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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牧走了过去。

他采取了一种包抄的方式，截断了钱梦茹的去路。

此刻足球上没有闲杂人等，并不意味着整个学校里也没有人。钱梦茹的梦境根本是不可控制的，万一这姑娘冲到教学楼，再冲出一群护花使者，那就不美了。

一分钟之后，云牧发现自己多虑了。

钱梦茹根本没跑，她正愣在球门好发呆。

看到几步之外的云牧，钱梦茹抱着胸哭喊道：“你不许过来。”

云牧尝试着引导，笑道：“我没想过来。”

梦里的钱梦茹很傻很天真，居然信了这话。她好了伤疤忘了痛，都不在意此刻的窘迫了，说道：“那你告诉我，你和柳芽为什么会在一起？”

云牧努力适应着对方跳跃的思维，冷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钱梦茹跺了跺脚，浑然忘了保护胸前的要害，伸手指着云牧，一副女王命令下臣的派头：“我不管，你必须告诉我！”

“我……”钱梦茹再次跺脚，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歇斯底里道：“我必须知道原因，你不告诉我，我就死给你看！”

云牧乐了：“那你就去死吧，来，死给我看看。”

“你去死！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钱梦茹怒斥一声，居然冲了过来，作势要捶打云牧。

云牧被那姑娘大无畏的精神震惊了，这种光着上半身送羊入虎口的妹子，全世界都很罕见啊。估计也就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如此离奇的场景。

按照云牧的本意，顺势把这妞按在地上一顿胖揍，任务就完成了。

考虑到梦魇师引导潜意识的问题，他准备练练手，积累点经验心得。

钱梦茹扑过来捶打着云牧胸口，下手贼狠，梨花带雨道：“快点告诉我！”

打死我也不说！云牧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没反应。他的诚实只针对友人而言，对于阶级敌人，谁诚实谁是傻子，两军交战讲究的就是兵不厌诈。

从小学习雷锋精神，云牧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他得有自己的立场，正如歌中所唱的那样：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

恰好钱梦茹站在他的对立面，云牧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小小地忽悠了钱梦茹一下：“她为什么跟我在一起，其实我也不知道。”

钱梦茹居然有点信了，止住哭声，抬起头：“真的？”

连这你都信？云牧震惊了，也大受启发，莫非梦里的人比较好骗？

这货重重点头：“真的！”

钱梦茹擦干眼泪，浑然没在意云牧低头直勾勾地看着胸前跳动的玉兔，居然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女人心海底针，哪怕在梦里这条江湖规矩也是通用的，钱梦茹开心了仅仅两秒钟，翻脸比翻书还快，再次捶打着云牧，嗔道：“不可以，混蛋，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云牧弱弱道：“那我该和谁在一起？”

“这……”钱梦茹呆滞片刻，又撒泼了：“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云牧再次引导：“那我和别人在一起可以吗？”

钱梦茹笑了：“你觉得别人会要你吗？”

云牧继续引导：“干脆你要了我吧。”

钱梦茹讥笑道：“你有什么用，我要你干吗？”

看着钱梦茹那轻蔑不屑的样子，云牧心里发凉。

女人的心思都这样的吗，自己不要，也不准别人要？

做了个深呼吸，云牧沉声道：“那我还是跟她在一起好了。”

“不可以！”钱梦茹死死盯着他，又是那副命令式的女王语气：“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云牧开始耍流氓：“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跟她在一起。”

钱梦茹呆了呆，表情很挣扎。

云牧大致上摸索到一点门路了，继续施加压力：“你就两个选择，二选一，要么我就和她一起，要么你就从了我。”

钱梦茹很诚实：“你别和她在一起，我会很生气。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和你在一起……以前的你还差不多，我根本不用考虑。现在的你，人家实在没兴趣。”

多么现实的姑娘啊，把丑恶的心里话毫不隐瞒地暴露出来，估计也就梦里能碰到这种事儿了。

云牧实在掩饰不了脸色的嘲弄之色，所幸钱梦茹没注意他的脸。这时候云牧的立场坚定到了一个极致，他身上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进一步地引导着：“跟我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啊，我会好好对你的。”

有些话，说之前很紧张，说完后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

云牧本来以为说出这种话会很肉麻，结果恰恰相反。对一个阶级敌人说出这种话，反而很舒坦，隐约满足了自己的某种恶趣味。

钱梦茹冷笑道：“你对我再好也没用，我根本看不上你。别以为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就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初中的时候我对你也那么好，你不也无动于衷吗？我就要看着你没人要，看着你孤独终老，看着你后悔一辈子！”

娘西皮，老子当年对你有那么狠吗？云牧暗恼，现在他明白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了，于是用出了必杀技，化身为超级大忽悠：“医生说了，我的脸会好的。你认真想想，等我脸好了，你跟我在一起，那不是很有面子？”

钱梦茹兴致缺缺：“那得等多久？等你脸好了，我估计都大学毕业啦。”

云牧继续忽悠：“很快了，到时候你跟我出去就没人说闲话了。你想啊，等到那种时候，鲁人佳看到我们俩在一起，会不会活活气死？”

钱梦茹眼睛一亮，胸前的大白兔都激动地颤抖了两下。

很明显钱梦茹有点心动了，云牧再次受到启发。

他突然在想，同样的话对鲁人佳说一次，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想到这里云牧都忍不住跑到鲁人佳梦里去试试了，这才是报仇雪恨的高境界啊，比胖揍她们一顿高了几个档次。

这时候的云牧，还真有点梦中情圣的范儿了。

钱梦茹既心动又犹豫道：“医生说清楚了吗，你的脸还等多久才能好？”

云牧：“很快了。”

钱梦茹：“很快是多快？给我个标准答案，我考虑一下。”

云牧灵机一动：“其实，医生给了我一个超级秘方。”

钱梦茹很激动：“什么秘方？”

“是这样的……”云牧忽悠无极限，把昨天袁泽和林浩告诉他的超级秘方复述了一遍，说得声情并茂，很有感染力。

钱梦茹半信半疑：“真的有效？”

云牧一不做二不休：“医生说了，用这秘方，三天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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