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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沈光志抱着沈张氏的大腿就哭,“娘,我冤啊,我没杀人,衙门里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抓了。还诬赖我跟王氏合谋,我听人说就是因为我得罪了韩眉那娘们,定是她花了钱让大老爷给我的苦头吃。”
沈张氏气地咬牙,“韩眉,我跟你不共戴天!儿啊,快起来,地上凉,回头娘给你报仇。”
沈光义冷哼了声:“害人害己,还要倒打一耙,娘,你就那么信三哥的话?”
沈张氏平常最信沈光义的,可如今一想沈光义被韩眉迷住了眼,沈光义越是替韩眉说话,沈张氏就越恨韩眉,不免语气颇重地对沈光义道:“四郎,你替韩眉母子说话又如何?他们会记你一个好?如今见了你不也跟仇人似的?上次你二哥二嫂三嫂他们上山去,好好的怎么会遇到鬼遮眼?没准就是韩眉使的什么手段,她那人能把男人迷的晕头转向,没准就是山里的野狐狸变的,买下山就是怕被人捣了她的狐狸窝。你往后都离他远点,别被她迷住了,再把精气都吸走了。”
听沈张氏越说越不像话,沈光义脸涨得通红,怒道:“娘,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大哥也是姓沈的,大嫂嫁给大哥,跟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说这些怪力乱神的话污蔑她,脸上就很光彩吗?”
从前沈光义都是喊沈张氏母亲大人,每一声母亲大人都会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好像已经做了诰命夫人一般。
可今日沈光义却为了韩眉喊她娘,还用这种指责的语气对她说话,沈张氏气的直哆嗦,指着沈光义,“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好吃好喝地把你养大,供你读书、供你考功名,你为了那么个女人就用这些忤逆不孝的话跟我顶撞?”
长这么大,沈光义还是第一回被沈张氏指着鼻子骂,心里这口气就下不去,想着都是沈光志两口子惹出来的事儿,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拂袖出门,回自己的屋子里看书去了,等他考取功名,这个家他是不会再回了。
方氏见沈光义走了,赶紧安抚沈张氏,“娘,你别跟四弟生气,他就是被韩眉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心窍,往后总会明白娘的一片苦心。你现在跟他说这些,万一他一时想不开,真去找韩眉咋办?娘是没亲眼瞧着,韩眉绝对会妖法,那天我们跟女婿兄弟几个上山,瞧着是青天白日的,谁知就能在山上被魇住了,都是走惯了的山路,除了遇到鬼遮眼还能是啥?我看那就是韩眉做的妖法。她心里恨着我们,若四弟此时去找她,她一准对四弟下手!我可听说了,那些妖物最喜四弟这样的童子身。”
沈张氏听了也后怕,“你说你四弟这些年对她念念不忘,不会就是中了她的妖法吧?”
方氏抬头看了眼跟壁画似的杵在一边的刘氏,见刘氏朝自己点头,便很沉重地点头,“我看八成是,要不四弟这些年为啥不肯娶个媳妇回来?他说是要等功成名就之时给你娶个身份尊贵的媳妇回来你就信啊?我看八成是被韩眉迷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