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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皱眉，但还是极有耐心的说着。

“那你是什么？”小女孩失望的垂下头。

她还以为能够像其他小朋友说的那样修炼成仙呢，也对，她这种人，就应该遭到报应的，怎么可能会成仙？

“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他冷冷的说道，“还有，收起你那天真的思想，这里不是天界，更不是阴曹地府，这里是我的私人诊所，也就是医院！”

“医院？私人诊所……那你一定是医生咯！”小女孩眼神陡然一亮，“你可以帮我救救丫丫吗？对了……丫丫去哪儿了？丫丫……”

小女孩到处找她的丫丫，可惜，丫丫根本就不在。

“你找的是她么？”他拿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用丫丫的襁褓包着，扔给她。

“丫丫？丫丫！”小女孩看着照片，吼着，“你把丫丫怎么了，你快把丫丫还给我！”

“我把她埋了，就在院子后面的那块土地里。”他说，指着窗外的方向，看着小女孩痛苦的样子，他继续残忍的说道，“丫丫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不……不可能……”

“以后你就在这里生活，跟着我，我会教你最好的医术，这样，你就能救你想救的人了……”

“……”小女孩抬头，看着他并不像是开玩笑的眼神，坚定的点点头，终于淡定的说道，“可以先让我见丫丫最后一面吗？”

“可以。”即使震惊于小女孩的冷静，他还是面无表情，仿佛他的世界中只有这一个情绪，“以后要记得叫我师傅，还有，从今往后，你就叫阮，黎，芫了……听懂了么？”

“是……”

——十年后。

“师傅……”

“小芫，以后师傅不在，你要好好活着。”

“师傅……”她眼里噙着泪水，十年之后的她早已被出落的亭亭玉立，黝黑的皮肤也被水嫩光滑所替代。

“又哭了，师傅不是教过你，不要在人前流出你的眼泪么？”

“我没哭！”小女孩抿抿嘴唇，倔强的说着，眼泪也被吓了回去。

“对，就是这样，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辜负了师傅的一片苦心……”

“……”小女孩不说话，忍着把痛苦藏在心底，她天生就有一股想要杀戮的冲动，就是因为这个，她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但是这些年来，她已经学会了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事情上，至少，不会在动不动就杀人了。

“……”病床上，一个年老体衰的人睡在上面，与小女孩相顾无言，他也早已没了当年的风华，不过苟延残喘而已。

“师傅，你骗我，你说过学好了医术就可以救所有我想救的人，可是我连你都救不了……”

“人力有限，况且师傅本就没有多少时日，不要太自责……”他轻咳几声，虚弱的说道，“这个人……叫墨白，他和你一样大，以后跟着你，也好帮着照顾你！”

小女孩点点头，他又说：“你出去吧……”

小女孩不舍的看了看他，终于咬着嘴唇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