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汴京数三数四的富户盛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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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码头,盛家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下了船,前往盛家的老管家月余前在汴京购置的宅子。

而码头上,一辆华丽的马车,自然是来接宁远侯府嫡二子顾廷烨的,只见一美貌端庄的妇人不停的张望,那份期盼儿子归家的架势,知道的,明白她是顾廷烨的继母,不知道的以为那顾廷烨是她亲生的一般。连她的亲生顾廷炜都觉得幸福,有父亲,有母亲,有哥哥,我是汴京城最开心的小孩儿。

码头边,盛长柏和顾廷烨的约定不表,宁远侯府小秦氏大娘子与嫡二子顾廷烨的母慈子孝不提,顾廷烨与弟弟顾廷炜的兄友弟恭不说,只为了水,汴京码头嘛,那船得在水里航行。

言归正传,盛家一家人终于到了大宋汴京城的集英巷,这里从今天起,叫盛宅,之所以不能叫府,呵呵,还能为什么?

盛家主君盛纮地位不够呗,扬州府六品通判。能住进这个宅子,还是借了盛家祖母的光,勇毅侯独女,侯府千金嫁于探花郎,尊贵的很。

其实这个盛宅以前可是风光过一阵的,曾经这里是伯爵府,对,那时候真的是府,占地面积大,规格也高。

当初盛家老管家本来选了两个地方,都是前伯爵府,忠勇伯府靠近盛华兰嫁的那个忠勤伯府,武将之家,因为战功赫赫,男丁自然凋零。

在当今皇帝赵祯决定改革的那年,庆历四年春,忠勇伯府最后一位伯爷与世长辞,只留下一个女儿外嫁,无所出,最后无人继承爵位。而且忠勇伯几代人都是杰出武将,杀伐气很重,勇字,说明是冲锋陷阵的行家里手,虽让人敬仰,但不能为了义气而冲动做出决定。

大娘子王若弗很钟意那个宅子地理位置,但盛家祖母和主君盛纮很讲究人居风水。

而是选了如今的这个曾经的永宁伯府作为盛家定居汴京的落脚处,宁字,好,寓意不同,永宁伯同样没有儿子继承爵位,但人家有八位女儿,各各高嫁,嫡女最次是嫁入侯爵府,庶女最次嫁给榜眼公,最后入主中枢,做过当朝大相公。据说其中嫁得最好的两位,一位郡王妃,一位国公夫人,得封诰命的那种。

最为重要的是,这宅子隔壁就是当年盛纮父亲盛淮南当初在汴京任职的家宅,两个宅子一打通,即使是侯爵府也不一定有这里气派。

这都多亏盛纮祖父早年经商,后眼光独到,送儿子去读书,还真被他料中,二子一次登科,中了探花郎不说,还娶勇毅侯独女做大娘子,要不是这盛淮南后来宠妾灭妻,说不定好好经营,官声上去了,哪有被王老太师配享太庙压一头的说法。

这两个宅子的风水,如果都被盛家所用,怎能不让人欣喜,且盛家祖母私下对主君盛纮交代,道:“老婆子我知道你家大娘子想与华儿住的近,但远了香,近了臭的道理你自然明白。

别回头你那女婿袁文绍在家中被他那母亲不喜,接着华儿受了委屈回娘家哭诉,最后让你这做岳丈的给女婿背锅。

不是老婆子我不想给华儿撑腰,万一树敌,你自己也明白,汴京城里公侯之家,伯爵勋贵之家多有姻亲,你可不要在此事上犯糊涂。

至于我盛家所居之处超出你的官职规格嘛,有你父亲留下的探花郎名号,我娘家的影响,自然没有做恶人的来参奏。

即使官司打到官家跟前,你只需写帖子,拜宫老婆子我去。你年纪还不大,万一以后纳妾,家里不够住,怎么办?为纳妾搬家换宅子,呵呵,那我盛家不是成汴京的笑话了?

况且你子女众多,每个人将来一处小院子,为了孩子,难道要我们盛家分家,分府别住?官家仁德,不会在此事上抓住你不放,只要你秉承诗书传家,文官清流,不与任何人积党营私,谁能拿你的不是?

