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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好戏要开始了，终于要动手了！”外头的赵朝宣一脸激动，就等这个时候呢。
这沉不住气的模样，姜墨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柳嫦曦……呵呵……”世子妃王氏带着冷笑随意地便将手中吃了一半的冷茶直接泼在柳嫦曦高昂的脸上，得意洋洋。
“你！”柳嫦曦瞬间湿了脸庞，茶渍挂在发梢，多少有些狼狈，可眼里却仍旧带着怒气和不甘。
“小姐！”侍女们也是吓得肝颤。
“嘶……啧啧啧……这王氏果真不一般呦……”上来就是一记下马威，赵朝宣瞧得紧张，手里的点心都忘了往嘴边递了。
“哼！啧啧……好一个色艺双绝，才貌双全的京城第一大才女啊，呵呵……也不过一副狐媚相！
怎么？勾引了上将还不足够，如今还想拖我家世子爷下水？”世子妃王氏半弯下身子，用手紧紧捏着柳嫦曦孱弱的下巴，冷笑中带着蔑视和嘲讽。
“世子妃，请您放尊重一些！”柳嫦曦狠狠扭过头，试图从世子妃王氏的手里挣扎开。
“尊重？呵呵……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狐媚子，一个自甘堕落的下作东西，你也配跟本世子妃说尊重？
呵呵……柳嫦曦，你当日不要脸地爬上世子爷床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尊重尊重我，也尊重尊重你自己呢？
我们才成亲不过数月，你柳嫦曦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想抢我的世子妃之位啊。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小门小户的贱婢！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敢跟我斗，本宫动一动小拇指便能叫你生不如死！”世子妃冷笑。
“呼……呼……我说了，那是南川趁我酒醉……跟我没关！”柳嫦曦昂起脖子冷冷反驳。
“呵呵……酒醉？哼，你若是检点，我们家世子爷又怎么会呢？
柳嫦曦，下作的东西始终是下作的东西，别以为曾经跟在上将身边，你就能乌鸦变凤凰，高贵起来。
你跟你那趋炎附势的无能父亲一样，始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东西！叫人恶心！”世子妃张口便是侮辱。
“你住嘴！我不准你侮辱我父亲！”柳嫦曦急了。
“哼！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本事管这个？
我就侮辱了，又怎样？
柳继他就是个谄媚奸诈，卖女求荣的小人，混蛋！
若没有他的趋炎附势，又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呢？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们俩不过如此！”世子妃王氏对柳继那样的小人大概从没瞧上眼过。
“你！王若妍你住嘴！”柳嫦曦不愤世子妃王氏如羞辱自己的父亲抗辩地嚷了起来。
“啪！”
“下作的东西，本宫的名字岂是你这般贱人能随便叫的！”世子妃眉头一挑，冷笑地就给了柳嫦曦一记巴掌，随意且轻蔑。
“你，你敢打我！”柳嫦曦彻底被激怒了，这些天的怒气全部爆发出来，作势要跟世子妃拼命。
“摁住她！”而世子妃王氏却是个更心狠手辣的，一个眼神就让一旁的嬷嬷们上下起手地压住了柳嫦曦，让她不能动弹。
“还敢顶嘴！我打你怎么了？
像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打！
当初我早就该动手的！不过是看在世子爷的面上本宫忍了，以为你能知羞耻，可没想到你不仅不知耻，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啊！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四巴掌！呼……我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你能奈我何？
我告诉你，你要庆幸你还没嫁进王府，不然我有各式各样的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世子妃王氏嚣张跋扈，根本没把柳嫦曦当做一回事，掌掌用尽全力，只为一出前些日子赵南川那一巴掌之气！
而坐在那里看戏的宗鲁王妃不仅不觉得不妥，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
