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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缩了缩,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四目相对间,一切都是了然的。接下来的事情让澹优深觉得这老狐狸是故意造气氛的,如今想脱身显然悔之晚矣,自己送上门的,自己就得受着,她也认命了,仍由他脱掉了自己的寝衣,第二次的坦诚相待,他凑到她耳边笑着咬了下她的耳垂,鼻息和暖,引的她一身战栗,声音足够轻柔,让人无条件的想沉沦不复:“风雨共济。”
雨点般的吻落下,意乱情迷,澹优眼前一切都在变的模糊,却只有他越来越清晰,披散的发,精致的容,只对她才有的万分温柔,这一切来的有点猝不及防,她接受的有点胆战心惊。而且这种温柔很容易上瘾,不能自拔,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会是如何境地。
寒风呼啸一夜,窗纸的声响一直没停过,在屋中还以为会下雪,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澹优只觉得腰酸。可上官彧精神头却异常的好,很早就去皇上那了,内室中只有绘心留下照看她。
起床洗漱,正要吃饭,上官彧也终于回来了,相对于她眼下乌青,他的那张精致的脸依旧精致,没有黑眼圈,没有红血丝,唯一的两处就是下巴的伤口和脖子上的一处红痕,他特地戴了个围脖,可还是露出了一点,澹优看得见,其他人也能看见,脸不自觉的就又红了。
“刚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他坐到她身边,给她盛了碗粥,神色如常温柔平静。
没接他的粥,瞥了眼边上憋红了脸的绘心,她拿起一块饼先啃了起来。
上官彧了然,将绘心遣了下去,澹优这才接过了粥打量他的一身衣衫:“不是不用上朝,为什么一身朝服?”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明黄色的太子朝服,着实有点嫌弃这颜色,可这就是朝服的颜色:“说是不用上朝,可临近年关了,有些事还是得做的。”
澹优哦了一声咬了口饼:“那今日回去么?”
“回。”上官彧抢了她手里那块咬了两口的饼,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惹的澹优送了他一个白眼,自己吃过的东西格外香不成,却听他道:“明天要陪你回门。”
澹优一怔:“太子也要回门?”
“太子也是女婿啊!”
她居然无言以对,原本因为身份问题,她以为不会回门了,所以也没考虑过回门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如今一说,倒是有点头大了,巴巴的看着他吃着自己的饼:“要准备些什么?我之前……”
“没事。”他送来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到时候回府我让管家去准备就好。你要去见见柳氏和韩氏,毕竟现在你才是太子府的主母,也不是当时住在留青院的小妾了。”
“哦。”他不说,她也差点忘记了,这府里还有两位小妾在,可如今因为上官彧当了太子,这身份就不好定了:“柳氏和韩氏人不错。那要给她们侧妃的身份么?还是侍妾?”
上官彧嘴里的动作变慢了下来,望了眼澹优面前那碗刚喝了一口的粥,澹优就将粥碗递了过去:“说……”
上官彧端着粥喝了两口,心满意足,贼贼一笑,回道:“随你。”
“你赢了!”澹优扶额,也没胃口吃东西了。就看着他吧唧吧唧的吃的正香:“我吃过的东西好吃?”
上官彧摇头,坦然道:“不,其他的没人试毒。”
澹优的眼皮跳了跳,嘴角微抽,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握拳,咬牙看着吃喝正开心的他,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以防自己下一秒就一袖弩射过去,一字一字,皮不笑肉笑的对他道:“上,官,彧…你今天还是住拘澜殿吧,别回去了。”然后送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起身离开去吩咐绘心收拾东西准备回太子府。
其实上官彧只是因为早上起床没吃早饭就去上朝,下朝回来发现绘心就准备了一份吃食,才抢了澹优的,试毒,不存在的,他还给她留了她最喜欢的包子,可她没动。
吩咐完绘心收拾东西,她也没有在回殿内,而是转出了拘澜殿去了那风波亭。
及近,却发现已经有人在风波亭了,是上官麒。
昨夜一夜北风,雪没有下来,今天出了太阳,却更加冷了。他一身玄色的衣衫,披着一件墨狐的斗篷,墨发高束,那与上官彧有几分相似却更坚毅些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宛如一只孤独的鹤,立在亭前远望着御湖,不知道目光落在何处。
“九殿下?”
听见澹优唤他,他朝这边望了过来,微微一笑,招手示意她过去。
及近,他先行了礼:“见过嫂嫂。”
澹优赶紧扶住了他:“论辈分你是我兄长,我不能受这个礼。”
上官麒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澹优没和上官彧和侍女一起出来,不自觉的就与她保持了距离,礼貌笑问:“今日皇兄不是应该在宫中,怎么没陪着嫂嫂逛逛?”
澹优摇头望向他身后,一直跟随他的莫邪也没在身边:“他有事,我一个人出来走走罢了。九殿下也没带着莫邪来?”
他目光落到眼前的御湖上,却不似在看那湖边的荷花:“莫邪去帮我到母妃那拿东西了。”
顺着他多少的目光,在波光粼粼之中,她终于看见他看的是什么了,是几只鸭子。这宫里还有鸭子?
“那是鸭子?”澹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在御湖里放鸭子,这放点鸳鸯之类可能还好理解,放鸭子,还是家鸭,是打算吃?
上官麒并不介意澹优拿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已经习惯了。淡淡一笑:“是鸭子,我养的。”
对他这个特殊的爱好,澹优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只觉得新奇,但也算有心的,便道“九殿下真是好兴致,人家都养鸟养猫养乌龟,你这大冬日里在这放鸭子。”说着走下了风波亭,凑近湖边的时候,发现围栏确实有点矮,那湖面因为有热泉的问题也没冻上,几只鸭子还挺肥,白色的羽毛在阳光直射下的波光中将它们都隐藏了起来,若不仔细看还真会恍惚。
“它们为什么都不叫?”澹优虽然没养过鸭子,但也在厨房见过鸭子,那叽叽呱呱的也不如此刻在湖面上的鸭子安静。
上官麒神色暗了暗,嘴角的笑有些勉强:“它们的舌头被拔掉了,这是我养它们他们要付出的代价。”
“拔舌?”虽然眉梢吃鸭舌,可这么活着拔掉舌头,想必他当时的心情肯定很复杂。至少他现在的表情就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