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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朝臣希望可以拥立许天骄为四妃之一,可是更加有一派认为许天骄虽然为前公主,可是恐怕会恃宠而骄,还是从婕妤开始。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个时候门外传召的太监上上前,拿着奏章上前,最后在皇帝的台阶上停住脚步,跪地高声道:“北国来信。”
只是简单四个字,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沐长卿一旁的太监上前,接过手里面的奏章,又弯着腰递给沐长卿,最后沐长卿接过那奏章,简单看了两行,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北国的公主夏婉怡……”
沐长卿虽然话还没有说完,可是所有人都已经猜想到了,毕竟夏婉怡是北国的公主,而之前下嫁过南国的三皇子许璟皓,可是现在毕竟是孑然一身,北国纵然只有夏婉怡一个公主,可是为了表示诚意,也愿意让夏婉怡过来和亲,北国这样的态度到是说明了,如今沐国是旗胜一招,毕竟一朝一夕之间打败了魏国,又战胜了南国,收服了所有的边缘小国,只是用了不到七天的时间,由原来的三十万大军演变成现在的精锐铁骑部队,人数更加达到了三千万之多,这样的人力,财力,物力已经远远达到了众人惊诧的地步。
“只是朕,心中已经有了皇后的人选,但并非夏婉怡!”
沐长卿已经说明了,皇后之人,他已经有中意的人选了,所以也是告诉众位亲家不要再上奏章让皇帝拥立皇后了。
夏婉怡坐在铜镜前,她精心秒回的样子十分美艳,一身华贵的锦缎长袍,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的凤凰于飞,长长的摆尾厚重又庄严,此番下嫁的消息已经传到她耳中了,自从上次的悬梁,她现在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如今纵然她要寻死觅活的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她心心念念的许寒已经被动用了宫刑,一辈子就算是在她身边照顾到死,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为了这件事情许寒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说过话了,不得不见她的时候,他也只是十分恭敬的行跪拜之礼,为了这件事情夏婉怡曾经晕了过去,可是现在已经铸成大错了,回头已经晚了,可是她终究不能原谅许寒说的已决绝情的话。
“你以为你是公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想嫁谁就嫁谁,你有没有问过我,你第一次婚姻为什么失败,你难道不知道吗?”许寒怒不可遏的样子十分恐怖,他双目死死的看着夏婉怡,曾经他以为夏婉怡不过是他手中摆弄的玩物,毕竟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纵然他曾经是北国培养出来的细作,可是他高贵的身份仍然在,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他由原来的王爷变成现在的太监,他的国都也不存在了,而是自愿城臣,他多想赶回南国,可是他却被迫接受现在新的身份。
夏婉怡却听着他说出来的话,她嫁过人吗?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刚刚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许寒,他目光柔情的看着自己,告诉她不要害怕,他会帮助她,难道那个时候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可是很快她就换了想法,纵然她是失意了又怎么样,现在她只是不想让许寒离开她,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不想,所以她去求了父皇,让许寒永远不要离开她,可是却传来消息,许寒被动用了宫刑,她知道的时候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她哭的肝肠寸断,难道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了吗?难道这一切不是她造成的吗?不是她去求来的吗?最后她也只能接受。
可是很快,皇帝便告诉她,为了国家的安危和稳定,也正是因为她是公主,必须要承受的比任何人都要多,所以要下嫁,夏婉怡不愿意,她哭,她闹,但是这次都不好使了,皇帝纵然是疼爱她,但是也是有限度的,所以她必须下嫁。
沐国一时之间成为众国瞩目的焦点,但是更多的国家还是因为羡慕而嫉妒,可是也有少数国家想要取缔曾经的三国鼎立的魏国如今的沐国,如今的沐国成为神话,而他突然增多的后庭嫔妃也成为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喜谈,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更多的人怀疑,难道这么多后庭的女子,难道就没有别国过来的细作吗?以前南国不是培养细作的最的国家吗?北国也曾经培养过,这个事情成为百姓心中的一丝隐患,其实百姓心中到底是谁坐天下,他们根本不关心,可是这个景帝登基后,免了赋税长达十年,而这一福音也成为百姓津津乐道,高呼万岁的途径,但是没有赋税了,官员又拥有如此高昂的关饷,到底沐国拥有多少财富,所有人都不知道,仿佛这个景帝拥有一座挖不尽用不绝的材矿一般。
许寒此刻静静的坐在庭院之中,天空是无比广阔的天空,可是心情却没有以往闲散的心情了,冬天了,他来北国已经不知不觉的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他做过阶下囚,受过严厉的逼问,他知道北国的手段十分狠辣,可是他如此的无辜,谁人知晓?可是总归是他太过自负了。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赤红的晚霞映红了天际,红霞覆盖了整个皇宫,为这原本凄凉冷寂的宫殿染上了一层暖色。
