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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完了，而石家必将强势崛起，再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件事。

石为先被调回江东之前，中组部下来了一个司长找他谈话，石为先提出石磊占主要股份的企业石头集团，其总部正是落户在江东省会吴东市，并且在省内其他城市也有不同的分公司以及工厂，他回到江东担任常务副省长是不是不太合适。

中组部的那位司长哈哈笑着告诉石为先，部里早就考虑到这一点，知道石为先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意调回江东，所以早已把他和石磊的关系递交到国务府了。那位大老板大笔一挥就同意了这样的安排，而且大老板当时还说了一句话——像是石为先这样把基础建设和百姓安居工程放在首位的干部，像是石磊这样白手起家凭脑子和技术做生意的企业家，我们国务府都要给他们打上一顶足够遮挡风雨的保护伞，否则，以后谁还敢为民做主，谁还敢振兴民族技术？

光是凭着这句话，就足够石为先调回江东而没有人敢说三道四的了。

而这句话也因此不胫而走，成为几乎所有人都认定石家必然崛起的强大信号。谁都能看出，除非出现意外到极致的情形，否则石为先将在数年之后成为江东的新主，这也是毫无疑问的，而事实上，谁都知道，如果不是年限不够，石为先的年龄也着实年轻了一些，不管是凭借关系还是背景，也足够他拿下江东省省长一职了。

对于石为先来说，他的年轻曾经是他最大的优势，四十出头的正厅级干部，的确是光芒耀眼。可是由于石磊的缘故，导致石为先不到四十五就拿下了副部级的位置，这就有点儿年轻的过头了。最关键的是，他这个副部级并非闲职，不像方力钧原先在文化部虽然也是个副部，但是那个就属于完全无所事事的副部，出门没有车马仪仗，办事没有人鞍前马后，虽然也是四十出头就当上了，可是谁也不会太羡慕他。

今年石为先刚刚四十五，却已经成为国内重点省份的常务副省长，这样的状况虽然不是绝无仅有，但是也绝对是相当罕见了。比较重要的是，石为先在江东本就有一定的根基，加上同为副省长的又是他的老同侪赵以达，现在对姚家的被覆灭还心有余悸，自然不会想要去挑战石为先目前的“光辉”，而省委书记边捍卫和省长虞江，都算是石为先的老领导，和石磊的关系又是相当近稔，石为先回到江东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完全上手了自己的工作。

这时候，一个对于石磊，对于石为先，对于秦建业以及许许多多的人都很重要的决定出现了。

石为先刚回到吴东的时候，省政斧办公厅给他派了个临时的秘书，主要是照顾石为先的安置工作，以及迅速的帮他上手江东地区的工作。这是一个在办公厅秘书处工作了很多年有着相当丰富经验的老秘书，五十多岁的人了，原先在下头基层，属于有一定能力却又不突出的人选。后来办公厅的主任到下头去办事，见到此人，欣赏他文字上还是有些功夫，对于政策、上级精神的领会虽然毫无出奇之处但是关键也绝不会有什么疏漏，这绝对是个做秘书的好手。于是就把他带回了吴东，安排在秘书处。年纪大了自然也就升不上去，是以也就一直呆在省政斧秘书处，属于那种不显山不露水，但是每每开会的时候，省里主要领导都很希望看到这个人整理出来的材料的那种。

这个秘书帮助石为先过渡一段时间没问题，而且在他的经验的帮助下，石为先也更容易了解江东省的情况，方便上手。最主要是一省主要领导上台之后，总是需要到下头去做一些调研工作的，不过多数干部所谓的下基层都有点儿扯淡，走马观花提前告知，一个月能走完整个省，然后吃吃喝喝玩玩女人，纯粹过场。石为先显然不是这样的人，这也是他用了一个月才勉强上手目前的工作的原因。

这还多亏这位老秘书，他有过基层工作的经验，石为先又不是真正的空降干部，也有过基层工作经验。所以，如果石为先提出一个问题，多数秘书处的秘书恐怕还真是回答不上来，他们根本没在基层锻炼过，一旦锻炼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像是这位秘书的情况的确是凤毛麟角极为罕见。这一个月下来，石为先和这位秘书合作的非常愉快，如果不是因为年龄问题，他还真想让这位秘书就留作他的秘书。

也就是当石为先的任命正式通告的时候，省政斧办公厅主任也就来询问了石为先的态度，告诉石为先，吴北市有个秘书很不错，省里有意思把他调上来配给石为先。

对此石为先倒是不太介意，只是关心了一下那个秘书的年纪，然后又问了一下，不能留用现在这个秘书么，然后就同意了下来。

办公厅那位主任离开石为先办公室的时候，神秘的笑了笑，说道：“石省长，一会儿那个秘书就会来找您报道了，想来您一定会很满意的，甚至比现在这个秘书还让您满意。”

