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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两名皇妃已经迈入了大殿,大殿之上的男子,墨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扬起,深邃的目光投向远方,带着点点忧郁。仿佛穿越了万年,看透了一切;却又是微微带着笑意,比任何人都和善。乌黑的眸子如一湖碧水,平静却深不见底。红丝白袍,广袖被微风扬起,似神如仙。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抿着,唇色有些苍白,不知是抿得太久了还是别的原因。沐长卿觉得自己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他却迎娶了两名不爱的女子,不知若涵知道了,会如何?她会原谅他吗?许秋水的话还在耳边:“你既然这么爱苏若涵,可以为了她去死,那么你为什么不赌一把,就赌苏若涵会为了你留下来。”是的,他在赌,等一切都大局已定,他就会去找她,然后告诉她一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流苏、田灵儿,天性纯善,敕封顾流苏为苏妃,封号敬,田灵儿为灵妃,封号为端,钦此。”太监声音极其纤细的说着,但是声音却如同洪钟一般,声音十分洪亮,传递到台阶之下的大臣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谢皇上。”
“谢皇上。”
两位皇妃同时说着。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走过大成门,来到沐国三大殿之一的大成殿。这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像是一座金銮殿。前面并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一条在上面,一条在下面,它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向中间游去;中间呢,有一颗宝珠,围绕着一些火焰。喔,两条巨龙在争夺宝珠呀!
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等古代园林的杰作,都使我留恋往返。特别是那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更令人感动不已。
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却是储秀宫。如今端妃和敬妃两位嫔妃依旧居住在储秀宫之内,而皇帝却举行完册封大典之后便回御书房了。
田灵儿回到房间之后,她翘首期盼,却等来皇帝已经走了消息,不禁有些伤感,她以为他的沐大哥会第一时间过来的,可是却失望了,随即又想到,她的沐大哥还是那样,死板的样子,可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却十分欢喜,她真的嫁给了他。
“喜巧,把皇上刚才赏赐给我玉如意拿过来。”田灵儿的声音十分清脆。
喜巧却立刻嬉笑燕卡的应声,随即进了里屋,随后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之上是一个用红色的布盖着的样子,但是依旧可以看见红布之下是如何璀璨夺目,喜巧拿着托盘走了过来,笑道:“娘娘。”
田灵儿笑着一把掀开红布,下面却是一柄玉如意,上面红红色的宝石镶嵌着,一颗颗都有东珠那么大,更有一颗红色的玛瑙在玉如意之上,格外的醒目位置,可见这玉如意是如何的价值连城,其实这玉如意皇帝赏赐给嫔妃是十分平常的,只是田灵儿之所以这么高兴,那是因为,沐长卿只赏赐给了她,而顾流苏并没有。
“喜巧,你说,皇帝是不是对我比那个顾流苏更好?”田灵儿的声音仿佛是一把玉器,格外的好听。
喜巧却立刻道:“娘娘,皇上当然还是对你好了,要不然,国库有这么多的玉如意,可是皇上偏偏是赏赐给你了,这恩德厚爱一看就知道了,娘娘还有什么疑虑吗?皇上这自然是最宠爱你的。”
田灵儿原本就内心想着沐长卿对她是不一样的,这回听喜巧这么说,也更加高兴了,笑着看着那如寓意,越看越喜欢,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样,双颊绯红,仿佛晚霞的云彩一般。
御书房内。
沐长卿奋笔疾书的在案几之上批注着奏折,可是案几之上没有批阅的奏章依旧还有很多,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朝着门口喊道:“楚殇,进来。”
楚殇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为沐国的护国将军了,而他骁勇善战的名声也不胫而走,外面的各个大臣家的闺阁小姐也都十分羡慕的崇拜着,可是奈何楚殇却仿佛天天没有那根弦似的,竟然对人家不理不睬的,沐长卿为了这件事情还笑话过他。
楚殇原本就在门口守着,听见里面传召,于是立刻走了进去,正要跪拜,却听见沐长卿冷冷道:“别整那些虚礼了,快过来。”
楚殇十分好奇,道:“陛下,何事?”
