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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抄着膀子看热闹
关国将知道,在不好的事情上,自己的预感是很准确的。《纯文字首发》对于预感的准确,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比如本来在好好的看电影的,无缘无故的拿手机看,不知道为什么要拿起来,还没等放下手机就响了;或者有时候出门前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要是有点沉闷,那看来打的要打很久,每次一沉闷就肯定站在路口半个小时以上打不到的。或者出席饭局,要是心里沉沉的就会有不太好的事情,每次沉沉的不是碰到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打翻东西说错话,类似的细节太多了。
关于预感的准确,有人人解释说,我们平时说人有六识,而在佛法中,是有八识的。即:眼、耳、鼻、舌、身、意、末那、阿赖耶。最后一识阿赖耶识相当于仓库,是将人在生命过程中的各种起心动念言语造作成识而储存其中。因为人的生命在六道中轮回,累劫生生死死,早已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候,所以各种各样的经历都是非常丰厚的(俨然一饱学之士),呵呵。当某些情境来临时(机缘成熟时),第七识末那识会在下意识层面执取这些种子,而以现境。
这个其实是有些天眼通或宿命通(两者皆是佛法中讲的人在修行有一定成就后所具备的六神通之一,其他神通是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和漏尽通)的成分存在的,因为某段时间内(非常短暂的)普通未修行的人也是能够具备某种禅定境界的,这时的人脱离了贪嗔痴慢疑等各种无明欲望的阻碍,心地立刻清净,就会发起某种神通作用来。
这次,关国将的预感很是准确。
果然,郝副乡长在电话里汇报说,关乡长,您快过来看看吧,出事了,真是**的邪门了,昨天咱们在底下做工作的时候,老百姓都还是很配合这次的拆迁工作的,有部分的农户说好了今天签合同,合同条款也是按照昨天大家谈好的条件拟定的,今天一早过来,全都翻脸了,没有一家肯签拆迁合同的。
郝副乡长还说,现在三期的人家不同意拆迁,而二期已经被拆迁的一部分农民说以前的价格太低,要求提高标准,否则,就要阻碍工地建设,如果是这样,那么项目就要全部停工。
关国将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狗日的,怕是有事啊,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敏感事件,一定要尽快解决才好,千万别被刘云若听到什么风声,可就麻烦了,那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啊。
关国将加大了马力,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赶到了拆迁现场,很快就被乡里的人引到了矛盾聚焦点。在村委会里,郝副乡长正跟一帮人吵吵嚷嚷的说着什么,有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看起来是当地村民中讲话有些分量的人,正跟郝副乡长很不礼貌的说着什么。
副乡长不知道说了什么,高个子的人很是不满意,推了郝副乡长一把,郝副乡长嘴上可能骂了一句,很快身边的那些上访人员都过来,用手推搡郝副乡长,很快已经被一群人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郝副乡长一抬头看见关国将正从远处走过来,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赶紧冲着大家喊道,各位大哥,乡里的领导关乡长来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关乡长反映,我相信,这件事关乡长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我是一个副职解决不了问题。
郝副乡长这么说,那就是要转移视野,狗日的,关国将你不是说过要到现场解决问题吗,现在你来了,那么问题你**自己解决吧,老子可不想在你后面混,老子闪了。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从郝副乡长的身上,转过头来,集中到关国将的身上,关国将赶紧抬起一只手冲着聚集的群众打了个招呼,说,各位父老乡亲,有什么话慢慢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拆迁办的人赶紧接着关国将的话说,是啊,闹事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关乡长来了,大家可以把问题提出来吗。
高个子说,我们不管哪位领导过来,就是顾国海书记来也是一个样,只要能帮我们解决问题就行,否则的话,谁说什么都是屁话,合同没签之前,你们谁也不能强拆了我们的房子,国家有规定,要文明拆迁,你们要是敢用强,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是告到北京,我们也得要个说法回来。
关国将听高个子嘴里说法一套一套的,句句充满了敌意,心里不由对此人的言论有些反感。他尽量控制住情绪问郝副乡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大早的,拆迁现场聚集了这么多人?
郝副乡长汇报说,光乡长,事情发生我也不知道,都是拆迁办的人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卯上的,不过,我听了他们的要求,都是钱闹的,这帮村民说,现在全国的房地产都在涨价,这土地拆迁款不能按照原来的老规定补偿,得适当的提高一下补偿标准,否则的话,自己家的房子被拆了,可就是亏大了,一定要开发商提高每平米的补偿款才行,否则,就别想继续拆迁。
关国将一看这形势,心里头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可是跟贾珍园一块在刘云若面前打下包票的,什么时间三期拆迁工程结束,都是定好的,这时间并不充裕,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哪能由着这些村民的性子,在这里瞎耽误工夫。
再说,如果提高标准,那也不是自己说了算,按照现在的拆迁办法,开发商是要掏钱的,如果让刘云若多掏钱,肯定不愿意,如果刘云若不高兴,那么干的事情有什么用呢。
关国将说,大家都听好了,这次的拆迁补偿标准,不是你我哪个人说了算的,那是由乡里领导研究决定的,这经过乡里研究的事情,哪能说提高就提高,那还有一点政府部分的威信吗?大家还是别闹了,该签合同的赶紧签,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
高个子见关国将这么说,有些不高兴了,他站出来对关国将说,关乡长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乡政府的领导定下来的标准,哪怕就是错的离谱,关乡长也不准备改正,即便是老百姓吃了多大的亏,关乡长也不在乎,大家伙的损失,政府就不管了,不管老百姓吃多大的亏,反正乡里定下来的标准,大家就得遵照执行?