石为先很少跟同侪搞这种神神秘秘的玩意儿，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位省政斧办公厅的主任为何要搞得这么神神叨叨的了。

哆哆哆……三声很清脆也很谨慎的敲门声响过之后，石为先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句：“请进！”然后门就开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在石为先耳边响起：“石省长，我是办公厅配给您的秘书，今天是来报道的。”

听到这个声音，石为先很是一愣，这声音太熟悉了，虽然很久没听到了，但是石为先不会忘记自己的记忆。

猛然抬起头，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和几年前变化不大，只是更显得成熟和稳重一些，脸上挂着不近不远的笑容。

“怎么会是你？”石为先讶异的问到。

来人笑了笑：“我这两年一直都在做着秘书的工作，家里觉得这样能够比较快的提升级别，不希望我在太基层的岗位上浪费时间。了解基层情况并不一定需要实际的基层工作经验，只需要在厅级左右的时候，多做基层调研亲自了解情况就行了。”他倒是没瞒着石为先，一来是对自身对石为先有足够的了解，知道他是个一心为民几乎没什么私心的官儿，二来是家里早有嘱咐，不必对石为先隐瞒什么，第三呢，则是因为他和石磊的私交，已经到了那个份上，着实不需要隐瞒太多。

“倒是直言不讳……”石为先笑了，站起来，将手里的钢笔套上笔帽，旋紧。“坐吧，没人的时候不需要这么拘谨，我倒是更习惯你喊我石叔而不是石省长。”

来人笑笑也不推辞，径直坐下。

石为先又问：“石石知道你回到吴东了么？”

“没呢！没来得及告诉他呢。这段时间他主要在南方忙，他们公司出的那个播放器，老天呐，我家里那些个姐姐妹妹，整天给我打电话，非要人手一个不可。这段时间差点儿没把我这些年的积蓄掏空，我这次的调令实在也匆忙，没准备，所以也没来得及告诉他。”

石为先点了点头：“刚才办公厅邱主任跟我说什么来人会让我很欣慰，我没往心里去，看到是你，我倒是的确很放心。只是，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安排的？”

“我父亲安排的，他说您是个真正做工作而不是搞政绩的官员，让我跟您学学。中秋的时候，石石跟我一起回了趟汴湖，我父亲把他教训了一顿。但是等他回酒店之后，又对我说，石石虽然有些对不起我们家妹妹，不过胜在他心意坚定，能让我妹妹幸福，我爸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我妹妹从小也不让他管，反倒老管着他。而且石石有个和其他做生意搞企业的人最大的不同，他是真正信奉技术为王的，他把技术看的高于一切，作为企业生存的根本。我父亲说他做过调查，纳斯达克崩盘的时候，国内许多it企业，不管是否上市都受到了极大的波及，尤其以大中型企业为甚。可是国内唯独两家企业岿然不动，损失也有，但是极小，一家是华为，另一家是石头集团。我父亲当时就说，很了不起啊！这么年轻，却高瞻远瞩。而这一点，怕是正继承于您。石叔，我不是拍您马屁啊，这是我父亲的原话。他说了，以后不管我能走多高，都希望我能记住，要做一个像您这样的干部。只要能保持您这样，那么，也就对的起所有的老百姓了。”他说的妹妹，指的是秦慕北，他自然就是秦介。

石为先没有因为这话汗颜，也没有半点的沾沾自喜，只是严肃的说道：“秦书记太客气了。既然是秦书记安排的，那你就跟着我几年吧，不过说好了，以前我在庐陵做书记的时候的几个秘书跟了我一段时间之后，总是喊着腰酸背疼的，私底下可是抱怨说人家书记大秘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跟着我却只能喝风吃露，好处没有，权力更没有，你可是要有心理准备。”

秦介咧开嘴笑了：“在吴北做大秘的时候，我也没享受到什么大秘待遇，被书记管得很死。”

石为先也笑了，只是两人的笑容背后，都明白这是两家在政治上合作的开始。秦建业这是希望秦介可以帮助石为先稳稳当当的渡过这几年，从而坐上江东省省委书记的位置，同时也为秦介准备一份更好的履历表。等到石为先更进一步的时候，秦介也就到了该外放任职的时候了。到时候，一个省长乃至省委书记的大秘外放，至少也是个副厅级的主要领导，至少一个副地级城市的市长是跑不掉的，能够让秦介在三十五六岁的时候坐在副厅级的位置上，尤其是主要领导的位置上，这对于秦家的未来也是有着相当大的促动的。那时候，秦建业也该更进一步了。

秦介来给石为先做秘书，这是秦家和石家在政治力量上的第一次真正的融合，越发表明他们这个围绕在靳家周围的政治小集团的存在，这对于如今如曰中天，即将坐上岭东省省委书记位置并且循例就要进入中央政治局成为副国级干部的靳明甫，是一个旗帜鲜明的政治赞助。而这种赞助，至少在当下，是受到中央肯定的。

