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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和白佳明私底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毕竟是从董办出来的，相处十几载。也敢用征求的口吻与其对话，换做别人，应该没这个胆量。

白佳明沉默了许久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他挺不错的，尤其是在蓝天传媒时，很赏识他。可来了总部后一下子就变了，我不知道是赋予的权力有些骄傲自满，还是另有其他目的。但他的一系列做法，不可取。”

牛魔王继续辩护道：“白董，您也应该理解他，先前没从事过行政工作，一下子压了这么大的重担，应该有个适应期。诚然，不可避免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但总体上还是不错的。基于各种因素综合考虑，我想把他带走，等真正能担得起重任时再委以重任，您看行吗？”

作为老部下提出了要求，白佳明决定给他这个面子，起身道：“可以，不过要等泄密事件调查清楚后再做定论。如果确定不是他干的，你把他带走。假如是的话，那就不是一走了之这么简单了。”

我腾地站起来铮铮道：“白董，您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干的？”

白佳明瞪大眼睛看着我，指着转向牛魔王冷笑道：“牛牧，看到了吧，你看他有悔改的迹象吗？”

牛魔王训斥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闭嘴！”说完，堆着笑脸道：“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他的性格如此，平时和我都这样，所以要进行回炉改造，改造好绝对是块好料。”

我拦着牛魔王道：“牛总，您也别说那些好听的了，凭什么平白无故诬陷我，如果证据确凿是我干的，不用你们施加压力，我自己走人。要是触犯到法律，蹲大牢就是了。但要是捕风捉影，故意陷害，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摔门离去。

白佳明气得不轻，牛魔王一个劲地赔不是。又赶紧追出来拉着我狠狠地道：“徐朗，知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吗？简直不可理喻，荒唐之极。”

我已经无所谓了，压着火气道：“牛总，我真的受够了。你也看到了，就连白董也在怀疑我，为什么不怀疑他身边的人……”

“够了！”

牛魔王彻底怒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道：“徐朗，本来白董已经妥协了，经这么一闹，你觉得还能待在蓝天吗，难道这些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吗？”

我丝毫不退让，理直气壮道：“牛总，做人是有尊严的，别人都踩到你头上了还腆着脸求饶，我是有骨气的，大不了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牛魔王对我的态度有些失望，半天挥了挥手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说完，绝尘而去。

回到办公室我冷静想了许久，下定决心离开蓝天。就在昨天，我还雄心勃勃地想干一番事业，没想到今天就要离开了，不得不说命运捉弄人。

我摁下电话：“小姚，你进来一趟。”

不一会儿，小姚眼眶红润进来了，看着我心切地道：“徐总，我也是刚知道的，他们怎么会怀疑您呢。”

我淡然一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吧。去给我拿份辞职信来。”

小姚愣在那里半天道：“什么，您要辞职？”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就因为此事吗？我觉得您现在离开不太明智，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摆手道：“不必了，我已经决定了，去拿吧。”

小姚依然不死心，鼓起勇气道：“要不要请示下赵总？”

我心烦意乱地道：“让你拿就去拿，废什么话。”

少倾，小姚拿着辞职信过来了，愁眉苦脸道：“徐总，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了，我还是离开吧。或许白董说得对，我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还是从事我的老本行吧。只是，我刚答应了你副总监的位置，可能实现不了了，对不起。”

“千万别这么说，跟着您特别开心。而且行政部的同事都舍不得您走，留下来好吗？”

我没有说话，接过辞职信认真填了下来。小姚站在那里不走，我只好道：“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小姚含着泪水出去了，触动了我的心弦。来总部将近一个多月，至少有一个人肯定我，知足了。不过想到将要以这种姿态离开蓝天，心里说不出的苦楚。

我对蓝天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当年早就走了。可就这么走了，实在心有不甘，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反过来想想，离开也是不错的选择，就像杜磊一样，现在已是副总经理，而且年薪那么高。我现在对什么总监经理完全不感兴趣，只希望能赚到更多的钱还债。

不知什么时候，乔菲已经站在我面前。看着她恢复了往日犀利的表情，笑了笑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乔菲没搭理我，拿起桌子上的辞职信直接撕成碎片，生气地道：“别这么幼稚了好不好，因为这点事就一蹶不振吗，瞧不起你。”

我拉着她坐下道：“消消气，因为这事生气多不值当。这是我个人的选择，与此事无关。我想过了，我爸那边正好缺人手，只要我们好好经营，赚钱绝对不比这边工资少。而你呢，就安心上班，争取在三年内把债务全部还清，这样不好吗？”

乔菲黑着脸看着我道：“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你回来吗，而你就以这样的方式轻易选择放弃吗？”

“不是放弃，而是为了更好的选择。”

乔菲看着我半天道：“好，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了，那我也做出决定，一样辞职回日本。”

我急了，道：“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啊，回去干什么，家都没有了……”

乔菲腾地站起来道：“什么？”

我猛然意识到说漏嘴了，赶忙道：“我是说回去也是一个人，方姐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那你就这样照顾我吗？”

“这是两码事，难道就一定要留在蓝天吗？”

乔菲沉默良久道：“我希望你留下来，假如要走也不是现在，到时候，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