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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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站在妖界的试妖石前,花想容恨恨地看着身边的万俟邪情,这个男人简直恶劣无比,明知道赫本家族的还魂草早已在数十年前被赫本族长用了,却还以此为诱饵利用花想容为他卖命,简直不要脸之极。

“还在生气?我都说我当时忘了……”万俟邪情轻佻的倚在一颗白松下,神情如偷腥的猫,鬼才信他能忘了!

他身后的松似极童话中的城堡树屋,比平常的松颜色要浅,仿佛蒙上了一层严霜,显得有些森冷阴寒,而树下的他竟然着一身艳如滴血的衣,让这本来阴风惨惨的地方更显的诡异莫名。

“嘿嘿,你是这样的人么?”花想容皮笑肉不笑狠狠地瞪了眼他,不再理他,兀自走到了试妖石前,手伸了伸,欲放在石上,可是快到石面上时攸地缩了回来。

试妖石是妖魔两界的区别妖精与魔兽的仙石。妖魔两界每有新生的小儿都会到这试妖石前测试,如果显示出妖性,则需进入妖界,如果显示出魔性则进入魔界。

一般妖与妖生的都是妖,但也有例外的,如果真是这样,对新生出来的孩子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因为新生儿显示出魔性后就决不能在妖界生存了,而一个初生的孩子到了魔界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试妖石的左边是妖界的碧寒宫,右边则了魔界的圣地广魔殿。

这妖界仅存的一颗还魂草就在碧寒宫内,如果花想容试过之后显示出魔性或者不显示妖性,那么她是不能走进去的。否则就会被地狱之火燃烧殆尽。

但从碧寒宫出来的还魂草是不能假他人之手的,必须由一人从头到尾拿在手中,直到送入需要的人口中。

所以花想容很害怕,害怕如果试验出她身体中不存在妖性,那么就等于破灭了独孤傲天的唯一希望。

她的手伸了伸,又缩回来,几经来回,总是犹豫不决。

“你再不放上去就天黑了。”万俟邪情邪魅的眨着眼,唇间叼了根草,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恨不得让人咬下块肉来。

“哼!”花想容听了身体僵了僵,冷哼了一声,终于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将手印了上去。

“哗啦啦”一声巨响,状似雷鸣,把花想容惊得眼睛都睁了开来,只见那试妖石上无数绿云盘绕,白色的石头瞬间变成了绿色的镜子般透亮,从镜中一团浓絮慢慢逸出,往外飘来,如水墨沷画般渲染开来。

“咦…。”万俟邪情也愣了,戏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连唇间的小草掉到了地上而不自知,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总是显示出妖性或魔性就算结束,这种情况简直是闻所未闻!

“你到底是什么怪胎?”万俟邪情有些兴奋地跑到试妖石前,凑到花想容身边,两眼专注地看着那云卷云舒般涌动的绿云,口中不留口德地调侃。

“你才是怪胎!”花想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假装站立不稳,身体后倒,却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脚上用力踩了踩他的脚趾头。

“啊…。”不防有他的万俟邪情没想到花想容这么刁蛮,下手如此之狠,有道是十指连心,这个女人心狠如铁,那位置正好全踩到了他的趾关节上,疼得他呲牙裂嘴。

“怪不得人说最毒妇人心!”他忍着痛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骂道。

“呸,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我只听过无毒不丈夫,你就是那个毒人!”花想容想想就生气,要不是打不过他,非得狠揍他一顿出气,

“嘿嘿。”万俟邪情讪讪地笑,这事本是他理亏,的确是他利用了花想容,被她骂几声,踩几下出出气,他也只能认了,他捏了捏鼻子,正待说话,却突然被试妖石中的情景所惊呆了。

“那是什么?”

只见绿云散去之时,隐约中一条青龙盘旋而出,那气势若虹,带着呼云唤雨的力量在试妖石上盘旋,就如被锁在镜中的真龙,时刻准备突破镜面而出。那一片片龙鳞泛着黑金色,每游动过处,闪亮一片,而龙睛炯炯有神,透着犀利的光。

花想容只觉这条青龙无比眼熟,忽然她想起曾在独孤傲天的墓中见过这条龙,难道这龙就是那条?

