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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什么?”靳云轻淡然瞧着她,似乎她的心境如涅槃一般,不波也不动,淡淡的,缓缓的,静谧得好像经历了一场无音的洗礼。

被靳云轻如此反问,百里蓝兮脸色越发促狭了,“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二哥逼我。”

二哥,她口中的二哥还能有谁,除了百里爵京这个渣人贱男还能有谁?

说得靳云轻快要笑死了,刚刚俩兄妹还在朝堂之上各种作态,非要把靳云轻给怎么着了,现在倒是百里蓝兮小公主跑过来跟自己道歉?

可想而知,百里蓝兮小公主的领悟力可比她的亲哥哥百里爵京强太多了,强了可不是一点点了呢。

“算了,我知道这不干小公主你的事。”

当然了,谁让对方是小公主呢,大周帝最最爱的小公主呢,靳云轻除了妥协还能怎么样。

按道理百里蓝兮可以不给靳云轻道歉的,哪怕一点点的道歉也用不着,不是么?

凭什么公主殿下要纡尊降贵跟靳云轻道歉呢,如果偏偏要找理由,也许理由永远有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飞流。

不错,是飞流。

靳云轻明明可以戳破百里蓝兮的心思,但是靳云轻偏偏忍着,只是嘴角微微撇着,目光环顾着外头的高大宫苑,似乎在欣赏皇家建筑物的气派和风华。

银铃般好听的声音从云轻嘴里飘荡出来,落入百里蓝兮的耳朵里是那样的舒服,是那样的惬意,爽到了歇斯底里了那种感觉。

“对了,蓝兮公主,飞流现在哪里?”云轻想,如今,没有一个人比百里蓝兮更加清楚飞流之所在吧。

禁不住脸颊微微透红,百里蓝兮羞涩一笑,“在…在温华宫…”

自温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而后又死于非命,这温华宫就变成了空荡荡的一片区域,若不是大周帝垂怜百里蓝兮小公主年幼,恐怕早就因为温贵妃一事,也被记恨上了。

最后,无极帝非但没有将对温贵妃乃至温氏一门的恨转嫁到百里蓝兮身上来,反而对百里蓝兮越发好了。就让百里蓝兮以后就呆在温华宫居住了。

而此刻,飞流了温华宫。

“三皇嫂,飞流以太监身份进来的…当然没有去势…他还是男人的…”

这话是百里蓝兮偷偷带着靳云轻来到了通往温华宫的一个秘密甬道的时候,百里蓝兮悄悄对云轻说的。

金屋藏娇,这个典故,靳云轻听过不少,话说汉武帝当初深爱着陈阿娇,所以为她建造了一个金屋子,可是,金乌藏一个男人算是什么回事?

想到这里,靳云轻不禁扑哧一笑。

就连百里蓝兮也察觉到云轻在笑她,百里蓝兮忍不住脸颊更是透红艳润,宛如三月的桃花花瓣一般,妩媚动人之极,“三皇嫂可不许笑我了。不然以后,我再也不理睬你了。”

“你不理睬我?那我叫飞流也不理睬你,你说好还是不好?”

靳云轻发现百里蓝兮小公主本性还是善良的呢,只不过之前被温贵妃和百里爵京给带坏了而已。

“别啊…我错了…”

大周小公主百里蓝兮弱弱拉着云轻的手,叫她不要。

没有想到她也有这么一天求自己的时候,靳云轻忍不住抬手抚了一下百里蓝兮小公主的额,“好了,好了,三皇嫂不逗你就是了。”

“真的?”原本就大的眼珠子瞪了个滚圆,宛如龙眼树上新生长的龙眼粒子。

勾唇一笑,靳云轻想都没有想就回答她,“其他事,三皇嫂或许有骗你的必要,但是这个,三皇嫂有骗你的必要么。”

说得百里蓝兮笑起来,百里蓝兮继续在前边引路,直到靳云轻在温华宫门口看见一个长相俊逸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东张西望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小姐!”飞流看见靳云轻很高兴,忙扑到云轻身侧,若是飞流再激动一点儿,恐怕飞流早已扑到云轻怀里。

云轻满是动容之色,“飞流,你若想要进宫,可以跟随燕将军一同进宫,你也是立了大功的,怎么还用扮成一个太监?”

