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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这个样子,叶雯雯心疼不已。蹲下来摸着我的头安抚道:“徐朗,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她爱你,是绝对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远去的。”
我双目无神摇晃着脑袋道:“你错了,她正是因为爱我才离去的。她说她受了委屈,什么委屈,是白佳明,还是赵泽霖?我们杀了他们。”
“徐朗,你千万别在冲动,冲动的后果就是对自己不负责。想想你孤身一人的父亲,还有你未结婚的妹妹,你就忍心看着他们为你操碎心吗。不管乔菲离开是什么原因,她终究还是离去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我要去找她。”
“去哪找,你能找到她吗?”
“她肯定回日本了。”
“你觉得她有那么傻吗,既然要离开,就不会让你找到她。”
我沉默了,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活这么大,除了母亲离世后嚎啕大哭过,再没有像今天如此伤心绝望。这场短暂的爱情就像绚烂的烟花,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倏尔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对这段感情给予了很大的厚望,甚至想过结婚生子。为了她,我可以改变一切,而她就这样不辞而别。
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我们爱得不够深沉。
看到我的样子,向来坚强的叶雯雯也终于忍不住了,捂着嘴巴抽泣道:“徐朗,求你了,别哭了,你这样我心里难受,呜呜……”
一旁的杜磊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悄悄地扭头抹眼泪。
发泄了一通,我缓缓地抬起头,为叶雯雯擦掉眼泪道:“你哭什么,我没事,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叶雯雯一下子扑在我怀里抱紧道:“她走了还有我,我是绝不会抛弃你的。”
“行了,你凑什么热闹,我没事了。”我将其推开道,“我说真的呢,你们走吧。”
“我不走,我要看着你。”
“看着我干嘛,以为我会自杀吗,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脆弱。”
“我怕你去找她。”
我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没力气了,扶我起来。”
俩人扶着我来到沙发上,我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环顾一周,试图在寻找她的痕迹。这次她离开的比较干脆,什么都没留下。阳台上挂着我的衣服,是我为我洗的。
其实我早就该发现她的不正常,自从上次提出分手时就有些莫名奇怪。而接下来的种种行为,更让人难以理解。尤其是送我去机场的那天,陪我买衣服,理发,配眼镜……而在分别的那一刻,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明明发现了异常,为什么我还要离去。很后悔当初的决定,要是留下来也许就没有后来了。
还有,我们之间确实缺少必要的沟通。她不善言谈,而我却不会主动追问关心,以至于引发种种猜疑。因为我的冲动,迫使她离开了蓝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无法理解她信中所说的委屈是什么,如果真的是来自那俩人,定会饶不了他们。可是,我总感觉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们走吧,我真的一个人待一会儿。”
叶雯雯见我情绪稳定了,与杜磊对视一眼起身道:“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去找她。”
我没有理会,默默地抽着烟。
叶雯雯和杜磊离开后,我拿着信和戒指踉踉跄跄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嗅着熟悉的芬芳,不由得泪流雨下。我一遍又一遍看着那封信,直到泪眼模糊。用枕头蒙住头,再也无法控制情绪。
“菲儿,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辞而别?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乔菲的,顿时坐起来。看到是高源的,丢在了一旁。铃声一遍遍响着,我完全听不到,只有乔菲的声音。
天花板上,浮现出乔菲的轮廓。她在微笑,就像绽放的向日葵般灿烂迷人。我甚至不愿意把她比作花,因为花会凋零。她会去哪儿,一定是回日本了。
我迅速起身,拿上手机冲出了家门。来到楼下,没想到杜磊还没走,眼巴巴地看着我道:“哥,你这是要干嘛?”
我调整情绪道:“我要去日本,现在送我去上海。”
“你别这样,雯雯姐不是说了吗,她肯定不会让你找到她的。”
“别他妈的废话,你到底送不送?”
杜磊难为情地道:“要不等等吧,雯雯姐马上就回来。”
我没搭理他,独自往小区门外走去。
杜磊赶紧追上来抱着我道:“哥,哥,你千万别冲动,咱不去找了,好吗?”
我一使劲挣脱开道:“那不是你女朋友,要是的话,你能冷静吗?别跟着我,小心我弄死你。”
杜磊有些害怕,赶忙跳上车追上来道:“我去送你。”
我犹豫片刻上了车,闭上眼睛道:“乔菲走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发了条短信。”
“该死!”
我重重地往腿上砸了一拳道:“早知道我就不去英国了,走了一圈把最珍贵的东西弄丢了。”
杜磊心情格外复杂,半天道:“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乔菲既然离开就没打算让你找到她,即便去了日本又怎样,我甚至怀疑她没回去,还留在中国。”
“那又怎么样,从今天开始,我什么都不做了,专心去找她。日本才多大,我从南往北一点点找,总会找到她的。”
“真要这样做吗,你走了我怎么和徐叔交代?”
提及父亲,我心乱如麻。抿了抿嘴唇道:“你转告他,就说我想出去闯一闯,别告诉他乔菲的事。”
“可能已经知道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道:“谁告诉的?”
杜磊闪烁其词道:“雯雯姐回去叫徐叔了。”
“这他妈的不是添乱嘛,赶紧走,不管他。”
杜磊央求道:“哥,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徐叔身体不好,万一因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