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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爵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青年的蠢笨，偏偏青年还一脸好奇无辜的盯着他，没有一点对自己那可悲的智商的自知之明。

男人伸手揉了揉鼻梁，“凶手就是那个或者那些去问心所的普通人。”

“啊？普通人？！”怎么可能？！“普通有勇气杀人后还削成一块块的吗？四四方方那么规则？”

“……”你特么当我之前说的在放屁吗？“这是间接性唆使别人去杀人。”

“啊？(°ー°〃)”完全听不懂，凶手不是去问心所的人吗？怎么又成了唆使杀人？所以，凶手到底是谁？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不行，不能生气！你已经二十八岁了，对方才二十岁！不能生气！

“教堂的修士，借助谈心将普通人催眠，然后放纵普通人去杀人。”男人声音缓慢冰冷，有点咬牙切齿。

“哦⊙?⊙！”这次青年听懂了，他歪了歪头满是好学的问，“那凶手到底是谁？”

“……”emmmmmm，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你……到底是怎么进入警局的……”连最基本的法律知识都不懂。

“走后门啊！”(?˙▽˙?)没毛病，他就是走后门的，原剧情里原主也是走的后门啊。

“……”沈爵已经忘记了这是今天第几次无语，不仅胆小怕事，蠢笨白痴，还特别不要脸，没有一点自我认识。

但是，不行，他还是觉得挺可爱的，除了让无语一点，竟然讨厌不起来。

男人微微沉吟，才道：“教堂的修士唆使别人杀人，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也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算是买凶杀人。

而那这些普通人，没有精神病都是正常人，不构成精神病杀人，是可以用法律制裁的，并且催眠并不能在法律上替他们脱罪，自然就是真正的杀人犯。”

“啊！这样啊！也太倒霉了吧。”

“……”下一个杀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他们倒霉了，“人都要为自己负责，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心思不正，也不会被别人利用。”

“……哎……”但也确实挺倒霉的，白空又不是真正的警察，他是普通人，自然没有沈爵看的那么开。

听完男人的话，青年只觉得眼前一亮，拨开云雾见日明，“这样的话是不是凶手可能不止一个，只要去过教堂的人都可能是凶手，修士将普通人催眠，让他们将生活中的不满，怨恨，光明正大的发泄出来。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为什么死者死亡现场那么整齐，没有丝毫的挣扎痕迹，因为杀人的是熟人，且每次杀人的都不是一个人。

同时，修士找的都是普通人，没有医生屠夫的刀功，所以分尸看不出来太大区别，然后加上催眠后对神明的忠诚信仰，他们会以为自己正在做一件神圣而庄严的事，于是又将尸体二次修复。

这样说来，之前三个死者，三个凶手，虽然是连环杀人案，但是凶手完全不是一个人。”

“嗯。”男人欣慰的点点头，还不算太蠢，“对，验尸时我也发现了不对，三个死者尸体分割手法看似相似，却又不同。”

“比如第一个死者，他是头部开始分割，第二却是从下半身开始，第三个则直接当中截断。”

“……”QAQ你可以不说吗？我害怕！“沈叔叔，凶手这么可恶，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了，走，我们现在可以抓他们了！”

青年甩了甩满是鸡皮疙瘩的手，拉住男人，转移话题。

男人挺住脚步，没有动，“……”证据都没有，抓个毛线啊！

沈爵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修养，遇到白空后都喂了狗。

拽不动，白空回头盯着男人：“沈叔叔，你怎么不走？”

“……你想怎么抓人？强行扣留吗？证据呢？”

“……”对喔，没有证据。青年瞬间蔫哒哒，“难道我们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要不告诉老大？”

“你自己看着办。”沈爵冷漠的看了一眼青年，抬脚就走。

他只是一个法医，查案不关他的事，他只不过觉得青年有趣，才带着小白痴出来玩的。

看着男人的背影，白空连忙跟上去，脑海里闪过第一次见到沈爵时对方那双冷漠到骨子里的眼睛。

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聪明，强大，看过无数人的生生死死，人命对他来说已经是无所谓。

也不知道哪句话招惹到了男人，后面的路程，男人走的奇快，白空非得小跑才跟得上。

一路上男人都冷冰冰的，白空乖乖的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喘一声。

·

最后男人在一处居民楼停下，白空依旧跟着男人。

只走了三步，男人便停了下来，回头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青年：“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们不是同路吗？”白空心虚的问。

“是同路，楼上是我的公寓，你要同路到我的公寓吗？”

“我的公寓……”在哪里嘛！QAQ在哪里嘛！“也在这里不可以吗……”

在男人凉凉的注视下，白空渐渐沉默下来。

沈爵看着面前一脸无辜甚至天真无邪，单蠢的青年，不得不怀疑，对面这个白痴是不是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

白痴眨了眨漆黑的眸子，手指无措的搅着衣角，“我……”呜呜X﹏X为什么每次到了新世界都没有导航！“沈叔叔……”

沈爵挑眉，不急不忙的等着小白痴想借口。

“……”好气哦！QAQ怎么挽回老子的面子，“沈叔叔，我真的住上面。”

“……”男人看着他，脸上明晃晃写着两个字——不信！

“……”为什么这个大冰山这么讨厌！啊啊啊！(?｀⊿′)?怎么办！

【系统，白家有钱吗？】

【你觉得呢？白少爷。】狐乄还等着看好戏呢，突然被小公子逮住有些茫然。

【真的吗？Ｏ(≧▽≦)Ｏ】太好了！【系统快点帮我租一间公寓，要沈爵旁边的！】

【为什么？】

【这样以后就不怕找不到路了，可以和大冰山一起！就住他旁边，多方便啊！】

【……】我是问为什么选这里，不是沈爵旁边，小公子你暴露了路痴属性，【……好……】

·

与系统结束对话，白空就感觉口袋一重，伸手摸了摸，多了一串钥匙。

面子问题挽回，青年大大方方的掏出钥匙对着男人晃了晃：“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住在这里，还是你旁边哦。”

“……”每天早上都能够看到大妈从旁边进进出出的沈爵，真心不能理解，大妈如何变成可爱的小青年的。

所以，沈爵下意识问了一句：“那是你妈吧？你是捡的吗？”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泼辣大妈会生出白空这样的儿子，或者是亲戚？

“哈？Σ(°△°|||)︴”黑人问号脸，这次轮到白空懵逼，“你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