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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镇的今晚将不再安宁平静!
曾成等十数人傍晚来到安平镇,瞬间就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十几匹马嘶鸣的叫声在镇边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要不是看见马上是一名官爷和十几名的禁卫兵丁,才让人们没有那么的害怕,这几年新月河以北地区旱灾年年,很多家庭都支离破碎,百姓流离失所,年轻的逃到深山里,最后成为强盗到处抢劫虏掠,年老的客死在他乡,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以至于这里的民生不得安宁,像这样情况,强盗到镇上抢劫一年可要遇上十几回,哪有不害怕之理!
今年的情况有些改善,天降几场大雨,缓解了不少旱情,才有许多有良心的强盗放下手中的屠刀,重新拿起锄头回到家乡耕种,安平镇才稍许恢复了以前的宁静安详。
官府都有自己的驿站,不需要住在客栈,一切饮食安排由驿丞和小吏安排,不需要曾成操心。
曾成等人到了驿站,吩咐驿丞将马匹照料好,明日好赶路,加派几个兵丁轮流协助小吏巡夜,确保安全,用过晚饭曾成就回到驿丞特地为他准备的房间,歇下了。
镇外十里处,易了容长风与戚雷正骑着马慢吞吞的往这儿赶来,长风骑马的本事硬是让曹蕊凤给逼着学会的,可惜还是不能跑的太快,一快他就不知道如何保持平衡,在马背上飘起来,本来练武的人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连教他的戚雷都觉得有点古怪,甚至怀疑长风是不是在逃避骑马,想坐马车舒服点,自家兄弟不好意思问,慢就慢吧,只要不要耽误了行程也就行了,于是就陪着长风像是溜达似的往安平镇赶来。
“风弟,还有十里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到达安平镇了,这次是去接的是朝廷特使,大哥怕有熟人,要是不小心被对方认出来就不好,还是由你出面的好。”戚雷虽然答应跟长风前来,但是也是有自己的担忧之处的,不知道护送特使的禁军是不是还有人认识自己,他是从那里出去的。
“大哥放心,小弟的易容术连那些老江湖都能看走眼,再说小弟也不会让大哥为难的。”长风骑在马上道。
“这次的特使听说跟上次来的是同一人,朝廷怎么会有这样的委派?”戚雷疑惑的道。
“小弟不知道官场之事,戚大哥问这个问题,小弟实在难以回答。”长风歉意道。
“朝廷向来有个惯例,就是不会再派同一个到同一个地方处理同一件与之相关的事情。”戚雷向长风解释道。
还有这样的规矩,长风起了兴趣道:“怎么朝廷还有这样奇怪的规矩?”
戚雷答道:“这不是朝廷的规矩,只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而已,也就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了,所以愚兄才有点起疑。”
“既然不是规矩,也许是皇帝突然给忘了呢,大哥对这件事也太敏感了。”长风觉得这是有点无稽之谈。
“就算是皇帝糊涂,那班大臣也不可能不提醒他的。”戚雷还是有些担心道,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阴谋。
“大臣们就算知道了,又没有来得及提醒,只好这样了,大哥在官场时间长了,难免会疑心太多。”长风轻描淡写的道。
“风弟,你从曹寨主那儿可曾听说过这个特使大人是什么来头?”戚雷仔细的问道。
长风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我不关心这些,蕊凤也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这些事情。”
“那就是我们还不知道他是那一方的人了?”戚雷接着问道。
“何谓那一方?”长风问道。
“风弟难道不知道朝廷上文武两股势力吗?”戚雷点拨道。
长风顿时明白戚雷关心的是什么,这个他到是知道的,这个特使是那一方的人,说明这一方人现在在朝中占了优势地位,如何决定我们是否向那一方靠拢,这是现阶段断情寨求得生存的必要的手段。
“那我们现在去迎接那个特使,应该怎么说?”长风想听听戚雷的意见道。
“我们不知道他是那一边派来的人,先不要打草惊蛇,礼节上只要多客气一些就行了。”戚雷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朝廷官员,应付那些人已经得心应手,有机会当然传授给自己这个结拜兄弟了。
“多谢大哥指教。”长风在马背上对戚雷抱拳道。
戚雷微笑一下,表示领会其意。
安平镇今夜特别的黒,远近几乎没有一丝的灯光,长风和戚雷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客栈,住下,等明日一早去驿站见特使大人,并随程护送回断情寨,这是长风这次出来的任务,程秀云交代下来的。
安平镇另外一家客栈,欧阳震师徒三人加上铜道人一共四人就住在这家客栈,这个时候真是他们商量如何抢夺诏书的事宜。
突然间,客栈的门响了起来,急促而激烈,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房间里的四人顿时停下说话声音,吹灭了灯火,戒备。
客栈的伙计慌忙从里面出来开门,只见门支开一条小缝,来人就已经像幽灵似的进入客栈店堂道:“快把门关上。”
那伙计本来就没睡醒,现在又被来人一下子推dao在地上,爬起来骂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怎么一进门把人给推dao了?”
