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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面露嫌弃,一把扣住宋织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手,“你说清楚,哥哥是谁?”
“哥哥啊……哥哥……”宋织头偏着想了想,“妹妹你坐床头啊,哥哥我床边走……哈哈,哥哥是小染的哥哥,小染小染,你说……”
傅染手里有个酒杯,她勾住宋织脖子借机发酒疯,“什么哥哥妹妹上床的事,乱伦你,咱俩过吧,吱吱,咱相依为命多好啊——”
“就是就是,狗男女,噢不,狗男人,汪汪汪——”
傅染跌跌撞撞被明成佑拉了走出迷性,她看到明成佑正吩咐人把宋织塞进车内,这个样子家里是回不去了,男人用力拉上车门,扭头朝坐在后车座的宋织问道,“喂,你家住在哪?”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
傅染把脸别向窗外,好吧,她承认宋织酒品确实差到了极点。
明成佑打电话告诉萧管家他们今晚不回去,傅染靠在副驾驶座上装睡,宋织这一下可算是把她推入了火坑,玩儿大了。
宋织被明成佑在半道扔进了宾馆,傅染眼见道路越行越偏,又不好一下醒了酒,只得装作模模糊糊抓住明成佑手臂道,“回家,我要回家。”
明成佑手掌贴向傅染腰际,他掌心不知为何竟是滚烫,傅染整个身体僵住,一股暖流顺腰线火速蔓延。
“我是在带你回家。”
可方向显然不同。
傅染强打起精神,酒也的确喝了不少,她昏昏沉沉陷入副驾驶座椅内,明成佑带她去的是一座位于北区半山腰的别墅,傅染被他拽下车时冷风灌耳。由于地处偏僻位子又高,风势蹿入四肢百骸而全无招架之力,傅染抱紧双臂,明成佑开门进去却并未开灯,傅染身子还站在门外,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拉住她肩膀,下一刻她就被拖入黑洞似的卷了进去。
后背触到冰凉,她逃避,想起身,但更大的压力压得她无法喘气,这地方陌生的令人窒息,伴有醇香酒味的呼吸袭过来时,她只知惊惶摇头,客厅内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绵软而凉薄的唇却能精准无误攫住她口齿间芬香。傅染体内火苗蹭地点燃,肩膀乃至腿难以自抑地颤抖,明成佑单手掀起她打底衫衣摆,掌心已顺柔腻肌肤迅速攻城略地。
“别……”一把嗓音娇弱而性感,明成佑咬住她耳垂,轻一下,重一下,这种撩拨最是要人命,傅染是受不住的。
手掌隔了层胸衣,傅染听到明成佑凑到她耳边道,“我们的名字相配的如此销魂,不做点有染的事,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被男人杠上肩时胸腔内空气倒置疏散,即刻要窒息的样子,到了楼上还是没有开灯,明成佑对这很熟,当傅染精准无误地栽入大床内,她整个人彻底懵了。
难道明成佑想和她来个酒后乱性?
一双手开始脱她衣服,傅染两腿交叠拱起,“好热……”
“给你降降火。”
“……”
傅染两手抱住脑袋,“头好疼……”
胸前压了样什么东西,她伸手一推才发现是明成佑的头,傅染不相信宋织方才在迷性的那番话明成佑没听到,牛仔裤裤扣被他解开,几乎没费力气又将她的裤子给扯了。
傅染顾不得再装,双手护在胸前,明成佑将她的左右手分别扣住后按在身旁,他那么重,压在她身上连胸口最后一点空气都被挤没了,他薄唇再度贴到她耳边,“你喝醉了……”
“我没……”
“如果你这时候要将我推开,那刚才就是在装醉,傅染,你好样的,我倒想问问你……你朋友嘴里的那个哥哥是谁?他对你都做过什么?”
傅染睁大了眼睛,却怎么都看不清身上男人的神情,订婚宴上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他不简单,他表面桀骜,实则心思藏得很深,不然如何坐稳这明家太子爷的位?
范娴之前和她说起过,明家联姻,李韵苓提出的要求第一个便是清白,当初也正是看傅家门庭好,傅染握紧的双拳松开,手指一根根无力地贴向被面。
见她不说话,明成佑的笑带着薄暖气息扑在她颈间,“话都说不出来,嗯,看来真是醉的不轻。”
明成佑拉起衣摆往上提,由于傅染穿了件套头打底衫,脱得时候她不得不像个傀儡似的随着举起双臂,脑袋钻出来后,他却未再继续,任两只袖子如绳子般捆绑住傅染的手臂。
她这样不动,明成佑知道是不想再让他问下去。
她情愿选择装醉,情愿跟他违心地上.床也不要谈起明铮,尽管自那次在家里傅染和明铮仅仅见一面后再无多余瓜葛,可明铮那一声哥哥的要求清晰至此。别人尚可视作这是正常举动,但明成佑见到过傅染在镜子上写的哥哥二字,倘若还能说是巧合,那宋织酒后的话能解释为空穴来风吗?
