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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啊！您忘了，赵高这个ip的所有权益都由我来支配。”杨枫笑了笑，“当然，网站找过我，他们续写的意愿也十分强烈，只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写手。”
“画虎不成反类犬，我担心晚节不保啊！”
“这个简单，我可以对外宣称，咱们为了续写，成立了一支团队，故事当然是由您捉笔，而所有的非议、责难、口水、唾沫星子则由其他人去挡。”
“我不能保证更新量。”
“我明白。”看到方九问终于接受了，杨枫笑道：“方院长，最后咱们谈谈钱，价格方面，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我不懂啊。”
“网站方面承诺千字五百，要不暂时先这样。”
方九问点点头：“我没意见。”
虽然他不懂网文行情，但是作为医学领域的专家，他经常应邀在专业的期刊杂志上发表一些文章，对方给的价格最高也就是千字二百。方九问虽然不在乎那些，但是，他也觉得，网站给的价格不低。
“小杨，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随时。”
“方院长，我相信您一定能行。”
“如果不行呢？”
“那就让这本书太监吧，反正赵高本来就是个太监。”
方九问略一会意，哈哈大笑。
回到宿舍，汪大同三人都不在，想必是找了一个异性过情人节去了，杨枫打开手机数据，一条条微信往外蹦。
原来是收到他玫瑰的那些女孩、女人发来的照片。
毫不夸张的说，杨枫送花的幅员纵横超过万里。
北都的秦雪、苏沁心、乔璇、赵敏、聂青，包括江浸月、胡小琳、夏薰；蜀南省的张泽天、季晴、张欣艺、张筱男、熊薇、陈琳、龚雪臻、罗兰，甚至冯雨欣、高晓雨也有份儿；香港是洪天娇，英国有王冰倩。
其中，陈琳、洪天娇、王冰倩都是九朵红玫瑰，其它女孩都是六朵黄玫瑰，两位阿姨是九朵蓝玫瑰。
得亏了互联网发达，异地订花送花早已不是新鲜事，不过即便如此，杨枫也忙活了老半天。
但是，现在悠闲地看着一条条回复，杨枫觉得付出那么一点，挺值得。
冯雨欣说：你何叔叔都没这个心，谢谢小枫，阿姨很开心。
高晓雨发了个害羞的表情。
张泽天抱着黄玫瑰，来了一张自拍，然后说：谢谢杨大哥，哦不，是二哥。
季晴大咧咧说：老二，你不送花，我都把你忘了。
熊薇说：哥，谢谢你，祝你情人节快乐。
杨枫看到熊薇的微信，心里有些揪，于是问了一句：小薇，你孤单吗？
熊薇：孤单，尤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杨枫：当你孤单时你会想起谁。
这纯粹是连锁反应，原本只是一句歌词，没经过大脑，杨枫就敲了进去还发了出去，悔之晚矣。
果不其然，熊薇回道：哥。
杨枫只好发了一个“嘿嘿”的表情，结束交流。
其它普通关系的，杨枫就一眼扫过了。
聂青就是跟人不一样，其它女孩都说“谢谢啦”、“花很漂亮”、“我很喜欢”之类的话，她倒好：为什么不是红玫瑰？不过我也很喜欢啦，来日方长，谢谢。
杨枫浑身发抖地看洪天娇地点开洪天娇的微信：小枫，虽然你通常都是批发来的，我也很开心。
杨枫笑着回了一句：知我者，娇娇也。
再看陈琳：小枫，花收到了，开心，听小龙说婚礼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你要注意安全啊。
从陈琳这里，总能感受到大姐姐的温暖和关爱，杨枫回道：谢谢琳姐，我会注意。
杨枫最后点开王冰倩的微信，她抱着九朵红玫瑰，也来了个自拍，背景应该是她的闺房，她说：原不原谅你呢？看在鲜花的份儿上，我考虑考虑。
这就完了？
杨枫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终于让他给发现了问题，房间里有一面穿衣镜，镜子里有一个大肚子女人，看不到脸，却能看到鼓囊囊的腹部。
杨枫写了一条微信：倩倩，你一个人住？
王冰倩：嗯。
杨枫：你确定？
王冰倩：难道你有千里眼。
杨枫：你房间里的大肚子是谁？
王冰倩迟疑片刻：这不是我的房间，一个老师的房间，老师怀孕了。
杨枫：哦。
王冰倩反客为主：情人节你跟谁过的呀？
杨枫：一个人在宿舍，捧着手机。
王冰倩：鬼才信。
杨枫：要不给你来几个自拍？
王冰倩：算了，我信你，好了，我还有事，不聊了。
杨枫：哦，拜拜，没有我的情人节，你注定是不会快乐的，所以，我就不祝你快乐了。
王冰倩：你总是这么自恋，拜拜。
王冰倩下了线，对郝丽一个劲儿摇头：“姐，杨枫眼睛真毒，差点又露馅了。”