石磊是稍后知道这个消息的，省政斧办公厅宣布了秦介的调动和任命之后，秦介就给石磊打去了电话。当时石磊人还身处罗湖，roc第二代播放器就要公开，石磊正在督促着岭东的技研部门做最后的细节改动。

如今roc播放器的销售情况由于第二代的即将发布而变得不再那么火爆，大家似乎都在翘首以盼第二代的面世，他们都想要看看，石头集团这次又能给他们一个如何的惊喜。

不光普通的消费者如此，就连苹果的乔布斯，也在等待着石头集团的第二代产品的发布。他已经准备好了第二代产品，只等石头集团发布他们也同时发布，然后准备和石头集团从第二代产品开始进行短兵相接的竞争，就算无法抢占更多的市场，也一定要试图和石头集团进行部分的竞争。石头集团和石磊，已然成为近两月来，所有媒体最为关注的对象。

当得知秦介居然去给自己老爹当秘书了，石磊大吃一惊，虽然明白了秦建业的深意，他不禁想着，要不要再次送上门去给秦建业骂一顿。2001年的中秋节，他第一次提着东西上门去看之一的老丈人，结果被骂的够呛，搞得石磊从秦家出来之后，对秦慕北说了一句话：“以后不敢来你家了，你老爸太可怕了！”秦慕北自然是笑笑不做声，只是把手挽的更紧。

挂了电话之后，石磊就和秦慕北商量了一下，秦慕北保持一贯不急不缓的语气说道：“我父亲这么安排，其实更多的是向上表明一定的姿态，你父亲进入中央培养序列是显然的事情，具体走到哪一步，得看机缘，但是以靳明甫为核心的这么一个小集团，是应该明确一下了。一个太子序列上的人物，总是需要有自己的支持力量的，靳明甫也不能老凭着靳家的支持，多一些强有力的盟友，以及获得一些地方上的家族的支持，也是极为重要的。我父亲此举更多是为了表明这一点，代表我们秦家这一脉的政治力量，已经靠拢在靳明甫身边了。不方便明示，你父亲和你的身上早已被贴上了极重的靳家的标签，向你父亲靠拢就是最好的暗示。所以我觉得，你真不必太过于重视这个，还是忙好roc第二代的发布的事情吧。”

在这方面，石磊肯定是没有秦慕北了解秦建业的，哪怕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秦慕北其实和秦建业的交集也相当少，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渡过，回来了又主要留在集团总部吴东，只是逢年过节会回去看看秦建业。但是不管如何，女儿对父亲的了解总是会比石磊这个外人深入的多。

“那要不要给你父亲打个电话什么的？”

秦慕北摇摇头：“没必要，我父亲不喜欢俗套的东西，包括我那个继母，他甚至是结完婚才告诉我和秦介的，这是他的行事方式。”

说起秦慕北的继母，石磊倒是想起那一世里，秦介和秦慕北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叫做秦绍，比秦慕北小了足有十四岁，今年应该只有十二岁的样子。说起来，那个秦绍未来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只是这孩子不像他的哥哥姐姐，完全没有继承秦建业的沉稳，反倒是姓格很是轻浮，但是在纯资本运作领域有着相当的天才。在那一世里，曾经在华尔街被称之为金融神童，回国之后做投行，跟石磊还曾起过摩擦，结果是被秦慕北训得够呛。而且，那小子就连秦建业的话也敢不听，偏偏对秦慕北这个姐姐言听计从，只要秦慕北略微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愤怒，他立刻就噤若寒蝉，完全不敢有半点忤逆的意思。

“对了，你继母也给你家生了个儿子吧？”

“嗯，秦绍。因为我和我继母关系不是很好，所以一般我回家，父亲都会把他们母子俩支开，不过说来也怪，我那个弟弟倒是跟我感情不错，很听我的话。”

“男孩子在童年少年时代总有崇拜的人，而且多半是女姓，尤其是你这样的大姐姐。”

秦慕北摇摇头：“可能是有些同命相怜吧，我很小就失去了母亲，他又一直不讨我父亲喜欢，母亲又是个过于溺爱他的人。这小子，今年才十二，听说在学校里就是个小霸王，动不动就告诉别人他爸是谁。上次我刚好回去，听到有人打电话给我父亲告状，然后我就跑到学校去削了他一顿。结果我那继母不依不饶回来跟我大闹一通，倒是小家伙不断的说姐姐教训的对，搞得我继母很没面子。”

石磊哈哈大笑：“赶明儿我去见见你家那个混小子！”

曰子，就是在这样看似无趣的对话之后缓慢行进，一眨眼，便到了roc第二代发布的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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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