高个子说话句句击中要害,一时弄的关国将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不容易,关国将憋红了一张脸说,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这没你说话的份,你哪里凉快就哪呆着去,别在我面前碍眼,如果想闹事,那么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高个子却毫不畏惧,冲着关国将冷冷一笑说,关乡长就算是想要堵住我一个人的口,也堵不住咱们河流乡村民的幽幽众口,难道关乡长以为,大家伙全都是这么好愚弄,我们虽然是农民,这些年在外头打工也算是长了些见识,说到底,咱们国家也是法制国家,难道关乡长以为,没有大家伙的亲笔签字,这拆迁的事情能成吗,我劝关乡长还是好好想想大家伙提出来的条件,提高拆迁补偿标准,否则的话,这件事可是很难解决。
关国将见此人说话有条不紊,处处抓住要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还击,但是他心里有数,提高补偿款的要求根本就是妄想,刘云若那里,原本还想着降低些补偿款才好,这样她公司的利润可以更高些,哪里会同意提高补偿款呢。想到这里,关国将暗下决心,看来,今天这件事只有硬办法解决了。
他附在郝副乡长耳边耳语了几句后,郝副乡长立即转身走开,就在大家都有些纳闷的时候,有人发现,负责拆迁的工人,竟然已经再次开始动作了。这下子,村民们慌了,正在被拆迁的那家人,赶紧扑了过去,想要抢下拆迁工作人员手里的工具,家里的老人则颤颤巍巍的站到刚刚启动的推土机门口,试图挡住推土机正在前进的车轮。
高个子眼见拆迁工作人员开始对一家人用强,冲着围观的村民大声喊道,大家听好了,今天咱们要是让这帮人得逞了,明天这帮人就要拆其他各家的房子,咱们的要求是正义的,是有道理的,现在公家的人不仅不跟我们讲道理,还要不讲理的应拆了我们的房子,他们这样不给我们留活路,我们今天跟他们拼了!看那个狗日的不要命。
高个子说完,抢先冲了上去,爬到推土机的驾驶室内,一把把司机给揪了出来,这事情发生的太快,推土机驾驶员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已经被高个子给一下子推下来,跌倒在地上,村民们一看,赶紧一拥而上,冲上前去抢下了几个拆迁工作人员手里工具,站**墙,团团围住将要被拆迁的房屋,令拆迁人员根本无从下手。
关国将见此情形,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叫说,难道你们想要造反吗?这么多人一块,抵抗拆迁,这叫聚众闹事,你们明白吗?你们能承担这件事的一切后果吗?
高个子站出来说,关国将,你**是什东西,你别在这里吓唬人,报纸上都登了,国家明令禁止野蛮拆迁,你要是这么蛮干,你这乡长的位置也做不长,我就不信,你关国将能一手遮天,这天底下就没有咱们老百姓说理的地方,你怎么办,看谁**的最后倒霉。
高个子这话一说出口,身旁的群众齐声附和说,对啊,报纸上都登出来了,国家领导人都说了,不许野蛮拆迁,你狗日的关国将要是敢胡来,叫你官帽子保不住。
关国将心知,今天要是不把这帮人的势头压下去,以后这一块的拆迁工作是别想做了,其他的村民要是听说这边的事情,再抱成团一致对抗拆迁,事情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关国将牙一咬,冲着拆迁办朱主任说,去,把所有拆迁队的人赶紧全叫过来,我就不信了,还收拾不了你们这几个刁民,难道任何事情由着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高个子见关国将恶狠狠的模样,心知他要动强,立即大声叫唤说,大家留一部分人挡住这帮兔崽子,其他人回家把家里的弟兄姐妹全都叫过来,关国将要来硬的了,为了保护我们的利益,必须全员出动。
关国将听见高个子大声嚷嚷,冲着拿着拆迁工具走过来的拆迁队的队长,大声咆哮道,你们立即把这混蛋给我弄走,其他的人赶紧散开,要是不散开的话,就是阻挠政府执法,吃了官司可不要怨我关国将没有提醒你。
关国将话没说完,只见不远处,又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冲着拆迁现场跑了过来,这些人手里全都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一看就是过来支援现场百姓的。这伙人来的时候还喊道,打死这狗日的。
这些农民越来越近,关国将见事情要闹大,赶紧准备鸣金收兵,自己手底下这十多个工作人员哪里是这么多村民的对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高个子抢先跟拆迁队员动起手来,一下子把一个拆迁队员推倒在地,旁边另一个拆迁队的小伙子气不过,操起手里的工具,冲着高个子头上狠狠的砸过来,关国将厉声喊着,快住手,却还是迟了一步,眼看着殷红的血从高个子的头上,慢慢的流下来,浸到衬衫的白色衣领上,红白对比显得格外醒目。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拆迁队的人打死人了,大家赶紧抄家伙自卫啊,不然这些当官的就是土匪啊。其实高个子也就受了皮外伤罢了,哪里有此人叫喊的这么严重。