夏婉怡穿着火红的喜服,面容是经过精心装扮过的,她穿着一双红色的绣鞋,上面是许寒喜欢的杜鹃花,那花朵像是活了一般,谁人知道,这绣鞋是她一针一针亲手秀的,多少个日日夜夜,在他们还是冷战的时候,那一针一线就像是一个个囚禁她的地牢,让她无数个夜夜日日都哭着醒来,可是她又不能去找他,只能无尽的夜里逼着自己秀一双大婚时候穿的绣鞋,难道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吗?难道他真的愿意亲眼看着自己嫁给别人,再大的悲伤莫过于此,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她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嫁给别人。
许寒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可是他不愿意回头,回头,多么可笑的字眼,这样的痛苦加注在自己身上是何等的残忍,他成为宦官,再残忍不过了。
“你还是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吗?三天后,我就要远嫁沐国了。”夏婉怡难得的没有闹,只是十分平静的挨着他坐下来了,外面已经十分寒冷了,可是这么繁华的喜服却十分单薄,虽然很冷,但是她很享受现在的宁静,难得的,许寒没有赶她走。
回应的她的依旧是沉默,夏婉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明天是景帝迎娶端妃和敬妃的大喜日子,三天后是迎娶我的日子,现在能够促膝长谈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纵然你恨我,大不了是拿刀杀了我,只要你愿意消气。”
依旧云淡风轻,夏婉怡感觉到冷,她缩了缩袖子,想把冰冷的手隐藏在袖子中,可是肩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却冻的发木,突然身上一暖,她十分错愕的回头,却看见许寒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衣服上带着淡淡的体温还有他身上专属的味道,她十分迷恋的味道。
“穿着吧,只要你不嫌弃我如今的身份。”许寒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恐怕是这样寒冷的天气,他坐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的缘故吧。
“我以为你会恨我。”夏婉怡双眸带着一丝温热,似乎有泪光闪现,但是她却把眼泪隐藏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愿意流露出哀伤的神情。
“如果你不怪我了,那就告诉我,我上一段的婚姻可好?”夏婉怡知道那日他说的话不是气话,因为她也问过太子,太子虽然欲言又止,但是也只是说了一句:“事情已经过去了,皇妹,你要往后看。”夏婉怡原本平静的心情已经再也无法平复了,波浪四起,她真的有过一段婚姻吗?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寒看了她一眼,双眸十分迷离,最后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缓缓开口道:“那是三年前,你远赴南国成为三皇子许璟皓的王妃。”
“三年前?”夏婉怡却觉得这是天文数字,原来竟然是这么长时间。“那我幸福吗?他……爱我吗?”夏婉怡居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问这样的话,只是话已经说出来了,那么真相到底如何,今天就要有个了断了吧!
许寒摇头,道:“他是我三哥,你原来是北国最骄傲的公主,细作眼线遍布所有的皇宫,但是你父皇却没有让你涉足很深,只是让你了解众国的国情,希望对你以后可以有帮助,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是后来知道了南国的三皇子许璟皓,你开始对他有所留意,最后竟然直接打听他的消息,后来……你看见了我三哥的画像,自从那日之后,你便下定决心要嫁给他,当然了,你的哭闹也让你的父皇心软,然后同意了你和南国的三殿下和亲,你终于成为他的新娘,可是北国传来的消息……却是你并不幸福,成婚三年,我三哥竟然没有跟你同床过,三年来你依旧是完璧之身,后来……你父皇为了打击我三哥,让他从此一蹶不振,成为阶下囚,可在那之前,你设计我三哥,和他……同房了……!”许寒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语气跟她说那段曾经的,可笑的,荒唐的过去,可是他依旧还是继续道:“后来三哥被囚禁起来,你也被关押在天牢,但是你父皇还是派人过去接你回去,当然了,我一直都是你父皇暗中培养的细作,虽然我依旧是南国的七皇子,我忠于我的国家,但是我更加崇拜强者,我还是带着你去了三哥的地牢,你当着他的面吃下了绝情丹,你跟他说,只有忘记了他,才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许寒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这就是你的故事。”
夏婉怡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难道这就是她的曾经吗?可是听着曾经让她茶饭不思的名字许璟皓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再无斑斓……
许寒看着她如此的平静,竟然有了一丝的担忧,想要开口安慰,可是又想到了皇帝对他说的话:“为了让婉怡彻底忘记你,你必须狠心!”是呀,他必须狠心,纵然他也开始对夏婉怡心存一丝爱意,可是这样的爱意却让他成为如今的境地,他付出的太多了,纵然是一生的幸福割舍也不过如此了吧!
