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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真好,夏莱莞尔一笑,下定了决心,这么好的男人,不能让他跑了,一定要把他牢牢抓在手心,要爱护他守护他一辈子。当然,也要他呵护她关心她一辈子。
至于温琳,对不起了,关允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金一佳?夏莱暗暗摇头,一佳对关允只有好奇没有好感,何况又是她的妹妹,应该不用提防了。最该提防的一人就是温琳,日久生情,办公室恋情虽然最庸俗,但也最常见,怎么办才好?
夏莱的眼睛悄悄地转了几转,想到一个好办法。如果促成关允调往市委成为蒋伯伯的秘书,和温琳分开的话,就不会出现关允被温琳抢走的悲剧了。对,就这么办。
夏莱趁人不注意,又悄悄竖起胳膊,为自己加油。
谁也没有想到,关允的一个背影,引发夏莱即将打响爱情保卫战的小小心思,而且她还要动用她和蒋雪松的私人关系为关允美言。同时为了避免关允多想,怕关允骂她爱吃醋小心眼,她决定瞒着关允。
不多时,关允新鲜出炉的烧饼摆在了夏莱、温琳、金一佳和小妹面前,小妹起身帮几人盛粥拿咸菜。她动作麻利,手脚轻巧,身段婀娜,充满了纯朴和高贵完美结合的美感。
关允干活之后,和老容头坐在一旁说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四个女人,关允,你想闹哪样?”老容头一边拿起自己茶垢极厚的罐头瓶水杯喝茶,一边似笑非笑地看了四个女孩儿一眼,也不知是敲打关允,还是取笑关允,“你不要分不清轻重。”
“我……”关允被老容头说得不好意思,他和老容头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大多时候,他对老容头亲近多过尊重,“夏莱是我女朋友,金一佳是来考察投资,小妹是我妹妹,温琳是我同事,我怎么分不清轻重了?关系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夏莱是个好姑娘,不过用情太深了,也不是好事,情深不寿,你要多宽慰她。”老容头是第一次点评夏莱,关允总觉得他对夏莱似乎有成见,果然,老容头又说,“你真想娶夏莱?”
老容头和关允离夏莱几人有几米远,二人又是小声说话,夏莱几人又都津津有味地品尝关允的手艺,谁也没有在意老容头和关允在说些什么。
“想。”关允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他和夏莱有几年的感情基础,现在又迅速升温,大学时代的爱情是初恋,又最难忘怀,“难道我最后娶不了她?”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老容头悠然地说道,“除非有一天夏德长对你态度大变,你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但依我看,纵然夏德长从心理上接受了你,你和他还是很难坐在一起坐而论道。”
“为什么?”
“你和他出身不同,政见不同,理念不和,以后的冲突,嘿嘿,多着呢。”老容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指点江山,点评堂堂的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犹如闲庭信步。若是别人听了,肯定会笑话老容头吃的是烧饼,操的是省委的心。
关允却不,他很清楚老容头的话不是绝对正确,但肯定不是随口一说。他正要再问几句关于夏德长的问题,老容头又说到了金一佳。
“金一佳和夏莱长得挺像,性格却迥然不同,她眼角飞挑,脸颊粉红,是命犯桃花之相。”老容头嘿嘿一笑,“命犯桃花的女子,遇到好男人,会有好结果,如果遇人不淑,就麻烦了。”
“温琳呢?”关允兴趣大起,他还是第一次见老容头点评别人,就想挨个儿问个清楚。
不料老容头没说温琳,却突然说到小妹:“温琳先不说了,你就能看透她,先说说小妹……”老容头的目光落到小妹身上,眼神就慈祥了许多,“你没有觉得,小妹越长和我越像?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小妹会是我的亲人?”
关允惊叫出声:“啊?”
和金一佳的深入合作
“真的假的?”关允脸色都变了,有震惊也有疑惑。
其实关允早就问过老容头类似的问题,老容头的答复是,只是巧合的同姓而已,他无亲无故,一直孤身一人。
算算年龄,老容头如果是小妹的爷爷,似乎偏小。虽然关允并不清楚老容头的确切年龄,但以他推算,应该不会有六十岁。小妹今年十六岁,按两代人的差距算,她的爷爷最少也要六十六岁。
当然,也不排除老容头真有七十岁的高龄,但关允不相信,一是从老容头的精神状态来看,不像古稀老人;二是老容头身体矫健,面相也不显老,若说他年过七旬,还真不像。
但不知为何老容头今天主动提出小妹的身世问题,再加上上次金一佳非要多嘴说到小妹京城的亲生父母一事,两相结合,怎能不让关允大为震动?
不是关允自私不让小妹认亲生父母,而是小妹现在已经融入关家,她不想离开关家,不想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不想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不管当年她的亲生父母是出于什么原因遗弃了她——对,就是遗弃,所以关允才对小妹的亲生父母没有好感。现在再想弥补当年的错误,已经晚了,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
但现在老容头又提到容小妹可能会是他的亲人,差点让关允一下跳起来。
“老容头,你别吓我,小妹怎么会是你的亲人?”
老容头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说小妹是我的女儿,我年纪太大;说小妹是我的孙女,我又年纪小了。但转个思路想一想,小妹说不定会是我的侄女……”
关允头大如斗:“什么叫说不定会是,你倒是说个准话儿。”
老容头忽然叹息一声:“我倒想给你准话儿,可我不是无所不知的神仙,我也是从她的姓氏和相貌上推断,她可能和我是一支容家。按辈分论,她应该叫我伯伯。等我以后弄清了,再告诉你真相吧,不过从现在起,你要让她叫我容伯伯。”
“好吧,那我呢?”关允问道。
老容头说得情真意切,似乎是勾起什么伤心往事,眼神迷茫并充满了向往,向北而望,一时久久无语,半晌才回答关允:“你还是叫我老容头好了,听着亲切,让人感觉心里踏实。”
老容头说的心里踏实是什么意思,关允当然理解不了,只是忽然觉得老容头忽远忽近。远时,远在天边,就如天边明月一样;近时,就如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老容头的沧桑,他不知道;老容头的往事,他也近乎一无所知。他知道的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他要尽心尽力让老容头过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