说话间,就有个人影顺手拿起地上一根木棍,冲着打人的拆迁队员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此时恰好过来支援的群众也赶到了现场,几百个群众手里拿着铁锹,木棍,四处追打着十几个拆迁队员,把十几个人吓的四处逃窜,狼狈不堪,几个跑得慢的已经被打的爬不起来。
眼看局面一下子陷入失控状态,关国将也有些傻了眼,还是在拆迁办主任长的提醒下,他立即拨打了县公安局的领导电话,说,傀儡戏这边发生暴动,请求支援。
县公安局的领导听这关国将啰啰嗦嗦把话讲清楚后,沉吟了片刻后,对关国将说,关乡长,这件事公安局在没有接到县领导的通知前,不方便出面解决,不能你说是暴动就是暴动。
拆迁问题最近一阶段是各大新闻媒体的热点,中央三令五申要文明拆迁,各地基层领导对此类事件尤其敏感,这种涉及到原则问题的大事,哪里有人想要去趟这个浑水。
关国将无奈,只好又给贾珍园打去了求援电话,贾珍园一听完关国将汇报的情况,一下子傻了眼,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出问题,却还是出现了这样的意外情况,她简直不知道该对关国将说什么好了,看来这个家伙根本不是干事的人。
贾珍园心知,当务之急是立即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也没有时间抱怨关国将了,于是赶紧向赵正扬县长汇报,请公安部门支援解决一下河流乡拆迁现场的问题。
赵正扬听到汇报,心里也是一惊,已经有人受伤,那么影响将很大,也担心事情闹大了,别再出什么人命的事情,到时候,说不定大家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赵正扬于是说,贾县长,公安局那边可以去协调,但是夏阳光局长肯定不会到现场去处理此事,所以我只能让他出面去阻止事态的扩大,但是如何处理还是你权限的事情。
贾珍园就说,赵县长,事态我会处理的。
贾珍园这么说,于是在赵正扬的亲自干预下,县公安局立即派出公安干警赶去现场,控制局面。在公安干警的尽力劝阻下,总算是暂时稳定了双方的情绪,只是经过了这一场厮杀,双方都有人受伤,老百姓这边,伤的最严重的就是挑头的高个子,到现在头上的血还在流着,另外有几个伤了腿脚和胳膊的,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那罪也不是好受的。
拆迁工作人员处理几个被打的趴在地上,其实的儿呢倒是没什么人受伤,老百姓手里拿着工具,尽管喊打喊杀的看起来热闹,真正下重手的却没有几人,尽管如此,公安局的人还是抓了几个领头的群众,杀鸡骇猴。
拆迁现场有村民被打伤,公安局不仅不管,还把村民抓走的事情,很快在附近的村子里流传开来,有人传说,拆迁队的人打伤人了,踩着人的身体,继续拆迁事宜,简直不把老百姓的死活当回事啊。
也有人说,乡里的领导人说了,哪家要是不同意拆迁,立马把哪家的当家人给抓起来,送到公安局的拘留所里关几天,就不信制不服这些老百姓。还有人说,拆迁队的内部消息已经传出来了,凡是今天在拆迁现场对拆迁队员动手的百姓,以后可要有好看的了,就等着被收拾吧。
一时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说来说去,都逃不过一句话,这次的篓子算是捅大了,乡里的那帮官老爷是不会轻易放过大家的,只怕就连现在的拆迁补偿标准都有可能要被降低。
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一下子被这些传言给激怒了,哪有这样的土匪啊,古时候人家土匪最多抢点财物,现在这些拆迁队的人不仅是要拆了大家的房子,让大家没有安身之处,竟然连原本很低的拆迁补偿款还要降低,最重要的人,在这帮人眼里,老百姓的人命简直不值一提,唇亡齿寒,大家都意识到了一点,要是再任由着这帮人胡作非为下去,只怕大家以后都没有活路了。
在村里几个带头人的组织下,由一千多人组成的上访队伍浩浩荡荡的赶往县政府门前,大家的要求很简单,请县委领导出面重新核定土地补偿标准,严惩打伤村民的拆迁队员的要求,局势一下子变的剑拔弩张起来。
关国将刚刚到乡政府歇会,喝口茶喘口气,却看见郝副乡长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可能是跑的太快的缘故,副乡长一手扶着办公室的门框直喘粗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国将今天的心情恶劣极了,他见副乡长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眼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没好气的说,后面难道有狼追你?就不会慢点,有什么事情能把你急成这样?