“是…是公主让属下…”后面的话,飞流没有说得太清。

不过云轻已经可以明白过来了,若是飞流真的以小将军的身份大周皇廷,那么接下来,便不好这温华宫了。

温华宫属内廷,岂容得下外界男子随随便便进的,一般也只有皇上和皇子殿下获得自由出入的权力。

“二王爷…”

不远处不知道哪一个太监说了一句。

吓得百里蓝兮胆汁狂冒起来,“不好,二哥要来了,可不能让二哥发现你们,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蓝兮什么不能被二哥发现呀。”

百里爵京大摇大摆得走过来,完全没有想到靳云轻也在这里,却忽视了“飞流”这个小太监,“哟,云轻也在呀,本王还想找你呢,寻思着和你商讨长生不死药的研制呢,原来你在这里,本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

“本王妃找的人是蓝兮公主,并不是你,请恕本王妃失陪了。”

如今的靳云轻,在百里爵京面前,一口一句本王妃的,除了这么一点点的关系,并无其他。

糊得百里爵京眉宇生出一朵戾厉的芒光,“云轻,你要本王叫你云轻,还是叫你三弟妹呢?罢了了,本王还是叫你云轻吧,只是我大周宫禁规条森严,若是陌生男子不经父皇传唤,随意出入妃嫔宫殿,该当如何处罚?!”

当百里爵京说完,目光最终在飞流身上聚拢开来。

忍不住手心一颤抖,百里蓝兮小公主知道自己完蛋了,这下子被二皇兄发现了。

而靳云轻反而无比淡定得凝视着百里爵京,直接戳破他想要说的,“飞流是本王妃的人,也是本王妃带来的,现在本王妃要带他出宫,还请二王爷让一让。”

旋即,靳云轻眉眼一扫,示意飞流要离开,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

“等一等。”百里爵京挥出长臂,拦截住准备离开的飞流,“这个小太监好生面熟,是不是阉割的时候没有阉割干净,来人,将他带到净身房好好再验一遍!”

话音刚落,从百里爵京后面的方向里头,跳蹿出好好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们,其中一个太监自称叫做汪思聪汪公公。

“王爷,杂家会为您一一办妥的。”汪公公派那些太监们抓住飞流,往净身房而去。

百里蓝兮小公主疯了,她私底下与飞流已有了夫妻之实,如果飞流真的变成了太监,岂不是要她守活寡了么,再说了,百里蓝兮小公主原本是打算寻一个良计,跟大周帝说道说道,要将飞流纳为大周小驸马呢。

这么一来,岂不是全盘打乱了她百里蓝兮的计划吗?

还没等靳云轻开口,百里蓝兮扑过去,抱住百里爵京的大腿,“二哥,不能把飞流送到净房去,蓝兮求求你了,母妃走了,温氏一族也没了,蓝兮就你跟父皇两个最最亲近的人了。如果飞流再离我而去的,我一生的幸福可就葬送了呀。”

“不就是一个飞流而已,为何说他去了净身房就葬送你一生之幸福,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难道说,你与飞流之间有苟且……”

百里爵京说话向来难听,有多么难听的话,他会尽量捡出来的。

苟且,你和靳如泌那样的才是真真正正的苟且,难道不是么?

靳云轻会心一笑,这个百里爵京,他自己都是狗了,反而倒说别人是那种畜生,畜生的世界,靳云轻是没法理解的,恐怕这一生都无法理解,因为靳云轻又不是畜生,而百里爵京他的的确确是畜生呐。

“二哥,我与飞流是真心相爱的,不是什么苟且的。”

跪在地上的百里蓝兮哭得很伤心,还好周边的环境都被严密得看守起来,寻常宫婢压根儿进不来,更别说将此事传出去了。

有时候,靳云轻不得不佩服百里爵京,保密工作做的就是好,要不然,他什么将长生不死药的丹方献给大周帝,又是何时进入大周皇廷的,这一切的一切,靳云轻都不知道。

“无耻!”百里爵京一个狠辣的巴掌盖了过去,又朝着百里蓝兮的心口踢了一个朝天脚,痛得百里蓝兮心口快似要裂开来。

“你敢伤害蓝兮!我跟你拼了!”飞流拼命得挣脱开那些孔武有力太监的制肘,连爬带滚得爬到百里蓝兮身边,紧紧护住她,两个人的脸颊几乎是贴着脸颊,无比旖旎的样子,“蓝兮你没事吧?”

