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探花郎底蕴薄如蝉翼,盛怂怂又见天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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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集英巷,盛家,盛家主君盛纮正式移交了扬州通判的差事,述职述廉,简单明了。

身穿深绿色官袍的他今天正式参加大朝会,遥想当年,一次登科,大宋陛下摆在鹿鸣宴,招待新科进士,何等风光!俱往矣,就像昨天发生的一般。人到中年,从地方官到京官,盛纮想着母亲说过,六品是很多官员的门槛,如果没跨过,碌碌无为,终其一生也就是真的是芝麻绿豆的仕途之路,一眼望到头。下无政绩,中无保举,上无提携,那才是无比艰难。

盛家主君盛纮在仕途一道上,很喜欢别人恭维是探花郎盛淮南的儿子,父亲盛淮南是盛家太爷最得意的儿子,当年一次登科不算,文采斐然,仪表堂堂,否则也不会被点为探花郎。

那是当今皇帝陛下亲政之初,那个思念生母,又有些惧怕刘太后的少年天子,对同样少年丧母的盛淮南很是欣赏。不仅夸他是金科进士的翘楚,还预言将来定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探花郎盛淮南的仕途走得一路平坦,婚姻前几年更是与妻子恩爱有加。三年地方官后,政绩突出,被当年勇毅侯一党针对,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勇毅侯的对头一党很是欣赏盛淮南,结果成了提携的一方助力,初入汴京后,盛淮南意气风发,皇帝陛下赵祯亲政的最开始也是大力改革。君臣为大宋齐心合力,眼看盛淮南要入主中枢,可以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只差一份助力。

但人红是非多,都说繁花世界迷人眼,这不,盛淮南凭借自身的优秀条件,让汴京三大花魁娘子都想请他做入幕之宾,求一诗词,则此生无憾。结果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有人将一犯官之女送给盛淮南做妾室,那女子可不是花魁娘子可比,盛淮南一见倾心,不顾妻子的反对,迎进府里。

当时23岁的盛家祖母一时气愤,与丈夫盛淮南失和,一番闹腾后,才发现,那犯官之女虽有手段,但却不好生养,恰逢其会,当时的盛家祖母竟有了身孕。

这让盛淮南很是欣喜,与妻子再次温存了起来,毕竟当年,人家不顾家里反对,嫁给了你,还在盛家老太爷过世期间,守孝不说,将整个盛家的后宅撑了起来,与盛家其他几房相互配合,家族兴旺,一时无人可比,家有贤妻,夫不遭祸事,盛淮南也明白,谁才是真心对自己好。

可那犯官之女拉拢一堆通房妾室,对盛淮南展开攻势,盛淮南一商贾之家出身,他哪里知道,这是官员后宅的手段。眼看又要乐不思蜀,妻子与他谈心,而此时的盛淮南骨子里的风流成性作祟,隐隐有宠妾灭妻的意思。

一时间当时的盛家祖母也不知所措了起来,正好当时,与她姐妹相称的陈熙春本春为父亲守孝期满,盛淮南一见“惊为天人”,他与身怀有孕的妻子说,只要能将陈熙春收入房内,其他妾室遣散了又如何?

尤其是那犯官之女,找个人伢子发卖了出去。当时的盛家祖母本不想如此,陈熙春看出姐妹的危难,二女共侍一夫,倒也没什么,更何况这可是大宋的男权社会。陈熙春看那盛淮南生得一副好皮囊,他对自家姐妹温存之时倒也不错,父女两代人要报恩,算了吧,反正普通百姓人家都说,肉烂在锅里,能与自家姐妹共处一处,倒也合适。

于是乎,探花郎盛淮南再一次“小登科”,陈熙春倒也是好生养,不出一年,很快盛纮出生。当时的盛家祖母看,你盛淮南在我身怀有孕期间到嫡长子出生,把整个盛家托付给那犯官之女,这与你当初的承诺背道而驰,这还得了,刚要发难,那犯官之女狗急跳墙,将坐月子的陈熙春的进补之药和嫡长子的小风寒之药统统换掉。一下子就将两条人命断送,之后找了两个侍女丫鬟做替死鬼,继续把持盛家,且虐待年幼的盛纮。

当时的盛家祖母心灰意冷,将年幼的盛纮拢在身边扶养,不再给那犯官之女可乘之机,可此事,当初给盛淮南送犯官之女的人,趁机发难,将盛家探花郎盛淮南宠妾灭妻的事捅到官家面前,什么即将入主中枢?贬,贬,贬!苦寒之地,熬去吧,没有仁孝之人,如何做我大宋的当朝大相公?有才如何?无德就是无能!