副乡长总算是喘过来一口气,他结结巴巴的汇报说,不---不---不好了,关---关---关乡长,那个,村民们---村民们---要去---要去---那个---县政府门口----上访了。
好不容易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一句话,把关国将着急的脸上直冒汗,一听到最后两个字,他吃惊不小的从座位上几乎是弹跳起来,冲着副乡长大声问,你说什么?群众上访?有多少人?走到什么位置了?
副乡长这下总算是歇过来一口气,赶紧回答说,那个,刚刚经过乡政府门口,一帮人全都是走路去的,前后队伍拉的很长,估计至少有一千人,男女老少的,把路都给堵了。
关国将一听这话,赶紧伸手拿起自己桌上的公文包说,真**的见了鬼了,今天这事情还没完没了了,拆迁现场刚闹一出,现在又要到县政府门口闹去,这帮老百姓是不是疯了?
关国将不敢耽搁,赶紧叫上乡里的派出所长带着全副武装的几个民警以及一帮乡干部,大家一起坐车抄近路堵在了去县城的必经之路一个交叉口。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浩浩荡荡的上访队伍就赶到了关国将所在的岔路口。
早已准备好的关国将,两手叉腰站在一辆车的车顶上,手里拿着一只扩音器说,老乡们,兄弟们,大家请留步,我是河流乡的乡长关国将,大家请听我说几句。
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说,指挥拆迁队的人打伤老乡的就是这个关乡长,大家别听他胡诌,咱们赶紧走,去找县里的领导给咱们一个说法去,这个狗日的就是土匪。
经过此人这么一吆喝,刚刚停下的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再次往前走,关国将赶紧吩咐几个干警组**墙,站在路口把路堵住,说,说要是聚聚,那就是非法上访。
群众前进的队伍再次被迫停了下来。关国将拿起扩音器声嘶力竭的叫喊说,大家听好了,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关于拆迁款的补助标准,大家一听要相信我的话,现在的补助标准是乡政府的领导经过多方考察,协商后,最后定下来的,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到周遭乡镇打听一下,别的乡镇补偿标准只有比咱们低的,没有比咱们乡低的。
人群中再次响起刚才的声音说,关乡长,你可真是会糊弄人啊,附近的乡镇能跟咱们河流乡比较吗,咱们河流乡的地势这么好,离县城这么近,现在附近乡镇的房价还不到河流乡的80%,要是补偿标准按照附近乡镇制定,那我们老百姓不是亏大了。
群众中立即响起一片应和声,是啊,是啊,就是这个话呢。
关国将的脸再次涨的通红,他有些恼羞成怒的说,有种的别藏在人群里头,站出来说话,我跟你们说不清楚,总之,我丑话说在头里,谁要是敢带头闹事,现在我就让派出所的公安把他抓起来,关他几天,看他还敢没事找事。
关国将的这番话并没有起到威慑百姓的作用,反而激怒了不少老百姓。有人在人群中高喊,你以为这公安局是你家开的,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你关国将凭什么抓人,大家别听这个狗官站在这里瞎白活,跟这种混账领导说不清楚,咱们还是赶紧去找说话管用的主,大家快点走啊,时间耽搁长了,县里的领导可就要下班了。
此人一高呼,大队伍立即开始再次往前移动起来,关国将急了,冲着几个公安干警声嘶力竭的大声叫喊,快点拦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到县政府,如果有谁不听话,再抓几个。
派出所这次包括所长在内,总共只有五个人,哪里堵得住这么大的人流,关国将的叫喊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只要眼睁睁的看着一大帮人越走越远。
河流乡跟县城接壤,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大家已经赶到了普水县委县政府的办公大楼门前,县政府门口的保安,老远的看见大队百姓蜂拥过来,都有些慌了手脚,这几年,群众集体上访的事件并不少见,却没见哪次有这么多人的,从前面根本就看不到队伍的尾部,这说明,此次上访必定是大规模上访,少说也有千把人。
保安队长赶紧先吩咐手底下几个人把大门紧闭,小门关紧,立即电话通知所有在家休息的保安全都到岗,准备面对特殊情况,做完这些最基本的准备工作后,保安队长才电话向楼上的县委办主任汇报情况,他心里清楚,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的看明白外面的形势。
果然,电话一接通,办公室主任立即吩咐说,赶紧把大门守好了,千万不能让群众冲进来,影响领导的正常办公,同时,等到负责接待信访的恶人到了后,让他们之间直接谈话。
保安队长听了这话,赶紧提前打预防针说,主任,我这里总共也就不到十个人,你看看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要是真的硬冲进来,我们这点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
办公室主任有些不耐烦的说,保安队的实力,难道领导心里没有数吗?你现在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些?我是让你们尽量挡住这帮人,事发突然,就算是要找援兵也要有点时间不是?