百里蓝兮摇摇头,眼眸深处蹦出热泪,又不停得抽泣着,心口一颤一颤的,可能是被百里爵京踢得太过用力了,日后会残留什么后遗症,那也难以保证的,“飞流,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我,你要没事才好。”

“蓝兮,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的。”飞流紧紧抱住百里蓝兮,眸光狠狠瞪着百里爵京,恨不得将百里爵京的面皮给撕了。

若百里爵京的亲爹爹不是大周帝,看他还这么拽?!

“百里爵京!你敢碰本王妃的人!你不想活了?!”

云轻这边立马抛了一记极为狠辣的目光给他,百里爵京这种人,就是人渣,就是败类,若不是百里爵京自作聪明向大周帝与鬼医他们申请研制长生不死药,恐怕这会子,百里爵京早就乖乖呆在天牢里边,吃着牢房呢。

“哟,靳云轻,你此刻是不是很像在贼喊捉贼?哈哈哈…”

悄然一笑的靳云轻,眼珠子死死狂瞪着他,而百里爵京的眼珠子更恰似一双死鱼眼珠子回应着靳云轻,百里爵京心内的一团怒焰在慢慢得升腾、升华着。

靳云轻背过身子去,徒留给予百里爵京的一方冷冰冰的背影,这样的背影过去让百里爵京感到厌烦不已,可是现在,百里爵京倒是希望能够好好拥一拥这背影,只剩下来了三个字:不可能。

“今日,你别想伤害本王妃的人,哪怕你是百里爵京,也不行。”

靳云轻相信,这个皇宫内,也是到处布满了云影百里的眼线的,云影百里可是百里连城的势力部众,当然了,也有着爵军的眼线,但是百里爵京,靳云轻是不会怕他的。

过去的靳云轻从来不会这般逼迫他,逼迫他百里爵京。

感受着靳云轻时至今日对他的咄咄逼人,百里爵京的心里层面上竟然有了那么一丝丝式的巅峰快感的感觉。

拿袖子轻轻拭过不存在的哈喇子,纤长的手指头划过他自己的唇,然后眸光一点点得印刻在靳云轻的脸蛋上,百里爵京带有一丝至死方休的惬意,“靳云轻,今日,你不想本王将飞流抓到净身房再阉一遍也行,本王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样的机会,需要用你陪本王一起走走作为代价?”

“只是单纯的一起走走?”飞流喉咙咕咚了一下,不可能,百里爵京这个人渣一定是在觊觎大小姐的美貌,想想当日万国朝会之上,云轻大小姐摘下白色面纱的那一刻,是何等的妩媚动人,令天下诸国王子皇子们倾羡不已。

他们都想将靳云轻这么一位美如天仙的女子带回家,因为对于他们身后的国家而言,代表是极为重大的荣耀,休言那些诸国王子皇子们了,哪怕眼前的百里爵京,不敢说,也肯定是对靳云轻大小姐存在觊觎的。

而靳云轻明明知道,百里爵京这个倾世人渣动机不纯,但还是选择答应他,“只要我陪你走走?你真的会放走飞流?永不相犯?”

“当然。只是单纯走走而已。”百里爵京笑意更深了带着极为复杂的眼色看着云轻,“除非靳云轻你要亲眼看着飞流被送往净身房,从此做一个真正的公公永远伺候在蓝兮小皇妹身边?”

这样的结局,当然不是靳云轻所乐见的,忍不住看了看百里蓝兮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种殷殷切切的目光,靳云轻有点心软,再看看器宇轩昂、颇有战功的年少英挺的飞流,云轻真的不想这么一个好人,这么一双璧人,就这么得被百里爵京这个死毁掉,所以靳云轻只能选择……

“好…我当然你…不过事先说明…天黑之前…本王妃是要和三王妃一同回端王府的,所以不能在宫中留太久。”

云轻说。

靳云轻说这话的愿意是在告诫百里爵京:

