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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刚刚切换,手机就响了。我的死党,球友王集打来了电话。接通电话近乎疯狂地撕心裂肺喊道:“徐朗,真的是你吗,你去酋长看球了?”
“呃……你可能认错人了。”
“别骗我了,肯定就是你。我都听到现场的声音了,和电视里的一样。好你孙子,去伦敦看球赛也不叫上我们,太他妈的嫉妒了,现场看球一定很美妙吧。”
想起刚才的一幕,我竟然语无伦次,红着脸道:“还行吧。”
“刚才那个妞是谁啊,太他妈的正点了,居然当着全球球迷的面疯狂热吻,啊——嫉妒啊,我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也疯狂一回。”
我看看旁边的王熙雨,心里异常凌乱。她这么一闹,我的脸往哪搁,好在乔菲并不喜欢看球,可万一有人告诉了她,我该如何和她解释,简直一团糟。
“喂,喂,怎么不说话啊。”
我回过神道:“现场太吵了,晚上回去给你打。”
打完电话,还来不及与其理论,球员已经开始进场了。现场的沸腾淹没了我的情绪,暂时忘记了不愉快,跟着众多球迷疯狂了两个多小时。
结束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一些球员依然坐在看台上,依依不舍亢奋地高歌阿森纳队歌,有人欢呼,有人流泪,不懂球的人永远无法理解这群“疯子”的执着和痴狂。
进球的一瞬间,我也流泪了。
跟随着大部队有序地往球场外走。王熙雨紧紧攥着我的手眨巴着眼睛道:“今晚开心吗?”
我点点头道:“当然开心了,这会是我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印记,谢谢你。”
王熙雨开心一笑,头靠在我肩上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一刹那,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开头的那一幕。我本能地松开手,刻意往一旁移了移。她察觉到我的异样,没多说什么。
走出球场,不少球迷聚集在广场上,无惧风雨,举着酒瓶庆祝阿森纳的胜利。我被他们感染者,也只有到了现场才能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热血燃情。
“走,喝酒庆祝一下。”
“不了,还是回酒店吧。”
王熙雨停止脚步回头看着我道:“别这么无趣好吗,明天就要离开了,有生之年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来,就当是一个记忆吧。你看,这里都是阿森纳的球迷,走吧。”
在她的再三请求下,我和她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吧内。尽管比赛已经结束,气氛依然没减退。一大帮青年男女豪迈地喝着酒,热烈议论刚才的赛事。
我俩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王熙雨叫了两瓶威士忌,从包里取出一包中华烟丢给我道:“这两天憋坏了吧,在这里放开了抽,没人管你。”
这两天确实把我给憋坏了,到处是禁烟场所,全靠口香糖扛着。倒是不抽了也觉得没什么,不过看到烟立马心痒痒。
她麻溜地拆开,递给我一支,然后自己点燃,熟练地抽了口道:“还是咱国家的烟好抽,混合型的抽不惯。”
“你啥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看着我道:“因为你啊,我发现你抽烟的样子特别帅,所以我就学着抽。”
我从她嘴里夺过烟掐灭道:“抽烟不好,都别抽了,我也打算戒烟了。”
“怎么,真要戒?”
我显然没底气,含含糊糊道:“先戒两天,以后再说。”
酒上来后,王熙雨倒满酒端给我道:“来,为了阿森纳,先干一个。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成为阿森纳的球迷了。”
“别闹,就看了一场球就成了球迷了?差远了。”
她不服气地道:“怎么了,不行啊,只要你喜欢的我都要喜欢,这叫什么,爱屋及乌嘛。不过我觉得看球确实挺沸腾的,嗓子都喊哑了。”
我无奈了笑了笑,喝了下去。
“喂,明天我可先回去了,你呢,还要在这边玩几天吗?”
王熙雨又倒满酒道:“你先回吧,我还要去一趟欧洲其他国家,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还不好好疯狂玩几天。”
“太羡慕你了,不用上班到处游玩,以后我要能达到你这个境界就好了。”
她立马道:“你现在就可以辞职,然后跟我走。我们从伦敦出发,绕着地球转一圈再回去,怎么样?”
“拉倒吧,我可没那福气。回去还得赶紧为曹婷筹备婚礼,没多少时间了。”
“哦。办完这场婚礼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继续留在北海道公司呗。”
“真没想过去别的公司?或者干脆说,自己创办一家公司。”
王熙雨的话让我吓了一大跳,沉默片刻道:“说得轻巧,你以为创办公司就像过家家啊,我可没本钱。”
她拍着胸脯道:“有我啊,你出点子,我出钱。只要你能想到的,我就能满足你。”
对于她的能力我从来不质疑,笑了笑道:“拉倒吧。”
她一本正经道:“我说真的呢。因为我舅舅马上要进军房地产,公司已经在筹备中,说不定在未来不久很快会杀入云阳。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去。”
她这么一说,再联想到她父亲即将出任市长的消息,应该有一定可能。如果她舅舅真的要进来,说不定云阳市的房地产市场将会重新洗牌,不再是百业和蓝天独霸市场。
“谢谢好意,我觉得现在的工作就挺好的。另外,我不太喜欢你说话的口吻,咱还是以朋友相待吧。”
她愣了愣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没关系,如果以后想明白了,随时欢迎。另外,我会一直在暗中默默保护你,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这话听得莫名其妙,笑着道:“谁要欺负我?”
“我说万一。”
“没有万一。我一小老百姓,安分守己的公民谁欺负我啊,想多了。不过,非常感谢你先前帮我做的一切,这些人情我都记在心里,以后一定加倍偿还。”
她端起酒杯爽快地道:“别扯没用的,这么做我乐意。来,再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