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我不是潘金莲7(1 / 1)

炮灰逆袭日常 连诺 2278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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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柠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都是些人渣,死了也不觉得可惜。

唐柠找人入侵了张家父子俩的手机,翻着这些照片,都是潘姑妈和那男人亲密的照片和视频。

唐柠给了钱,拿走了照片,邮寄给了男人的老婆。

唐柠在网络上发现了一个视频,视频里的女人被剥光了衣服,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身上是一丝不挂,连遮羞的衣服都没有。

旁边还有人说,“既然喜欢脱衣服,脱裤子,就不要穿衣服。”

这视频相当地高清,唐柠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潘姑妈。她身上被打了好多处马赛克,脸却没打。

潘姑妈光着身体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的前面,低着头不让对方拍摄到自己。

唐柠:……

这位太太还真是相当地生猛,居然这样对付人。

潘姑妈看着包围自己的人,所有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感到了惶恐与害怕,她现在渴望有一个人出现,能给她披一件衣服,能让她摆脱在现在的窘况,能够解救她于水火。

“是她下药害我!所以才犯了错误……我发誓就这一次!你相信我!”那贵妇的老公苦苦哀求。

“离婚。”

一个人拿着一件大衣,出现在潘姑妈的面前,那是她的老公,“我要和你离婚,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你和我离婚?明明是你出的主意,是你害得我,你这个王八蛋。”潘姑妈疯了,裹上衣服,扑了上去,疯了的她战斗力很强,很快就把男人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警车呜呜响,带走的却是金阳。

他涉嫌一桩三年前的酒驾杀人案。

拍摄视频的人,移了一下摄像头,摄像头里出现了一张蓬头垢面的脸,因为摄像头晃得快,所以几乎看不出来人长相的脸来,只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个女人。

金阳这给想起三年前的事,他喝醉酒闯了红灯,撞了人。

出事时他的确非常害怕,可事后得知那人无权无势又聋又哑只有一个生病的老娘的时候,他的心就放下来了。

在他看来,说句难听的,这样的人,命是不值钱的。

不管受害者家属再怎么求着司机说实话,司机也仍然坚定地表示自己的确是肇事者。

明明是司机撞死了人,你非要咬人家老板干什么?

他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惹上事儿,这桩案子也就那样过了。

可现在警方找到了新的证据。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唐柠愿意做那个无名英雄。

死者的母亲,一直在找证据,整个人神智都已经不清楚了。

她过得很邋遢,地面上的污垢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了,整个屋子杂乱无章,还有些没有吃的食物,因为是冬天,气味倒可以忍受。

在这样的环境里住时间久了,好人都会得抑郁症,也难怪这个女人看起来像个疯子。

屋子里唯一干净的地方是床头柜,上面除了一个相框之外什么也没有,照片上是一家看起很幸福一对母子,女人温柔,孩子天真,背后是一片蓝天白云,天气正好。

唐柠很喜欢看照片,因为照片了记载了时光,记录了欢乐,寄托了情感。

既然做错了,就应该该得到惩罚。

金阳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这样的人,却被称为良心企业家,享尽了荣誉与赞美,这怎么能行呢?

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不够。

唐柠找了个心理医生。

唐柠做过调查,这个男人是t大的客座教授,也是国际知名的心理学家。

她深吸了口气,拨通了男人的电话,简要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又报上了陆晚晚的名字,那人便跟自己约了个地方。

包厢里,唐柠见到了这个名叫程隽的男人。

他很年轻,看上去还有点稚嫩。

长得只能说是端正,不算是帅哥,但是很奇异的,他给了唐柠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人觉得在这个人面前倾诉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身在有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和他倾诉。

“恕我直言,你心理很健康,健康到完全没有必要来看心理医生。”程隽推了推眼睛。

“今天我没生病,也许明天就生病了。”唐柠笑了笑。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眼眸如星子般闪烁,醉人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眼尾上翘,展露出明艳的媚态。