你别以为说,到时候你找了个机会欺负我,可要知道,百里连城的实力也在附近呢。

不是蠢人的百里爵京何尝不知此意。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百里爵京更是激怒了心中的怒火,不过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奸计得逞,他让那些太监放飞流出宫而去。

飞流出了宫了,代表着就安全了,唯独百里蓝兮小公主依依不舍前去送一趟。

当然了,百里爵京带着靳云轻随便走走,所走的路径与飞流出宫的方向是南辕北辙的。

这,也是百里爵京的要求之内,靳云轻不答应不行。

所以,飞流距离出宫的距离越来越近,而靳云轻所走的地方,距离出宫的宫门越来越远,宫廷中的腹地之所在,却越来越深。

周周隐隐有爵军之势,来来往往的,虽然他们行动之时所用的轻功,饶是普通人不认真简直用肉眼无法分辨。

但,靳云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附近丝毫没有云影百里的实力所在。

坦白来说,云轻的内心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怕怕的感觉。

附近林花茂盛,倘若两个人躲在花丛之中颠龙倒凤,恐怕也没什么人可以知晓。

百里爵京带着靳云轻走着走着,靳云轻发现百里爵京这个人老早不怀好心,再前边走到深处,便是一处大花圃,花圃四周隐隐暗暗的,活脱脱类似一个天然小山洞,若是在这里……

“百里爵京,你到底要将本王妃带到哪里去了。”

抬眸看了一下天色,天快要黯淡下来了,靳云轻冷冷得对他道,“你说,本王妃跟你一起来这里走走,如今,本王妃也算是允了诺言了,本王妃现在要离开了,三王爷还等着本王妃呢。本王妃现在要告辞。”

“云轻,急什么?夫妻百夜恩,你真的就这么把我抛弃了?”

大手一张,宛如雄鹰展翅之状,百里爵京将靳云轻团团包围住了。

又因为此间地域甚是奇妙,靳云轻感觉唯一的路口被堵住了,想要逃出生天,却好像不能够了,因为唯一的路口已经……

“云轻,你还想跑哪里去,要不,咱们今日就在这里颠龙倒凤吧,你知道,本王想死你了。本王真的错了,当初怎么会发就此放手,放手将你让给了百里连城!”

“现在,本王只不过是得到自己的东西!就算告到父皇那里,本王相信!父皇不会怪罪本王的。”

“反正于父皇而言,你嫁给了百里连城,是父皇的皇媳妇,嫁给了本王,也是父皇的儿媳妇不是么?”

“天底下人若要说本王身为二伯,却要抢夺三弟的妻,本王也让他们说去了。”

“云轻,你现在是本王的,本王现在就要得到你!”

“来吧!”

霎那间,百里爵京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干干净净,就连也倒腾在花圃上,赤条条的,就往靳云轻身上扑过来。

这个恶心的渣男,自从他做了伤害她的事之后,他已经没有资格拥有她了,想不到时至今日,百里爵京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靳云轻想要反抗,却发现眉眼发昏,走一步脚软了一步,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卑鄙了,难道…难道百里爵京向自己下药了?

“云轻!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走过来的时候,本王已经事先叫人在路上点燃了**香,本王事先服下解药就没事的,云轻,哈哈,今天,无论如何,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就在百里爵京准备扑倒云轻,枪而上的时候,突然之间,百里爵京之感到一阵的疼痛。

百里爵京第一次感受到了的感觉,他的被人爆|插了一根狭长的木棍,恐怕从此以后要落下了病根。

“啊!”百里爵京疯狂大叫了一把,摔过头去,却看见一个鎏金琉璃面具男,嘴角勾着一抹寒意。

“百里爵京!还想欺负云轻!怎么不问问手中的棍棒?”

鎏金琉璃面具男将棍棒留在百里爵京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帮助百里爵京拔出来,走到一旁,将靳云轻抱起来,给靳云轻服用了一粒灵魂清醒的药丸,“云轻,你怎么如此大意,这么容易就上了百里爵京的当?”

