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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云轻手背不小心停靠他的额,滚烫如火的触感抵达她的手心,“天呐,怎么这么烫,估计是太严重了。”
可恶,这个大周皇朝并没有存在什么抗生素,要不然吊瓶下去,准能去热的,靳云轻咬了咬银牙,“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得看着百里连城他去死?他虽然可恶,但是不至于可恶到死呀!”
难道要卧冰求鲤式,用她丝不挂的温暖体温,给百里连城取暖吗?
不管了,为了救他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靳云轻自己动手轻轻揭开身上的罗裙,外衣,中衣,|衣…
百里连城身上的衣袍,也被靳云轻全部褪去,而后女人钻入男人的狐裘被中…
女人抱着男人壮硕的膛,他身上冷得发颤,寒气与靳云轻体温交汇融替着。
“玉…娴…别离开本王…”
“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
“本王不准…不准你爱上其他男人…”
“女人只许爱本王…爱本王…”
剑眉紧紧锁扣住,干瘪白白的嘴唇张着,百里连城摇晃着头。
被百里连城一腔的情话给吓到了,靳云轻觉得腹中暖暖的,心内甜甜的,无比溺得凝望着他紧闭的眸,好像哄骗娃娃一般,“好,云轻姐姐答应你,永远都不离开…都不离开你好不好。”
“不离…开,不离开…”百里连城口中继续呓语着,两只手用力抓着锦裘。
如果男人继续这样下去,而无法安睡的话,会加剧他的病情的。
怎么办?
女人想到了一个办法,试试用自己的吻,能否让百里连城安静下来。
果然,靳云轻以唇封住百里连城呓呓不绝得嘴,百里连城整个人仿佛找到了一个温暖港湾,再也不乱动,稳稳得呼吸,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宝宝。
靳云轻忍不住亲吻了一下百里连城的眼,鼻,嘴唇,下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错过。
男人仍然静静得,就这样的静静的,就这样的静静得夜过去。
天破晓,第一抹晨曦从东屋大门门缝照射进来。
百里连城睁开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软软的螓首趴在他的膛上安睡,女人睡得极安稳,一种叫做幸福的安稳,此情此景,百里连城心内一软,真的希望每一天每一日,睁开眼睛都能看到女人趴在自己胸膛安睡。
真的,百里连城真的好怕是个梦,他忍不住用手触,软软的,暖暖的,热热的,绵绵的,柔柔的,肉肉的,是真实的,软软的是女人的脸颊,暖暖的是女人的耳垂,热热的是她的鼻子,绵绵的是她的头发,柔柔还是她的头发,肉肉的是她的嘴唇。
忍不住,百里连城的嘴唇渐渐凑上去,啵得一声,印在靳云轻的唇瓣上,索性这一个吻,吻得许久,太过激动的百里连城把舌头伸进去搅拌。
“哎呀!色!又来!”靳云轻猛然惊醒,“昨晚上还刚刚夸你的,你怎么不禁夸?以后,我就再也不夸你,你这个披着白兔外皮的狼外婆,我恨你。”
轻轻捻起女人的脸颊,男人一双热切且蕴藏无边爱意的瞳仁凝视着她,“你昨晚真夸我了?跟我说说到底具体怎么夸的?”