办公室主任显然对保安队长的没干事就开始为推卸责任打好基础是相当不满意的,这县委县政府门口干保安的跟别处的保安就是不同,时间长了多少也沾上些官僚的习惯,说话做事看领导脸色也就罢了,遇到问题全都一股脑的先想着保全自己,这些人心里想的那点心思,办公室主任早就把他们看的透透的,所以才会不耐放的训斥他们几句。
保安队长不说话了,办公室主任可以对他大喊大叫,他却不能反过来对保安队长也大喊大叫,否则的话,只怕立马丢了饭碗。令保安队长感到安慰的是,这帮上访的群众到了县委大门口后,自动停下了脚步,大家一起在门口高喊着,释放农民,严惩凶手,暂时并没有更加过激的行为。
再说,县委书记张贵昨天晚上到了姚晓霞那儿,最近关于姚晓霞要提拔为副县长的事情,只要不出问题,那就是定下来的事情,对姚晓霞来说,也是很高兴的,毕竟自己给张贵和唐小平日了,终于有回报了。
在中国,用身体换仕途的女性很多。如富有“传奇”人生的安徽原卫生厅女副厅长尚军,一名仅有初中文化的女工人,幸运地成为公安系统的“一朵花”。凭借1.68米的身高和超群的“交际”能力,她在“以色谋权”傍上两位省级高官后,曾陆续担任过阜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院长,阜阳市副市长,阜阳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阜阳市委副书记,省卫生厅副厅长,在不到6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从副科级到副厅级干部的升迁,因此外界给予其“直升机厅长”的绰号。
湖南女巨贪蒋艳萍如出一辙,她“至理名言”是:“男人玩女人可以不讲档次,女人玩男人就不能不讲档次。在男人当权的社会,只有懂得充分开发利用男人价值的女人,才能算是真正高明的女人。”性贿赂,就是女贪官们升官发财的捷径。
通过性贿赂混入官场的女人,由于权色集于一身,呼风唤雨的能量更大,腐蚀性更强,与男贪官的“二奶”们相比,危害更烈,但目前,对于女官员通过性贿赂或“以色谋权”情况的调查、界定等问题,都在法律上存在真空,成了很多女性干部成长的捷径。
张贵到姚晓霞那儿,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求姚晓霞最近和赵正扬那儿去多汇报工作,到时候上任分工的时候可以有个好的分管范围。不管如何,县政府的分工,赵正扬说了算。
到了姚晓霞那儿的时候,姚晓霞真准备洗澡,也刚调好水温,龙头里喷出的热水,热气弥漫扩散,而上面的灯散发的温度更高,浴室里,很温暖的感觉,张贵进来的时候,姚晓霞说,你先出去,我洗后你再进来。
张贵说,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身体,为什么?
“你每次来就想欺负我。”姚晓霞说。
“就是要欺负你,来吧。”张贵说着,挤了进来,把姚晓霞的上衣往上脱,像褪皮一样,一截白亮的肌肤渐渐露出了。姚晓霞自己把衣往上脱,张贵的手,跟着露出的白瓷玉似的肌肤,一寸寸往上抚摸占领。
硕大的**,在短暂的挤压后,突然暴跳出来,波浪似的上下波动。张贵被晃得心慌,捏住一个,用嘴去吃一个。忘情的张贵,忘情地吮着,捏弄着。姚晓霞心里的自豪感渐渐泛起,她觉得自己有可以吸引张贵的地方,爱怜地抚着像小孩子一般的张贵。
两人抚爱着,张贵的手往下侵犯,姚晓霞就配合着昂张贵一直俘虏,直到白瓷般的可心人儿。水冲下来,姚晓霞还一次一次地进入梦境般,感觉不到真实。
张贵一遍又一遍地**,姚晓霞回应着。张贵感觉到自己就要被火吞噬时,把姚晓霞一把搂紧,横抱而出浴室。张贵把姚晓霞暴力地摔倒床上,姚晓霞才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半坐而起,把张贵搂紧,说,“张贵。”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张贵手很快就分开姚晓霞,几乎没有什么停顿,张贵就压住半起着上身,攻向姚晓霞的私密极限。
姚晓霞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湿淋淋的身体,包括私密处也湿漉漉地滑润。进入时,两人都觉得世界都空洞起来,温软而紧迫的感觉,让张贵感性更强烈,更放纵。
拼命地结合!拼命地给予和索求!
**过后,张贵说了,他下午到市区,拜访唐小平市长过后,又到组织部拜访了常务牛副部长,因为这个人和张贵曾经做过同事,所以关系还比较和谐,于是就问了关于何时能够对姚晓霞等人的提拔进行研究的事情。
牛副部长当时说,这次的干部调整,因为涉及到普水很多的干部,所以找的人很多,变动很大,现在即使初定好的位置,也有可能变动,如果张贵有什么朋友想赶上这趟车,那么就是趁早行动。
姚晓霞说,自己的位置现在就是副县长,难道还能有变化?