“谢谢。”隔着鎏金琉璃面具,靳云轻知道面具后面的是什么人,不就是宇文灏么,单单隔着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睛,靳云轻就可以知道,因为这一双清澈如潭的眼眸,靳云轻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看了多少遍了。

没有几十遍,恐怕也有一百多遍了。

“啊…好疼…”百里爵京可以感觉到那种爆的疯狂剧烈,感觉到后面时不时有一股股热热的泉水流出来,百里爵京忍着剧痛,好奇得用手一,再拿到眼前一看,天呐,是血,是血,是从源源狂喷出来的鲜血呀。

百里爵京想要大声叫,宇文灏不让他大声叫,立马宇文灏取下脚底的袜子,一股脑而得塞在百里爵京的嘴里,然后抽出百里爵京他自己的腰带,将百里爵京的双手反绑起。

其实这个时候,宇文灏可以立马要了百里爵京的性命的,可惜,这里可是大周皇廷内部,须要知道,杀死一个皇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宇文灏被发觉,将来他会连带着他身后的东陵国整个国家的覆灭。

宇文灏想到,自己死了不要紧,倘若因此而连累了整个东陵老百姓,那可就不值当了。

吃过清魂丸的靳云轻好了一些,对宇文灏自是千恩万谢。

“怎么,百里连城呢?若不是我,还不知道你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宇文灏带着有些心疼的语气对云轻说道。

云轻不说话,只是看到了不远处几个宫婢们来来往往,靳云轻对她们招手道,“二王爷受伤了,你们赶紧去看看。”

宫女们对着云轻三王妃与宇文灏东陵国主福了一礼,纷纷赶往云轻指引的方向一看,顿时傻眼了,堂堂的二王爷百里爵京全身赤果,双手被人反绑也就罢了,屁股那个部位还被人用一根长长的木棍X了进去,简直是惨不忍睹。

翌日,二王爷百里爵京的糗事传遍整个中宫。

大周皇廷,端宫

坐在端宫外边小院藤椅上的百里连城,皱着眉头对她,“云轻,宫中都传开了,宇文国主救的你,把百里爵京狠狠修理一顿,你说,英雄救美这事应该本王做才对,怎么每一次都轮到宇文灏…”

说着说着,百里连城眸子一沉。

隐隐有些心事的他便保持缄默起来。

“怎么,你在吃醋?”

云轻悠然一笑,她心底清晰如儿似的,每当一个恋人生另外一个人醋的时候,就会产生感情的升华。

这话套在百里连城身上,也是可取的。

女人轩了轩娥眉,微微嘟起小嘴皮子的百里连城,像极了三岁孩童。

若不是云轻是他最最心爱的女人,百里连城怎么可能在云轻面前表现出他幼稚的那一面。

旋儿百里连城背过身子去,假装波澜不惊,“你说什么?本王吃醋?云轻,你想得美,此生,本王都不会吃醋。更不会为你吃醋。”

“是吗?”挑眉一笑,尽管他否认,尽管他的眼神飘过别处去,不敢真心对望着云轻,可云轻的心里是美的,男人的心里终究是有他的。

少顷,百里连城又无比严肃得双手夹着云轻的腰肢,眸眼深深凝聚着女人,“云轻,答应本王,以后宇文灏再来用各种理由来救你,你要等着本王来知道吗?咱不接受他的好意。”

“还说没有吃醋,爷,你不单单吃醋了,也不单单打碎了一小小坛的醋,而是打碎了一个大醋水缸子了。不过爷,我好高兴,你能吃醋。为我吃醋。今生今世只为我一人吃醋。”

涌入男人的怀抱之中,靳云轻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充满了似的,暖暖的,鼓鼓的,涨涨的。

接下来,整个端宫便被幸福的寂静所笼罩。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百里连城伸出手来,撩拨了几下云轻额前的绿妩,恬静得笑笑,“该回王府了。”

“啊?现在就要回去啊。”云轻抬眸,看着变成深蓝色的天幕,上面不知何时缀满了大大小小的星辰,宛如一颗颗眼睛,一闪一闪的,格外好看。

云轻摇摇头,表示很踟蹰,“不嘛,爷,我还要留一会儿,等会儿出宫不也可以么?我就想看看大周皇廷的漫天繁星,跟大周皇廷外边的漫天繁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就是星星么?能有什么不一样?”男人更揉紧了她,丝丝密密的感觉,几乎让云轻都无法了。

而靳云轻更沉浸在这样的感觉,殊不知,这种感觉给靳云轻带来的更多的是一种安详、静谧、踏实的感觉。

百里连城抱着云轻,让云轻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人抱着坐在藤椅上,藤椅上的秋千架荡悠过来,又荡悠过去。