来人弯下要一把抓住地上那伙计的衣襟道:“有没有一个人叫做阳震的人在这件客栈投宿?”
那伙计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人,只见他满脸的风尘,一脸的扭曲,本来还相当英俊的脸,摸了一层灰,现在黑暗中却是那么的恐怖,吓的他改变态度,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客官,您要找的人在楼上天字第二号房。”
来人显然不知道天字第二号房在哪儿,于是放开那个伙计道:“快带我去!”
那伙计挣扎从地上爬起来道:“好、好的、客官您随小的来。”颤颤微微的拿起起身开门带来的油灯指着楼梯道。
正在天字第二号房商议今晚行动的欧阳震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徒弟李显龙的声音,也放下心来声音轻声对三人道:“没事,是显龙。”杨志方与张舒华自然也听出来是李显龙,而那个铜道人不太了解欧阳震的高足,当然不会听出来,听到不需紧张,才舒了口气,放下心来,这次行动大家都是用的化名,而且还稍稍做了一点易容,现在一个陌生的声音居然知道欧阳震的化名,四人能不小心吗?
那伙计像是被押解似的将李显龙带到天字第二号的门口道:“客官,您要找的人就住在里面,要不要小的给您把他叫起来。”
“不用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回去睡觉吧。”李显龙低声斥道。
“那客官您住不住店?”伙计显然现在已经忘记害怕了,生意上门总是要做的,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呀!
李显龙一想也是,自己不能够暴露身份,更加不能过于张扬,自己疲于奔命也需要休息一下,于是对那个好心的伙计道:“你给我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一会儿我下去找你。”
“好呢,客官您有事先忙,小的这就下去为您准备。”这几年旱灾,生意难做,好不容易碰上有人上门,还不是竭力留下,伙计自然开心,忘了刚才的那人对自己是那么的无礼。
李显龙上前轻轻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咚,这是日出山庄敲门特有的规律,让欧阳震更加肯定是李显龙,于是立刻让张舒华上前开门,把披头散发的李显龙迎进了房间。
李显龙一见到里面的四人自己都不认识,吓了一跳,想立刻转过身出去。
欧阳震叫了一声:“显龙是你。”
李显龙听出是师父的声音,马上跪下来道:“师父,显龙终于找到你们了!”
欧阳震忙他扶起来道:“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突然会在这儿出现呢?”
“师父,显龙是爹暗中差遣过来协助师父的。”李显龙答道。
“那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像个乞丐似的。”欧阳震对李显龙的装束相当震惊的问道。
“本来我出来是谁也不会知道,但是当我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在跟踪弟子,弟子为了甩开跟踪之人才扮成这样来见师父。”李显龙解释道。
欧阳震心中一惊道:“你可成把跟踪你的人给甩掉?”
