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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柱这种官员在官场上并不吃香,甚至很多领导厌恶。脾气暴躁且说话直,时常口无遮拦,稍不留神就得罪人。但干工作绝对是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很多事别人拿不下来,他用不了几天就能顺利拿下。另外,他的群众基础特别好,嘴上时常挂着群众利益无小事,只要有百姓找他反映问题,当机立断做出回应。先把分管领导臭骂一通,再让他限期办结,因为此,百姓私底下叫他“郭青天”。也是西江省出了名的“明星官员”。
一个“郭大炮”,一个“郭青天”,上头对他又爱又恨,几次几落,浮浮沉沉,道路虽曲折,官运还算亨通。他的性格决定了走不长远,在官场,没性格就是最好的性格。
比起前些年,他的头发秃得更厉害了。以前西半球还是支援东半球,拢过来还能看得过去,现如今西半球也只剩下几根枯草,彻底和东半球决裂。他的脑袋本来就尖,秃顶后更显得锃光瓦亮。
郭金柱忧心忡忡坐下道:“志远和你说了吧?”
“嗯。”
郭金柱习惯性地捋捋为数不多的头发,焦头烂额道:“此次去你有两个任务,一是找到她,二是把她给我带回来,不能再让她在外面野了。”
听到他如此说,想必心里有底。陆一伟试探性地问道:“郭书记,您是不是和郭悦吵架了?”
他一脸不快道:“上周打电话的时候争吵了几句,没想到她的脾气比我还倔,居然一星期不接电话。”
陆一伟一颗心落地,看来不是想象的那样,可张志远营造的气氛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笑着道:“郭书记,现在的年轻人很有主见,您肯定又训人家了,要不然也不会不搭理您。”
郭金柱像个孩子似的梗着脖子道:“当老子的,我说她几句还不成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把她送到国外。一说她就说国外怎么样怎么样,这里是中国,就是遵守中国的规矩。”
“是不是郭悦谈恋爱了?”
他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您不满意?”
“我见都没见过,谈什么满意。”郭金柱生气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弄回来,留在身边还踏实一些。”
“行,我去劝劝她,但不敢保证跟我回来。”
郭金柱瞪大眼睛,进而又松懈下来,抽着闷烟道:“好好和她说,就说她妈想让她回来。”
“明白。”
聊完此事,郭金柱本来还想聊其他的,听到我中午的飞机没继续往下说,起身拍拍陆一伟的肩膀道:“一伟,我为官几十载,下属无数,唯一让我满意且上心的只有两人,一个你,一个志远。我干完这届可能就要退休了,别的不说,你俩我能送多远就多远。前段时间我和还老白聊你的事了,他想让你再给他干两年,也好,但有你什么想法要及时和我沟通,明白吗?”
陆一伟本想和他说说心里话,可现在不是时候,颌首道:“明白。”
郭金柱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志远马上就要到国资委了,很好,改天一起聚聚,庆祝一下。”
从管委会出来,陆一伟一直寻思着张志远的事,不知道这是谁在背后运作。听郭金柱的口气,这事他有份。
官场上很多事都是机缘巧合,不一定你要求进步就有合适的位置,张志远显然生在逢时。正好赶上企业搬迁大好时机,国资委又连续换帅,再加上他是分管工业副省长身边的人,各种因素加起来也就轮到了他。
陆一伟当然希望张志远越走越远,对他将来的仕途绝对有利。要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东湖会”,一半人掌握着实权,可都是即将退休的人。这茬一旦离开官场,自己所处的位置就尴尬了。上头没有人,谁都敢在你头上踩一脚。
既然张志远可以借着企业搬迁成功上位,他为什么不能。就是为了离开江东,他也要憋着一口气干出一番成绩。想到此,内心沉寂已久的小宇宙渐渐燃烧起来。
回到车上,佟欢看着他笑道:“有喜事?”
陆一伟诧异地看着她道:“怎么看出来的?”
佟欢一副可爱的模样道:“如果你不高兴的时候嘴角是平的,而且眼角下垂。反之,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比较大。”
没想到观察自己如此仔细,道:“是吗,我这么从来没感觉到。”
“你自己当然不会发现啦,只有关心你的人才会察觉。”
听到此,陆一伟不由得移开眼神,选择了沉默。佟欢长舒了一口气,发动车往机场赶去。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说话。
如果说对痛的领悟,佟欢更有切身体会。出身贫寒的她,大学毕业后不谙世事,对金钱财富充满了渴望。也正是对贫穷的极度恐惧,才被迫做了别人的情人。那段时间,她前所未有的满足,有大把大把的钱可以买自己曾经奢望的东西,豪车,首饰,奢侈品,出入高档会所,如果不是遇见陆一伟,她可能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陆一伟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明明知道对方有女朋友,可无法控制情绪不去爱上他。在她眼里,陆一伟是一个有魅力有感情的男人,而且很有女人缘,那么多女人愿意为他付出,为什么,说明他值得女人放下一切。
如果不是范春芳的出现,或许他们就结婚了。她清晰地记得那天春节,下了那么大的雪,陆一伟从江东市去了她家,陪伴她度过最开心的一个春节。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的,她没能够把握住机会留住他。
嫁给比自己大的潘成军,是她的选择。没有找任何人商量,就在一念间做出了决定。结婚那天,陆一伟眼眶湿润了,她能读懂眼泪的含义。那一晚,她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了一夜,为陆一伟,也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