下巴一紧,脸颊很烫很烫,靳云轻不知该说什么,“不告诉你。”
“是吗?真不告诉我?”百里连城觉得自己腹下一热,然后一,盖在二人身上的狐裘锦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支。
如此磅礴之力,连靳云轻都给惊呆了,到底是什么。
好奇得靳云轻忍不住左手划入狐裘锦被一抓,硬热拔住她的手心,连她的手心都被起来硌得老疼,不过很快,靳云轻知道那是什么了。
女人不小心用力一握,叫百里连城“喔”得一声,嘴巴张成了一个鸡蛋型,好刺激好刺激。
看男人英俊无俦的脸庞上,扭曲在一团,要多好看就要多好看。
但是靳云轻心中明白,不能太得罪百里连城,不然会死很惨的,可能要以靳云轻失去贞操为代价。
“百里连城!警告你,给我转过身子去。我要穿衣服了。”靳云轻俏脸上堆满了红霞,她昨晚上卧冰求鲤似的给男人取暖,也算是仁尽义尽了。
而弄得靳云轻现在衣服都没有穿上。
多亏了女人提点,百里连城这才发现,靳云轻什么都没有穿,身裸|体钻入他的锦被中足足夜,只要百里连城愿意,他用力一拉,女人的美妙体一定会在他眼皮下暴露无遗。
男人两颗眼珠子定定着靳云轻刚好用锦被遮住的|乳,猩红的舌头在他的齿间肆虐,这是属于男人的本能,与兽无关。
“可以让本王看看么?”话音刚落,百里连城一只手想要伸过去。
女人娇嗔暴喝道,“看你大爷!”
“竟然辱骂本王…”
这下子,百里连城用得是两只狼爪,只是百里连城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手抵达女人的跟前,就凝滞住,一动也不动,生生给靳云轻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哪里舍得。
百里连城哪里舍得这样糟蹋玩弄伺候了他夜的女人,百里连城意识还算清醒,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发高烧,女人足足陪了夜。
见男人手僵硬在那,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靳云轻心里一甜,背对着男人,一件一件穿上。
而这个过程,百里连城忍住腹下的热,听着女人穿衣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难免不让百里连城产生心猿意马的感觉,但他忍,真的忍下。
百里连城这样对她,大令靳云轻心里畅快,他,终究还是好男人。
可是,每次靳云轻头脑是这么想的时候,那边男人总会恰如其分拥过来,两只手勒住她穿好的衫裙,大手轻轻抚上云轻的脸,“昨晚上打疼了吧。”
“你被人打一巴掌试试?”靳云轻语气冷冷的,不理他。
大手住女人的手掌,然后蹭到他自己的脸,“本王也让你来打一巴掌,好不好?”
“我可不敢。三王爷等会儿叫你的属下再我的腿给砍了。”靳云轻嗡嗡得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反正语无伦次,“我的腿被砍掉,可不像三王爷你有一个宫廷第一女乐师照顾着。”
女人这话包含浓浓的醋意,叫百里连城心中大感满足,紧紧抓着她过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云轻!你来摸本王的心,本王的心在你这里。难道你看不出来,本王与秦湘儿不过是做戏给你看吗?”
什么?
做戏?
包括裂帛声都是做戏……
靳云轻想想也对,凭借靳云轻敏锐的嗅觉,并没有在此闻到男女行房痕迹以及味道。
突然之间,许脩文的声音又在东屋外头飘起来,“爷,宫里传来消息,二王爷再次被打入爵宫!皇上很生气!辰时朝会,爷,您要早点去。”
大周皇廷,金銮殿
大周帝皇百里无极身着华贵天子服,正襟危坐,额前垂珠轻轻晃荡,殿下众臣们无不感到惶恐。
三王爷与众位王爷殿下站在前列。
“端儿…”百里无极唤了一声。
“父皇…”百里连城出列。
百里无极点声音蕴含深深的怨怒,“你觉得朕应该处置你二皇兄?”
如何处置二皇应该是父皇的分内事,怎么轮到他百里连城做主,如果百里连城说杀了百里爵京,大周帝一定以为百里连城为了日后称帝,好扫平障碍,不可不说这是私心。
当然,百里连城不会让大周帝抓住把柄,“父皇,处置二皇兄一事,职权在您,而不是在儿臣。百里爵京是儿臣的二皇兄,儿臣念及骨头亲情,当然不希望他出事。同样,儿臣与父皇亦是骨肉亲情,父皇更是大周天子,执掌乾坤,大周不能没有父皇您,儿臣也要为天下苍生着想,所以,二皇兄如果做出对不起父皇的事情,儿臣与与二皇兄的兄弟之情愿意割舍,成就儿臣与父皇的父子之情!”