况且我们盛家几代人经营,大房你大哥哥家,三房你妹妹家,四房你弟弟家。我们虽做不到汴京城里永昌伯府那数一数二的富户,也没有那宁远侯府嫡次子的盐庄生意。

但其他几房的瓷器还是冠绝我大宋的,就说大房最拿得出手的‘大玉川先生’那套极品茶瓷,官家都在用。上行下效,你盛维大哥哥也会经营,瓷器运到各边境榷场,尤其是大理国那里,转而运回来茶叶,一来一回,我们盛家如今在汴京城做个数三数四的富户也不为过。

纮儿,你让庄学究来咱家建立书孰,这让汴京城里多少文臣武将家的子弟都来咱盛家读书?哈哈,这等景象,就是你父亲活着也得夸咱们母子俩一番。

唉,他是看不到了,但你,你的儿子们读书习文多有气象,就说柏儿在扬州府中了秀才,枫儿虽胡闹了些,受他哥哥影响,也中了秀才,否则也不会去春风得意的投壶赌华儿聘雁,哼,回头你再敲打一番。

依老婆子我看,不出三年,他们兄弟俩中举指日可待。估计等小七中了秀才之时,柏儿枫儿都能得中进士喽!”

看着眼前盛宅,盛家主君回忆当时母亲的话,心想,母亲大人不愧是勇毅侯独女,这番高瞻远瞩。别的不说,这昔日的伯爵府,我盛纮怎么就住不得?

瞧那书孰的位置,家宅正西,他日永宁伯府西席先生定在此教授一大堆学子。将来进京赶考的举子们,得有多少在此旁听庄学究的课业?

嗯,以后只有课业好的,且有希望中举的秀才才能来此旁听,这是我盛家书孰的最低门槛。将来这一份师生关系,我倒要看看,大娘子还怎么好意思说“她父亲配享太庙”,再给我盛纮二十载,门生故吏满朝堂。

太师如何?太尉又如何!当朝大相公,咳咳,我也是一次登科,外放六品通判,比同科进士高出不知道多少!他们最好的才是七品知县,还都是些穷乡僻壤,要我说,哼,什么南南北北?只有盛纮!

大娘子王若弗看着盛家主君盛纮站在盛家大门内,那高大的身量,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微笑时深陷的大酒窝,下颚的长髯随风飘动,意气风发的小脖子一梗,颇具范文正公的浪漫主义风格呀。

大娘子王若弗微笑的与主君盛纮并肩而立,只见她稍显娇羞的说道:“官人,还记得当年,母亲带着你来我家求亲。原本是你与我那姐姐年龄相当,可母亲却为你求娶了我!呵呵,想来呀,这是我们夫妻俩缘分!”说着,大娘子王若弗用手帕子掩饰自己的欣喜。

盛家主君盛纮呵呵笑道:“如果当初我娶了你那姐姐王若与,哪有咱们现在这一大家子的好日子过呀,还好母亲与我一眼就看中躲在屏风后偷看的你!”

大娘子王若弗被夫君的话羞臊的满脸通红,立马去掐盛纮腰间的肉,小声调侃道:“谁躲在屏风后偷看你了?你休要信口开河,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你连我姐姐的闺名都记得,哼,你觉得她比我好?否则你怎么会提起她?”

盛纮拉着大娘子王若弗的手,挤眉弄眼的说道:“不是你提起来的吗?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真是好没道理,我还记得你姐夫叫康海丰呢,你觉得我会认为我那连襟好?一个贪图自家大娘子嫁妆的人物,哼!”沉吟了一番,夫妻俩说了小话儿。

盛家主君盛纮感叹道:“现如今我们盛家又回汴京了,想我父亲高中探花郎,在东华门唱名时,与母亲一见钟情。

母亲原本贵为勇毅侯独女,嫁于探花郎也不算辱没门风,就说外祖父是榜下捉婿,引为美谈,多好的事儿,可母亲却与家中反目,其中也是有着辛密的!”

大娘子王若弗挥手打发了身边的侍女丫鬟婆子们,小声门道:“哦?什么辛密?”

盛家主君盛纮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母亲当年可是皇后的候选人,后来不知为何,出宫来就嫁于父亲。

这才与那外祖父反目,后来让当今皇后娘娘得了空,否则皇后曹丹姝可是嫁过一次的,虽未入洞房,可哪有母亲当年的气度。我亲生母亲春小娘,那是外祖父最得力副将的女儿,那是我亲外祖父,官拜游击将军,临终前,将女儿托付给我嫡母,我亲生母亲春小娘,那是良家妾室。

这些,你知道便好,且不可外传,否则家中子女的前程毁于一旦,首当其冲就是华儿柏儿,说不定以后咱家小七长大能打听打听,但也说不定,你嘴巴严点儿,如不是少年夫妻,我都不与你说。”盛纮在盛家,曾经是庶子身份,现如今也会适当的抬高一下身份,有可能是潜意识里自卑在作祟吧。

大娘子王若弗咬紧牙关,点头称是。随后夫妻二人一起去安排盛家祖母的院子,夫妻俩的院子,子女们的院子,当然还有妾室林噙霜的院子,整整三天,才从忙碌中解脱出来。

盛家内宅,盛家老太太处,寿安堂,盛家祖母端坐在主位,看着端坐次位的盛纮夫妇俩,她喝了口茶,道:“通判和大娘子辛苦了,还来给老婆子我请安,这来来回回的,也是我们盛家宅院大,呵呵,比起扬州府来,自然是舒服许多,想来是汴京气候宜人,我这把老身子骨也康健不少。家中一切安排可都妥当了?”

