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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听说秀娥阿姨近来老是咳嗽,她有些着急。她收拾完碗筷后,就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天成家。
黄毛见她要出门,就摇头摆尾地跑在玉莲的前面,它知道玉莲不会赶它回去的。果然,玉莲唤上了它,黄毛高兴地在小路上不停来回奔跑着,还抽时间去扑水沟边的青蛙。
青蛙吓得“卟嗵、卟嗵”跳进了水里,黄毛得意地喘着气,伸着长舌头。
玉莲进了天成的家门,看见满江叔和秀娥阿姨在院里乘凉。
秀娥阿姨手里做着针线活,正在缝一双布鞋。她看见秀娥阿姨今天的气色还不错,玉莲才放下心来。
“秀娥阿姨,吃药了么??”玉莲远远就问。
秀娥放下手中的布鞋,拉着玉莲的手说:“玉莲来了,快坐。我好得多了,不就是一点伤风感冒,害得你大老远来看我。”
玉莲也没有坐,她走到火炉边,看了看正在熬的中药,她添了一点火。药熬好后,玉莲倒了一碗药汁,恭敬地递给了秀娥。
秀娥高兴地接过药慢慢喝起来。秀娥把药喝完后问:“玉莲,天成近来怎样?你知道他的消息吗?”
玉莲忙说:“天成哥大概学习很忙,他好久没有给我写信了。秀娥阿姨,你也不用着急。”
刘满江听后气恼地说:“这小子把家里人都忘了,你去给他打一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让他放假后就赶快回来,别在去打什么工了。忙攒钱,就家都不回,难道钱比人还重要不成。”刘满江说完走进了里屋里。
秀娥也说:“对,对,玉莲,你去打电话问问,问清楚后来告诉我们啊!”
玉莲忙回答“好的,我明天去。”
刘满江听后出来说:“你现在就去打电话,今儿个还早呢。”
玉莲见天成的父母着急,她只好答应了。
玉莲才出门,秀娥阿姨追上她交待说:“别告诉他我病了的事,影响他读书。”玉莲点了头。
黄毛跟着玉莲又跑了出去,她加快了脚步。
村里有个电话,有些破旧,有急事时还打不通,刘满江非常冒火,有一次还把电话扔了,玉莲又悄悄把电话捡起了起来。
玉莲心里也是十分思念天成哥,她好久没有天成的消息,她心里很是不安。天成会离开吗?她不想敢像,又不得不想。
以前,她不时和天成在电话里唠上一会儿,听到他的声音,她总觉得好幸福,觉得他没有变。
过了半小时,玉莲到了村委会,村委会房门上边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写着大湾乡金岩村村支部几个子。
玉莲掏出满江叔给的钥匙打开了门,里面的墙上贴着几张奖状,挂着一些文件,一面锦旗十分显眼。屋中间放着几把褪色的木椅子,一张办公桌摆放在屋中间,房间虽然简陋,但十分干净整洁。
玉莲走到电话机旁拨了电话,今天还算顺利,一打就通了。
“喂,是文昌源大学吗?我找你们生活区的刘天成,请他来接电话好吗?????”
对方问:“你是谁?”