“再留一会儿也好,不过,估着一刻钟后便是宵禁时间,虽然你我地位尊荣,破了大周规制,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到时候传到父皇那边可就——”

言语有些梗塞,这是百里连城不想说的,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考虑到一些更深层面上的东西,他不得不这么说。

云轻点点头,只说了一句,“爷,我懂你的。”

如今的无极帝处于一种看起来极为别扭的境地,一方是百里爵京,另外一方是百里连城,这两方的人马,无极想兼顾到,毕竟,这两个人是能够给大周帝提供长生不死药的重要人物。

普天之下,除了他们俩人之外,其余不相干的人压根儿不知道长生不死药的炼制之法。

而百里连城担心闯宵禁时间,被人抓到了把柄。

此时此刻,除了温华宫的人,没有人知道百里爵京的近况。

“别动…好疼啊…”

趴在软榻上的百里爵京痛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的,他的木棍已经被太医挑开,药正要换上去的时候,因为百里爵京无法忍受住疼痛,将那些太医们打发了。

百里爵京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受到如此之羞辱。

百里爵京发誓,他日若是再看到戴着鎏金琉璃面具的男子,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不对,那个人,根本就是东陵国主宇文灏!

百里爵京恨不得自己现在就称帝,唯有这样的话,他才能够真真正正得为自己报仇。

出了这么一档丑事,百里爵京将消息封杀下去,就连老太医方面,也是用重金封住他们的嘴,不让此事传到大周帝耳中。

正处于左右摇摆不定的大周帝,还微臣确定要将以后的皇位传给谁人呢。

可惜啊,百里爵京太低估大周皇廷那些所谓的宫娥太监们的八卦能力,这事情早就传开了,只是百里爵京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而百里爵京对那个人说话的,除了他的贴身小皇妹还能是谁。

“二哥,赶紧把金疮药上上吧。要不然化脓感染可就麻烦了。”

百里蓝兮咬了咬嘴唇,“二哥,快听皇妹的劝吧。”

“你走,你走。”百里爵京不愿意让百里蓝兮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鲜血狂流不已,虽然面前包扎止住了,但是还是染湿了一大片单,远远目测过去,就好像被人狠狠得爆穿了一般。

看起来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百里蓝兮弱弱得道,“二哥,如泌二嫂已经去小厨房弄东西给你吃着,要不,等她来了,叫她帮你可好?”

这下子,百里爵京嘴角才松软了下去,微微抽吸了一口气,如今,也只有靳如泌了。

靳如泌去厨房忙活了一阵子,终于将清粥熬煮好了,“爵京,赶紧用些粥吧。”

看着那些粥,连一点点虾腥味都没有,百里爵京喝叱道,“不吃,这些白粥是喂猪吃的,本王才不吃这些,如泌,给本王弄一些虾粥鸡粥来,那还好味呢,本王伤了如此之重,你都不弄点的好,来给本王吃,如泌,你是不是和靳云轻那个小贱人一样,都是成心的!”

“爵京!我怎么会成心的呢。”说着,靳如泌的眼泪簌簌而下,“可是,爵京,你知道吗?我给你吃白粥是为你好的,你要知道,你现在伤口这么深,虾啊鸡呀它们都是湿热之物,对你没有好处的,会让伤口更加严重的,你知道吗?”

靳如泌当然是对百里爵京,她不对百里爵京好,难道还对百里连城好,当然了,百里连城是永远也不看上靳如泌的,所以靳如泌就把百里爵京当做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失去了百里爵京,终究躲不过一个死字。

只是,当靳如泌说百里爵京伤口这么深的时候,百里爵京整个人的心肝脾肺肾开始疯狂爆炸了,那可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呐,竟然被人说成了伤口这么深,若是女人说深这个词也就罢了,可百里爵京偏偏是个男儿身呀。

旋儿百里爵京手边的一记滚热的茶壶朝着靳如泌的额头狠狠飞砸过去,铿锵几声,是茶壶落在地上化成碎片的声音,紧紧跟随的惨叫的声音,则是靳如泌吃痛的叫声。

“如泌姐姐,你没事吧。”百里蓝兮唤了一声靳如泌,发现她额头上的血水不停得泌开,应该是破了一个洞。

靳如泌只手无力护着额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阵阵紧跟着一阵阵的眩晕之感,“我…我没事…谢谢公主关心。”