盛纮微笑的看了看大娘子王若弗,大娘子王若弗心领神会,起身行礼,盛家祖母赶快又让她落座。

大娘子王若弗慢慢的说道:“母亲的寿安堂在我们盛家内宅东面,这里安静,西面是儿媳的葳蕤轩,西北是妾室林噙霜的林栖阁,从西往东,依次是如儿的陶然馆,墨丫头的山月居,将来明儿长大由母亲您做主,与她两位姐姐相邻,还是挨着母亲您都可,院名儿再起就是!

经过雨廊天井处,自西向东,主位是官人书房,柏儿的松柏居,三哥儿的一三居,将来小七的院子,儿媳想安排在官人书房以西,与儿媳的葳蕤轩前后居住,儿媳也想离小七近些,院名儿长大了再说,母亲您看儿媳安排的如何?

还有,原来公爹宅邸打通后,等家中几位哥儿成亲后,有了子嗣,再过去居住,我们盛家在汴京城生存繁衍,生生不息,将来一定另有一番气象。

对了,女眷院落后面是花园,官人和几位哥儿们院落前是书孰,那地方大,能同时让庄学究教授二三十个学生不止。将来咱们盛家一片朗朗读书声,整个汴京城独一份,不知道母亲您的意见呢?”大娘子一脸期待的看着盛家祖母。

盛家祖母听着大娘子王若弗描述,喝着茶,脑海里构建着盛家基本安排,最后她放下茶盏,对盛家主君盛纮,微笑着说道:“想必纮儿前世不拜三清,没拜圣人,只拜了牵红线的月老哇,别说咱们盛家书孰,这么好的大娘子,这汴京城也是独一份的呦,哈哈……”

这话让盛家主君盛纮都没法接话只能憋笑,大娘子王若弗满脸通红,但得到家中婆母的夸奖,怎能不让她高兴,于是乎谦虚中带着欣喜。

盛家大娘子处,葳蕤轩,盛纮夫妇再盛家祖母那里用过膳之后,还想说说新宅居住后,全家人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之类。可盛家祖母和大娘子王若弗都不想见到了妾室林噙霜,盛纮也只好作罢。盛家祖母让盛纮马上去述职,在汴京任职才是盛家此时此刻的重中之重。

盛家主君看自从寿安堂回来,大娘子王若弗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想必是得了盛家祖母的一番夸奖,欣喜的不能自抑。盛纮觉得要适当敲打敲打一下这位盛家大娘子喽。

盛家主君盛纮端坐在主位,仔细的品着茶,慢慢的说道:“庄学究的书孰,要设置最低门槛,只有今科考举人的秀才,才能去听月余,还是要临近考试时。

举人可长期在此听课,如两次不中进士,要让其归家,诗书传家,文官清流的人家首选,公侯之家的子弟次之,伯爵武将之家最末。如有亲朋故友之子,你讲与我听,姻亲嘛,不允。”

大娘子王若弗听后,把怀里刚刚睡觉的盛家小七交给奶娘单妈妈,之后靠近盛纮坐下,小声说道:“有什么说法?”

盛纮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规矩早定,不对任何人更改,这对柏儿有利,当然,还有这个被你哄睡的盛小七。”

大娘子王若弗想到盛长柏,又看了看盛小七所在方向,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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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卫恕意:今儿出场的宁远侯府的小秦氏大娘子可是北宋杰出女性啊?

曹国舅:有什么说法?还请恕意女王大人明鉴!

卫恕意:你比你师父上道,这位宁远侯府的小秦氏大娘子呀,被称为北宋伟大的无神论者,唯物主义战士先驱,南唐后主诗词赏析家,南曲大家,士力架最早代言人,电音初代偶像!厉害吧?

曹国舅:那她与降雷真人盛华兰,加上以后的李清照,并称为北宋三杰?

卫恕意:当然,都是一方翘楚,连我都要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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