就在她阴晴不定思虑万千之时,那龙慢慢地隐去,瞬间风平浪静,那石面又恢复如初,渐渐的曾现出粉红的颜色……。

“这是什么状况?”花想容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万俟邪情。

万俟邪情眨了眨眼,眼中有她不易觉察的探究,笑,依然颠倒众生,他抛了个媚眼对着花想容道:“走吧,我们进去吧”

说完拉着花想容的手率先往通往妖界碧寒宫的方向走去,花想容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快速跟着他的脚步,她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惊诧与深沉,眉紧紧地皱着。

在试妖石之外,往里面看是一片高有数十丈的密林让他们无法窥探其中一二,待等到他们进入后,景象一下全部变了,变成了一片花海,无数美丽的玫瑰竞相开放,或攒成球状,或结成带状,或甩成流水状,那些花仿佛是悬浮于空中,以它们最自在的形象显示在两人的眼前。

尤其是一片黄色的罂粟,一片红色的冰雪虞美人,还有紫色的神仙草,汇成三个妖治的大字碧寒宫。

“真是好美啊!”花想容感慨万千,女人爱花是天性,这无边无际的花让她如置身花海,天上是蓝天白云,地上是绿草如茵,远处群山围绕,简直是人间仙境。

“是很美。”万俟邪情苦涩地笑了笑,眼睛深处有着难以磨灭的悲哀。

“你有心事?”花想容讨厌归讨厌,但他整个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落寞与痛楚却让她也不自觉地受到了感染,有种心痛的感觉,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他身体里散发的浓厚的忧郁与深深的痛苦。

“呵呵,没有。”他摇了摇头,随意地看向了远方,透过那层层花海似乎在遥想着什么。

见他不愿意回答,花想容也不追问,不关她的事,她亦没有精力去管,她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拿到还魂草,把还魂草给了赫连恨天就能得到独孤傲天的情魄了。

“这碧寒宫不是你所看到的这么美。”万俟邪情见花想容雀跃地往前走去,忍不住提醒道。

“噢?什么意思?”停住了脚步,不解地看着面前美不胜收的景色,谁都知道自然界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有毒,难道这碧寒宫也是危险重重不成?碧寒宫不是历代妖王必入之地么?听说里面的宝物无穷,每代妖王继承位置之时都可以去挑选一样

“碧寒宫作为妖界历代妖王死后栖息之地其中遍布机关,历代妖王在大限之期将最喜欢的宝物都带到宫内,所以为了防止被盗,每一代妖王都会做下法界,否则里面的东西早被拿光了。”

“不是新妖王必需入内么,这么多的危险,那新任妖王受到伤害怎么办?”

“呵呵。”他笑,笑得如夜枭啼哭,眼变得血红,那笑声越来越大,却越来越悲凄,“新妖王!哈哈哈,如果新妖王不能活着出去,那么就永远在留在这里”

“什么?”花想容大惊失色,这岂不是十分危险,进来之时没听万俟邪情说起这里的危险,现在进来了,这厮竟然才说。

“你是怪我没事先声明么?”笑过后的万俟邪情看向了花想容,他永远是敏感的,对于他人的神情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等花想容回答,他又道:“如果我事先告诉你危险性了,你还会来么?”

会!”花想容想也不想地肯定回答,这里是救独孤傲天的唯一希望,即使明知山有虎,她亦不会退缩的。

“那不就得了!”万俟邪情又恢复了往日的邪魅,只是眼中深藏着一丝的羡慕。

“你为什么跟进来?”花想容不解的看向万俟邪情,既然这里这么危险,他为什么还要进来。

“我怕你偷了我妖界的宝物。”万俟邪情笑了笑,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什么?”花想容勃然大怒,她是这样的人么?

“呵呵,”他笑,毫无道歉的意思,只是独自往前走去,轻声道:“跟着我,不要瞎走。”

“你不是来过么,应该知道这里有什么可怕之处吧?”花想容怀里侥幸的心理试探。

“切。平时看你聪明相怎么关键时候就笨了?”万俟邪情毫不留情的讥讽让花想容脸一红,他接下来的话也破灭了花想容的希望:“这碧寒宫里面全是宝物,相信每代妖王都难以拒绝它的诱惑,可是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已然让新王不会再次进来,因为再次进来,面临的危险会全然不同,所以没有一个妖王会冒这种风险进来的。”

“可是你却再次进来了。”花想容轻声地咕哝

他猛得回头,深深地看向了花想容,那眼神中折射出的锋芒让花想容感觉如无数尖针扎在身上,但逃避不是她的习惯,她傲然的迎上了他的眼,毫不妥协地盯着。

“扑哧。”他突然颠倒众生的一笑,笑得风华绝代,让花想容也措手不及,差点沉迷。

一个轻跃,他长臂轻挽住了她的腰,俯下身体,将鼻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状似呢喃道:“如果我说我担心你,你会不会以身相许?”