“好,好,好,说得好哇。”
“嗯,三王爷真乃当世英豪。”
“不错,不错。这才是端王爷的做派嘛。”
之前一直拥护百里连城三王爷为太子之位人选的老臣子们,纷纷表示赞同,其中也包括永乐侯爷靳曜左。
保持缄默的相国大人温耿擎并不是如此,百里连城是百里爵京的皇位竞争人选,百里爵京可是温相国的嫡亲外甥,温相国怎么可能不为百里爵京着想?
“端儿,昨日是父皇错怪你了。”大周帝眼里有一丝痛惜之意,“朕以为是你窝藏钦犯。没有想到是你二皇兄心怀不轨!”
一声错怪,百里连城心境冷然,想昨夜,听闻许脩文他深夜冒雨进宫求太医,却被父皇下令禁百里不得入内,若不是因为有靳云轻,百里连城他或许早就死了,今天何有性命站在这里?
不知不觉,百里连城对父皇也寒了心。
“众爱卿,朕出了百里爵京这个如此不孝子!该如何处置?”
大周帝眉目森然,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记得那夜,身困爵宫的二儿子通知自己,说那夜刺杀大周帝的刺客,先是藏匿在云轻医馆,后来藏匿在端王府,但是昨夜加封赵王世子赵溟都前去搜查,一无所获,也就说明三儿子百里连城是清白的,那么毫无疑问,百里爵京心怀不轨,当诛。
众臣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敢乱言。
“从今日起,百里爵京被贬为下人!永无继太子之位的可能!朕要将他永远囚禁在爵宫,任何人不准前去探望,否则同罪!”
怒急的大周帝,大全投入狠狠敲击在金銮座上,上面烫金的龙纹玉柱碎裂开来,可见力量何其之大!
“皇上,万万不可以呀。”温相国温耿擎仓皇跪下来,“皇上万万三思,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百里无极点看着温耿擎,“温相国,不孝子爵京是你的外甥,你当然会偏帮他,可朕是他的父皇,比你更痛心!百里爵京,这个孽子,虽然徐州刺史蒋玉涛死亡成谜,幕后黑手也尚未找到,不过朕怀疑的,一定是爵京这个孽障!如今,爵京私通假小心,想要借朕的手杀掉他自己的亲弟,如此残忍恶毒的用心,朕岂能再让他保住皇子之尊,定要贬为庶人无疑!”
话音刚落,有女人痛苦得从金銮殿外跑出来,身上宫裙飞舞,脸色凄惨又带泪,“皇上,爵京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这样做呀。否则臣妾也不活了。”
欲要撞柱的温贵妃娘娘,幸好被锦姑姑拉住。
“锦儿,快搀你家主子回宫。”
大周帝怒火更盛,“后宫不得干政!贵妃,你忘记了吗?”
遥见天颜怒急,已不是寻常平日温贵妃娘娘所看到的陛下的样子,任凭她一路哭哭啼啼回了温华宫。
“别说了,盛公公立即去草拟圣旨,将百里爵京贬为庶人!”百里无极起身甩袖,“若不是念及他是朕的儿子,朕早就将他凌迟处死,退朝!”
以县主之身,随时可进宫的靳云轻,看见大臣们纷纷下了金銮殿,摇晃着头颅,感慨百里爵京这样,或者是那样。
金銮殿玉阶尽头,百里连城看见云轻,捻起白袍,飞快得跑过去,“怎么了,女人,你想本王,想要快点见到本王,不过本王呢也想着去你的医馆看看你。”
“谁要快点见到你,真不害臊。”靳云轻扑哧一笑,“臣女是来看安老太妃的。怎么,你要陪臣女同去?”
