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意外的重逢(1 / 1)

伏乱 隔开 2557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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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炊饼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里,边上放着一些吃的,点着篝火,篝火边上还烤着几条鱼,回想湖边发生的一切,我知道这是司马娉婷放的,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司马锐所为,伤的最深的,应该是她了,她一直视司马锐为骄傲,榜样,如今变成这番模样。</p>

他艰难起身,想到之前最后时刻煞气爆起之事,试着启了地煞式,没错,煞气回来了,而且更加精纯,控制的更加熟练。0、。;田。</p>

“应该是突破瓶颈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自言自语到,继而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立即警觉,转身看到司马娉婷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几条鱼,脸色惨白,手冻的通红,看到他站在那里。</p>

“醒啦,感觉怎么样?”司马娉婷问到。</p>

“我突破了瓶颈,现有煞气护体,已无大碍,这是哪儿,我睡了多久?”炊饼问到。</p>

“这是湖边山谷里一处洞穴,我捡柴火时发现的,你睡了三天了。”司马娉婷回答,然后拿木棍将鱼插上,放在篝火边烤,“带来的干粮打斗时散了一地,我勉强捡了一些,怕你醒来饿,又去湖里抓了些鱼。”</p>

“铭兄呢?”炊饼想到司马铭当时只是被断了左臂,并未身亡。</p>

“师哥他,”司马娉婷忽双眼通红,泪如雨下,“师哥他,失血过多,没挺过来!”这是自司马铭死后三天来她第一次哭。</p>

司马铭没能活过来,自己又昏迷不醒,这三天,司马娉婷承受着多大的痛苦跟不安,还无处发泄,一想到这儿,炊饼很是心疼,伸手帮她擦拭眼泪。</p>

司马娉婷之前一直强撑着,现在看到炊饼醒过来,最后挂着的那根绳,终于还是断了,一头扎进炊饼怀里,晕了过去。</p>

炊饼将她放在草铺之上,一摸额头,烫的紧,赶紧扯下自己衣上一块布料,烧了点热水给她敷上,然后用内劲逼出她体力的寒气。</p>

司马娉婷就这样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时,炊饼正在篝火边烤鱼。</p>

“感觉怎么样?”炊饼问。</p>

“头有点晕,浑身无力。”司马娉婷答到。</p>

“我用内劲逼出了你体内的寒气,烧已经退了,大病初愈,会这样的。”炊饼说到。</p>

“谢谢!”</p>

“我应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在湖边了,对了,前辈他们的遗体呢?”炊饼问到。</p>

“都安葬了,就在崖边,那里景致不错,可以看到整个山谷,那是他们最后战斗的地方,想来,师叔他们应该会喜欢的。”司马娉婷答。</p>

“今后有何打算?”炊饼将一条鱼翻一面,边烤边问。</p>

司马娉婷看着炊饼,“我想先帮你一起找回你师兄,江南暂时是回不去了,若回去,一定会问起这边的事,我若实情相告,恐你师兄性命不保,但若要我在师父面前扯谎,我怕自己也办不到,唯今之计,只有先与你一起,救出你师兄。”</p>

炊饼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经过这件事,她变了,变的更细心,更耐心,考虑问题也更细致了,可她眼睛不再如之前般明澈,灵动,话语间满是这江湖的味道,炊饼明白,以前的司马娉婷已经死了,在那湖边,随着司马莫让,随着司马铭,也随着她心里的那个司马锐一起,都埋葬在了这里。</p>

司马娉婷看到他不说话,问道:“你呢,打算从何找起?”</p>

“司马锐有意入仕,先上前线立军功是现在最快的方法,现如今离这儿最近的,应该是潼关孙传庭的大营,去那里,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炊饼说到。</p>

“嗯,我陪你一起,若能见到大师……若能见到司马锐,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替死去的师叔还有各位师哥们报仇,为司马家清理门户。”司马娉婷绝美的面庞没有了往日的天真跟豁达,多了一分冷漠和冰霜,让炊饼看着不寒而栗,往日的司马娉婷,怕是再也看不到了。</p>