沐长卿想了想道:“魏浩轩现在还没有找到吗?”
楚殇一听是这件事情,他的面色不由一怔,随即出现十分不好意思的神情,道:“魏浩轩想必是被人救走的,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他十分沉着冷静的分析着。
沐长卿却摇头道:“救走他的人目前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现在很肯定他恐怕凶多吉少。”
楚殇点点头,附和道:“魏浩轩暗中培养了无数细作,聚集点又在北国的国土上,身为魏国的皇子却在北国弄虚作假,恐怕北国也会十分恨他,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北国的人做的。”
“我让你暗中守着的人……有什么动静?”沐长卿突然话锋一转,却打探到其他的事情上了,他问的十分小心,听的出来他十分关心这件事情。
楚殇却立刻明白过来了,随即道:“一品鲜酒楼现在经营状况依旧日渐红火,生意兴隆。”
“说重点。”沐长卿没好奇的说着,他还不知道苏若涵有什么本事吗?经营一家酒楼是如何的容易,这还用他吹嘘拍马吗?
楚殇却坏坏一笑,随即道:“苏小姐,她很好,每天按部就班的,只是……陛下,要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苏小姐,还有告知现在的新身份。”楚殇虽然跟随着沐长卿多年,却很少在他口中听见谁家姑娘的名字,可是这个苏小姐却不一样,相信他家主子对这个苏小姐跟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
沐长卿却陷入了沉默,随即感觉头疼欲裂,看向一旁的奏章,道:“既然北国的夏婉怡要两天后到沐国,想必北国两天后一定知道景帝是谁,所以朕也想不通,应该什么时候告诉若涵,若她……怪朕该如何?”
“陛下是为了苏小姐的母亲才当这个皇帝的,这其中的纠葛只要找机会解释清楚了就好,而陛下为苏小姐做的,恐怕早已经超出了所有,这份恩情,苏小姐已经感激死了,怎么还会怪皇上的,属下猜想不会的。”楚殇一一分析着。
沐长卿却觉得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随即道:“若涵母亲还活着的消息,你先不要外传,毕竟……”毕竟是许秋水常年囚禁了她,所以娘亲跟杜若梅之间的仇恨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现在已经跟若涵有了这么大的误会了,要是再加上她母亲的事情,那么今后解释的恐怕会越来越多,所以他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
沐长卿揉捏着眉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太阳Xue突突的跳着,似乎预兆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皇上,要不然叫一个太医过来看看吧。”楚殇十分担心的看着他。
沐长卿却摇头,道:“算了,没事的,要是叫一个太医过来,让母后知道了,恐怕这事必定小不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屋内一片静谧,这个时候一个张公公端着一个漆红木的托盘走了进来,态度十分恭敬的样子,随即跪地,带着专有的嗓音,道:“皇上,今儿翻谁的牌子。”
这个时候楚殇却微微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随即微微俯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沐长卿却看向他,心想让他帮忙搪塞过去,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开溜,不由恼怒皱眉,但是现在也不能发作出来,毕竟这个张公公是母后身边的人,从登基到下一步的子嗣问题,太后可谓是煞费苦心,这段时日他吃的膳食都是经过药理制作出来的,无疑不是催促着他子嗣头等大事的。
张公公悄悄的看向皇帝,而此刻他却笑道:“皇上,灵妃娘娘今个儿一身火红的衣裙可真是艳压群芳啊。”
沐长卿自然是知道张公公的言外之意,随即点头,指向了一旁的绿头牌,道:“灵妃……”
张公公又恭敬的俯身下跪,随即道:“老奴告退。”
皇宫之中原本就没有秘密,而今天册封大典之后两位妃嫔谁先侍寝却成为宫中人人热捧的话题,可是很快就有了风言风语出来。
皇宫之中原本就是有小墙角一说,很多人都喜欢聚集在墙根处谈论一些话题,而且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姿态,哪说哪了。
“听说了吗?册封大典之后皇上翻了灵妃娘娘的牌子。”
“谁说不是呢,据说灵妃娘娘的父亲可是魏国之前的大将军,而魏国之所以能够很快被皇上收入囊中,都是因为灵妃娘娘的父亲的缘故,所以皇上对灵妃娘娘的恩情,自然是比苏妃娘娘要好很多。”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灵妃好像很早就认识了皇上,那个时候可谓是青梅竹马呢。”
“看样子,后庭之主恐怕会是灵妃娘娘了吧,毕竟皇后之位空悬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还不知道吧,北国的公主夏婉怡后天就要嫁过来了,这公主的身份怎么可能当一个妃位呢,所以我猜想这皇后之位恐怕要被易主了。”