他抚摸身下这具身体,傅染抖得厉害,他的吻像淬毒的酒液一滴滴蔓延过细嫩的白皙,经过的地方,傅染能感觉到疼,显然是毒性发作了。明成佑双臂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开口,“还要装吗?”
这把声音,早已冷若冰霜,彻骨阴寒。
傅染咬紧牙关,她听到大床因男人用力起身而发出细微颤抖声,紧接着是东西被使劲挥出去后砸到地面的碰撞声,来不及适应,又一束强光自头顶点亮。她两眼疼地迅速眯起,有片刻失明的错觉,她看了眼自己,相比明成佑的衣衫完整,她则脱剩了内衣内裤,傅染举起发酸的手臂,顾不得此时这幅淫靡之象。她认识明成佑到现在,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明成佑背对她坐在床沿,傅染想把打底衫套回去。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真能躺在一张床上永远不弄出点事?”
傅染两手举起,猛的一把目光射来,她毫无招架能力,“明成佑,你有喜欢的人,而且我们说好……”
“傅染,我没喜欢过谁,再说,我跟你说好什么了?”
傅染手臂缩在胸前,黑色文胸因急促呼吸而膨胀,她将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掌按住肩膀,傅染两腿屈起,墨色长发铺开叠于身下,一团团散开,“你既然知道我在装醉,那么刚才宋织说的话我也逃不过去,明成佑,你还要不要?”
“什么时候的事?”
“几年前。”
“和谁?”
傅染眼睛盯向天花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做和没做分清楚了么?”明成佑俊目轻眯,挨着傅染躺到她身侧,傅染转过脸,神色略带吃惊,“你……你什么意思?”
见她这般反应,明成佑眼里一松,方才的怒气全然烟消云散去,他单手撑于脑后,薄唇带了几分残忍的轻扬,“我告诉你件事吧。”
傅染不知怎的,心里蓦然一沉,荒渺而无助,仿佛被硬生生推进深海里面,哪怕一根握得住的稻草都寻不着。
“我不是没想过这一天,顶多回家,明成佑,我也不瞒你,我从来没抱过在你家永远能留下去的念头,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是高攀了。”
明成佑翻身坐起来,又突然伸出两条手臂压在傅染身侧,他摇了摇头,“傅染,你就这么回去,怎么向你爸妈交代?”
“不需要交代,只要这是一条能通向我幸福的道路,我相信……”
“哈哈哈——”他似是忍了许久,这笑才抑制不住逸出,薄削短发因此番动作张扬贴于男人耳际,明成佑伸出一手握住傅染的头发,“订婚之前,你是不是有一次小腹剧痛去了医院?”
傅染轻咬唇肉,说出的话似是飘忽不定可又真实紧随在耳旁,“是又怎么样?”
“是你妈陪你去的吧?”他一道道挥刀凌迟,傅染丧失了张嘴的能力,“去的是市立医院,为你就诊的正好是我爸的私人医生,哦,不,不是巧合,应该说是刻意安排的,我妈说别人动手不放心。傅染,你那天其实根本没病,只不过吃坏了肚子,可你却被带进妇科,是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以为你回去,傅家还能接纳你吗?你那份处女膜至今完整的报告这会还在我手里,要不然,你连明家大门都休想踏进!”
“你……你说够了吗?”
傅染脑袋陷入混沌,完全连怎么思考都忘记了,他说什么她就要相信吗?可明成佑对那晚的事了如指掌,连诊治医生的名字都能说出来,如果这不是个事先设好的套,还要怎么去解释?
领着她往里面钻,不,是把她推进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母亲。
“傅染,那些天真的想法以后还会存在你脑子里吗?”
傅染用力将明成佑推了个趔趄,她狼狈爬起身,两手抓起散在被面和地上的衣服冲出了房间,明成佑并未阻止,傅染匆忙下楼,也没有开灯,躲在角落一件件把衣服穿回去,她的包掉在大门口,傅染拿起后在外招了辆的士。
“请问去哪?”
“西邻路。”
“呦,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傅染鼻子酸涩,她抬起手掌握住嘴,“师傅,麻烦开下窗好吗?”
“这天气开窗不要冻死人吗?”
“开吧,我晕车。”
司机闻言,这才不情愿的将后窗打开。
傅染想起尤家夫妇把她带到傅家时的场景,他们说要带她去见亲生父母。她在那座高高的墙外等了很久才见到范娴拉着尤应蕊的手走出来,沈素芬一边抹眼泪一边嘴里在喊蕊蕊。那天,她记得分外清楚,尤应蕊小小年纪穿得衣服可真算是好,她抱住范娴的手臂在哭,傅颂庭站在她们身后,脸色也不好看。
“妈,妈我不想离开,你不要我了是吗?”
范娴拉住傅颂庭的手,哭着开始哀求,“老公,别这样,别让蕊蕊走……”
傅染站在大门口,听到傅颂庭厉声说了句,“难道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
范娴似是心软了下,望了眼旁边紧抓住她手不放的尤应蕊,不得不再度哭着说道,“那把蕊蕊留下,我们养得起,两个都是我女儿,我谁都不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