“以后少自拍，你都不知道自己会暴露什么样的**。”
“你说的对，还是文字信息来的安全。”
……
晚上十一点，三个家伙还是音信全无，杨枫一个人呆在宿舍里觉得没意思，就给朴钟声打了个电话。
果不其然，汪大同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不过，朴钟声、金字善在一起，临时约了两个同学mm，四个人在后海喝酒，听说杨枫一个人，朴钟声让杨枫立刻过去。
那俩mm更加疯狂，抢过手机争着说：“枫哥，你快过来噻。”
一听，还是川妹子。
杨枫笑道：“你们正好凑成两对，我过去当灯泡？”
“我们只是临时组合，你来了，我们陪你，或者，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们给你叫。”
“你们可以兼职当妈咪了。”
“枫哥，其实我们都是乖孩子。”
“好了好了，也不用叫其他女孩子了，我去保护你们，免得被两头狼吃得骨头都不剩。”
笑着挂了电话，杨枫洗了把脸，又换了一身衣服，就准备出去。
一把拉开宿舍门，门口站着一个捧花的女人。
“全……智贤。”杨枫挠挠头，“全智贤好像能高一些。”
然后，这个女人走近杨枫，抬头、挺胸、侧身，喜滋滋又充满自信地展示自我。
酷似全智贤的女人越是如此，杨枫眉头皱的越紧，任他抓破脑袋，也没认出来。
女人嘻嘻一笑，刚要自我介绍，包里手机响了。
于是，她又歉意一笑，掏出手机接通。
“是聂红叶吗？我们这里是市公安局，你的父亲聂文富涉嫌挪用公款，在检察院批捕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潜逃，目前仍然没有归案，你是他的女儿，为了你的父亲，如果有任何线索，记得及时通知我们，如果你有办法联系到他，也奉劝他尽早投案，否则只会增加他的罪行……”
女人没有听完，便跌坐在地。
“你是聂红叶？”
面目全非的女人坐在地上，抬起一双有着双眼皮的泪眼，“怎么办，爸爸，你在哪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杨枫都感觉自己这个问题有够白痴，聂红叶曾经给他留下来了难以磨灭的影响，如今面貌变了，但声音没变，“起来说话。”
杨枫拉着她的胳膊，将其请进了宿舍。
“都是我害了爸爸。”聂红叶瓮声瓮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沙哑。
杨枫仔细打量着聂红叶的脸，试图找出破绽，听到聂红叶自责，杨枫说：“你不过整容而已，怎么会害了你爸爸？对了，一点看不出来，在哪儿做的？”
“南高丽。”聂红叶掏出面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眼角。
“难怪几可乱真，我还以为在霓虹呢。”
“整容失败的也大有人在，我的身体素质不错，还有积极锻炼，我只是整了脸而已。”
杨枫点点头表示肯定，“哦对了，刚才公安局说你爸爸……”
杨枫刚刚听得清清楚楚，警察说她爸爸聂文富挪用公款，还潜逃在外，这应该属于职务犯罪。
“都怪我，都怪我！”
聂红叶一边抹泪，一边自责，一边娓娓道来。
杨枫弄清了事情经过，哭笑不得。
原来聂红叶的爸爸老来的女，视为掌上明珠，女儿看上杨枫，但是自身条件太差，缺乏竞争力，父亲建议女儿去国外整容，为了争取爱情，聂红叶却没有想过她的家庭拿不拿得出这笔费用，结果是，父亲在自己的岗位上挪用了公款，如今东窗事发，戴罪潜逃。
“其实……外表美固然重要，心灵美更重要。”
这不是杨枫的原话，杨枫的原话是，既然我知道你以前的样子，即便你现在变成全智贤，我也没法接受。
“杨枫，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聂红叶一把抓住杨枫的胳膊，“我这么任性，竟然害苦了爸爸。”
“你冷静点，你爸爸什么职位？还有，他挪用了多少钱？”
“市财政局的小科长，应该有这个数。”聂红叶张开五根指头，她减肥比较成功，指头都变得细长了。
“五万？”见聂红叶摇头，杨枫又说：“五十万？”
这才，聂红叶期期艾艾地点了点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不行。”聂红叶突然站起来，“爸爸都是因为我，如果要坐牢，就让我替他去坐。”
杨枫冷笑道：“你有没有一点法律常识，你想坐牢，就让你去坐了？监狱是你家开的？你替你爸爸，警察不会同意，你爸不会同意，法律更不会同意！”
“那怎么办啊！”聂红叶坐在地上揉着眼睛大哭，双腿大开，起先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