景帝册封两位嫔妃,已然成为沐国最大的喜事和国事了,早早便有各位宫女分别围着储秀宫之中的两位嫔妃打扮起来。
田灵儿则是一地烟罗,长长的裙摆恰若牡丹在脚边盛放,嫣红色的细钗礼衣泛着金色的光,广袖袖口细密繁复的花纹美妙绝伦…透过铜镜,两弯拂烟眉下眸如月,醉着谁?玫瑰红的胭脂在颊间浅浅晕染,她浅浅一笑,花钿便在眉心婉转绽放,两抹斜红偏偏一颇,尽展风情。一头青丝绾成朝凰髻,艳绝的牡丹缀在髻上,对簪着?合菱玉缠丝曲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在耳畔玎珰作响…她只是莞尔…
一旁的宫女却是像是惊为天人一般的望着她,那样的美丽恬静却十分罕见,不由对这个迎娶田灵儿的景帝也高看一眼,此等不凡的绝丽姿容真是罕见了,竟然看呆了。
田灵儿却看着自己,女子端坐在梳妆桌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两颊微红,两眼一派清明,微卷的睫毛上似乎有点儿湿,奢华精致的凤冠戴在头上,一身火红色的嫁衣披于身上。嫁衣是世上最好的材质缝制的,嫁衣很简洁,上面只有一个图案,就是买鸟之王:凤凰。葱白的十指轻理嫁衣,如玉的手指上涂上了火红蔻丹。
她真的要嫁给了他了吗?她还记得第一次在田家的将军府看见他,那个时候她叫他沐大哥,她从来不知道男人还可以长得如此漂亮,她父亲是好爽派,可是她的沐大哥却十分温婉,就像是一个谪仙一般的男子出现在她的世界中,原本登门拜访的人很多,可是唯独却对他痴缠不已,她第一次红着脸跟父亲说,“灵儿将来要嫁的人,一定是跟沐大哥一样的。”那个时候父亲却跟自己说:“我家灵儿动凡心了,放心,父亲为你安排。”可是没多久,便传来父亲的死讯,她悲痛欲绝,当天晚上为了安危,沐长卿出现在她身边,告诉她如今只能跟自己走了,所以田灵儿才一直跟着他,后来见到了许秋水,再后来,她的沐大哥成为沐国的景帝,她今天也要成为他的灵妃,而端却是她的号,能够拥有这样的封号,是沐大哥对自己的厚爱,灵动是沐大哥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果然,她十分灵动,双眸十分闪耀,又很漂亮。
“我美吗?”田灵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十分喜欢现在的装扮,如此华美的服饰,今天就是她的册封大典,虽然等下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跟她分享同一个人男人,但是古往今来,皇帝怎么可能拥有一位皇妃,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只要他的沐大哥会永远陪着她就要,只要让她时不时的看见他,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一旁的宫女都纷纷跪地:“娘娘自然是美丽的,奴婢们刚才都看花眼了,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呢!”宫女都十分会说话,果然田灵儿却笑了起来,她额间的花鈿也更加妩媚动人了,她对着静止中的自己说道:“灵儿,祝你幸福。”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她的父亲没有办法亲眼看着自己出嫁,可是她宁愿相信今天父亲是在的,女儿这样美丽的容貌,他一定会看见的,并且真心的祝福。
一旁的宫女都看着她,她们都非常庆幸,毕竟斥候这样一位好说话的娘娘,真是她们的福气,所以她们斥候更加得心应手但是也格外的小心谨慎。
储秀宫的另外一旁的宫殿之中。
入目是一片的红色,震耳欲聋的喜乐萦绕于朱红色的府门,一个屋子显得特别热闹,喜娘在屋内看着自己面前即将成为敬妃娘娘的人,心中可是快乐极了,但是顾流苏她并没有表露在面上,喜悦?真是一个笑话了。
如今顾流苏也是精心的打扮过的,只见她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泪千行,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悲伤。
她真的要嫁给景帝了吗?成为新帝的敬妃,多么可笑呀,她不过是一个细作出身,以为会拥有无比幸福的未来,可是她心心念念的喜欢着的人死在她面前,她几乎忘记不了魏浩轩在她耳边说:“活着。”
那天的一幕幕依旧十分清晰的在她脑海中回旋,仿佛那一日根本没有结束一般。
顾流苏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他,可是这恐怕是今生最后一次了吧。这一次她没有犹豫,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在他胸膛前说道:“你走吧。”
魏浩轩却冷笑一声:“我走?谈何容易,这外面恐怕已经是铜墙铁壁了,纵然我武功再高,如今……也于事无补了,我终究还是战败了!”