玉莲想了一下说:“我是他小妹。”
“哦,告诉你吧,刘天成出了点事,他和人打架,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玉莲听后脑袋里“嗡嗡”的响,她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回答:“他把人打伤了,结果怎样还不知道。学校准备开除他。”
玉莲还想问,电话里“嘟嘟”响,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玉莲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到底怎么回事呀。”玉莲自言自语地说。她觉得事情严重,天成哥犯了横,打伤了人,他在哪个城市里又无亲无故,怎么应付得过来。不行,得赶紧告诉满江叔去。
想到这里,玉莲忙锁上了门,一路小跑着向天成家奔去……
贾文彬驾着车离开了市公安局,刚才局里接到一个报案电话,汇丰路红腾园小区六幢二单元5楼2室发生入室凶杀案。
他接到报案后,带着助手黄政和三个刑警队队员立即赶赴凶杀案现场。
贾文彬知道女儿在家里等着他,但他任务在身,也顾不了她,只有勘察完现场后,才有时间回去见思琪。
还有10分钟才能赶到现场,他点燃了一支烟,他把车窗开了一半,一股凉爽的风扑在他的脸上,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凶杀案上。
他想像着凶杀案现场的情景,这是他多年的思维方式。想象、推理、判断,再加上他的刑侦经验,他总是能从迷雾中走出,找到线索,成功破案。他是市局里有名的侦破能手,亲自参加过上百件要案的侦破,多次立功,受到嘉奖。
警车停在了红腾园小区,一个刑侦队员牵着一只警犬在等待命令。小区楼道下面已经拉上了警界线。法医提着一只皮箱,穿着白大褂也尾随在贾文彬的身后。守卫在现场的两名警察见贾文彬来到,向他立正敬礼,为他推开了房间的门。
室内全部用木地板装修而成,客厅很大,摆放着一组雪白的沙发,电视柜上摆放着一台豪华的电视机,旁边有一个鱼缸,鱼缸里冒着水泡,十几条形状各异的鱼儿在水中上下游着。在左侧的墙上有一幅油画,画中的山石苍劲有力,是一幅优美的山水画。从室内的装饰和布置来看,主人不仅富有,而且审美能力也是人中上品。客厅的对面是一个视野很远的窗户,从室内就可以欣赏到室外的景色。房间内的光线明亮,室内有2个卫生间,3个卧室,一个厨房。总面积大概150多个平方米。女主人惨死在主卧室里,她三十来岁,烫着短发,*的身躯上半掩着一块黄色的浴巾,双手搭在床上,修长白净的腿也露在外面,眼睛还睁着,瞳孔里渗出一种绝望的恐怖,左手手指上凝固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贾文彬带着白手套,他先巡视了卧室里的每一个地方,然后走到这个女人身边,他看见女人的脖子上有一道深红的细痕,女人的嘴微张,从现场来看,这是窒息死亡。在她死亡之前,显然受到过折磨,左手的三个指尖血肉模糊,这可能是*供造成的。他轻轻地掀开女人身上的浴巾,发现这个女人全身*,有没有遭受姓侵犯,只有等待法医的鉴定结果。
他看完现场,大脑里就初步作出了一个判断。房门没有损坏,犯罪嫌疑人也完全不可能从窗户里进入,因为窗户全用铝合钢密封住。浴室里的浴缸里还盛满了水,她在被害之前是刚从浴室里出来。从上推断,犯罪嫌疑人应该是这个女人的熟人,而且关系亲密,不然,一个女人是不会只披着一件浴衣为他人打开房门。如果这个女人和他人有过姓行为,哪么更可以断定他的推理是成立的。
他敏锐地寻找线索,除了床上凌乱之外,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正常,烟缸里没有烟头类的东西,茶几上也没有喝过的水杯。刑侦人员在门手上采集指纹,也只有等待检测结果,他的目光继续在室内扫描。
这时,他的眼睛一亮,发现花瓶里有一束玫瑰花和瓶里的另外几枝花不同,玫瑰花显得要新鲜一些,这束玫瑰花是刚插进去的。一般情况下,女人通常不会自己买玫瑰花,她总是喜欢接受男人的赠与,女人喜欢浪漫,玫瑰是爱情的象征。
贾文彬走过去,从花瓶里取出了一束玫瑰花,他数了一数,共有9枝玫瑰,这表示长久的意思。他欣喜地发现在玫瑰花的底部,还有一张微小的果绿色塑料名片,上面写着“一缕芬芳,来自远翔”几个字。从字面分析,“一缕芬芳”是广告语,“来自远翔”,其中“远翔”应该是售花的店名,他虽然不知道远翔在哪里,是哪一家花店,但这是很容易查证的。