于是二人胡乱吃了点,炊饼翻找了下之前司马娉婷找回来的包袱,找到了王二狗的和自己的。</p>

“其他东西不甚要紧,主要是二狗哥包里有父亲留下的秘籍和祖师爷牌位,我包袱里有把祖传的匕首。”炊饼对着司马娉婷说。</p>

司马娉婷也找了些能用的金创药之类的,打了一个包,一起带走,临走前他俩去司马莫让墓前,炊饼给司马莫让磕了个头,为了他从前的指定,也从了他为这天下苍生的心。</p>

“前辈放心,待我救出师兄,一定会消灭魔主,抓住司马锐,介时在您坟前手刃此贼,为您报仇!”说完他走到司马铭墓前,司马娉婷并未将司马铭临死前与她说的话说于炊饼知,与并不了解司马娉婷在司马铭心中的份量,但是平日里相处可以看的出来,司马铭很是疼爱这个师妹,如今天人永隔,“在你心里最放不下,应该就是这个师妹吧。”炊饼想到。</p>

“铭兄,你我相识不久,平日里你话也不多,当日我们三人遇袭,你最后以身范险想将敌人引开时,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值得深交之人,之后你我一同舍命伏魔,此战过后,本应成为莫逆之交,往后携手同进拯救苍生,却不想如今阴阳两隔,司马锐此举,已非你们司马一门之事,此举关系天下苍生,关系较掠阵千年来为了伏魔牺牲的各位师祖们,也关系到这天下正道的卫道之人,”炊饼回头看了眼司马娉婷,“至于娉婷姑娘,还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护她周全。”</p>

一切停当,两人准备下山,刚走没几步,司马娉婷腿一软,差点落掉下山,亏得炊饼眼疾手快。</p>

司马娉婷一脸心有余悸,这些天她做的事情,承受的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痛苦和压力,又岂是一个普通姑娘家能承受的起的,这些炊饼自然心里明白,他没有多言语,蹲下,指指背,“上来!”</p>

司马娉婷一脸诧异,“你伤也才好。”</p>

“无妨,我已突破瓶颈,现有煞气护体,早已无大碍,赶紧上来,我也想早点赶路去寻师兄不是。”炊饼说到。</p>

司马娉婷筹措良久,“好吧,但你要累了,要与我说。”然后接过炊饼递过来的包袱,趴在了他的背上。</p>

炊饼背着她,缓步下山,“这小妮子,看上去不胖,没想到还挺重的。”炊饼边走边想。</p>

司马娉婷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想什么呢?”</p>

“嗯?哦,没有,我就在想,司马锐说过将我师父骗去江南你们那儿,按他所说,我师父恐怕现在应该知道我们伏魔之事,如果我们长时间未有消息过去,只怕他会过来找我们。”炊饼赶紧转移话题。</p>

“我听师父说,无尘道长修为极高,有经天纬地之能,我们这点小事,怕经不起他一卦之相。”司马娉婷说到。</p>

“师父平日里与人测字看相都是一些小把戏,遇大事时一般不起卦.”炊饼答.</p>

“为什么?”司马娉婷很奇怪,“一般人小事不管,大事起卦,为何无尘道长如此另类?”</p>

“懒呗。”炊饼随口答到。</p>

“你在一个外人面前如此说自己师父,不怕有何不妥吗?”司马娉婷说。</p>

“哈哈,”炊饼尴尬的笑了笑,“玩笑话,莫当真,师父他性情飞扬,不像一般的修道之人,对于命数之类的,并不太在意,故而平日里难得起卦,而且,我们这事,怕不是一个卦相能看的透的。”</p>

“嗯,也是,此时如非亲临,恐永远无法猜到。”司马娉婷点了点,半晌没说话。</p>

“司马锐此番谋划,恐有十几载,此等心机城府,怕我一辈子也难有。”炊饼见她不说话,怕她又自己乱想,说到。</p>

“铭师哥也这么说。”司马娉婷说到。</p>

炊饼愣一下,“他还说什么了?”</p>

“不告诉你!”司马娉婷回答到。</p>

看到她如此回答,炊饼心里稍安,至少证明心境有所好转,亲人故去,怕的不是她伤心难过,怕的是她一直憋在心里,所以炊饼一直找着法儿跟她聊,希望她别给自己憋坏了。</p>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司马娉婷坚持要自己走,无奈之下炊饼只能放她下来。</p>