三王爷若有若无得点点头,“嗯,也未尝不可。”
永乐侯爷靳曜左远远得看见云轻长女与三王爷肩并肩走着,好不热络,他心里快慰,百里爵京倒下了,不是还有百里连城这一颗大树,看来皇上现在对三王爷很是倚重,谁让天子的两个皇子都对自己的两个女人上了心,这对于稳固靳曜左在朝中的地位,好处更是一大把的。
渐渐的,靳曜左唇皮抿开了笑意,不过一想起家中青霞院的莫长枫那个妇人,靳曜左刚刚及到眼底的笑意,又深深遮掩了下去。
“如今,百里爵京被贬为庶人。永无继太子之位之可能。”百里连城与云轻走到一方偏僻的假山群中,男人忍不住紧紧扣住女人的玉手,“云轻,也算是父皇为你报了仇的,百里爵京以前那般对待你,你的心总好受些了吧。”
愀然一笑,靳云轻看着百里连城,“三王爷,你暂时失去一去跟你竞争皇位的竞争对手,你的心应该感到好受些才是吧,而不仅仅是臣女,对吗?”
“对,你说的对。”三王爷溺得看着女人,忍不住拿手轻轻她螓首上的素净钗环,“云轻,你戴什么都好看,只不过这样也太素净了,我这里有好的,你看。”
只见三王爷好像变戏法一般,从他身后变出一株鎏金九凤钗,上面可是真金横渡,更是用繁复错杂的细粒南海珍珠珍贵珊瑚点缀,好看到了极致。
“好美!”靳云轻眼中横出潋滟的波光。
“女人,本王帮你戴上。”百里连城将那鎏金九凤钗插在云轻螓首上,再细细端详着她,拿手勾了勾女人的瑶鼻,“云轻,你真漂亮!”
旋儿,百里连城将女人拥入怀中。
三王爷身上好温暖,云轻螓首轻轻靠在男人身上,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停靠着,希望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停止。
“该去北苑了!”云轻发现周边路过着几个宫女,不好意思移开。
“害羞呀你。”
男人无比溺得捏捏云轻的鼻子,与她往北苑走去。
虽说百里连城从小到大生长在皇宫之中,却从来不曾去过北苑。
北苑檀嬷嬷老早看见三王爷和云轻县主过来,热情欢呼得挥舞着手中的锦帕,不会儿,安老太妃拄着一把拐杖,颤颤巍巍得倚靠在北苑宫门翘首以盼。
待云轻走近,安老太妃一双显得清明的老目凝视着她,双手更是紧紧住云轻,“来啦,想姑婆了吧,哈哈哈,哀家就知道云轻想我了。快快快,孩子,快请进来。”
“姑婆,您的眼睛看上去清明了许多。”靳云轻看着自家姑婆,耳清目更明,她老人家到这岁数,还能祈求什么,身子骨硬朗就可以了的。
檀嬷嬷脸上笑着像一朵儿花骨朵儿似的,“谁说不是呢,上次云轻县主替老太妃医治了一回,老太妃的青光眼就立马断了病根,现在夜里头,还能自己三更半夜起来点蜡烛呢。”
这要是以往,檀嬷嬷是不可能看见安老太妃这样的。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三王爷捻袍给安老太妃行了一礼。
摆摆手,安老太妃拒绝道,“皇祖母就罢了,三王爷叫哀家太妃便可。皇祖母,那也只有当朝太后才有资格享誉的称号呢。”
靳云轻看在眼底,安老太妃对百里连城三王爷颇为不喜,可能是因为淑妃娘娘的缘故,安老太妃不喜欢淑妃娘娘,所以连带着淑妃娘娘的亲生儿子百里连城,她老人家也不喜欢。
“皇祖母曾抚养过父皇。父皇早已有立皇祖母为太后之后,孙儿听闻,只是皇祖母拒绝罢了。父皇并无生母,一直将皇祖母当做亲生母亲,难道孙儿这一声皇祖母便叫不得么?”
