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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女人心
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自怜姐姐怎么也在这？来之前，我还叫了自惜，她没请着假。”陆芸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就这一句话，顾自怜的表情便尴尬了几分。有一种抢了妹妹东西的负罪感，要知道从小到大，有点啥好东西，顾自怜总是让着妹妹。
“局里出了一桩奇怪的案子，我来找点线索。”顾自怜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这种解释，打死陆家兄妹都不信。一群刑侦专家，向一个小镇中医找线索，能不能开智商高一点的玩笑？
“哦？愿闻其详！”陆芸不打算就此作罢，今天必须让这个“老”女人知难而退。顾自怜也不过二十五岁而已，什么？没听说差三岁就是一个代沟么？
“都进来说话吧！”李成蹊如何看不懂这里头有东西，赶紧招呼两人进来坐下，动手泡茶的时候，顾自怜恢复了常态，不紧不慢的说起了最近发生的案子。说明了来意之后，顾自怜还不忘反击：“这些年的司法界，被人诟病的地方不少。就以这个案例来说，社会不满情绪非常普遍。”
陆芸就是律师事务所的人，将来也是要做律师的，被人这么反击，心里固然不舒服，嘴上却很淡然的表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顾自怜这个时候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但是社会上的群众，不会这么想？他们（她们）看见的是好人受苦，正义得不到伸张，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法律层面的问题了。社会影响太过恶劣，这一点谁也别想否认。”
李成蹊非常的吃惊，顾自怜居然也有言辞如此激烈的时候，陆芸也不退步：“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这就是在说某人造谣了。
“智者，总归是极少数！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极少数人，影响力应该是一个辐射面。”
两人唇剑舌枪斗了起来，很意外的战斗，爆发的非常的突然。女人之间的战斗，男人最好别掺和，这一点李成蹊很清楚，所以闭口不言，因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很明显，陆鸣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这个时候两位女性是非理性的口舌之争。所以他选择了悄悄的走到李成蹊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低声道：“出去说两句？”
两人站起来，把正在对话的两位当空气，然后出门走到院子门口。有趣的是，两位女士的争论，在两人出门的瞬间，停止了！这个现象似乎说明一个问题，观众是谁很重要！
“上次你说的方子……，那个……”陆鸣开口求人的时候，显得不太自在。尤其涉及个人的隐私，更加的尴尬。
“你接触异性还是太早了，发育期间行鱼水之欢，很伤元气。当然了，这是中医的说法。这样吧，我开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你回去之后首先还是要禁欲，一个月是最少的。”李成蹊的专业素质还是很过硬的，这个时候不开玩笑了。
“我听说你手里有一些成药，方便服用一点的，我出钱买一些。你也知道，做买卖的人，时间上比较难掌握。”陆鸣的意思，花点钱能方便一点，还是很赚的。
“成药可不便宜，你别以为我宰你就行。”李成蹊笑了笑，知道这主不差钱，刀子自然要磨的雪亮。陆鸣闻言笑道：“再贵都认了，只要你能帮这个忙。”果然是生意人，会说话。
“跟我来！”招呼一声，李成蹊前面带路，陆鸣跟随其后，习惯性的四下观察。屋子坐南朝北，具体布局颇有古意，前面是院子，地方还挺大，分了前后两进，中间有一个小天井。李成蹊的卧室在后面那一进，前面是正堂是客厅，东边为诊所工作的地方，西边则为厨房。
推开东边屋子的门，里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把长椅子，一排药架子。还有一道屏风，后面有一张小床，想来是用于治疗。
“先诊脉吧，我得根据你的病情用药。”李成蹊在这个问题上是不会马虎，也不敢马虎。
不知何时，两位女士也放弃了斗嘴，跟着过来了，站在一边看着李成蹊给陆鸣诊脉。这个时候的李成蹊非常严肃，面无表情的伸手搭脉，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啥。稍稍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李成蹊才抬起手道：“小时候家里环境，饮食水准较高，底子还行！”
