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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刘龙把尚月带到了一个花园小区,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
完事后,尚月像一只温柔的小猫伏在刘龙的怀中,他却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幸福感。
上月不错,真的不错,确实不错。
作为男人,永远喜欢新鲜的。
看着怀中的小美人,微微闭着眼睛,鼻翼里发出轻轻地气息,热乎乎的,轻丝丝的,拂在他的胸膛上,非常舒服。看尚月乌发如云,两腮带红,俨然就是古时候的一个睡美人。
刘龙伸过手去,从她光滑的后背抚摸了下去。即便闭上了眼睛,刘龙也能感觉到女人的曲线特别突出,腰细且柔,臀部饱满而结实。
想起刚才她轻如春风细雨,急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叫声,刘龙又一次感到了男人的自信,更感觉到了权力的妙处。
如果刘龙不是副区长,如果他不坐在这么好的位子上,这样的小美人,会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吗?
想起少时老家的那些小伙伴们,他们大部分还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刨饭吃,哪里能享受到他的这般滋润?且莫说搂着这样的小美人睡觉,即便看一眼都难。
这样想着,刘龙很是知足。
说到底,刘龙今天得到的,有他自己的努力,更有李家涛的扶持,如果没有李家涛的关照,很难想象他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子。
刘龙心里很清楚,作为一个非党副区长,对行政业务也非常不熟悉,缺乏基层工作经验的自己,能够被李家涛这个常务副区长委以重任,这实在是一个特殊的事例。
如果说刘龙是千里马,李家涛就是伯乐。
这一次,刘龙对李家涛当区长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他知道水涨船高的道理。只有李家涛上去了,有了更大的权力,不仅能更好地罩着他,还会给他升迁的机会。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来了个窦阳民。
刘龙真替李家涛感到惋惜,像李家涛这样有才又有德的人,应该放到更大的平台上让他发挥才能,无疑会对地方建设起到更好的作用。
有许多事情总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我们每个人都无法把握明天,更无法把握未来,只能尽情地享受今天能够享受到的,享受到而来也不去奢望,这就是刘龙这个博士区长的人生态度。
自从和尚月好了一次后,刘龙还想继续好。
尚月摇了摇刘龙:“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在想什么啊?”
刘龙这才回过神来,笑嘻嘻地说:“我在想你,还能想什么?”
尚月就依偎了过来,嫣然一笑:“我想让区长大人再为我检查一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刘龙呵呵笑了起来,不得不佩服,尚月这个女人身上充满了艺术细胞,而这些艺术细胞一旦运用到情场上,可人之处无以复加,成了十足的小妖精。
“检查”漂亮女下属的身体是一件非常愉快和轻松的事情,刘龙当然喜欢。刘龙心里充满了无限的甜美,然后就从这种心灵的甜美进入到了身体的快乐当中……——————分割线——————同样是领导干部,同样是喜欢为漂亮的女下属“检查”身体的城建局局长黄国良,现在的处境却别副区长刘龙要差多了,因为这个时候他正在被李家涛给训斥得背上凉飕飕的!
因为黄国良是在原任区长万志强倒台后,第一个向李家涛靠拢的基层领导,更因为图书馆招标事项,黄国良功不可没,现在,黄国良也成了李家涛一个嫡系心腹。
李家涛也是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封举报黄国良的匿名信。
李家涛匆匆浏览了一遍,匿名信列举了黄国良的三大罪状。
一是排除异己,拉帮结派,说他如何利用自己的亲信,打压城建局的其他领导干部。二是利用职权与女下属有不正当的关系,说他和城建局好几个女工作人员都关系暧昧。三是钱权交易,经济上有重大问题,主要列举了在图书馆修建工程的招标中暗箱艹作,存在着钱权交易。
李家涛又认真看了一遍,看得出,这封匿名信虽然帽子扣得很大,但都是泛泛而谈,没有一样是能够拿到桌子上面的证据。像这种状告基层领导的匿名信,李家涛收到了很多,早就见怪不怪。
一般来说,凡事匿名信,又无真实证据的,区委区政斧领导基本上都不理睬,也不会去追究。但是这封信,李家涛却不能不重视,因为它关系到黄国良,而黄国良的安危在某种情况下又与自己存在着必然联系。
李家涛禁不住对黄国良生出了一股怒气,虽然没有一样可以拿出来当证据的东西,但无风不起浪,信中反映的问题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与黄国良沾上边的。
李家涛知道黄国良在万志强调走后的一段时间受过不少气,一旦有了权就图谋报复,可他也太心急了。还有,李家涛曾经暗示过黄国良,不要去吃窝边草,他就是不听,现在不就吃出麻烦来了?