说到末,百里连城竟有一丝撒娇的味道。若是以往,百里连城定然不可能说出这番话,只是现在不一样了,安老太妃是云轻的嫡亲姑婆,云轻是安老太妃的嫡亲侄孙女,这一层关系上,百里连城倒是不吝啬这一声皇祖母了。
当然,整个大周皇廷谁不知道,安老太妃虽然没有加封太后,但已有太后之尊,只是少了一个称呼罢了,大周帝比生母更要敬重安老太妃!
“好了,好了,随便你怎么叫吧,反正哀家老了,耳不聪目也不明了,三王爷说什么,哀家也听不见。”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安老太妃眉角还是浮上了笑容,紧紧攥着云轻的手,“云轻,跟哀家进去,哀家今日做了一些桂花糕,要你尝尝哀家的手艺……三王爷你也进来吧。”
安老太妃拽着云轻进来,她老人家眸光也忍住往后凝望了望。
将安老太妃慈祥而又和蔼的目光收在眼中,百里连城心里暖洋洋的,就好比今日之朝阳落在他周周的感觉。
秋日之北苑,落木纷纷下,精致极美。
檀嬷嬷端来了几盘色香味俱全的桂花糕,云轻取来了一块,走到百里连城面前,“爷,让我来喂你,把嘴巴张开。”
“这…”百里连城不好意思得看了一眼老太妃。
安老太妃兀自喝着手中的桂花茶,眸子抬也不抬,平静得道,“云轻给你吃,你便吃罢,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这个老家伙才不会搭理你们呢。”
百里连城看见安老太妃和檀嬷嬷真的没有去看自己,便把嘴巴张开,衔着那块桂花糕,差点没有把靳云轻手指头给咬住。
“讨厌~!”靳云轻轻轻娇嗔了一句。
实际上,百里连城连着云轻的手指头咬那一块桂花糕咬得很轻,就好像蚂蚁给人的手指肚饶痒痒。
生怕被老太妃等人撞见这样的情景,百里连城轻轻咳嗽两声,装作没事人一样。
“好了,姑婆,云轻要回医馆了,云轻改日再来看您老人家。”靳云轻起身,旋儿对檀嬷嬷道,“檀嬷嬷,劳烦你替云轻好生照顾姑婆。”
檀嬷嬷福了一福,檀嬷嬷万分想不到,上一次的事情,云轻并因为趁机刁难于她,反而敬重她来,这一点,无不让檀嬷嬷感动,“奴婢记下了。”
“云轻,这么快就走,也不多坐会儿。好吧,去吧,你医馆也甚忙,有空经常来看望哀家,哀家的心里已经是很甜了。”安老太妃忍不住从铺满虎皮的软藤椅上起来抓住紧扣云轻的皓腕。
感觉到姑婆手心的温暖,靳云轻恬静得看着她老人家,“姑婆,您放心,安家没落了,安思邈舅舅又下落不明,唯今,安家剩下来的人,唯独你我,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云轻怎么会抛弃您老人家,不来看您。”
如此掏心窝儿的话,叫安老太妃心一暖,眼里忍不住掉下热泪,滴滴答答,落在云轻的手腕,晶莹得宛若明珠。
这边百里连城的心也微微动荡,这个安老太妃,跟云轻的嫡亲祖母史宝珠比起来,安老太妃不是祖母,胜似祖母呀。
“姑婆,云轻告退。”
“皇祖母,孙儿告退。”
靳云轻与百里连城才才迈出北苑不久,迎面的百里蓝兮小公主摆了一个大驾子。
“哟,这不是三皇兄和三皇嫂么?”
百里蓝兮今天梳了一个九天髻,眼高于得看着靳云轻,故意调侃道,“本公主这个皇妹的,日前向三皇兄进贡一个三皇嫂秦湘儿,不知道,三皇兄好用不好用?”