张贵说,副县长也有多种,现在政府那边没有常委副县长,如果兼着常委,那么效果就不一样了,以后进步的步伐就更加的快了。
姚晓霞就问,自己该如何办?
张贵心里想,狗日的,你**给唐小平日了,当然和唐小平说,但是说出那就变味了,虽然现在和唐小平共同日一个女人,不过不说出来那才是必须的,这个就是官场。
张贵就说,这个事情我会尽力,但是你也要争取。
掌柜这么说,姚晓霞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办,那就是最近到唐小平那儿多去几趟,只要唐小平日舒服了,什么都好说。
后来,两人再次洗净,湿漉漉到两人回到床上。姚晓霞说,“张贵,刚才满意吗。”
“我就说,要让你满足。”张贵说。
“谢谢。”姚晓霞满脸幸福地说,躺了一会,姚晓霞又翻身来抚摸张贵,张贵却一时没有反应,姚晓霞说,“我以前说过,每天要让你喜欢三次,还少两次呢。”说着就起身来亲张贵,张贵虽想配合姚晓霞,却空有力气。
姚晓霞在张贵身上吻着,沿路而下,直达要害。见那里动静不大,张嘴**,瞟眼看着,得意着……
第二天,张贵到了班上,正在办公室内办公,猛然听见楼下人声嘈杂,赶紧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窗前仔细的看了一眼外面什么情况,不看还好,一看不由吓了一跳,之间县委县政府大门口黑压压的堵着近千名上访群众,正齐声共喊着什么凶手之类的话。
张贵刚想把办公室主任叫过来问一下具体情况,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姚晓霞的号码。张贵心里想,狗日的,这个女人昨晚要了自己几次,把老子弄得吊蛋精光,现在又想干什么?
张贵心不在焉的一边看着窗外的人群,一边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机,姚小霞在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是兴奋的,甚至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姚晓霞对张贵说,张贵,你听说河流乡今天出大事了吗,关国将指使人打伤了拆迁户,那帮农民都被惹毛了,听说现在正往县政府路上准备去上访呢。
张贵赶紧说,原来是关国将这个家伙惹出来的祸,上访的群众已经到了,正在县政府大门口喊口号呢,我正琢磨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一千人,把我吓了一大跳。
姚小霞说,张贵,这下有好戏看了,河流乡可是周德东的地盘,我倒要看看周德东怎么收拾这个残局,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加把火,让这件事的动静再闹的大一些。
张贵沉吟了片刻说,算了吧,现在情况不明,当心惹祸上身,关键时候安全是第一啊。
姚晓霞说,张贵,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你想啊,周德东可是黄一天的亲信,这河流乡原本是周德东的地盘,被划归开发区后,周德东现在又是开发区的主任,说白了还是周德东的地盘,他可是黄一天的人,看着他出事,我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我可不能隔岸观火,我要想办法凑个热闹,让周德东这次好好的受点折磨,知道得罪老娘那是要得到报应的。
张贵说,姚晓霞,你可别乱来,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市委常委会还没开呢,别再出什么意外,再说了,开发区是黄一天和周德东的地盘,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要是得罪了他们,一下子把自己牵扯进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头,可就麻烦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你的提拔。你看那个黄一天是容易对付的人吗,在普水有多少干部想对付他,到最后都是偷鸡不成自己反而进去了,就说那个周大金那是聪明的人,可是我想周大金走出普水,肯定是黄一天的原因,我想如果不是黄一天看着以前的交情,说不定周大金就进去了。
姚晓霞很不服气的说,但是,现在不一样,黄一天要走了。
张贵说,你不要胡来,黄一天即使走了,很多的事情还掌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他想对付我们,还是有办法的,就是上次赵晨阳提供的照片,你认为和黄一天没有关系吗?
姚晓霞感觉张贵说的话也有些道理,有些遗憾的说,狗日的,看来这个黄一天是个瘟神,人走了,还让我们做事畏手畏脚,真是太可惜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张贵刚想说什么,见自己的办公室门已经被谁推开,再一看办公室主任正站在门口,张贵心里明白办公室主任必定是来向自己汇报门口有群众上访的事情,于是假装对着电话说了一声,好了,就这么办吧,再见。
办公室主任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张贵正在跟姚晓霞通电话,所以没听见,办公室主任见里头没有回音,因为事情紧急就大着胆子推开门,一看张贵正在跟谁打电话,一时之间,站在张贵的办公室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张贵很快结束了通话,冲着站在门口的办公室主任招招手说,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门都不敲。
办公室主任赶紧一溜烟的进去,向张贵汇报了门口有群众上访的事情,说,张书记,如此大规模的上访,可是影响县委政府的影响,我们该如何办?