陆鸣忐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看两位女士，又有点尴尬：“主要是高中毕业后去了国外读书，没了家人的管教，一下就撒了欢。养成习惯后，回国再想改过来就难了。”
“难怪你会喜欢老鹰乐队，他们歌唱的确实很好，不过私生活就乱的不成样子了。”李成蹊随口一句，陆鸣来了精神：“你还懂这个？”
“略有涉猎！我也是年轻人好吧！”李成蹊颇为无语，难道我看起来很像一个老头？
“没想到，你的医术还真的不错！开始还以为你在装神弄鬼！”顾自怜难得夸了一句。
李成蹊呵呵一笑：“中医嘛，良莠不齐，动不动就包治百病。换成我是一个外行，也会觉得中医不靠谱。我在网上看见一个消息说，日本人在中成药方面投入很大，把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很多好东西，变成了他们的，钱也没少赚。现在网络上，有的人呢对中医喊打喊杀的，我看没这个必要。如果中医不是什么好东西，日本人怎么会这么做，欧美国家的人怎么能接受日本的中成药呢？自己的东西，自己都不爱惜，你还能指望别人？”
“这种事情，最初的根源还是利益使然，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会去做？把一些个案无限放大，作为中医的罪证。实际上仔细观察这些个案，不难发现，就算是西医治愈的可能性也很低。我有个同学，就在望海市人民医院，留美博士，肿瘤砖家。他就说过，很多医生开玩笑，一些没有必要治疗的病人，就让他们去看中医。”陆鸣一番话，体现了一个生意人的敏锐。
从某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陆鸣说的很有道理。这些个案，一旦变成了媒体的文字，那就与利益有必然的关系。也许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是为了博取眼球，等等，不一而足。总而言之，绝大多数人对非专业领域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是又不愿意显得自己无知。道听途说，往往就成为了他们显摆自己知识面的“证据”。
李成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觉得毫无意义。转身进了药柜，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子，递给陆鸣：“一天两颗，早晚饭后各一粒。微信支付吧，一千块！”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芸开口了：“强盗！”对于这个称谓，李成蹊笑纳：“谢谢夸奖！”打开手机，确定支付后，李成蹊心情不错。这钱来的很容易，反正这些药材都比较常见，很多都是自己采的，所费者不过是一些时间和制药的工艺。
“我说，如果这个药丸如此有效，能不能制成类似肾宝那样的胶囊，其中的利益很大吧？”顾自怜提出了一个问题，李成蹊一口否定：“想法很好，不过对我来说太不切实际。不说许可证了，单单一个宣传费用对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还有办企业需要的投入等等。”
陆鸣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出来。心里的想法是，先看看我自己的效果再决定。
陆芸拿出委托书，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签字！”烦躁的心情，显得没有礼貌，根子还是在顾自怜身上。本以为，这是一次与李成蹊单独接触的机会，谁想到顾自怜横插一杠子。站在这个角度来看，陆芸心里是这么想的，就算李成蹊不是良人的好选择，顾自怜的出现，还是让人心里很不舒服，甚至是酸溜溜的。怎么说呢？这家伙居然如此抢手，这不是显得自己有眼无珠么？陆芸有点挫败感！
顾自怜的心思跟陆芸有点相似，如果说本来她对接受李成蹊的想法并不确定的话，陆芸出现之后，意志变得的坚定了。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妹妹争一下。很复杂的心态，给自己找了一个很烂很烂的借口，但总算是有个借口了。人在很多时候，不就是会给自己找借口，然后很容易就原谅了自己么？甚至在这个时候，顾自怜还有点烦这对兄妹的出现，破坏了两人相处的空间。
李成蹊没有着急签字，而是把委托书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最后摸出电话来，当着陆芸的面给姚大成打电话：“那个老姚啊，我想了想，房产馈赠的话，这个过户税太重。不如这样，我们签一个承包协议？”
陆芸对于李成蹊表现出来的抠门现象，丝毫不惊讶，这才是李成蹊应该有的一面。
姚大成那边情况似乎有点特殊，这家伙气喘吁吁的回答：“你看着办吧！”然后，电话挂了！挂了的最后，听到一句女声说的英文大意为：亲爱的，不要停。
“这个混蛋！诅咒你不举！”李成蹊咬牙切齿，显得有点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