哦,原来宫廷第一女乐师秦湘儿,是百里蓝兮这个小表砸进贡给百里连城的,恍然大悟的靳云轻,怒火冲天,百里蓝兮简直就跟她的哥哥百里爵京一样犯贱!专门擅长引的手段!
百里连城当然知道百里蓝兮这是在挑拨离间,两只大手紧紧抱住靳云轻,亲密无间得对百里蓝兮道,“多谢小皇妹盛情。秦湘儿那样的货色,本王还没有开始用时,已经觉得她不好用,昨夜,本王已经命人将秦湘水挑断脚筋手筋,抛入王府禁室之中,终身她都不能够跳舞了。咳咳,小皇妹,你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人家秦湘儿,好表示一下你们的姐妹情深?”
“你……”
百里蓝兮气得快要吐血了,更要命的是,百里蓝兮竟然看到靳云轻在百里连城怀中是那么样的得意…那么的得意,看来百里连城真的很爱靳云轻!
“靳云轻!你别得意得太早!总有一天!你会被三皇兄玩腻了,也被挑断手筋脚筋,下场和秦湘儿一样悲惨!”
气呼呼的百里蓝兮小公主率领着众位宫婢前往温华宫去。
连日来,温贵妃娘娘寝食难安,都是百里蓝兮在陪,百里蓝兮虽然对靳云轻不对付,但是对自己的母妃特别好,也算是一个孝顺女儿。
像秦湘儿这样以色侍他人,终究逃不过被毁灭的厄运。
想到这里,靳云轻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悲哀起来。
“云轻,你怎么了?”百里连城以为云轻在担心他以后对他不保,忙双手拢紧她,“云轻,你放心!本王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尽管男人这么说,靳云轻还是开心不起来,有朝一日,百里连城做了皇帝,心性大大变易,谁知道他会不会像此刻这般对自己呢,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又能参的透?
女人的眼神带着一丝玉离的痕迹,这叫百里连城感到不安,连连发誓,“如果他朝我百里连城变心的话,就让五雷轰…”
后面一个字尚未出口,靳云轻纤长玉指横在他薄薄的唇边,“连城,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身为女人,当然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而又喜欢自己的男人,一生一世永远不变心。
不过瞧着百里蓝兮不甘心得甩袖而去,靳云轻这心里头大大得痛快。
殊不知,北苑檀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给北苑内的安老太妃回禀去了。
“太妃,您猜得没有错,三王爷和云轻县主已经开始交往了,他们两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联合起来戏弄想要戏弄他们的蓝兮小公主呢。”
檀嬷嬷高兴得很,为安老太妃续了一杯热茶。
安老太妃面上勾起一抹浅笑,“温贵妃和百里爵京他们不识我们安家宝,云轻这个孩子,哀家知道,她来日一定会凤舞九天阙,只是需要一把大大的助力罢了,而这般强大的助力,毫无疑问是三王爷。这样也好。檀,你知道吗?刚刚他们两个人互相给对方喂着桂花糕,哀家就知道,他们的情意一定是能够长长久久、福顺绵长的。当时,哀家假装没有看到。”
“是呢,是呢,奴婢何尝不是呢。”说完,檀嬷嬷掩嘴吃吃笑起来,旋儿脸上表情又认真了几分,“可是,太妃,您素来不喜淑妃娘娘,这一次真的让云轻与三王爷…”
只要在安老太妃身边呆得久,就会知道,安老太妃并不喜欢这后宫当红的四大妃位上的女人。
哪怕看起来最为柔顺的淑妃娘娘,安老太妃也不喜欢。
徐徐放下手中茶盖碗,安老太妃眸子一烁,“哀家喜欢与否,是哀家的事。与云轻无关。云轻要是喜欢三王爷,日后给淑妃当儿媳妇。哀家也不反对。但是,只要淑妃母子胆敢作出伤害云轻之事,哀家绝饶不了他们!哪怕搬出先帝爷,哀家也在所不辞!檀,你是知道哀家的!”