“神经病!”花想容脸一红,用力推开他,:“就算铁树开了花,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花想容,看不出他内心到底想什么,只听他淡淡道:“铁树开花很难么?”

说完他指着远处一棵铁树,就在他指尖指的同时,那棵铁树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了起来,慢慢地结出一朵绿色的苞,然后轻轻的绽放开来。那嫩绿的花瓣,黄黄的蕊心,告诉花想容,铁树开花了。

花想容开口结舌的看着,半晌未曾说话,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变态。”

“哈哈哈,都说打是疼骂是爱,原来你是爱上我了!”万俟邪情被骂后毫不生气,反而更是邪佞,毫不在意地调笑。

“爱你个头!”花想容恼羞成怒,一脚踢起地上的松果往他的头上飞去。

“哎呀。谋杀亲夫了!”万俟邪情夸张地大叫一声,避开了小松果的袭击,飞跃过了碧寒宫三个大字。

花想容随后跟了过去,才进入禁地,花想容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漫天的黄沙飞舞眼前,这决不是人间的仙境,已然成了漫漫黄泉。

这是炙热的沙漠,一望无际的沙漠,眼前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他们没有带水,没有粮食,甚至不知道何时能走出去。

回头看向来处,已然全是无边的黑夜,根本没有生门。

“除了穿过沙漠,我们别无他法,否则只能被困死在其中了。”万俟邪情脸色黑得无以复加。

“你后悔了?”花想容回眸看向他,眼中有审视,她是既来之则安之,何况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是必须此行,但万俟邪情却并不是这样的。

“后悔?哈哈哈,作了妖界的王就没有后悔一说。”万俟邪情豪气冲天的大笑。拉住了花想容的手,忽然又妖魅撩人道:“再说了,有美相伴死而无憾了。”

“神经病。”花想容扔了个白眼,欲抽回手,可是却没抽出来,她惊疑莫定地看向他,他虽然笑,但脖间的青筋直冒,似乎心中压抑着巨大的痛苦,看到他这样,花想容不再坚持抽回手,任他握着,也许他是籍着她的温度安抚他内心的伤痕。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陪她来,但不管怎么样,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他陪在了她身边,她亦感激。

再次看到沙漠,花想容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形容,仿佛已是千年之前的事了,这算不算是旧地重游呢?

花想容泪眼婆娑,仿佛回到以前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漫无边际的黄沙之中求生存,每走一步,左一步就是死亡,右一步就是生存,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终于在她快脱水时,她走出了沙漠,通过了家族的考验,成为了新一任的族长。

苦笑凝结在她的唇角,她与万俟邪情是何其相似,任何一个家族的首领都要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每个家族都是残忍的,他们牢牢的掌握着达尔文的进化论,优胜劣汰。

此刻的她忽然很可怜身边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所有的人只看到他光华成千,却看不到他曾经为之付出的苦痛与悲伤

受了伤他永远只能躲在暗中自己舔拭,自己安抚自己,所以不要怪他冷血,只是他身上的热血早就流尽了。

“走吧,。”她反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柔柔,眼中有怜悯有肯定

他惊愕地看着她,那一刻,他竟然看到了自己,恍然间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影子。

黄沙滚滚,踩之烫脚,而远处冒出白烟,隐约着一望无际,

两人扶持着往前走去。

“我们没有水要尽快走出去。”万俟邪情皱着眉,他的唇角已经有些干涸了,似乎鲜花缺水般的有些枯萎。

“嗯。”花想容有些焦虑地看着他,没想到才走了半个时辰,他已然脱水的利害,忽然心中一动,:“喂,妖王,你的本体是什么?”

“做什么?”他僵了僵,扯了扯有些干裂的唇,戏侃道:“我的本体只在床上给人看,你确定要看么?”

“算了,你自己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吧。”花想容气结,这个死妖孽都快晒成人干了,还这么色情。

“嘿嘿。”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我们走了这么久,居然回到了原地?”花想容忽然停住了脚,看着脚边的黄沙皱紧了秀眉。

“回到原地了?”万俟邪情虽然在妖界呼风唤雨,但他却未曾到过沙漠,并不了解。

“是的。”花想容点了点头,手从黄沙中拎起了一个耳环,:“这个耳环我们进来时我扔在沙里的,现在还在,说明我们走了一圈还在原地。”