“我猜想你们谁都不知道,这北国的公主是嫁过的,皇上之所以答应迎娶她,不过是顾念着两国的交情罢了。”
墙角处几名宫女越聊越热闹,但是这些事情仿佛都像是亲眼看见的一般,很快,正午已过,现在正直交换班的时候,很快,她们便悄无声息的散开了。
宫人们刚刚散去,就看见树叉上横卧着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男子,他眉清目秀,脸上却丝毫不减锐气,随即便冷冷一笑。
真是有趣呀,没想到景帝刚刚册立了两位妃子,而下一秒就有消息四散传播了,真是口口相传了。
突然看见一名穿着宫装的丽人从树下走过,而这名女子则是穿着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为白皙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那玉手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紫檀琴,散发这丝丝香气。
是她?
楚殇快速从树下一跃而下,快速迈步上前,立刻闪身到那女子身前。
连翘一心只想着拿着紫檀琴回储秀宫,交给苏妃,可是谁想到下一秒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吓了一跳,她反射性的手中的琴向下扔去,一颗悬着的心突突的跳着,原本以为她小命不保了,可是谁知道,下一秒那琴却被眼前的男子稳稳的接住了。
连翘缓了一口气,但是脸色依旧吓的十分惨白,等她恢复过来神色的时候看清那人,却是上次误伤她的人,随即带着嗔怪,道:“是你?怎么我遇见你,一定没有好事。”
楚殇却看向她,傻傻一笑,凝视着连翘,赞叹不已,脱口而出:“你穿了这一身的衣服,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他顿了顿继续道:“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柔弱无助深深重在他的心里,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女子十分的美丽,可是今天穿着宫装独有的衣服却是这么漂亮,整个人也清爽起来。
连翘看向他,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蓦然想起什么一般,嚷着道:“居然是你,真是太过分了,上次的胸口伤我还没有找你报仇呢,现在又吓唬我,你可知道这是苏妃娘娘十分珍爱的紫檀琴,要是摔坏了,你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她说完,走上前一步,一把夺回那把琴,随即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栏杆上。
楚殇却没有怪她十分的不恭敬,只是指了指一旁的亭子,道:“可否跟你去那里坐坐。”
连翘却看向一旁的亭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才开口问道:“看你穿着不简单,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是皇宫大院,你居然可以在这里横冲直撞。”这属于后妃的领地,而这里一般出现的不是大内侍卫就是巡逻的士兵,而他居然穿着不凡,看来不是侍卫也不是士兵,可是他居然能够自由出入后庭,看来他的身份有待盘问。
楚殇却执意要进了一旁的亭子之后,才愿意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无奈连翘想着现在的时间也是太早了,于是就同意了,随即两个人刚刚进了亭子之后,就有识时务的宫女上前,一阵忙碌之后,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桌子上竟然摆放了三叠精美的糕点和一壶上好的茶水,连翘可以很清晰的闻到那个茶壶里面的茶香十分的好闻,想必一定不是凡品,随即对楚殇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连翘一早跟随着众人忙忙叨叨的,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随即便听见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她窘迫的脸颊绯红,可是却听见楚殇淡淡道:“你吃点吧,先垫垫胃,我长话短说,正好你也可以先休息一下,绝对不耽误你的。”
连翘听见她可以动了,随即便不客气的上前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又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楚殇看见她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一双笑眯眯的大眼睛,难得看见她露出这样可爱的笑容,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把视线移开,连翘感觉那道火热的目光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啊?”
“你身体都好了吗?客栈一别之后,我有回去找过你的,可是掌柜的说你已经走了,所以……我还是很指责的,你的伤口到底好了吗?”