被贬官的盛淮南即使醒悟也为时已晚,这只能说小门小户出身的没有那份底蕴,当时的盛家祖母反复与谈心,终究成了镜花水月。

盛淮南去苦寒之地时,发卖了犯官之女,郁郁寡欢之时,身染重病,临终前对妻子忏悔,对春小娘忏悔,心疼唯一血脉盛纮,但又能如何?逝者已矣,用当时盛家祖母话来说,你下去让我可怜的姐妹阿春原谅你,让她给我和纮儿托梦就行。

不托梦,哼哼,收起你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如若可以,当年在东华门唱名之时,我与阿春就是嫁个要饭花子,也不嫁给你,盛淮南,你我永无相见!

盛家探花郎盛淮南的事后,盛家将诗书传家,文官清流的基调定了下来,永远不许家中子弟流连烟花之地,且不许犯官之女入家门,贱妾恃宠而骄者,强压嫡妻者,发卖。

谋害家人者,杖毙,善待良妾,如其对盛家有功,可酌情写小传,后代有功名者,可入盛家祠堂,立牌位,享受后人香火供奉。宠妾灭妻者,即使对盛家有功,列祠堂最末,邀宗族耆老,写入祖训!

咱们再说回盛家主君盛纮,看着自己跟前的紫绯红,他很想说一句,莫欺中年穷,但想着探花郎父亲的官声,话只能咽回肚子里,只提前半生,那是榜样,后半生嘛,不提也罢。妻族那“父亲配享太庙”的招牌,呵呵,不用也罢,人家亲儿子能用,女婿嘛,不好意思,盛家崛起,从我盛纮开始。

盛纮心里想着,嘴里叨咕着,腿却不听使唤,是激动,是激动,得见天颜,我骄傲!

大朝会规模很大,盛纮靠近大殿门口,就差与殿外的执金吾脸贴脸了,嗯就是脸贴脸,最近我家小七就是跟大娘子天天脸贴脸,那个母慈子孝哇!

大殿之上,皇帝陛下赵祯端坐龙椅,看不出喜怒,只见他朗声说道:“江南蝗灾,议一议吧!”话音刚落。

只见当朝大相公韩琦出班奏对,道:“陛下,蝗灾好办,只需在那蝗虫未成气候之时,多养些鸭子鹭鸶,即可。还是议一议皇储之事,望陛下早点过继宗室子,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哇!”

皇帝陛下赵祯很是不喜韩琦这人,还记得当年,他说当今皇后娘娘曹丹姝一句“貌丑不至惑君”,让自己连洞房都没入,还痛失那个假借陈熙春之名的温婉女子,那可是朕的初恋啊。

皇帝陛下赵祯没应和,继续说道:“可有江南来的官员,上前来,给朕说说蝗灾,也让这些大相公知道,列位臣工多了解地方才是好事啊!”话音刚落,就有吏部的官员指着盛纮,让他出班奏对。

盛纮诚惶诚恐的上前,三拜九叩之后,压抑着颤音,道:“臣,原扬州通判,现新尚书台任,承直郞,盛纮,叩见陛下。”

皇帝陛下赵祯呵呵笑道:“朕记得你,一手的好字,爱卿初回汴京,一向可好哇,呵呵!”大相公韩琦怎么能不知道皇帝陛下赵祯要故意打岔。

只见大相公韩琦再次打断,道:“陛下,蝗灾是小事,皇储才是大事,还请陛下议一议过继宗室子之事,宗正寺早些登记造册……”

只见皇帝陛下赵祯猛然站起身,颤抖的说道:“朕说过了,今日只议蝗灾,你不要横生枝节!”话音刚落。

只见另一位大相公跪地,说道:“陛下,从古论今,很多事端都是因为犹豫不断,悬而不决,为我大宋江山,还望陛下早些过继宗室子为继!”话音刚落,一大群大小官员跪地请愿!

这一下子,把出班奏对的盛纮都吓了一跳,勿板给我干飞了,只能低头,做个鹌鹑状,心想,你们神仙打架,我招谁惹谁了,千万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这汴京的官儿真猛,劲儿真大。

皇帝陛下赵祯走下台阶,看着两位当朝大相公,之后说道:“朕的儿子新丧,让朕再想想,好吧?”可那位激动的大相公一把拉住皇帝陛下赵祯的袖子,生怕他一句“退朝”就把这大朝会结束。

这大相公激动的说道:“陛下,不能再拖了,今日定下来,臣等也好安心,还陛下早做决断!”

皇帝陛下赵祯拉了几次袖子,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邀宠新君?要不这个皇位,你来做?”说着,他指了指龙椅。

可那位大相公听到此话,如遭雷击,只见他将官帽一摘,哭丧着脸,说道:“陛下怎可如此说老臣,陛下看看老臣,这胡子都白了,牙齿都没剩几颗,使劲儿让老臣活,还能活几年?