张贵刚才接了姚晓霞的电话,对此事已经有了几分了解,因此心里倒也不感觉紧张,他知道,必定有人比他还要更加紧张这件事,所以,说不定此事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很快就有人跳出来解决问题了。
何况,现在张贵有个不能为外人道的心结,每每跟黄一天过招的时候,他总是输的很惨,他心里有种宿命的想法,感觉黄一天似乎就是他命中的克星,这辈子是上天专门派来针对他的,否则的话,怎么自己跟黄一天之间的较量总是落下风呢。
既然这帮群众是开发区出来的,那就是黄一天地盘上出的事情,只要是跟黄一天有关的事情,又跟自己没有太大的联系,他的态度是能不管就不管,实在要管也不会亲自出马去管,这就是张贵现在的心态。
县委办主任简单的把门前有群众上访的突发事件汇报了一遍后,向张贵请示,现在要不要通知公安局派人过来维持一下现场秩序,防止老百姓冲砸县委办公大楼。
张贵斜了县委办主任说,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一个县委办公室主任就能做决定了?谁说要通知公安局的人过来的?到时候要是双方有了冲突,出了事故,你能承担得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河流乡出的事情,河流乡难道不着急,再说,如何处理也是政府要解决的事情,我们着急干什么,难道你拿了河流乡的什么好处?
办公室被张贵几个疑问句砸过来后,吓的一句也不敢乱说了。要知道,服侍领导的目的就是领导高兴,如果张贵不高兴,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升职的机会了。
见张书记把话说完后,沉默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再次请示说,张书记的意思,这件事…… ?
张贵见办公室主任还是不开窍,没好气的说,赵县长又不是没在办公室里头呆着,你这么着急操心费的什么劲呢?最起码要等政府办那边把情况调查清楚后,汇报过来再说,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懂,你想要我拿什么依据做决定?
县委办公室主任被张贵责怪了一通后,心里头尽管有种一头雾水的感觉,但是既然领导人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那也只好遵照执行,坐等政府办那边汇报再说了
政府办那边赵正扬正在听取政府办主任冯向阳的情况汇报,当他听说门口群众是从河流乡过来的被拆迁户,因为跟河流乡政府派出的拆迁队在拆迁中产生矛盾,闹到现在的地步,心里也是吃了一惊。
赵正扬心里明白,顾国海的老婆现在已经在河流乡搞了第三期的房地产项目,此时发生这种拆迁户群体上访事件,必定是涉及到顾国海老婆的项目问题,这件事既然兹事体大,绝对不能小觑。
赵正扬立即给贾珍园县政府这边分管城建和拆迁的副县长贾珍园打了电话,说,河流乡拆迁出了大问题,希望他出面处理此事,尽快是事情扼杀在萌芽之中,不能扩大。
贾珍园的心里倒是希望赵正扬更加重视对这件事的速战速决,毕竟她的心里有数,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对自己来说是极其不利的,她心里已经把关国将那个混蛋骂了千遍万遍,每次自己跟他交代一定要特别关注刘云若在河流乡的二期和三期工程各项事宜,他竟然还有些不耐烦,还说,没问题,一切在掌控之内,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情,除了打电话向自己求援,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不管是与私还是与公,贾珍园都非常想要把这件事尽快处理妥当,她心里明白,只要把此事处理好了,以后到了刘云若面前又是一个邀功的本钱,如果处理不妥当,也就会影响自己的提拔。
贾珍园于是对赵正扬说,赵县长,自己也听下面的人对此事作了汇报,自己会尽快下去处理此事。
赵正扬说,好吧,稳定第一。
贾珍园挂了电话,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局势,首先让政府办公室服侍自己的副主任打电话通知公安局的大队刑警过来。按照贾珍园处理此类事件的经验分析,让大队民警过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起到震慑老百姓的作用,毕竟大多数的老百姓胆子还是小的,稍微吓唬一下,就能动摇他继续闹事的决心。
几分钟后,办公室副主任汇报说,贾县长,公安局的警力已经全部到位了,等待你的指挥。
贾珍园听到这儿,这才从自己的座椅上起身,稳定了一下呼吸,调整好情绪,领着办公室主任一道,往县委县政府的大门口走去。县委县政府办公大楼的大门口,远远看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现在又一大排的民警穿着警服整齐划一的站在上访人群和紧闭的大门中间,做出一副保护好身后的建筑群和里面的人物的表示。
贾珍园走到大门口后,并没有出门,而是站在民警的身后,冲着门外的老百姓开始喊话。
贾珍园拿起准备好的扩音器,声嘶力竭的喊着,老乡们,你们听好了,我是贾珍园副县长,我现在代表县委县政府过来跟你们说话,各位听清楚了,你们现在的这种行为,是一种非常严重的集体冲击政府部门办公场所的行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贾珍园本想说,但是,考虑到大家也是情有可原,所以现在请大家派出几个代表来跟我谈一谈,大家到底是什么想法,什么目的,怎么样才能同意离开县委县政府门口。
可惜的是,贾珍园后面的“但是”还没说出口,就有人从人群里扔出一块香蕉皮正中贾珍园的脑门,把贾珍园吓的惊呼一声“啊”,险些跌倒,却引得人群中哄然大笑。