这样的一句话深深的印刻在顾流苏的心上,终究还是战败了!这样认输的话,却让顾流苏的心没有来的一痛,战败了吗?
魏浩轩却猛然推开她,用十分坚定的眼光看着她,道:“流苏,听我说,你不应该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我的,那样不值得,你懂吗?你要做的还有更多,答应我,好好活着,连同我那一份生命更加有价值的活着。”
顾流苏冷冷一笑,是呀,更加有价值的活着,如若不是景帝,那么魏浩轩根本不会死,不由在心中呐喊着:“魏浩轩!你放心,你没有战败,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既然景帝亲手毁了她的幸福,那么她就要毁了他的江山为魏浩轩陪葬,顾流苏嘴角淡淡划出的笑意十分浓重,就像是一个沁血的牡丹,那样的绝美夺目。
一旁的宫人都快速的收拾着,毕竟今天是敬妃娘娘册封的大喜日子,她们都摸不透敬妃娘娘到底是什么脾气,只是今天已经是大婚之日了,可是敬妃娘娘仿佛依旧冷若冰霜,她们不由的相信,有些人就是冷冰冰的,就是传说中的冷美人。
吉时到,巍峨高耸的象征着无限尊荣的台阶上,两位绝美的嫔妃同时迈步朝着上面一步步的走着。台阶上已经被人铺上了厚重的棕红色的地毯,上面依旧是繁花似锦图案,上面一朵朵硕大的牡丹,娇艳欲滴,仿佛是真的活了一般,而台阶之上就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之骄子。
沐长卿此刻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他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在册封大典上抚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可是这样的音律下却是让人听着皇帝仿佛有心事一般,为什么?他在思念谁吗?
台阶之下却是众位朝臣,今天是何等的大日子,所以众位大臣都翘首以盼,更急奇怪,为什么皇帝却是如此的悲伤?
玉阶之下左侧的一身铠甲的将军,正是楚殇,而他却把视线停留再顾流苏一旁的婢女身上,那样的熟悉,竟然是她?连翘!他不会看错的,那个女子,他曾经回去找过,甚至动用了所有的潜在力量,可是依旧没有她的消息,仿佛那一箭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梦境一般,他甚至怀疑,她真的存在过吗?可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此刻却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她穿着十分而简单而朴素,但是真是她不假,这样的喜悦溢于言表。
终于,两名皇妃已经迈入了大殿,大殿之上的男子,墨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扬起,深邃的目光投向远方,带着点点忧郁。仿佛穿越了万年,看透了一切;却又是微微带着笑意,比任何人都和善。乌黑的眸子如一湖碧水,平静却深不见底。红丝白袍,广袖被微风扬起,似神如仙。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抿着,唇色有些苍白,不知是抿得太久了还是别的原因。沐长卿觉得自己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他却迎娶了两名不爱的女子,不知若涵知道了,会如何?她会原谅他吗?许秋水的话还在耳边:“你既然这么爱苏若涵,可以为了她去死,那么你为什么不赌一把,就赌苏若涵会为了你留下来。”是的,他在赌,等一切都大局已定,他就会去找她,然后告诉她一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流苏、田灵儿,天性纯善,敕封顾流苏为苏妃,封号敬,田灵儿为灵妃,封号为端,钦此。”太监声音极其纤细的说着,但是声音却如同洪钟一般,声音十分洪亮,传递到台阶之下的大臣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谢皇上。”
“谢皇上。”
两位皇妃同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