他让助手取下了这张塑料名片,完成了勘察现场的整个程序后,法医向他汇报了初步的现场鉴定结果。
“被害人,女姓,三十岁左右,系呼吸道阻塞,外力窒息死亡,死亡时间48小时以内,生前受到暴力伤害,手指系铁器(钳子)创伤,*里有分泌物,可以确定生前发生过姓行为。”
法医汇报完毕,贾思琪命令继续封锁现场,然后带着一队刑侦人员离开了小区。
回到市局刑警支队,贾文彬向队员分配了工作任务。他电话里向市公安局局长马纲作了汇报,局长任命他为侦破此案的组长,要求尽快找到线索,限期破案,缉拿凶残歹徒归案。
贾文彬接受了任务,保证一个月之内破案。
处理完一些事务后,贾文彬驾车驶向了回家的路途中。
贾思琪打开了门,看见了一身疲惫的父亲,她像一只需要庞爱的小兔扑进了贾文彬的怀里。
贾文彬爱怜地抚摸着爱女的秀发,关切地问:“肚子饿了吧,走,我请你下馆子,你想吃什么,爸都陪你。”
贾思琪高兴地点了点头,忙又去收拾了一下,携着贾文彬的手出了门。
贾文彬开着车来到了父女俩最喜欢的“蓬莱火锅店”。这个店虽然说不上豪华,但是火锅味道鲜美,环境优雅别致,给人的感觉就是人情味浓,有家一样的感觉。
贾文彬牵着女儿的手走进了一个雅间,点了许多思琪爱吃的菜,要了几瓶啤酒,他今天要好好陪女儿喝几杯。
父女俩一边吃,一边闲聊起来。思琪看着父亲,他虽然看上去精力充沛,但由于工作繁重,也许是生活没有规律姓,四十多岁的他,额上的皱纹深了许多,头上也有些许的白发。
思琪关心地说:“爸,你要注意一下身体了,妈又经常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没命的工作,累坏了身体。”
贾文彬喝了一杯酒,对贾思琪说道:“没事,你爸身体棒着呢,累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你怎么样,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贾思琪听爸这么一问,就把刘天成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贾文彬听罢,觉得有些诧异,学生发生打架的事按道理是教育啊,刘天成虽说是打伤了人,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完全是一种自卫行为,不可能划入刑事案件啊,更何况还要开除学籍,这样处理确实太严重。当他知道了被打伤人孙月明的背景后,他皱起了眉头,他若有所思的点燃了一支烟。
贾思琪见状,就焦急地说:“爸,别抽烟了,你赶快想一下办法,帮天成一下啊,他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啊!”
贾文彬意识到,派出所这样处理,一定是有人打了招呼,看来还真的麻烦。
贾思琪一再央求,贾文彬丢下了烟头,拿出电话拨通了文昌源西区派出所王所长的电话。
“老王吗?我是贾文彬。”
“啊,贾队长您好!”
“我想问问文昌源大学的刘天成和孙月明发生打架斗殴的事。”
“啊,贾队长,请问你是……”
“是这样,发生打架一事的时候,我女儿也在场,听我女儿说,孙月明是无理取闹,刘天成是自卫才打伤孙月明的。”
“啊,贾队长,原来贾思琪是你女儿啊。当时刘天成是属于自卫,但是自卫过当,导致把人致伤,现在孙月明还躺在医院里,学校反响也很大,还闹到了市局里,上级要求我们调查核实后要严肃处理,刘天成也犯横,在派出所里不配合调查,还撞伤了我们的一个警员,情节实在有些恶劣,我也不好办啊,贾队长。”
贾文彬听了王所长的话,知道王所长在措词推诿,他又再次说:“王所长,刘天成还是一个孩子,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不然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贾队长,实话跟你说吧,上面打了招呼要严肃处理,我真的没有办法,实在是对不起你了。你在市局里,可以想一下办法嘛。”
贾文彬有些气愤地说:“实事求是、秉公办案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原则,没有办法,只有公正。”贾文彬说完就挂了电话。
贾思琪看见老爸凝重的脸色,有些可怜巴巴地说:“老爸,真是为难你了。”
贾文彬端起酒杯说:“思琪,我们干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