“弟子用金蝉脱壳的方法已经把他们暂时的引开,才来见师父的。”李显龙道。
“那就好,对了,你爹怎么为何会叫你亲自出来?”欧阳震与李源潮之间有约定,如非重要之事,李源潮不会派自己儿子亲自前来。
“我爹想把这件东西交给师父。”李显龙从自己破旧的衣服里拿出一个卷轴的东西交给欧阳震。
欧阳震在灯光下打开一看,先是一惊,然后却面露喜色道:“相爷果然厉害,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办到。”
自己徒弟当然不敢出嘴相问,铜道人没有这个顾忌道:“欧阳庄主,相爷可有什么指示?”铜道人心思细密,连腾把自己属于李源潮一方人的事早就告诉他了,他也是十三路人马中知道连腾内幕最多的人,所以才能够准确的知道李显龙星夜赶来,一定于李源潮有关。
“现在还不能说,以后大家都会明白的。”欧阳震笑着道。
人家不愿意说,铜道人也不敢勉强,何况他还是今晚行动的最高指挥,自然不好再追问下去。
欧阳震转过身来道:“显龙,你还没有脱离跟踪是不是?”
“是的,师父,弟子只是暂时甩开他们。”李显龙小心道。
“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欧阳震捡最重要的赶紧问道。
“显龙一路上只顾赶路,加上还要躲着那些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不过好像武功都不低。”李显龙的确没有机会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是些什么人。
“那今晚,你不可跟我们在一起,速速离开此地,越远越好。”欧阳震命令道。
“显龙知道该怎么做了。”李显龙可不是傻瓜,立刻知道师父用意,当然马上就领会,告辞出去。
李显龙悄悄离开客栈,那个打着瞌睡的伙计还在楼下等着他呢。
李显龙出了客栈门,走到一个偏僻的所在,迅速的换了衣服,施展轻功离开安平镇,后面跟着的八条黑影也随后消失在夜空之中。
李显龙离开后不久,这家客栈又有四条黑影飘离,方向是特使大人今晚的下榻之处,驿站。
另外一边,长风与戚雷两人只要了一间客房,稍稍梳洗一番,就和衣上chuang睡觉,他们倒不是没有钱住店才如此,只是长风与戚雷在这一路上,都已经习惯与戚雷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秉烛夜谈,习惯了,也就没有必要各要一间房了,有事还有个照应。
长风的警觉性比较高,刚闭上眼就听到房屋顶上有夜行人施展轻功经过的声音,武功有高有低,长风一下子就能够辨出其中三人的高低,还有一人的轻功虽然没有他的高,轻功却高于其他三人,但是从气息上可以探察出对方的内功高低,对于第四个人长风却探察不出他的内功深浅,因为那人巧妙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长风起了好奇之心,这种小镇也会有如此的高手,深夜出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动了侠义心肠,决定跟出去看看。
而另外外一边,有长风这样的高手在旁,戚雷他还不算是个江湖人,当然高枕无忧,呼呼大睡。
长风等人会到双秦码头来接应特使,欧阳震等人早已收到消息,所以一定要在特使没有和长风走到一起的时候下手,才最有把握,今晚的行动绝不容有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长风今晚会出现在安平镇,那就是长风易容术再一次的功效骗过那个万艳娘,至于戚雷,万艳娘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个武功低微,还在通缉的朝廷要犯。
也是欧阳震倒霉,你别的地方不好走,偏要从长风房顶上走,可是偏偏一点就是从这儿走近呀!
