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遭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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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遭贼

齐镜说:“处理了。”

黛西说:“吓死我了,你这么久没有回来,这边还大肆报道说索利死了一个律师,这件事情应该没多严重吧?”

齐镜没有回答她,黛西也才看向齐镜身边的我,她现在素质好了很多,看到我至少会笑了,最重要是笑得自然,她说:“周小姐。”

我对她同样笑着说:“不好意思,你刚才所说死的律师是我父亲。”

黛西脸色一变,她满脸歉意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是你父亲。”

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齐镜说:‘我让司机送你。”

我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开口问:“对了,赔偿款什么时候下来。”

齐镜说:“大约两个月。”

我说:“好。”

我没在说什么,转身便从他面前离开,到达家里后,我刚将门打开,便看到我妈正坐在沙发上,在进屋之前我就在心里想着,周宴宴,不管你多么悲伤,你一定要保持你的最基本的笑容,开心点,别让别人发觉。

可当我看到妈那苍白的脸色时,我的笑还来不及展开,我妈已经双目呆滞抬起脸看向我了,我们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我妈忽然幽幽开口说:“你爸是不是死了。”

我将钥匙从钥匙孔内抽了出来,我笑着说:“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妈说:“你跟我过来。”

她没有管我,最先开始我爸的书房,我跟在我妈后面,到达书房内后,房间内窗帘正拉得死死的,我妈动作有气无力从抽屉拿出一些文件,那些文件全部都是我爸工作上的文件。

我妈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我看了她一眼,她脸色苍白没有说什么,而是眼神示意我将信封打开。

当我看到上面写着家人亲启几个字时,手有点软,那字迹我认识,那是我爸的字迹。

我将信封打开后,便看到我爸写的信。

他说:“宴宴,也许你并不会理解爸爸为什么要提前写这封信给你,我希望在你看到这封信时,请不要悲伤,听爸爸说完。

信封旁的文件是齐老先生生前的遗产,还有他的遗嘱。这是爸爸最大的遗憾,因为到最后我都没有完成他对我最后的嘱托。

齐老先生生前一直有个非常担忧的问题,便是害怕自己的遗产在他死后引发一场家族战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齐老先生曾经亲口告诉我,他手下的动产与不动产,还有基金证券还有股票此类东西,将全部捐出。

我在齐家工作几十年,齐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对我的赏识,估计现在的周定恒,还是一个一文不值,为了五斗米发愁的穷书生。

爸爸一生为人正直,因为知道了一些齐家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招来杀身之祸,宴宴,齐家是个大染缸,在爸爸离世后,请谨记爸爸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要涉足齐家的任何事情,如果有条件的话,爸爸希望你能够带着你妈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去哪里都可以。

但,在你们离开之前,爸爸在这里要拜托你一件事情,便是将这里所有的文件还有齐老爷子的遗嘱全部交给刘骜,并且让这份遗嘱公诸于众,成功捐赠出去,而不是被奸人所独吞。

这些资料送出去后,你便带着你妈妈速速离开,万不可停留。

爸爸也希望你不要查我死因,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是因果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总有一天,我的死亡,老天会给我一个说法。

最后一些话,是我要对你妈妈说的。

润娥,这一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其实还是你,当初结婚时,我说要带你走一辈子,可我辜负了你,也请你原谅我先走一步,我希望你对我死亡能够放宽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同你夫妻一场,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如果你还愿意,下一辈子我等你。

但这一辈子,请你好好陪着宴宴,代替我陪着她。

周定恒留。

我看到这封信时,侧面看向我妈问:“你哪里翻出来的?”

我妈说:“我今天收拾他房间时,从他抽屉内拿出来的。”

我说:“妈,这些东西没有给别人看吧?”

她说:“没有,我也才刚看到。”

我抱着所有东西跑去外面,到处找地方藏起来,藏在一个比较可靠的地方后,我才觉得安心,我正打算转身,便发现我妈正在我身后站着,不发一言。

她似乎一直在等着我的回答,我想了想,开口说:“对,你说的没错,我爸死了,是我出差那天死亡的,警方说是山崩塌,连车带人滚下山崖。”

我妈脸色晃了晃,我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我继续开口说:“尸体正在运输路上。”

我以为我说出这些话,我妈会哭,谁知她没哭,也没有笑,没有任何反应说:“你爸的衣服我还没洗好,过几天他就要回家了,我得给他洗洗。”

她说完,便转身进了洗手间,我跟在她身后,她将洗脸盆内一些干净的衣服重新放上水和洗衣液重新洗,我看了好一会儿,想说点什么,可却发现任何话在此刻都是多余的。

我妈蹲在洗手间内拿着我爸那几件衣服洗了又晾,晾了又洗,这反反复复,她也不和我说话,直到夜晚十点后,我受不住了,我走到她身后说:“妈,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出来吧,别憋着好不好?”

我妈背对着我,继续洗着,她说:“我没有要哭,他又没有离开我,我为什么要哭?”

我说:“妈,你接受事实行吗?”

我妈说:“你去休息吧,我洗了这一遍就好了。”

我站在她身后许久,最终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转身便从洗手间门口离开。

之后那几天我们都在家里等我爸的尸体运回来,从极昼那边走陆地我差不多要一个星期才能到家,这几天我妈情绪都很正常,依旧煮饭洗衣服,打扫家务,和我说说笑笑,根本没有半分伤心,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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