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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这天下午,青阳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已经很少见到行人了,周景开着车子,直奔高速,前往省城江都,去机场接黎佳妮,黎佳妮晚上六半钟飞抵省城,时间还很充裕。
半路上,接到小美女李思妍打来的电话,她心思细腻,以周景的名义,为父亲买了两盒高档保健品,外加一对灵芝,并叮嘱他,千万不要忘记打电话拜年,周景笑着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周景从西服兜里摸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暗自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与李思妍的感情,倒是愈发地稳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近乎于友谊与恋爱之间。
这种感情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却很难把握,李思妍就像是一个迷,让他很难猜透,虽然明明觉得她对自己有好感,每次出言试探时,李思妍却又躲闪着,不肯承认。
抵达江都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周景把车子停在路边,去了附近的一家花店,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随即上路,风风火火地赶到机场,手捧玫瑰,在候机大厅里安静地等候。
整个江都城,这里怕是最热闹的地方了,尽管是传统的新春佳节,各处人流量锐减,可候机室里进进出出的人依然很多,各式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行色匆匆,仍在穿梭忙碌着。
半个小时后,在女播音员甜美的播报声中,周景和其他前来接机的人群,涌到出口处,翘首以盼,很快,那个纤细高挑的倩影终于出现了,四目相对间,黎佳妮抬起右手,向周景挥了挥,漂亮的瓜子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恰如春花初绽,美艳不可方物。
或许是分隔太久,今天的黎佳妮显得格外地靓丽,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披在胸前,一袭黑色皮衣,紧紧地包裹着窈窕动人的身姿,而那双纤长的美腿上,套着黑色丝袜,脚下是白色高跟鞋,她拉着行李箱,迈着小碎步,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周景微微一笑,快步迎了过去,递过玫瑰,低声道:“佳妮姐,想死我了!”
黎佳妮接过玫瑰花,放到鼻端,用力地嗅了一下,抿嘴笑道:“好香!”
“咱们走吧,赶回家里,怕是要到十点钟了。”周景抬腕看了下表,不敢耽搁,忙抢过行李箱,陪同黎佳妮离开候机室,坐进车子,向青阳方向赶去。
黎佳妮心情大好,说说笑笑地讲起了在京城的趣事,能够看得出来,无论是从举止谈吐,还是从气质上看,这次去京城培训,她的确是受益匪浅,竟给人种铅华洗净,脱胎换骨的感觉。
高速路上车子不多,周景开得飞快,比以往少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回青阳市里,径直去了黎佳妮家里,两人决定,先在各自家里吃过年夜饭,再聚到一起,以解相思之苦。
车子停在院子里,周景将行李箱拿下,又取出准备好的礼物,大包小包地拎进屋子里,把黎父黎母高兴得合不拢嘴,尤其在听说,周景要调到市委办工作后,更加觉得这个姑爷前途无量,只是想到佳妮是离过婚的,两位老人又有些担心,却不好表现出来,就极力地邀请周景在家里过年,搞得周景有些受宠若惊,也很是为难,经过黎佳妮解围,周景才得以出来,黎母一直将他送到大门外,不停地挥手,直到车子驶远,才转过身子,乐颠颠地返回屋里。
这次过年的氛围很浓,袁秀华和苗春绣已经做了丰盛的年夜饭,也包好了饺子,彤彤和小七拿着烟花,在窗口玩得兴起,五颜六色的彩弹,纷纷在半空中绽放,绚丽多姿,煞是好看。
而璐璐则像模像样地坐在沙发边上,和周学明下着象棋,周景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忽然惊奇地发现,她在这方面居然很有天赋,无论是布局,还是兑子交换,都极有章法,比自己的棋艺可高明多了。
周学明也很是奇怪,不解地道:“璐璐,以前和人学过?”
璐璐轻轻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没有,周伯伯,我只是以前瞧同学下过几次,懂得一些规则。”
周学明面露讶色,手里摸着棋子,举棋不定,半晌,才轻轻敲出一记,叹息道:“不错,很不错,是块料子。”
周景点点头,笑着道:“老爸,精神着点,可别让璐璐给赢了。”
周学明哼了一声,低声道:“已经被她赢了两盘,这孩子下棋一板一眼的,倒像是专业选手。”
程璐璐脸红了,忸怩着道:“周伯伯,您太夸张了,哪有那样好。”
周学明笑笑,转头望向周景,轻声道:“怎么才回来,一大家子人,可都在等你了。”
周景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笑着道:“去了趟省城,把一位重量级领导接回来了。”
周学明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谁啊,不会是王市长吧?”