不知是唇瓣的胭脂红,还是如玉的面颊一抹艳色更胜一筹。

“不过现在我想你为另一个人治病。”

潘姑妈被踹了。

她找了个小超市做收银员,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儿,衣食住行日常开销勉强维持,但是顿顿都吃青菜豆腐,没法改善伙食,以前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找来了,鼓动她把老房子卖了,因为他口袋里没钱了。

潘姑妈很快就被说动了,老房子本身不值钱,不过因为地段比较特别,卖了个百来万。

这段时间潘姑妈要照顾儿子的起居,又要去小超市上班,还要找买家,整个人忙成了狗,所以根本没去注意报纸新闻上的动态。

她前脚卖了房子,后脚那房子就拆迁了,大大的拆字,让她整个人都魔怔了。

她又一次想到了唐柠,那丫头也有老房子。

“你说要我把房子卖给你,一百万?”唐柠喝了口咖啡。

“是啊,那老房子冬天下雪,夏天下雨,又破又烂。”潘姑妈笑得合不拢嘴。

唐柠摩梭着咖啡杯,“这么破的房子,你买了有什么用。”

“啊!”潘姑妈一下子就卡壳了。

唐柠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潘姑妈,她自己不是个傻子,从来都不是,“那房子要拆迁了,拆一赔三,值三千万,我很满足。不过好像听说姑妈前段时间把老房子,好像卖的就是这个数。”

“你……你……”潘姑妈气急败坏。

店里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客客气气地请她出去。

潘姑妈这才发现唐柠不简单。

很快她又得知了一个噩耗,儿子把一百万输光了。

一开始赢了三把,后来输了一把,想着回本,一直输一直输,直到把所有钱都输光了。

噩梦很快就开始了,潘姑妈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开除了。

今天顺一瓶酱油明天顺一瓶醋,后天顺一袋盐……老板娘心血来潮看了监控,扣了她一半工资,直接让她走人。

身上没有钱,那就只能去找工作。

潘姑妈那儿子虽不争气,可好歹是大学毕业生。

然他从一开始找跟本专业有关的对口工作,无果,就到了稍微沾点边的,也无果,最可怕的是连他们压下了心底的不甘跟屈辱,去了一家餐厅当服务员,都被人拒绝了!

所有拒绝他的人都有着极其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甚至找不到自己处处碰壁的原因。

潘姑妈也是如此,她的运气也不怎么好,连去一家小饭馆当洗盘子的人家都不收。

后来他们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有本事把他们弄成这样,又跟他们有仇的,也就只有金阳那女强人老婆了。

他们连夜收拾包袱跑了。

反正这对母子没来找唐柠麻烦,唐柠也大概知道他们把这笔账算在了谁的头上。

因为张铁和他爸爸,现在正在国外挖矿。

在那待个几年吧,走运的话不累死的话,没准还有回来的机会。

潘姑妈和她的儿子绝望地发现,换了一个地方,情况没有半点气色。

直到灰溜溜回了老家,他们才吃上久违的一口肉。

过了半年,感觉安全了,离开了老家。

再一次听到两人的消息,唐柠都要笑喷了。

潘姑妈的儿子上了地方台新闻。

三个女子KTV里唱歌,醒来发现消费四万多,王女士反映,前两天晚上,她和两个小姐妹去KTV唱歌,各叫了一名男性工作人员陪酒,结果喝多了。

等到凌晨醒来吓了一跳,消费了41142元。

让王女士不能接受的是,陪她喝酒的“晴天”,两人认识有段时间了,自己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钱,谁知对方趁自己喝多了意识不清,给开了两瓶很贵的百乐廷。

唐柠都快笑喷了。

“我要消散了,你要不要搏一搏。”系统008虚弱地声音在唐柠脑中响起,“反正做完任务9009也不会让你走的。”