长风尾随跟过去,前面的四人都没有发现,只见他们到达驿站的大门口,都相互点了一下头,越过围墙进去了。
长风在驿站门口停下,也看到驿站两个字,心中一惊:“不好”,特使大人今晚就是住在驿站,莫非正如程秀云所料,他们真的会在这里下手,所以自己才挑了一个靠近驿站的客栈住下,以防不测。
长风抽出折扇,也飞身进去了,他很快就发现巡夜的兵丁和驿站的小吏都被人点穴制住了,长风更加肯定这四个人的目标就是特使大人,于是点醒其中一个人,拖到隐蔽之处,使些手段问明特使的住处,然后再把他点晕,自己向特使的房间摸去。
驿站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房间套在里面,十分难找,长风不识得里面是如何建的,因此他找来找去,就是不知道曾成特使的房间在哪儿,这里不像是客栈有个编号,基本上每间房子都是一摸一样的,长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找。但是欧阳震等人并不难找,因为早就有人潜伏在驿站之内接应他们,他们很容易就找到曾成的住所,派杨志方和张舒华守在门口,铜道人上屋顶监视全局。本来并不需要欧阳震亲自出马,但是现在情况已变,还是他亲自出马比较安全。
时间紧迫,不容他拖延,长风临机一动,我找不到,这些兵丁和小吏应该知道吧,于是闪电般的一一拍醒所有的兵丁和小吏,顿时把所有人都惊醒了,士兵久经征战,很快就明白这是有敌人潜入,驿站顿时动了起来。
铜道人趴在屋顶立刻就发现这一情况,连忙下去通知守在门外的欧阳震的两位高足,欧阳震耳力是何等高明,自然知道外面出了什么状况,可是自己虽然一眼就找到藏诏书的锦盒,却被曾成死死的抱在怀里,本想点晕他,办妥事情马上就走,没想到刚要下手,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本想迅速下手,没想到刚想出手,嘈杂声就把睡熟的曾成给惊醒了,欧阳震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迅速隐身在屋梁上,曾成放下怀中的锦盒,打了个哈欠,起来走过去开门,准备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屋梁上的欧阳震一眼,可惜的是欧阳震背对着他,看不见曾成的表情,真是一大憾事。
这个时候的长风也发现了屋顶上的铜道人,铜道人一起身,长风就发现了他的行踪,于是跟着那个铜道人知道了曾成的所在,曾成起来开门,得到通知的后三人迅速离开,不仅仅是怕里面出来的人发现,更重要的是守夜的兵丁和小吏已经往这儿来了,不走就会被发现,欧阳震武功高强,脱身应该没有问题,这点他们不需要担心。
欧阳震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悄然飘下来,把未完成的事情办完,轻轻的打开锦盒,只见欧阳震身子一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迅速的,身子一展,顾不上许多,霎时穿窗而过,向镇外驰去,长风隐在曾成房间屋顶上,以为那人已经得逞,也施展轻功紧紧的追了上去。
那知道曾成回过头来,轻轻的把锦盒合上,脸上露出不经意的笑容,道:“主公果然计算无疑。”
“参见曾护卫长。”一条黑影也是从窗外跳进来单膝跪下道。
“免礼,大家都是兄弟,不要这么多礼。”曾成扶起黑影人道,“今晚的事情你们全都看见了。”
“是的,我们都看见了,曾头。”黑影人没有那么拘束道。
“那你们知道该怎么回复主公了。”曾成接着道。
“知道了,曾头。”黑影人回答道。
“去吧,叫兄弟们小心点,过了双秦码头我应该不需要你们保护了。”曾成道。
黑影人奇怪道:“为什么,曾头。”
“你们没有看见追前面黑衣人的那个人吗?”曾成回忆刚才的情景问道。
“看见了,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黑影人不解的问道。
“他就是断情寨的军师,有他保护,我想就算是主公亲临,也不一定能够抢去我身上的东西。”曾成从长风手中的折扇得知长风的真正身份,曾成的这份眼力的确是相当不错的。
“他有这么厉害?要是让主公知道了,曾头你恐怕要……”黑影人还是不相信道。
“没事,主公自己也是这么说的。”曾成仰头解释道。
“主公又没有见过他,又怎么会……”黑影人还想问,却被曾成粗暴的打断道:“怎么每次你们来向我禀告总是推出你这么个这么多问题的家伙。”
黑影人还以为曾成发火,于是低下头道:“他们就是知道我问题多,才派我来的,大家就是怕把应该注意的小事情给落下。”
“好了,好了,今晚没事了,你叫兄弟们都去休息吧!”曾成挥一挥手意思让他赶紧离开。
“是,曾头。”黑影人从哪儿来也从哪儿出去了。
驿站出现贼人,安平镇的父母官镇守大人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是特使为此参自己一本,说自己管辖之地盗贼横行,那自己可就乌纱不保了,慌忙叫来本镇参将调来士兵将全镇翻了一边,也没有见到一个什么飞贼的人影,只好亲自到驿站找到曾成当面赔罪,说了好多的好话,曾成才答应不上报朝廷,其实曾成哪里想要要为难那个镇守,只是主公吩咐他要在朝中各级官员当中活动,打击两方的实力,并分化他们,这种恩威并施也是其中的方法之一。
一夜弄的鸡飞狗跳,大家筋疲力尽,杨志方、张舒华和那个铜道人早已离开安平镇,悄悄的赶往双秦镇与万艳娘回合,这也是欧阳震失败后,三人商量后得出的对策。
镇外,槐树林,欧阳震突然停了下来对追来的隐身与一颗槐树后面的变声道:“朋友,你已经跟踪了我一个晚上,有什么事现在可以出来说吧。”
长风收起折扇藏于后腰,他怕暴露自己得身份,从树后走出来道:“我想知道阁下今晚在特使房里有什么企图?”