“难道这是阵法?”万俟邪情眯了眯眼,凝神思量着,在这里他空有一身妖术竟然无法伸展,十年前是,十年后亦是,他眼中折射出痛楚,额间青筋都盘旋起来。

“不是,这是幻境,是用妖术将远处真正的沙漠移过来的,所以我们只要正常的走出去就行了。”花想容肯定的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远方,远方艳阳高照,那太阳似火球般燃烧中,又似乎在讥讽着两个弱小的生命。

“啊,我想起来了。”花想容猛得抓住了万俟邪情的手,兴奋不已,真是安逸久了,竟然忘了沙漠生存的方法了。

“人的脚是有长短的,总是一只长一只短,只是不明显罢了,再加上咱们左右腿迈步的距离也并不一样,我们这么走等于就是在沙漠里转圈圈,所以说我们又回到原处了。”

“那怎么办?”万俟邪情惊讶地看着小脸微红的花想容,她眼中射出睿智,小脸洋溢得是慧黠,那一翕一合的唇如一颗红润的樱桃,让他脑子瞬间停摆,心竟然为之一动,喉结也轻滑了一下。

这一刻的花想容如放射源般不停地放射着属于她的光彩,闪花了万俟邪情的眼,说实话,妖界的美女真是随处可见,但万俟邪情却从未动过心,对于花想容,他从起初利用,到后来的戏弄,却从未有动过心,因为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颗棋子,甚至还想着在棋子用完后做为弃子。

可是渐渐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颗棋子竟然能左右下棋人的情绪了,也许他半真半假的言语中其实折射出的是他的心声。

他也恐惧地发现他现在心里竟然有了她的存在。

抬头找了半天,忽然定定地看着他,她笑面如花,款款生姿走到他面前:“妖王,问你借一样东西行不行?”

万俟邪情有种怪异的感觉,直觉花想容笑得不怀好意,但却抵抗不了她笑容里的温暖,即使这个温暖是他自以为是的。

“你要借什么?”他迷惑地看着她,她的眼似繁星般的闪烁着,又如旋涡般诱他深陷,他甚至没有觉察到他口气中的宠溺,与期待的性感。

“借这个…。”花想容眉开眼笑,将手放于他的腰间,抚上了他的腰结。

“哄”他只觉脸一红,似乎火烧般的热,她竟然要脱他的衣服?难道她想……

“嗯,这个……”要是别人敢这么觑觎他,他一定会将那人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永无轮回的可能,可是这是花想容,他此刻竟然有着期待……。

“难道你不愿意么?”花想容轻轻的解着他的腰带,脸色从刚才地谄媚变得有些恶狠狠。

额头黑线,这怎么看象是强暴良家妇男,但万俟邪情却一点不讨厌,甚至是欣喜的。

“我…。”曾经风华万千,杀人不眨眼的万俟邪情也居然忸怩了,他脸红如三月的春桃,更是渲染了他妖孽般的冶艳。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嗫嚅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花想容,听说女人对男人那方面要求很高的,这花想容已经有独孤傲天与慕容瑾玥了,这两人看来就是很厉害的,就看昨日花想容脖间掩饰不住的吻痕就知道了。

忽然他心中嫉妒万分,嫉妒那个在花想容身上制造无数快感,在她身上留下印迹的男人。

花想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知道怎么做就行了。”

“啊…。”大胆的言语让万俟邪情有些张口结舌,而且也损害了他男性的自尊,他立刻大声道:“不行,我来做。”

“你做就你做呗,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花想容再次怪异的盯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从他腰中抽出了他的腰带。

腰带离去,衣襟散开,露出里面白得似玉的皮肤,那一身细皮嫩肉仿佛婴儿般的凝滑,但却决不是肥腻,而是十分的结实,漂亮地似刚出笼的团子,透着白色的盈光。

缓缓的脱下了衣服,露出宽阔地肩,精致到极点的锁骨有力而张扬,彰显着无限的性感,他摆出了个性感妖娆的姿式,水媚地看向了花想容,等待着……

花想容用力将腰带一抖,立刻成了笔直的棍子,她拿在走中回头看向万俟邪情,却见他脱光了衣服,露出精壮妖冶的上身,脸微微一红,将眼睛移开,羞恼道:“你不是要做么?脱衣服做什么?”

“不脱怎么做?”

万俟邪情后来每次想到这句话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当时怎么脑残竟然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花想容更不解了,眨了眨眼对着他道:“你不是要来测方向么”

“测方向?”他只觉全身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他不相信他竟然会错了意,竟然以为她想……天啊,找个地洞钻进去吧!他第一次对女人有了渴望,竟然是这样的乌龙!