“好。”唐柠几乎是没有多少纠结,就同意了这笔交易,其实她对现世,并无多少留恋,但她真的很讨厌被人操控,像提线木偶一样。

“给我十分钟时间。”

唐柠在最后十分钟之内,给自己做了一次催眠。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催眠失败了很多次,最后一次,给自己做催眠,不知道会是成功还是失败。

潘涟漪半夜惊醒,看着完全陌生的卧室,陷入了迷惘,她怎么在这,这不是她的地方。

她的潜意识又告诉她,这是她的房子。

她捂着肚子,忽然感到一阵饥饿。

她自然地走到厨房,拨拉一下冰箱里的食物,不是速食品就是诸如泡面汽水之类的肥宅快乐套餐,没有任何能够吃的蔬菜水果。

附近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物美超市,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她笨拙地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她努力地适应新生活。

“叮叮咚咚……”

手机铃声又响起,催命似的一遍遍无休止。

“你知道吗?你投资的那家公司在美国上市了。你可真的太神了。我觉得太崇拜你了。”陆晚晚在电话那头非常激动,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她并没有非常的激动。

存款与日俱增,但她却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串数字。对于她来说钱只是个数字。

没钱的时候她拼命想着赚钱,因为有了钱,可以让爷爷奶奶去治风湿骨痛,可以让爸爸去治病,可以让她去上大学,去见识更好的未来。

现在有钱了,她反而平静了,甚至把其中的几笔巨款转给了慈善机构,因为她想回报的人都不在了。

她的记忆在踏上绿皮火车以后就模模糊糊了,她隐隐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受伤,为什么有了很多钱,为什么过得很幸福。

那年爸爸死了,让她去找妈妈,潘姑妈盛情相邀,她上了那趟火车。

同样是一辆绿皮火车,在城里人眼中这辆火车是落后的、即将要被淘汰的那种,而她却是带着对未来的无限向往,平生第一次走进了车厢。

头顶吹出来的暖风,盖着蓝布的座椅,在她眼里都无比的美丽,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大城市的生活就像这辆火车一样光鲜亮丽……

然而潘姑妈不是好人,准确来说,她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隐隐知道,有个人拯救了她的人生,把她的人生,从黑暗拉回了光明。

她听陆晚晚提起过,那是一个很温柔很好强大的姑娘,她心想,她以后也要变成那样。

她按照医嘱,认真地吃了药。

她有很严重的失眠和自残倾向。

不久之前,她看了心理医生,那是一个让人很容易卸下防备的医生。

他有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和他倾诉。

她颤抖着,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看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差,可他一直克制着。

这样的医生是很少的。

至少她放松了,并且觉得和他挺亲近。

“你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潘涟漪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我想不起来了。”

他不主张开药,即使她已经失眠了很久。他也没有追问她,只是经常和她聊聊天,“或许你可以出去走走。”

“我想回家。”暑假的时候,她回去了。

潘涟漪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窗外,列车刚好行驶过村落,盛夏的田野绿油油的,田野后面是连成片的矮房,从远处看房子又矮又小,盖着乌黑的瓦,外墙竟然还是用发黄发灰的土墙做的。

这是她熟悉的乡村。

她在车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车上看她。

“这儿的小学呢?”潘涟漪看着眼前的废墟陷入了沉默。

“去年下了大雪,房子被压倒了,现在下雨天孩子们不上学,不下雨的时候到榕树地下上课。现在还好,到了冬天。”村人发出了叹息,“我听出去打工的人说,现在的孩子要想有出息。一定是要读书的,不然一辈子只能给别人打工,可我们连学校都没了。”

她觉得胸口疼疼的。

这是从她心底生出的,感受到的,属于普通人的悲苦。她出生在这里,知道这里的祖祖辈辈都是怎样生活的。他们也有理想有抱负,却被现实压弯了脊梁。

命运这两个字说出来是这样简单,可是当它降临的时候,却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压垮,那么无可奈何。

不过好在,她现在有了改变一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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