顿时间,靳如泌晕死过去,那一个茶壶砸得真够劲霸的,别说靳如泌了,恐怕寻常八尺壮汉也无法受这么一下。

更慌忙的百里蓝兮打算再叫一拨人,往太医院请太医来,为靳如泌好生看一看,“二哥,我这就去……”

“不准去!”百里爵京忍住剧烈的痛苦,“敢去,本王踢断你的脚骨。”

话音刚落,百里爵京害真的有一股想要扑过去暴揍百里蓝兮的冲动。

这是在宇文灏和靳云轻那里受到的挫折,百里爵京找不到发泄口,所以只能找靳如泌与百里蓝兮了。

可惜的是靳如泌已经杯具了,下一个就轮到了百里蓝兮,百里蓝兮可是他的亲生妹妹,与他相处十几载,除了死去的温贵妃以及温家上下满门,就剩下百里蓝兮一个人了解百里爵京了。

所以百里蓝兮知道,现在的百里爵京就好比一头疯狂的恶犬,见人就咬的那种,所以百里蓝兮只能配合他。

宵禁前的几分钟,百里连城已经带着靳云轻出现在宫门口,呆在皇宫内的端宫快要一整天了,该是要回端王府的时候了。

“也不知道百里爵京这会子怎么样了。宇文灏教训的好啊。哈哈。”

勾唇一笑,百里连城在车辇之内,与靳云轻相拥着,说不出的甜蜜,只是再想想如今百里爵京的窘况和惨况,百里连城更是觉得心情舒畅。

“宇文国主也是个好心的,如果一直攻击百里爵京那狗贼的前面,说不定就变成太监了,那才是你我喜闻乐见的事情。”云轻幽幽一笑,对于百里爵京这种人渣,当然得人人喊打,才能够平息众人的愤怒不是?

再说了,百里爵京所受的重伤,等他伤好了之日,这样的伤的美名,靳云轻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名动上京城!

那——才好玩呢!

“好了,好了,云轻,咱们不说他了。”

百里连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两只手抓扣着云轻的手心,摸云轻的肚子,“如今,你腹中已有本王的孩子,该是要多休息才是,明年的八月,本王要做父王了对吗?”

“爷,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父王呢,难道父皇就不行么?”

云轻眼眸深处满是神采。

什么?不是父王而是父皇?

也就说明,那时,明年的八月份,百里连城孩子出世之时,岂不是百里连城称帝之日。

百里连城称,岂不是意味着当今无极帝要驾崩。慌得

百里连城忙用手掩住云轻的唇舌,“云轻,你向来是明白事理的,这等妄言,万万不能再说了。你这是在诅咒父……皇……”

“怎么能算是诅咒呢。”分明不给百里连城解释的机会,靳云轻的娇软的唇皮印上男人的唇,“明年八月,我们的孩子出世之时,爷呢你为帝你父皇为太上皇,早早享受这人生,岂不是美哉。”

是了,百里连城若是坐了新皇帝,百里无极去做一个甩手掌管的太上皇,也是美事一桩,也用不着死呢,所以这,并不能算得上是云轻这个皇家媳妇诅咒皇帝公公百里无极。

此道理也说得极通。

百里连城把手放在云轻的身上,抚了抚,嘴巴停靠在女人的额头上,“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不明就里的人,若是不知道你的愿意,故意曲解你,以为你是在诅咒父皇,那,可就大大不妙,你说对吗?”