“不是!”周景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背后,为他揉着肩膀道:“老爸,您就别问那么多了。”
周学明嗯了一声,又下了几步棋,就弃子认输,把彤彤和小七喊过来,给每人发了红包,众人就围在餐桌旁,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看着春节晚会,气氛很是融洽。
热热闹闹地吃过年夜饭,闲聊了一会儿,周景就开着车子,把苗春绣一家人送回住处,又去接了黎佳妮,返回家中,他把黎佳妮介绍给众人。
旁人还好些,璐璐的脸色立时就变了,极为郁闷地坐在沙发边上,双手捧着小脸,不时地把目光投向周景,眼神里满是伤心之色,而望向黎佳妮的目光中,则是无法掩饰的敌意和嫉妒。
周景见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却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解释什么,黎佳妮却很是大度,一笑了之,取出从京城带来的礼物,分别送给母女三人。
璐璐接过一件漂亮的上衣,说了声谢谢,就把衣服丢到旁边,起身离开,径直去了卧室。
苗春绣也瞧出端倪,赶忙敷衍几句,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就笑着道:“小景,你们两人好久没见,应该单独相处,不必理会我们。”
周景微微一笑,拉着黎佳妮进了卧室,两人关上房门,坐在床边,说起了悄悄话,而苗春绣则端着果盘,进了璐璐的房间。
抬头望去,却见女儿斜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苗春绣有些无奈,蹙眉道:“璐璐,怎么回事儿,小景的女朋友过来,你怎么还给人家使脸色?真是不懂事!”
璐璐眼圈一红,翻身坐起,哑着嗓子道:“没有啊,就是感觉有点困,想早点休息。”
苗春绣叹了口气,递给她一枚桔子,小声道:“璐璐,你才十四,应该专心学业,可不许分心。”
璐璐拨开桔子,默不作声地吃着,俏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悄声道:“妈,咱们早点搬出去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苗春绣点点头,低声道:“好吧,年后找到房子就搬家,不过,妈要经常过来看看,帮小景收拾房间,人家在危难时候帮过咱家,咱可不能忘记,你和彤彤以后,都要拿他当亲哥哥看。”
“知道了。”璐璐神色黯然,把头转向旁边,忍了半晌,泪水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腮边淌下。
苗春绣没有吭声,只是把女儿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半晌,才在璐璐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小声道:“傻孩子,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明儿就好了。”
璐璐嗯了一声,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把身子转向旁边,默默地流泪,过了许久,才抱着枕头,安静地睡了过去。
苗春绣起身离开,去了浴室,洗过澡出来,见电视机开着,彤彤却躺在沙发上,打着瞌睡,她抿嘴一笑,把小家伙抱到璐璐的房间,帮她脱了衣服,拉上被子,才悄悄离开。
回到卧室,刚刚躺下,就听隔壁的房间,传来异样的声音,随即就是大床撞击墙面的声音,她顿时醒悟,面红耳赤,随即闭上眼睛,侧过身子,拿手捂住耳朵,不想去听。
可要命的是,隔壁的叫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媚,叫得人心里发慌,苗春绣觉得很是尴尬,有些睡不着了,就抱着被子坐起,转头望去,却见整面墙都在忽闪忽闪地晃动着。
“真是要命!”苗春绣暗自叹了口气,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一瓶饮料,喝了几口,重新躺下,拿被子蒙着头,暗自思忖着:“到底是年轻人厉害,都快半个小时了,还不见消停。”
这样想着,就在心里默默地数了起来,一直数到五千六百多,隔壁的声音才渐渐小了起来,她轻吁了口气,探出头来,暗暗地想道:“那女孩也真够野的,声音喊得那样大,好像生怕人家听不到。”
正寻思着,隔壁再次地动山摇,这次似乎更加迅猛,连她的床都被带动,跟着有节奏地晃动起来,苗春绣不禁咋舌,好奇心也被勾起,就凑到墙面,侧耳倾听,只听了三五分钟,就臊得俏脸绯红,悉悉索索地钻回被窝,闭上眼睛,脑海里幻化出许多生动的形象,让她感到意乱情迷,难以平静。
一直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钟,对面的人却有使不完的力气,总也要不够,迷迷糊糊地,仿佛受到感染,苗春绣枯井微澜,竟也有些难以自持,探出右手,向下摸去,却发觉,那里早已是湿滑一片,泥泞不堪。
又羞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她就蜷缩着身子,褪下湿漉漉的内裤,丢到旁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挑弄着,很快进入了状态,她听着隔壁的声响,嗓子里也迸发出压抑到极点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伴着隔壁房间的一声低吼,苗春绣身子一颤,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身,双腿猛然蹬了几下,就哆嗦着嘴唇,发出媚媚的叫声,那张满是汗水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