“我于阁下素不相识,阁下认为我会告诉你吗?”欧阳震觉得眼前的人实在太天真了。
“那你就是不说了。”长风觉得对付这种人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你实力比他强,他才会开口说话。
“不错,无可奉告。”欧阳震哈哈大笑道。
“好。”长风捡起一根槐树枝,树枝尖指着蒙面的欧阳震道:“那我就打的让你说!”
这是一招激将之计,长风知道自己跟踪的人就是那个自己看不出深浅的人,对于一个可以隐藏自己武功深浅的人,他无疑是个高手,因为他可以发现一个轻功比他高的人在跟踪他,激将法通常都是很管用的,就算对方明白这一点,自负的人还是会让他有一点情绪的波动,长风就是需要对手的这一点波动。
欧阳震急于脱身,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轻功在自己之上,逃是逃不了,就看能不能一举击败对方,但是对方居然用一根树枝这么轻视他,堂堂日出山庄的欧阳大庄主何时受到如此的侮辱,顿时气的七窍冒烟。
欧阳震知道这一仗在所难免,也明白对方在使用激将计,武人临战前最重要的是冷静,欧阳震是武学大家,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强忍下心中的怒意,反正对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于是也就不需要顾忌自己的面子,拔出宝剑对着长风的槐树枝,也指着长风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长风心急想知道他究竟在曾成的房间里做了什么事情,一定要把他拦下来,问个明白,于是抢先出招,槐树枝平平的带有破空之音向欧阳震刺去,显然蕴涵极强的内劲,坚硬更胜似精钢。
欧阳震只觉的一股压力向自己缓慢的压近,同样都是武人,欧阳震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位还不知道的易容的长风谨慎起来,眼前的人的武功不可小视,欧阳震神情也顿时紧张起来,看来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几率又少了几分。
树枝与宝剑接触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长风也想知道,欧阳震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希望不会是自己的宝剑断裂,因为这是欧阳震这把剑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只是临时没有兵器,在兵器店买了一把普通的宝剑而已。
“当”的一声,两件不是神兵利器的兵器终于在半空中相撞,两人在各自的兵器内都贯注了五成内劲,两人第一次碰撞,都震的虎口发麻,欧阳震的宝剑裂了一条痕,长风的树枝断了,断口不是平整的,显然不是欧阳震的钢剑削断的,两人同时看了一下自己的兵器,同时都在心里重新估计对方的实力。
好半天,两人都没有再出一招,都在等待对方出现情绪倏忽的一刻,一击击中。
欧阳震的身形开始动了,扔掉快要断裂地宝剑,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再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再不走,就会曝露了行迹。
长风的身形也跟着动了起来,也把树枝扔到一旁,两人赤手空拳地在空中对了三掌,强烈地罡风吹得地上地树叶偏偏纷飞,两人在空中飘落下来,长风退了五步,欧阳震退了四步半,长风吐一口鲜血,欧阳震离开了。
长风拖着受伤的身子离开槐树林,回到客栈,找到被镇守地毯式搜查搞得一夜没睡好地戚雷。
戚雷没看出长风的脸色的变化,因为他们两人都是易过容出来的,只是埋怨他这一夜去哪儿了,长风含糊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把自己被打败的事情说出来,长风还有蛮要面子的,戚雷还不算是武林人士,当然不能给长风什么意见,只好一起去驿站,接特使直接去双秦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