“好了,好了,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云轻扭捏得钻入百里连城的怀抱之中,男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呢。说到底,百里连城还是为了云轻好,生怕云轻开口一言就惹了祸患。

就在车辇快要通过宫门时,车辇外边的许脩文和彦一壅他们就狂骂道,“鬼医姜河,你这个走地犬,别挡着三王爷和三王妃尊的架,若是阻挡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草民见过三王爷三王妃了。”在外侧的鬼医姜河,从容一笑,对车辇之内的靳云轻与百里连城拱拱手,旋儿走掉了。

不免靳云轻眼皮一跳,抓着百里连城的手,“爷,你说,鬼医姜河是不是把我们的话给偷听了去吧。”

“这…”百里连城的眉毛低低垂下,不说什么,正是因为不说什么,更能说明百里连城心中的波折。

百里连城掀开车帘,许脩文抱拳道,“爷,您不用担心,您和王妃在里边说话,好一会儿,鬼医姜河才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呢,所以他不太可能听见……”

“是呢,爷,属下也看见了。除非鬼医姜河天生长了一双顺风耳。”彦一壅按了按手中的佩剑,眸色凌厉得可以吃得下几千头牛一般。

这下子百里连城才安心了不好,若是可以,百里连城可以选择将鬼医姜河杀了,可如今鬼医姜河也算是研制长生不死药的成员,若鬼医姜河死了,大周帝一定会说,是百里连城这个做儿子的没安好心,根本就不希望他的父皇有长生不死药吃。

这可是涉及到了儿子对父亲的孝义还有下臣对君父的一片忠心了。

有些事情,往往上拔到了国家君权的利益之上,一切就变味了,就好比父亲与儿子的关系,也变得索然无味。

百里连城与云轻回到端王府,二人就开始安歇下去了,明日开始,云轻还要在王府里边特别的密室里边,研制长生不死药呢,当然,安思邈这个当舅舅的,也会帮助云轻一臂之力的。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大周皇廷乾坤殿正在波动着一场风雨凶澜。

“皇上,您知道吗?若不是这么多年来,草民一直在苦练顺风耳,能够百步听声,若不是如此,草民就无法洞悉三王爷与三王妃的阴谋呀。”

鬼医姜河很是痛心疾首,他擅长的,也真是百里连城与云轻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一只手痛苦得捂住龙案,手不停得颤抖,胡须也在不停得颤抖,就连百里无极身上的一袭龙袍也不停得颤抖,“明年八月份,他们腹中孩儿出世之日,便是百里连城登基之时,也正是朕…”

说到这里,大周帝极为伤心得摆摆手,“不可能!端儿与云轻不会这样对待朕!朕对他们不薄!再说了,朕还康健!还不想将帝位……不可能……”

“皇上!草民没有欺骗陛下您。”

跪倒在地上的鬼医姜河无比虔诚的模样,“陛下,若论起世间上最最歹毒之人,除了三王爷夫妇,还能是谁?他们此举无非是希望皇上您早日飞仙…至于什么长生不死药…恐怕也只是靳云轻搪塞之词…陛下…唯今只有草民一人真心对待陛下您…草民愿意以最短的时间内研制出长生不死药孝敬陛下您呀。”

“此话当真?”百里无极深深看着鬼医姜河,心想,谅鬼医江河也不敢期盼自己的呢。

鬼医姜河跪在地上无比虔诚的模样,“陛下,草民不敢欺瞒陛下。”看来大周帝这个蠢货应该是相信了,哈哈,只要想要挑拨无极帝与百里连城之间的父子关系还不容易,一切手到擒来。

“当然!”鬼医姜河说得极为真诚的样子,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孩子,看见鬼医姜河如斯表情,也一定会被姜河给感动呢,可以说,此时此刻的鬼医姜河演技很不赖。

最终,连大周帝真的相信他了,“好!姜河!若是你无法在最短时日研制成长生不死药!朕到时候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来埋怨朕的冷血无情!”

“陛下!到时候,真是到了那么一天,草民愿为陛下所裁决。”鬼医姜河心中一跳,又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对大周帝哀求道,“只是现在,草民希望陛下您能给草民一个国师身份,好让草民可以出入一些重要地方,包括采购药材等事项,这样的放,草民为皇上您研制长生不死药的时候,可就方便多了。”

国师之位,大周朝的国师之位向来是由白马寺的一位住持担任的,可惜的是,白马寺住持三日前无缘无故死了,国师一职空缺了出来。

大周帝也不知道该找谁去替,如今看着鬼医姜河,见他有此诚心,便不免顺了他的意,“好!姜河,朕就让你暂代国师之位,等你将长生不死药研制成功那一日,朕就封你为真正的国师。”

“谢过陛下。”鬼医心中无比激荡,“只是到了那个时候,还望陛下,可别手软!一定要将三王爷夫妇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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