既然身体没有不舒服的话,就快点振作起来!”艾素玛的语气重新变得严肃,“你这副状态怎么参加‘狩猎大祭’!”
奥通普依像是没有听到艾素玛的这句话一般,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见奥通普依的模样怪怪的艾素玛,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奥通普依突然冷不丁地说道:
“……姐姐。我们一直过着这种靠打猎为生的生活……真的好吗……?”
“哈?”艾素玛头一歪,朝自己弟弟投去不解的目光,“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打猎的话,要吃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一直这样不试着去改变我们的生活,真的好吗?”
奥通普依猛地抬起头,如炬的目光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姐姐。
“刚才在和真岛先生聊天时,我思考了很多事情……”
奥通普依缓缓道。
“真岛先生和阿町小姐身上所穿的衣服的材质与做工要比我们的衣服要好得多。和人的制衣工艺要远在我们阿伊努人之上。”
“真岛先生的刀,远比我们的山刀要利、要坚硬。和人的铁器制作工艺,也同样在我们阿伊努人之上。”
“和人其他方面的技艺,肯定也是远远超过我们吧。”
“和人……要比我们阿伊努人先进太多了……”
“在和人眼里,我们肯定只是一帮生活水平低劣的野人吧……”
“我们为何不试着向和人学习呢?”
奥通普依的语调渐渐激动了起来。
“若是向和人虚心学习的话,我们说不定也能像和人那样用上那么好的布,使用那么棒的刀剑,拥有更好的医术。”
“不用再过现在这种原始、野蛮的渔猎生活……”
“够了!”奥通普依的话还未说完,艾素玛便粗暴地将其话头给打断,“你为什么会有这么混账的想法!”
“你刚才的这些混账话之后不许再对任何人说!尤其是不能对那些与和人有过节的人说!”
“姐姐!”
平常讲起话来总是轻声细语的奥通普依,此时十分难得地高声喊道。
“你难道不想过上和人的那种文明、先进的生活吗?”
“我不是都说够了吗?!”艾素玛用比奥通普依还要高上一度的嗓音,压过了奥通普依的声音,“不许再讲这件事——!”
说罢,艾素玛长出一口气,一脸疲惫地扶额。
“……怪不得你今夜练弓的状态这么差……原来是一直在想着这种荒谬的事情吗……”
奥通普依没有出口否认,只沉默着。
“……今晚的弓箭就练到这吧。”
艾素玛放下扶额的手。
“你现在的这副状态,也练不出什么了,今夜就先回家休息吧。”
“……好。”奥通普依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记得千万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艾素玛一脸严肃地正色道,“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非常危险……若是让某些人听到,会惹来麻烦的。”
“……我知道了……”奥通普依再次点了点头。
“你也不要再想着‘过上和人的生活’这种荒谬的事情了。”艾素玛继续说,“我们阿伊努人有我们阿伊努人的生活,没有必要去强行改变我们现有的生活,去过和人的生活。”
“可是……”奥通普依咬了咬牙关,“我不觉得我刚才的话有哪儿说错了……向和人学习,然后过上像和人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够了。”艾素玛像是没有力气再跟奥通普依吵下去似的,“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论这些。”
“你现在先回家吧。今晚的月光不怎么亮,你自个一人回去的时候记得注意脚下。”
奥通普依抬起头:“姐姐,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我现在还不想那么快回家。”艾素玛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现在被你弄得满肚子火,我要在外面吹吹风,等肚子里的火消了再回家。”
“……我知道了……”奥通普依再次把头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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