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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饱满来到公司,车子刚停稳杜磊骑着摩托车急速驶进了院子,轰鸣的发动机声如同老烟枪喉咙里堵着痰咳不出来,一个漂亮的甩尾,摩托车稳稳当当停住,解开头盔往倒车镜上一挂,甭提有多酷。
身后的康奈抓着杜磊的衣服下了车,脱下头盔甩甩飘逸的长发,俩人相互一笑,结伴往门厅走去,似乎没发现我的存在。
我冲着他们摁了下喇叭,俩人不约而同回头,发现我后,杜磊兴冲冲地跑过来,眯着眼睛笑道:“老大,你不是请假了吗,今天怎么有兴趣上班了?”
我跳下车关上车门,看着俩人打量一番,嘴角扬起笑弧道:“不错啊,几天不见发展速度不慢啊。”
康奈不好意思地埋下头,杜磊脸上乐开了花,挠挠头道:“一般一般,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康奈往杜磊屁股上踹了一脚,害羞地跑开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搂着杜磊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进展如何?”
杜磊眼珠子一转道:“你指什么?”
我使劲一搂,眨了眨眼睛道:“别废话,老实交代。”
杜磊抿着嘴唇道:“还可以吧,至少现在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
“就这些?”
“嗯呐。”
我急不可耐道:“难道就没有进一步?”
杜磊佯装恍然大悟,撇嘴道:“老大,我一直很敬仰您,觉得您是刚正不阿,耿直正派的人,没想到您心里如此龌蹉,太跌份儿了。”
“少来,速速老实交代!”
杜磊便秘的脸道:“真没有,目前仅限于牵手,连亲嘴都不让。她说,还没考虑好做我女朋友呢。”
我一把将他推开道:“亏你还是男人,太失败了。不过康奈这种女人真心急不得,需要慢慢来。反正现在都住在一起了,不是你的也是的你的,迟早的事。”
杜磊神采飞扬道:“那倒是,我反正赖着不走,她赶都不走。”
“嗯,这样就对了,进去聊。”
回到办公室,康奈端着咖啡放到我面前,杜磊立马急眼了,梗着脖子道:“卧槽,你也太偏心了吧,我的咖啡呢?”
康奈白了眼道:“你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倒去。”
“我天天刷锅洗碗,拖地洗衣服的,难道就不能在外面长长脸?”
“切!”
康奈要走,我叫住她道:“先等等,今天上午你忙不?”
“不忙啊,我天天不忙。”
她说得是实情,来了这边几乎没什么事可做。我道:“是这样的,方姐想让我给她做个广告策划,本来打算让杜磊做的,他还有别的事,要不就你来吧。”
康奈受宠若惊,不自信地道:“我可以吗?”
她从来没有独立完成过项目,我有意让她独自锻炼下。反正我家的店子,失败了也无所谓。道:“为什么不可以,要自信嘛。如果有不懂的问磊子,或者问我也可以。”
她有些犹豫,我鼓励道:“总有第一次嘛,就当是练手了,迟早有这一天。万一我那天离开蓝天,总不至于靠着我一辈子吧?”
康奈顿时情绪激动,提高声音道:“您要离开?”
我连忙摆手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暂时不会离开。”
康奈眼泪汪汪道:“真的吗?”
我起身为其擦掉眼泪,道:“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也太脆弱了吧。我真的不会离开,即便将来离开也会带你走,这样行了吗?”
康奈破涕为笑,噘着嘴道:“你要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
康奈点点头,道:“那我去了啊。”
“好,待会让磊子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去。”
康奈走后,我无奈地摇摇头对杜磊道:“康奈这姑娘心地太善良,我就随口一说,瞅见了没,眼泪立马就出来了。警告你啊,以后对她好点,要是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杜磊嘿嘿一笑道:“放心吧,那是我媳妇儿,又不是你媳妇儿,嘻嘻。”
“那倒也是。”
杜磊话锋一转道:“老大,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啥话?”
“就和康奈说的话。”
“哦,当然是真的。”
杜磊很认真地道:“老大,不管你将来去哪,都得把我们带上,好吗?”
我看着他愣怔半天道:“赖上我了?”
“废话,要是你离开,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咋办。”
我笑了笑道:“我又不是救世主,那有那么神奇。相处两三年,确实有了深厚的感情,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但换句话说,我巴不得你们离开,或许离开会有更好的发展,反而我在会压制着你们。如果有好的去处,我真心希望你们独自去外面闯。”
杜磊属于那种野心不大,小富即安的男人,且玩心重,各种游戏玩得那个6,如果他家人同意估计这辈子和电脑过日子都乐意。也正因为他玩游戏,毁了他的前程。
按道理说清华美院出来的,怎么会跑到这种小地方小公司投简历,关于这个问题我和他讨论过很多次,每次都不说实话,只是不停地傻笑。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初恋情人小米在云阳待过一阵子,不过并没待多久,很快南下去了深圳。小米走后,他没有走。说喜欢上了这座城市,也就留了下来。
他很有才华,绘图设计自然没的说,这是他的强项,绝对不次于大公司的专业人才。此外,他喜欢捣鼓各种科技数码产品,会编程写代码,会利用各种软件作画绘制动漫,甚至会编曲写歌,不愧是清华出来的。
不过这些年对我有了依赖性,也就变得懒惰了。接到一个单子,常常是等着我去安排,很少主动去思考,更谈不上独立完成项目,完全跟着我的思路往下走。如此一来,对于他今后的发展绝对是百害无一利的。
我不止一次说过他,可每次嘿嘿一笑完事了。我不是他老子,有些事只能点到为止,再管就有些过了。路是他自己走的,还需要自己来。不过我有个想法,如果东湖湾项目做成了,我打算从蓝天传媒退出去,把担子压在他身上,也许会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