毕竟她跟世子妃有共同的认知，像柳嫦曦这种狐媚子，就该被这么对待，她们天生下贱，就该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不然还不要骑到她们头上撒野去了。
世子妃痛痛快快地教训着柳嫦曦，宗鲁王妃的思绪便有些飘忽起来，眼前的景象似乎跟多年前的那熟悉的一幕幕不断叠加重合，心情也跟着同仇敌忾地越加兴奋了……
世子妃王氏一身的戾气四溅，柳嫦曦身后的侍女们都快要吓哭了，谁也顾不上关心柳嫦曦的安危，就怕自己也被牵连搭进一条命去。
“你！”而几个巴掌下来，柳嫦曦已经脸颊红肿，嘴角淌血，火辣辣的一片，钝疼入心，就连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啧啧！嘶……这王氏也真是暴脾气啊！竟然会亲自动手！”赵朝宣没想到世子妃王氏进展如此迅速。
毕竟他对大家族出来的女子都还算了解，必要的高贵端庄，沉稳隐忍皆是不得不的。
尤其是像赵南川世子妃王氏这样的钟鸣鼎盛之家出身，更该是一步一稳的，就算有些大家之女的傲慢，可也少见她这般的跋扈戾桀。
到底是背后有个大家族撑腰，她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嚣张气昂，连打人这种事都亲自动手，倒叫赵朝宣有些诧异咋舌。
而姜墨倒不觉得奇怪，虽然她今日是头一次见到赵南川的世子妃王氏的面，而且还是有些距离，可那通身的气派和雷厉风行的模样就让她知道她没有赌错！
她虽然是个乖张不羁的主，可不代表其他家姑娘亦是如此，她待在王妃干娘身边这么久，多数大家族出来的嫡出姑娘是个什么脾性，她也算是摸得清楚。
越是这种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子，就越是最要面子。
对她们来言，很多时候，面子要比命来得更重要，因为她身后代表了的是整个家族的荣誉，不单单是她一人，所以又怎会容他人小觑，更何况还是这般的羞辱，她更不会受！
所以世子妃王氏她会对柳嫦曦动手，而且绝不会手下留情，这些都在姜墨的预料之中。
毕竟在她们眼中柳嫦曦这样的女人还不配跟她们作对！
“嘘……小声点……”姜墨又白了赵朝宣一眼，有些不耐他时不时的大惊小怪。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赵朝宣见姜墨一脸鄙视，连忙收了声音，耸了耸肩。
“呼……”姜墨继续往里头看去……
“哼？怎么？这就委屈了？
哼哼，这也是你自找的！若是受不住了，大可以去死，这一点本宫绝不拦着！”世子妃见柳嫦曦一脸西子捧心的柔弱模样，越发厌恶，皱着眉头冷笑。
柳嫦曦大概忘了，世子妃王氏也是女人，那是女人就不会喜欢她一副弱柳扶风专门讨男人可怜的模样，所以言语厌恶。
“呼……呼……王若妍！你，你别欺人太甚！”从来没有过的羞辱，柳嫦曦心里的愤恨顶在胸口，气愤的话脱口而出，满脸绝意！
“哼！欺人太甚？
柳嫦曦，本宫倒也问问，咱们俩个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既然不愿这样，那你就该知廉耻，懂进退！
别屈膝谄媚地赖在南川身边坏了我们的好事！”世子妃冷笑。
“哼！我若不肯呢？”柳嫦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就硬着跟世子妃顶了起来。
“哼，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世子妃讨厌柳嫦曦到了极点，满眼的不耐和杀意。
“哼!王若妍，你就是杀了我，也赢不到南川的心！”柳嫦曦似乎顿悟了些什么，瞪着世子妃冷笑起来，满是挑衅鄙夷模样。
“嘶……贱人！”柳嫦曦突然强硬起来的模样戳痛了世子妃心里的痛处，想都没想，抬手又是一巴掌。
“呵呵……你就是打死我，南川也一样只会讨厌你，讨厌你这样的恶毒女人一辈子！”柳嫦曦抓到了可以激怒世子妃王氏的点，几乎不要命抵挑衅道。
“哼！你以为本宫会跟你这贱人一般，在乎那丁点所谓的男人怜爱！
可悲！
就算世子爷不喜欢我，就算他讨厌我，又能如何？我王若妍仍旧是宗鲁王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入列皇家玉蝶，享有品阶的诰命，而你……永远都是上不了世家台面的贱人胚子！
可耻！”世子妃王氏从来就没在乎过赵南川爱不爱她，她要的就是这世子妃尊严和地位。
“嘶……柳嫦曦这是在干嘛啊？她是被打糊涂了，还是真不要命了？”一直处于被动劣势的柳嫦曦突然反常起来的态度也让赵朝宣诧异。
毕竟这么些年，他确实没见过她如此强硬的模样，只不过那世子妃的反应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