“太妃是指那先帝爷的遗诏?”檀嬷嬷说完了之后,讳莫如深得赶紧闭嘴,紧张兮兮环顾左右,发现尚无什么人,这才放心,一只手搀着安老太妃,“太妃,起风了,咱们还是进去吧。”
御花园,兰亭
“三哥,三嫂过来喝一杯吧。”
前方兰亭之上,静坐着的百里楚墨一袭墨色修竹纹锦袍及地,看见百里连城与靳云轻往这边走过来,便招呼着。
“四弟。”
百里连城热络回应着,大周帝子嗣虽多,可能够与百里连城如此亲近的,唯有长晖宫戚霓裳戚德妃之子百里楚墨,两个人不是一母双胞,更胜一母双胞。
百里连城与百里楚墨这个大周第一美男子热络到什么地步呢?二人之间的称呼,完全变成了寻常百姓家的三哥,或者是四弟,哪里像百里蓝小公主嘴里喊出来的三皇兄,亦或者是小皇妹?
“三哥怎么有兴致带着三嫂逛一逛这御花园来了?”百里楚墨各自为百里连城和靳云轻斟了一杯酒,“来,今日秋高气爽,饮花酒,最是不错了的。”
丝毫不做春闺少女扭捏姿态的靳云轻,拿起酒杯,在鼻上轻轻一嗅,顿时间仿佛这世间千万种花香皆融在这一杯盏之中。
“香。”靳云轻与百里连城一饮而尽。
“三嫂果然乃女中英雄豪杰!好呀!好呀!”
宫中之女人大多扭扭捏捏,娇柔作态,百里楚墨从来不曾见到像靳云轻这般爽朗豪气干云的奇女子,这个女人会破案,会医术,仿佛无所不能,当真叫百里楚墨臣服,只是那,靳云轻脸上的烫疮未免是人间憾事。
“可惜呀,三嫂,你医术如此高明,断案如此神明,怎么不见你能够把脸上疮疤给医治好呢。”
叹息了一声,百里楚墨他那一身墨袍张扬,说不定的清风芳、倜傥高华。
女人娥眉轻轻一皱,目光颇为玩味得看着百里连城的四弟,“怎么?四王爷,莫非在天下第一美男王爷这里,丑颜之女,配不上饮你此间的花酒么?”
“三嫂误会了,本王没有此意。”
百里楚墨哈哈一笑,“本王承认第一次见到三嫂脸上那道疮疤奇丑无比,但是这人世间,又哪里真有十全十美之事,况且,老天爷不算太过刻薄三嫂,三嫂的高明医术可比三嫂的容貌更让人引人注目呀。”
这个百里楚墨算不算得上,损了靳云轻一顿,然后再猛夸靳云轻?
可惜呀,靳云轻不吃这一套,对百里楚墨盈盈一福,“四王爷失陪了,臣女告退。”
“三嫂…”
“三哥…”
百里楚墨看见三哥百里连城直追靳云轻而去,又叹息不已,暗暗看着百里连城的背影道:三哥呀三哥,靳云轻到底哪一点迷惑到你,你竟这般死心塌地。
倘若百里楚墨有一天,知晓靳云轻脸上的疮疤是假的,相反是完美无瑕,那么百里楚墨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男人追了上去,拉住云轻的衣袖,“你生气了?”
“呵呵,我才不会跟天下第一鸭生气呢。”靳云轻眼波横斜着肆虐的色彩,看着百里连城,“倒是你,你为不为我生气?人家可说我丑呢。”
百里连城一眼溺得看着她,“谁说你丑的,再说你又不丑…谁要敢这么说,本王就砍了谁!”