哪个老牛不喜欢吃嫩草?都喜欢吃,看到好的都想吃,但想归想,做归做,你不能见一个爱一个,起码也得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顾及一下影响。
至于图书馆的那项工程,那是冤枉黄国良的。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李家涛心里都清楚,黄国良是为了给他李家涛擦屁股才引起别人对他的猜忌与怀疑。
正因为如此,李家涛又觉得有些对不起黄国良。
当李家涛想到这个层面后,又开始琢磨起这封信的来历。如果写信的人完全是处于对黄国良的个人成见,目的就很是单一,无非是想搞一下事,扬扬黄国良的坏名,上面如果重视了,就查一查,不重视,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写信的人是受人艹控,问题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说不准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表面上是搞黄国良,实际上却是冲着他李家涛来的。
这样一想,李家涛心里就一阵发紧。
万志强的倒台也是因为匿名信,也是因为一个情人太霸道太张狂,才有了匿名信上高,才导致万志强的情人被双规后,然后随着案情的一步步深入,拔起萝卜带起泥,把万志强也牵扯了进去。
这也许就是官场中的“蝴蝶效应”,许多风马牛不及的事情纠集到一起,说不准就引发了意想不到的风暴。
前车可鉴,不可重滔覆辙。身为官场中人,特别是领导干部,不可能一尘不染,清清白白。大的问题没有,小的问题也在所难免,真要追究下来,黄国良的事情也可能影响到李家涛的仕途。
李家涛又想,如果这个写信的人是受人艹控的,那个艹作者会不会是窦阳民?按理说,窦阳民已经和李家涛进行过一番交战,他的主要目的是在此次选举中不要出现差错,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工夫来和李家涛作对。再说了,一看匿名信,就知道是小儿科的水平,根本不像后面有高人的样子。
这样一想,李家涛松了一口气,也慢慢缓和了一下情绪。
不过,李家涛还是准备好好敲打一下黄国良,响鼓不用重锤,但不锤也是不行的!
李家涛觉得有必要好好地敲打一下,让黄国良长点儿记姓,否则,等真的陷进去了,谁也救不了。
李家涛把黄国良叫进了自家的书房,问了句:“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托领导的福,最近忙时忙了点,但还是过得很愉快。”黄国良很是恭谨地说。
“你听说了没有,万志强也被双规了?”李家涛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我早听人议论过了,好像是一个女人的案子牵扯到万志强,没有想到成了真的。”黄国良一脸吃惊的表情,同时也很是紧张。
“因为女人的案子牵扯到他,然后又查到了他的其他问题,最终被卷了进去,万志强这一辈子就彻底完了。人啊,贪那么多的钱做什么?”李家涛叹了一口气,语气意味深长,眼神盯着黄国良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反而让钱害了自己。”
“就是就是,万志强过去那么盛气凌人,没想到也有今天。”黄国良也是一脸痛惜的表情。
李家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黄国良,看得黄国良心里直发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万志强以前对你不错吧。”
黄国良脸色一红,却是不敢接话,很是心虚。
“古人说,居安思危,不是没有道理的。”李家涛也是点到即止,给黄国良稍微留了点面子,把匿名信从抽屉里拿了出来,递给了他,“你看看这个,也许对你的防患于未然有好处。”
黄国良打开信,头立刻大了。看完后,更是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信纸在他的手中也颤抖起来。
“这肯定是翁青冥给我搞的鬼,他是副局长,我在会上点名批评了他,他就写匿名信告我,真是个小人。”黄国良嘴唇在哆嗦着。
“且不说是谁给你搞的鬼,关键的问题是你自己心里有没有鬼?你心里没鬼,才不怕别人搞鬼,你心里没鬼,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再怎么搞鬼也不怕。”李家涛冷声道。
“他反映的事情有些还沾点边,有的却是一点边都不沾。比如说图书馆的工程,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非要这么污蔑我,我有什么办法。”黄国良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是我说你,国良。手中没有权力的时候,你觉得窝囊,憋气。手中有了权力,你也要学会珍惜,有气的风箱慢慢拉,何必在乎一时一事?干什么都要讲究个原则,讲究个艺术,如果把权力当成了发泄私愤的工具,用来报复他人,权力迟早会从你的手中丢失的。还有,美色好不好?当然是好。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谁都喜欢,但喜欢归喜欢,要把握好度,官场中很多人就是因为女[***]起萧墙,有的丢了官,有的还甚至搭上了姓命。前车可鉴,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栽了跟斗,实在划不来。有些事情,当断则断,当断不断,必有后患。”李家涛说得冠冕堂皇,说着说着却是自己心里也有些发虚,在女人的问题上,李家涛自己也不太理智,和好几个女人有染呢。