“是啊,这里没有棍子,只有你的腰带是金龙筋做的,可软可硬,听说你珍爱万分,所以才问你愿不愿借嘛。”花想容说到这里联想到他的表情,忽然知道他错会了意思,脸立刻红得似彤云一般,回想想当时的话确实有些歧意,但想到这个死妖王竟然精虫上脑,这种生死未明的情况下竟然还有色心,遂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本来万俟邪情也很尴尬,但被花想容一瞪,却又脸皮厚起来,厚黑学他一向学得很好,他自嘲地笑了笑道:“花小姐,你为什么瞪我?”

“死色狼,你还好意思说!”花想容呸了他一声,兀自把金龙筋竖入了沙中。

“我哪色了?我只是感觉热了,脱了件衣服而已。你却想到那方面去了…。嘿嘿…。”他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样子十分欠揍,把花想容气得咬牙切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的,明明是他有了色心,却反咬一口。

“切,你这种人,给你一个女人能创造一个民族,居然还装清纯。”花想容反口相讥,怒瞪了他一眼后,兀自在金龙筋影子的顶端作了个记号,随后坐在地上等待着。

“你这么了解我的能力么?”他嬉皮笑脸地挨着花想容,坐在她的身边,虽然不知道她等什么,但只觉得陪着她一起慢慢等待也是很幸福。

“什么能力?”花想容回过头看了看他,见他还死不要脸的光着身体,随着呼吸胸肌轻颤,还带着一阵阵淡淡茉香传来,脸一红,扭了过去,望向远处。

“造人的能力啊?”他轻佻的用手肘碰了碰她,十足的流氓腔。

有一种人即使做着猥琐的动作依然有着贵不可言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尖叫,而万俟邪情就是这种人。

“神经病,我哪知道!”花想容坚决抵御他散发的无穷魅力,不看他,闷闷的骂道。

“你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只要有一个女人就能造出一个民族?要不咱们试试。”万俟邪情突然感觉到沙漠很好,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这么调戏花想容,而且花想容定会给他一个响亮的嘴巴子。

“切,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找你。”花想容轻慢的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他脸一变,变得深沉,有着风雨欲来的气息,仿佛雕塑般定在那里。

花想容从来没有见到万俟邪情这样的表情,他总是油腔滑调,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的,而她其实这话也是随口一说,主要是反击他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

“喂,你没事吧!”看他呆滞了有数分钟,花想容担心的拉了拉他的肩。

“没事。”他淡淡的回应,让花想容松了口气,在这漫漫沙漠中两人是唯一的依靠,如果有了隔阂就不好了,可是她还没松口气时,就被他下一句噎住了。:“我正在想如何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杀光了,试试那时你是不是选我。”

“疯子。”花想容张大了嘴半响,才啐骂了一声,走到金龙筋的顶端影子再作了个记号。然后与第一个记号连了起来。画了根中垂线,太阳的那边就是南,另一边为北。

“为什么这是南,那是北?”看到花想容写的两个字,万俟邪情十分困惑。

“因为太阳是由东往西的,所以它阴影线的中垂线就是南北向,太阳的轨迹是由东经南往西,所以对着它的定是南方。我们现在要明确的是往哪个方向走。”花想容一边比划一边教着他。

“噢,想不到你懂得真不少。”万俟邪情亦是聪明之极的人,只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眼中含着赞许。

“那是当然。”花想容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

“嘿嘿。”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快速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笑道:“这算是奖励。”

“呃…。”她如遭重击,这是什么状况,明明占她的便宜居然说得好象她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你这个色狼,我打死你!”醒悟过来后,花想容大叫一声,恶狠狠地冲向了万俟邪情。

“哈哈,追上了我,我就让你打!”万俟邪情动若脱兔,往南方快速跑去,他眉眼中溢满了快意,偷来了香吻,唇间的湿润让他有瞬间的恍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品尝到这种美味。

花想容紧跟着他后面追着,但她的能力是决不可能追得上万俟邪情的,追了一会,她也不再生气了,不过吻一下,没什么,现代时亲吻就是礼节,她这么安慰自己。

就算追上了他,也不能真打死他,她还要在妖界混的,她很没骨气的想。

“啊。”一声闷哼,花想容只见一条影子从万俟邪情的身边穿过,快得如闪电,而万俟邪情却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你怎么了?”花想容惊恐地跑了上去,万俟邪情是什么人?是什么能力?居然会受伤,这能让她不惊么?

------题外话------

此后十天每天八千字,大家监督,达不到鞭策我。扬起你们的小鞭子,咱们*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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