“好,那你现在去砍百里楚墨吧,去呀,怎么不去了?”靳云轻忍住笑意,看着他。
“云轻,我知道你不会舍得本王去做那千古罪人。”
懒洋洋一笑,金乌照耀下来,给百里连城的华贵白袍染上一层金。
这个臭男人以为每次都能准自己的脾气,靳云轻眸子定定凝视着他,违着心,故作狠心得道,“哼,我才舍得呢!我原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百里连城!你别栽在我的手里!”
“好,本王倒是要看看,本王是如何栽在你的手里?”
男人嘴唇微微抿,合手将女人纤腰圈起来,无比溺得话语穿透着云轻的耳膜,“要不,本王就这样一辈子栽在你的怀里,你说,可好?”
话说完,他还非常讨厌往自己耳朵里吹气,惹得云轻的耳腮火辣的滚烫,“三王爷再这样挑逗臣女的!可别怪臣女心狠手辣了。”
“嗯,咳咳,本王倒是希望女人能够在榻之上,对本王心狠手辣呢,到时候,你要多么辣,多么火辣,本王也甘之如饴。”
短短的几句情话,在周边无人的空气里震荡起来,真叫靳云轻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心思都有了,实在是太羞了,靳云轻她真的是错了,原来百里连城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还要无耻的多。
只是,传说这个世界的男人,在他真正喜欢的女人面前,会变得非常非常非常的无耻。
起初靳云轻对这样的传说一笑泯之,没有想到,却是实实在在应验在她自己的身上。
大手轻轻得住小手,女人与男人四眼相对。
好听低沉的嗓音从百里连城的嘴里飘出来,“云轻,要不要跟本王去端宫看看。”
“端宫?”靳云轻咋舌了一番,之前好像有听说起过,“貌似是你小时候居住过的殿宇。”
百里连城点点头,“正是。”
“也好,反正我也没有见过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到底什么样的地方,去看看也好。”
若是寻常,靳云轻这个时辰一定要赶回医馆的,但是每一次跟百里连城在一起,靳云轻总是希望时光它能够长久一些,多呆在他的身边,一起和他看庭前花开花落,坐看,庭上云起云收,这样也就一辈子了。多么温馨又多么甜蜜。
百里连城拉着云轻入端宫,端宫一尘不染,虽然比不上王府,但是规模气派也是不小了的,到底是皇子们的住所,焉能不好?反正靳云轻这一辈子都没有住进去过。
“云轻,来,坐这里。”百里连城将女人抱上秋千架上,那秋千架两旁栽满牵牛花,花团锦簇,欣欣向荣,给人很好的蕴意。
坐在秋千架子上的云轻,感受着清风徐徐而来,头一望无垠的白云飘飘,身后有男人为他轻轻推搡,成就秋千动力,靳云轻的心暖暖的。她现在感觉好幸福。
“云轻,这种叫夕颜,或者朝颜花。”男人指了指牵牛花道。
靳云轻详作不知道哦了一声,原来此间的大周皇朝,存在着很多植物的叫法,是跟21世靳不一样的。
负手而立的百里连城,抬眸凝着天空,“这种花,一生朝着太阳生长,太阳往东它就往东,太阳往西它就往西,誓死追随。”
感觉到男人这可能话中有话,靳云轻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他,螓首紧紧贴着他的后脊,而百里连城两只手住云轻从他腰间传过来的两只雪白如玉的小手掌。
百里连城不语,似乎在等待靳云轻说什么,仿佛靳云轻能够说对的话,那么百里连城他一定会非常开心。
“连城,你是不是想说,你是那天上的太阳,而我便是这样的朝颜花,一生一世,誓死追随,初心不改?”没想这里,也说到这里,女人恬静一笑,抱着百里连城的腰肢的手更紧了些。渐渐的,百里连城转过身子来,两只手紧紧扣住女人的玉手,溺万般得道,“不,云轻,你对了一半,可又错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