贾珍园到底是个女人,被别人当众耍弄,一下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顾不上讲后头的话,冲着民警说,把带头捣乱的人先抓起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县委县政府大门口撒野。
民警来的时候,夏阳光局长就说了,没有领导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采取任何动作,如果在场的县领导有指令,那么你们就听他的。
夏阳光知道河流乡拆迁里面的复杂性,根本不想参与,只是让下面的人带着公安队伍过来,等待指示。现在,这些人听了贾珍园的指示,有几个走进人群里,想要把扔香蕉皮的人给揪出来,没想到,这下子场面一下子失控起来,有人喊了一句,公安局的人,狗日的,狗仗人势欺负人了,大家快到里头找县委领导说理去啊。
人流迅速的往前涌动,速度很快,令人几乎措手不及,站在大门口的一排民警见状,赶紧顺手抄起随身带着的电警棍想要阻拦上访群众往前冲,这下可不得了了,又有人大喊着,警察动手打人了,大家跟他们拼了。
最前排的村民立即跟自己面前的警察动起手来,身无寸铁的村民哪里是这般全副武装的警察对手,冲上去一拨立即就受伤一拨,只不过,见到有人受伤,上访群众的情绪一下子全都被激怒了,大家齐心协力的全都冲向动手打人的警察,场面一下子失控起来。
不知道是谁踹开政府办公大楼右侧的小门,拿到了启动大门的钥匙,转瞬间大门徐徐打开,一大帮子人立即如潮水往县委县政府办公大楼内部冲了过去,贾珍园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上访人群的冲击下,陷入人流中,几乎被奔跑向前的群众给绊倒在地。
贾珍园急的跟什么似的,大声叫嚣着,全都停下,公安干警呢?保安队的人呢?立即把这帮人给我拦住了。
此时此刻,场面早已陷入一片混乱中,尽管公安局的民警也极力想要控制局面,可是大家抓了前头几个动手跟民警发生冲击的十五个村民后,再也没有多余的警力去抓更多的闹事村民了。
随着嘈杂声在县委县政府大楼前的广场上,整个县委县政府大楼已经陷入瘫痪状态,有人紧闭办公室不出来,以防受到群众攻击,也有人赶紧悄悄的准备趁乱溜走,生怕伤了自己的小命。
张贵则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冷冷的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局势,他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件事恐怕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每年群众上访的事情也屡有发生,但是向这种大规模群众冲击县政府的行为却从来没有过,背后整出这件事的人,用心很明确,就是要把这件事搞大,搞出声响来。
县委县政府门前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有人向赵正扬汇报说,河流乡刘云若公司的二期建筑工地上,同时出现了问题,有些激愤的百姓冲进了正在建设的二期项目工地,要求立即停工。
由于施工方没有答应对方的要求,两方当即动起手来,有十多个建筑工人因此受伤,负责工地建设的洪老板当即决定,暂时停止二期项目的施工,等待政府把问题解决后再动工。
赵正扬听到这个消息,头脑一下子炸开了,一天同一时间内,竟然由河流乡的老百姓干出了两件这么大的出格事件,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里头一定有文章。
刚才派出贾珍园处理大门口事情的时候,赵正扬还以为,以贾珍园平时的沉稳必定会临危不乱把事情给处理妥当,没想到,贾珍园到了底下,才一会儿的功夫,事态竟然一下子失控了,赵正扬对贾珍园也算是失去了信心,现在这种情形之下,看样子,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目前情况下,刘云若在河流乡的项目中,二期工程已经停工,三期工程拆迁被迫停止,也就是说刘云若的公司在河流乡的项目全都受阻,这样想来,对方的目的似乎很明显,赵正扬不由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对手出了这样的狠招,针对的人竟然是顾国海?
赵正扬心里琢磨了一会,决定这件事还是跟张贵商量过之后再做决定,两人为公,只要跟张贵商量过后实施的任何决定,就算是领导班子的集体决定,哪怕到时候出现什么失误,也不会是自己一个人背黑锅。
赵正扬赶紧到二楼张贵的办公室,向张贵汇报情况的时候,发现张贵倒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焦急和坐立不安,依照赵正扬对张贵的个性了解,张贵并不算是一个城府有多深的人,现在外面的形势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竟然不着急,这已经是很能说明问题了。
赵正扬隐藏着心里的疑惑,向张贵汇报完这次群众突发上访事件之后,就安静的坐在张贵对面,他要等着张贵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出来,然后他可以遵照执行,这次的事情蹊跷太多,他必须每一步都稳打稳扎才行,不管怎么样,此时最重要的是保全自身利益,这就容不得自己多说一句错话。
这次的事态如此的发展,赵正扬心里还是有点顾忌的,肯定是要有人为此负责的,最简单的要弄个处分。
张贵心里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数,只是他跟赵正扬的想法是一样的,反正是河流乡地盘上出的事情,管他涉及到谁的利益,反正跟自己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既然这样,那就抄着膀子看热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