连翘一听随即立刻警惕起来,道:“你有回去找过我?”她这句话是试探性的问句,可是随即在他脸上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神情,又把悬着的心放下了,继续道:“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事,那日之后,我从客栈出来,想着自己既然无依无靠,索性还需要找个营生,后来就看见发布皇榜,沐国大批量的招揽宫女,我也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后来我还是成功入选了,也许是缘分,我被分配在苏妃娘娘的寝宫照顾着,苏妃对我很好,起初刚见苏妃的时候,我咳嗽了一声,她不但没有怪罪我,还是让太子给我诊治,最后知道了我身受重伤的事情,我当时还担心娘娘会赶我走,可是并没有,还让我做一些十分轻松简单的工作,你说我是不是出门遇贵人。”连翘絮絮叨叨说着,但是却把自己的始末交代清楚了,也知道她只是心性十分简单的姑娘。
楚殇听着,随即爽朗一笑,道:“既然你已经开诚布公了,那我也应该诚实已告了,我叫楚殇,是沐国的护国大将军,同时镇守着皇宫内的所有宫殿的安全,我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遇见了你。”说到这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她,可是连翘却仿佛没有听他说话一般,一颗心只是在她眼前的几盘糕点上,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三盘糕点外加一壶茶水,已经被她吃完喝干了,她十分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又看向他,道:“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些糕点,我也应该早点回去了。”说着,连翘起身又抱起紫檀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楚殇却依旧看向她早已经消息的方向了,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居然会跟他离着这么近。
储秀宫。
储秀宫是八进八出的大殿,而里面也分别有很多的布局宫殿,而顾流苏和田灵儿分别住在储秀宫的一左一右两个宫殿,说起来也算是对门住着了,两个宫十分大,住着也十分宽敞。
连翘抱着琴刚刚步入了储秀宫门前,就听见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故意生意十分大,嬉笑着:“知道吗?皇上今天晚上翻的是咱们娘娘的牌子。”
连翘自然是知道她们只是故意找茬的,可是她却十分沉稳的,像是没有听见她们说的是什么一样,直径的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随即便迈步正厅。
厅内顾流苏坐在一旁的软椅上,软椅上铺着厚厚的粘毛毯子,那毯子质地十分柔然,而屋内燃放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正厅的中间放着一盆炭火,此刻正在熊熊燃烧着,屋内气温十分暖和,原本炭火的焚烧味道竟然被香炉里面的清香气味盖过,可是却十分好闻,带着一种暖暖的感觉。
连翘把琴放在一旁已经打造好的梨花木的架子上,顾流苏一向十分低调,她身边的丫头也只是按照宫中的旧例安置的,可是正式能够进入她的大厅的人却只有连翘一个人而已,顾流苏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那些宫女她怕都是太后娘娘安插过来的眼线,她也果真聪明,那些宫女果真是许秋水安插过来的眼线,因为她是前朝太子的太子妃,身份早已经不明不白了,要不是被太医诊断过还是完璧,恐怕顾流苏的地位更加难堪,可是她内心却十分强大。
“娘娘,这紫檀琴音律已经被校正过了。”
顾流苏看着连翘脸上永远带着笑容,仿佛不曾担心过什么一样,随即似乎受到了感染,道:“连翘,你跟着我受苦了。”
连翘却猛然回头,看向顾流苏,突然笑道:“娘娘,您说这是什么话,连翘能够跟着娘娘身边照顾,是连翘的荣幸,起初连翘无依无靠,现在娘娘是连翘生命中最最亲近的人了。”
顾流苏却淡淡笑着,她内心十分满足,从众多宫女中第一眼看见连翘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十分清澈,仿佛没沾染到事件任何一处尘埃一般,她也鬼使神差的指名要了她过来近身斥候着,私底下两个人的之间的谈话也更加不像是主子和下人,就像是姐妹。
顾流苏已经不知道应该还相信谁了,现在她还愿意相信,就感觉自己还活着。
连翘却看向她,随即道:“娘娘,这一身的喜服太过沉重,奴婢斥候娘娘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吧。”
顾流苏也觉得这一身的衣服十分沉重,随即点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