二人在一十字路口的树下稍歇,吃了点东西,正在考虑往哪个方向走,听到有喊杀声自远处传来,炊饼定睛一瞧,约摸一队十来人官军追着另一队十来人的队伍砍杀过来,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他们眼前,那十来人队伍被官军团团围住,一下子就只剩六七人。</p>

剩下那六七人将一人护在当中,背靠背与官军对峙。</p>

炊饼将司马娉婷护在身后,回眼看到被他们护在中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闯王――李自成”,他被几人护在中间,头上的毡帽丢了,身上的铠甲也被血染透,手上还流着血,没了往日一军统帅的气势。</p>

眼瞅着官军要将他们砍杀,炊饼煞气祭起,地煞阵启,自突破瓶颈之后,炊饼体内的煞气更加精纯,控制的也越发熟练,为了不给双方造成伤亡,故意将地煞之气覆盖他们双方所有人,一般人哪里受的住这等煞气,人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全身绵软,摊倒在地,而马也因为煞气影响,拔腿跑远,两队人马皆惊慌失措,回头看到亭里的两人,“是不是你搞的鬼?”</p>

炊饼摇摇头,一脸的无辜,而李自成已经看到炊饼,此时应该能猜到一二。</p>

官军完全摸不着头绪,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狼狈爬起。</p>

“各位平日里杀戮太多,恐是上天给你们的警示!”站在炊饼身后的司马娉婷说到。</p>

官军看着有点慌张,几人商量了一下,起身追马去了。</p>

“李将军!”炊饼见官军已走远,施一礼道。</p>

“哪还有什么将军,今日一败,我部几乎全军覆没,我与妻女都走散了,若不是小兄弟相救,恐今日,随高大哥去了。”李自成长叹一声。</p>

“此地不可久留,官道恐不能走了,我们往山里走吧,多走边说。”炊饼如此说,是有他的考虑,如今义军刚刚战败,官军那边的情形肯定熟悉,若能问之一二,或许能打听到司马锐的线索。</p>

几人就这样一路上山,来到一座山神庙前,应该是多年没人打理,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了,好在墙体还好,可以避避风。</p>

此时天已黑,李自成命人找了点柴火点起了篝火,几人围坐一起,炊饼将包袱里打包的鱼肉给大家分了分,也算是吃上一顿了。</p>

因为与他们不熟,而且又是义军,平日里身边的人都叫他们闯贼,叛逆,又看到他们狼吞虎咽的,司马娉婷心里有点担心,一直坐在炊饼身边未曾说话。</p>

都吃完,李自成问他:“周兄弟,上次见我时,不是跟你师兄一起,今日怎么不见其人啊?”</p>

“哦,师兄他有事要办,先我们一步走了。”炊饼不想把伏魔之事告知,一来不想给王二狗徒增危险,二来么,这本是他们三派的事情,也不必与外人说道。</p>

“那这位是?”李自成看着司马娉婷问到。</p>

司马家有官身,在官府也有点声望,炊饼自然无法跟他明说,“这是我同门小师妹。”</p>

“姑娘有礼,”李自成一抱拳,接着说“方才周兄弟救我等脱险时,真是好本事啊!”</p>

“并不是什么本事,障眼法罢了,李将军遇何事,乃至于此?”炊饼摇摇头,打着马虎眼。</p>

“说来惭愧,上次你报信与我之日,有一声称是‘曹操’帐下谋士,送信称‘曹操’欲与我一同进取潼关,我得你相报,将他杀了,然后反其道而行之,提前两天进取潼关,却不想孙传庭早有防备,命曹变蛟从后翼将我军赶至潼关,以合围之势将我军困在当中,之后出一人,剑法奇绝,带着一支十几人的队伍,与我军阵中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我军本就无心再战,被此人带队一冲,立时溃不成军。”</p>

“此人可是身长七尺有余,剑刃三尺,剑法诡绝。”司马娉婷突然问到。</p>

“确实诡绝,明明看到他在眼前,背后却中剑,连双喜都……哎。”李自成说到。</p>

“司马锐!!!”</p>

“司马锐!!!”</p>

司马娉婷与炊饼脑海中立时现出这个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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