邀宠新君?老臣连后人都没有,为了谁呀?老臣为大宋江山,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辛劳吧?只要陛下今日过继宗室子为继,老臣就是撞死在这大殿之上,又当如何?还请陛下看在老臣为陛下,为大宋江山的份上,成全老臣,可好?”

皇帝陛下赵祯何尝不知这群臣子的良苦用心,可他悲伤的是,少年登基,为大宋江山延续至今,他又何尝不是一番辛劳,怎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一个后继之人都不给留哇!朕的太平郎,朕的儿子,朕的苗妃为朕生的好儿子呀!

可惜我的福康公主赵徽柔是个女儿身,朕伤心自己痛失爱子不行吗?你们就算为大宋江山考虑,但让朕缓缓不成吗?非得要在此时过继宗室子为继!刀子专往朕的心窝子里捅,你们好狠心呀!

悲从心来,皇帝陛下赵祯不顾天子威仪,坐在大殿龙椅之下的台阶上痛哭:“朕能不知道你们想着大宋江山,立储君为继?可我的儿子没了,他没了,朕就不能伤心一下吗?”

一时间,大朝会实在是无法继续,列位臣工也都各自退去,该回府衙的回府衙,该去各部的去各部,盛纮此时此刻觉得,这汴京仕途真不好走,怎么办?

府衙点卯,无事,可不嘛,谁用你个六品官儿拿主意?回家吧,嗯,回家,给母亲请安,去大娘子那用膳,再看看我那娇柔的霜儿,美!

盛纮走在皇宫里,正在出宫的路上,怂怂,挺好,诗书传家,文官清流嘛,低调低调。可没等他出宫,一位内官拦住了他的去路,说是皇帝陛下赵祯召见。

哎呀,盛纮心想,官家找我?何事?有心问问内官,可人家没说,递个银子再问问?不行,我是诗书传家,文官清流怎么主动行贿?如果是升官的圣旨下来,给个喜钱倒也说得过去,但现如今呢?万一是官家考验我呢?给了钱,就是找死,让官家不喜,回头还怎么走仕途?走个屁!

福宁殿,心情忐忑的盛纮跟内官到了皇帝陛下赵祯的书房,这里宽敞明亮,大宋一半以上的政令是从这里发出,气派!盛纮瞄了一眼皇帝陛下赵祯所在位置,先是施礼,之后站在一旁,等着官家发问吧。

皇帝陛下赵祯批阅着手里的札子,也可以说是奏章,不是正式奏章,是属于初步意见书,奏章是正式意见书,是札子的后续和补全意见,一般都是经过大相公与皇帝陛下赵祯商讨之后正式文件。勤勉啊,仁德啊,不愧是第一位获得“仁”这个谥号的好皇帝。

皇帝陛下赵祯忙了一阵,利用闲暇之余召见臣子,已然成了惯例。只见皇帝陛下赵祯从桌案后走出,内官给他搬了座椅,官家又给盛纮赐座,盛纮推让感谢一番。

君臣对坐,当然盛纮哪敢坐实,坐一半,虚一半,很考验腰马功夫的,在此盛纮心里感谢大娘子王若弗,再感谢妾室林噙霜,最后感谢曾经的卫小娘她红袖添香,这里是个单压,咳咳!

皇帝陛下赵祯反复打量着眼前的盛纮,之后呵呵笑道:“盛卿颇有乃父探花郎盛淮南的风采呀,朕还记得他当年就是一次登科,朕竟一时间恍惚了起来。又想到当年鹿鸣宴上见到一次登科的盛卿,看来你盛家一次登科成了惯例,不知盛卿家中还能否再来个一次登科啊,呵呵!”

盛纮赶快起身,躬身施礼,道:“臣惶恐,臣与家父,还有盛家当不起陛下如此夸奖。臣自家父之后一直秉承着诗书传家,文官清流的家训,和为官之道,能为陛下,为大宋进献绵薄之力,已然是臣之造化,至于家中后人能否一次登科,还要看他们的造化,希望他们托陛下洪福。”

皇帝陛下赵祯讪讪的说道:“呵呵,朕有什么洪福啊,对了,盛卿,令慈再回汴京,可还习惯?”

盛纮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所措,问我母亲?官家,合适吗?她那个年纪,您这个岁数?您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之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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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曹丹姝:合适吗?你当你是斯内普?那个怂怂是盛纮.波特?

赵祯:你看你,又急了,母仪天下,你得稳住架儿!

曹丹姝:你总背着我哼哼歌,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许嵩的《如果当时》,哼哼,怎么还想陈熙春呢?那是假名儿!

赵祯:假名假名呗,本我自我的哲学原理,咋的?你想学吕秀才,让我学姬无命呀!

曹丹姝:我美不美?貌丑不至惑君?

赵祯:跟江疏影一样美,人家平平无奇古天乐也是谦虚!

曹丹姝:行,算你过关!

赵祯:韩琦,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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