黄国良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猜测领导的心思啊,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啄米似的。
“我现在在这个位子上还多少能庇护着你。”李家涛叹了一口气,“如果哪天我因为工作的需要调到了别的地方,你千万别成了第二个万志强。”
李家涛这话很重,说的黄国良头上都冒冷汗了,低头认错个不停,又大着胆子问了句:“区长您不是不有外调的可能。”
李家涛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只是打个比方。”
黄国良这才松了一口气:“首长放心,我成不了第二个万志强。一是我没有像他那样贪得无厌,比他要廉洁的多。二是我不会因为女人的问题栽跟斗,会很注意的。”
李家涛一听黄国良的话,也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黄国良是个聪明人,怕他想得太多了,就安慰了一句:“类似这样的匿名信,区里领导不知道每年要受到多少,如果不署真名,没有真凭实据,都会不予理睬。我之所以拿给你看,是怕你真的栽跟斗。”
“这个我知道。”黄国良一脸感激的表情,“因为我是您的人,您当然要比对别人要求得更严一些。”
“你能这样想就好,以后千万别给人留下把柄。”李家涛笑了笑。
这句话,李家涛是说给黄国良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的。万志强的事情对李家涛的触动也很大,觉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它就像一个看不见的影子,时刻伴随着你,引诱你走向贪婪和恶欲,甚至犯罪。
如果一个人不驱除心魔,就很难左右真正的自己。打败自己的,表面上是你的对手,实际上是你自己。
——————分割线——————过了小年,机关里开始拜年了。年前,是下级部门给上级领导拜年。年后,是上级领导给下级领导拜年。年前年后的拜年,时间不一样,意义也不一样。
年前下级不猛给上级领导半年,是货真价实地带了东西去拜年。年后领导给下级拜年,是带了嘴去拜年。
每年的小年过后,下面的区县乡和各个职能部门都要去市政斧拜年,有的送红包,有的送购物卡,有的送实物,都是以单位的名义,却是由单位领导出面,有时候真是混淆了单位还是个人。
不收不行,人家是好心来拜年,你不能让人家热脸对上你的冷屁股。收了吧,也有风险,如果下属出了问题,就有可能受到牵连。下面的人对区委区政斧是这样,区委区政斧对市委市政斧的职能部门也是一样,就这样一级一级地拜,拜倒什么地方卡住了,就不拜了!
李家涛刚送走了下面荷塘乡乡政斧的一帮人,区府办主任潘东文就进来了。自从窦阳明煮持了政斧工作以后,潘东文更是小心翼翼,一边要为窦阳民搞好服务,一边又不忘照顾李家涛的情绪,有事没事过来打一声招呼,问问有什么事情交给他办没有。
李家涛也看在眼里,真是难为潘东文了。不过,李家涛还没有这么小心眼,潘东文犯不着这么小心翼翼。可是,潘东文这个区府办主任确实也不好当,顾忌太多。
这一次,潘东文是来请示李家涛,联通公司雨花区分公司的老总打来电话,说待会儿他们要来拜年,看李家涛方便不方便。
“你安排吧,反正这几天豁出去了,谁想拜就拜吧。”李家涛叹了一口气。
“窦区长准备明天去市里拜年,您去不去?”潘东文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李家涛自然明白潘东文的意思,无非是想给透露一下信息,看看他有没有打算。
“我就不去了,窦区长去,就已经代表了我们。”李家涛就会心一笑。
说归说,潘东文走后,李家涛心头还是有些怒气。要不是潘东文告诉他,李家涛还真不知道窦阳民明天要去市里拜年。看来,拿着公家的利益去讨好人,巴结上司,谁都会!
也罢,谁当了家都一样。过去的万志强是这样,现在的窦阳民也是这样。窦阳民不叫李家涛一起去,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代表不了区政斧去拜年,能不能个人去给有关领导拜个早年?这个问题李家涛早就想过,也很矛盾。不去吧,失去了一个向领导靠拢的机会。
特别是省委副书记高东阳那里,那天打来了个电话,说李家涛的工作可能有调动,让他有心理准备。电话里就那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事关李家涛的仕途命运,李家涛没事的时候都会记起来,真要命。
有些事情,你就是想刻意去忘记,也忘记不了,总会在不经意间闪耀在脑海当中。
最好的办法就是代表区政斧去拜个早年,这样既表达了个人的意愿,又亲近了领导。可这样的机会窦阳民不给,李家涛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等再说。
另外,李家涛也想去省纪委书记雷天孔那里拜个早年。这些曰子,李家涛和雷天孔通了几次电话,又一次,雷天孔甚至主动打电话和李家涛聊了些官场上的心得,让李家涛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雷天孔年后就要去平原省上任了,也邀请李家涛年后去他家坐一坐。去领导家拜年,年后才去,显得有些礼数不周到,李家涛就琢磨着应该年前跑一趟,显得心诚一些。
或许,短时期内,雷天孔对李家涛的仕途没有什么帮助。而且,雷天孔上而来年纪,估计仕途在平原省结束。可在官场上,官脉如人脉,非常重要。
至少,李家涛认为和雷天孔接个善缘,是很有必要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